莫塔拉在维特恩湖的北端,是瑞典奥司特高兰省的中型城市,人口约两万七千。当地的最高警政首长是警务督察,同时身兼检察官的工作。在他之下有一名警察长,既是保安警察也是刑事警察的总长。警察长之下则包括一位九职等的首席探长,六位警员与一位女警。当中有一位警员精于摄影,另外若需要人手验尸时,他们通常求助于城里的医师。
发现尸体之后一小时,这些人大多已聚集在伯伦运河的防波堤上离灯塔几码远的地方。由于尸体周围人群拥挤,船上的人根本无从得知当时的情况,所以尽管船头已背向防波堤准备离开,船员仍在甲板上努力张望着。
在警用栅栏后面观望的人群,很快增加了十倍之多。栅栏的另一头停放着几辆车,其中四辆是警车,一辆是纯白的救护车,后门上还漆着红十字。一旁有两个人身穿白色连身装,靠在围栏上抽烟。他们可能是灯塔外的人群中,惟一对命案不感兴趣的人。
医生在防波堤上收拾工具,一边和瘦高、灰发的警察长聊天。
“现在我还无法看出什么端倪。”医生说。
“一定得把她留在这儿吗?”警察长拉森问。
“这由你决定啰!”医生回答。
“这里应该不是犯罪的第一现场吧!”
“好吧,”医生也同意,“那他们载她去太平间时,麻烦你押车。我会先用电话联络好一切。”
他收拾好后先行离去。
警察长转过身说:
“艾柏格,你会先封锁现场吗?”
“当然会,真是倒霉!”
警务督察站在灯塔旁一声不吭。他通常不会一开始便介入调查,但在回城途中他说:
“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拉森没点头。
“艾柏格会一起办这案子吗?”督察又加一句。
“他是个优秀的人选。”警察长开腔了。
“当然了。”
谈话就此结束。停车后他们回到各自的办公室。之后督察拨电话给林策平郡长,而后者只说了一句:
“我等你的消息。”
另一方面警察长和艾柏格做了番简短的讨论:
“我们必须先查出她到底是谁。”
“是的。”艾柏格说。
随后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给消防队征用两个蛙人;然后,他打开一份港口抢案的报告,这是个即将结案的案件。他站起来走向值班警员问:
“有没有失踪人口的案件?”
“没有。”
“也没有人登报找人吗?”
“没有特征符合的。”
艾柏格走回办公室等着。
十五分钟后电话响了。
“我们必须申请验尸。”是医生打来的。
“她是被勒死的吗?”
“我猜是。”
“有被强暴吗?”
“应该有。”医生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而且凶手相当细心。”
艾柏格边咬着食指指甲边想,他的休假从这星期五开始,他老婆还为此兴奋不已呢!
医生误解了他的沉默。
“你很惊讶吗?”
“不会。”艾柏格说。
挂上电话后,他走进拉森的办公室。跟着他一起去找督察。
十分钟后,督察向郡长要求法医的解剖许可,郡长立刻和法医学会联络。验尸过程是由一位七十岁的教授主持,他从斯德哥尔摩搭夜车赶来,不过看来精神奕奕,神采飞扬。整个验尸过程长达八小时,他几乎未曾休息。
教授写了份初步报告,其总结如下:
致命原因为残暴的性攻击后加以勒毙。有严重的内出血。
至此时,艾柏格桌上堆满的调查报告都只说明一件事:在伯伦运河的水闸下游发现一具女尸。
在当地以及附近邻区都没有人口失踪的记录,至少没有和死者特征相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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