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赖姆塞太太那里所获取的似乎不多。”贝克上校责怪地说。
“她无多大助益”“肯定吗?”
“是的。”
“她不是其中一分子?”
“不。”
贝克瞅了我一眼。
“找到了答案?”他问。
“不能说是如此。”
“你希望更多?”
“还没填满呢。”
“啊——我们得看看别处……放弃半月形了吧——嗯?”
“是的”“怎么说话尽是这一两上字?没有结果就结束啦?”
“这工作我不行。”我缓缓地说道。
“要不要我摸摸你的头说‘好啦,好啦’?”
我禁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好多了,”贝克说,“好啦,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女朋友的问题,我想。”
我摇摇头说;“这事开始已有一段时间。”
“说真的,我没有留意到。”贝克出乎意料地说,“这个年头,世界一片混乱,问题愈来愈模糊。一旦觉得气馁,世界便像是干枯了一样。巨大的蕈状云冲穿了所有的墙壁!果真如此,你对我们的益处也就结束了。你确实做了几件一流的工作,孩子。你要满足的。回到你那该死的海藻里去吧。”
他推了我一把说;“你真‘喜欢’那种恶心的事,不是吗?”
“我发觉整个案情极其有趣。”
“我觉得应该是令人讨厌才是。本质上是种非常的变异,不是吗?我指的是‘品味’。你专利的那件谋杀案怎样了?我敢说是那女孩子的。”
“你错了。”我说。
贝克以一种训诫的、叔伯的态度摇摇他的手指。
“我要踉你说的是;‘凡事要有准备’,但却不是指那种童子军的意义。”
我走下夏龄克罗斯街,陷入沉思之中。
我在地下火车站买了一份报纸。
我看到一则报导,说有个妇人昨天在维多利亚火车站坠车,被人送到医院。到达医院之后才发现是被人刺激了。她一直没有清醒过来便去世了。
她的名字叫安琳娜-里瓦。
我打电话给哈卡斯特。
“是的,”他在电话里回答我说,“正如报纸所报导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生硬而难受。
“前天晚上我去见过她。我告诉她关于刀痕的事恐怕尚未定论。疤痕的组织显示刀疤是最近才有的。人们常是栽得多么愚蠢!只为了多那么一点。有人付钱给那女人,要她出面认尸,说那人是她多年前分手的丈夫。
“好啊,她做了!我相信她做得个错,只是她自以为聪明了一点。她以为如果把那刀疤当做‘事后才想起来’,比较能说服人,她的认尸证据会更有力。如果她一开始便直接说出来,人家也许会以为她的话未免说得太顺。”
“那么麦琳娜-里瓦涉入极深了?”
“告诉你,我很怀疑这点。假设有个老朋友或以前认识的人找到她,跟她说:‘你瞧,我有了困难,一个和我有关系的家伙被人谋杀了,如果他被认出来,揭露了我们的关系,事情就糟了。但是如果由你出面,说那人是你的丈夫,哈雷-卡斯特顿,许多年前溜走了,那么这案子就会消掉。”
“她一定会逡巡不前——认为太危险了?”
“如果这样,那人一定会说:‘有什么危险?最多你只是记错而已,经过这许多年,任何女人都会记错的。’而也许就在那时候,会提起一笔数目不错的钱,于是她说好,便干了。”
“毫无怀疑?”
“她不是那种多疑的女人。啊,柯林,每次我们逮捕的凶手,常是许多人所认识,而大家都不相信他会是做那种事的人!”
“你去看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我吓了她一下。我离开后,她做了我期望她会做的事——企图和那拖她进来的女人或男人联系。我当然在后面跟踪她。她进入一家邮局,拨通了电话。很不幸地,她没有使用她住的那条街尾的电话。她得换零钱。她从电话亭里出来的时候,一面露笑容。她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但直到昨天增晚才发生事情。她到维多利亚火车站,买了一张到克罗町的车票。时间是六点半,正是交通最拥挤的时候。她心里未有半点戒意。她以为她正要去与克罗町的某人见面。趁着拥挤的人群,挤上某人的身后,把刀子戳进……那是世界上最容易不过的事。不要以为她知道被刺了,你知道,人就是这样。
记得列维堤帮抢劫案中的巴顿吗?走了一条街才仆倒绝气。只要狠狠的突然一痛——你以为等下就没事,其实不然,不知不觉中你已站着死去了。”
最后他说:“他妈的,该死!”
“你调查过谁没有?”
我禁不住问他。
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佩玛-昨天在伦敦。她为学院到那里办点事,搭七点四十的火车赢回克罗町。”他停了一下又说,‘雪拉-威伯拿打好的稿子和一位前往纽约,驻足在伦敦的外国作家校对。她大约在五点二十分离开里兹旅馆。于返家之前——独自一人去看了一场电影。”
“听着,哈卡斯特。”我说:“有样东西给你,有证人可以担保。九月九日那天,有辆洗衣店的货车在一点三十五分时间来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门前。司机从车上取下一个大篮子,送到后面去。这篮子特别的大。”
“洗衣店?哪家洗衣店,”“雪花洗衣店,所过吗?”
“不敢肯定。经常有新的洗衣店开幕,这个名字又很平常。”
“哦——你查一下。那人开车子——把大篮子送去屋内——”
哈卡斯特突然怀疑道。
“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柯林?”
“不,我踉你说过我有证人。查一下,狄克。”
我趁他没来得及闹下去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走出电话亭,看看表。我有许多事要办——而当我办事时,我不希望哈卡斯特来干扰我。我要为自己未来的生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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