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零五分,一位自称是兰道夫?沃尔勒的头等舱乘客走下了英国航空公司从纽约飞回英国的航班。他的护照和其他身份证件确认了他的身份。回家的感觉真好,沃尔勒心想——其实,他就是杰弗里。谢弗。如果由我来完成袭击伦敦的任务,那不是更好。
这位看上去年已古稀的绅士顺利地通过了海关的检查。他已经在考虑下一步行动了:去看看孩子。这也是他的工作。真是让人既觉得好奇又觉得奇怪。但他早已不再对“野狼”交
给他的任务提出疑问了。而且,他自己也想去看看他的后人。爸爸已经离开得太久了。
他回来是有目的的,另一个任务,大拼图上的另一小块。孩子们和他亡妻的姐姐一起住在海德公园附近的一栋小房子里。他走下一辆租来的“捷豹S”轿车。他对他的前妻有一段非常不愉快的回忆。露茜?赖斯卡森是个感情脆弱、心胸狭小的女人。他当着孩子们的面在切尔西区的市场里杀了她。不过,让自己那对现在大概还只有六七岁的双胞胎女儿——崔希娅和艾瑞卡——以及15岁的儿子罗伯特成为孤儿,这是一件非常仁慈的事。谢弗相信没有那个整天唠唠叨叨、哭哭啼啼的母亲在身边,孩子们会成长得更好。
他敲了敲房子的前门,发现门竟然没有上锁,于是他就不请自入了。
前妻的姐姐茱蒂正在客厅里陪着他的两个女儿玩一种名叫“垄断”的游戏。他相信她们永远都只会是失败者——而不是赢家。
“爸爸回来了!”他大声说道,露出一抹恐怖的微笑。然后,他掏出一支“贝瑞塔”,指向亲爱的茱蒂姨妈的前胸。
“不许出声,茱蒂,不许叫。千万别给我抠动扳机的理由。那会是件非常容易的事,而且会非常愉快。没错,我真的也很讨厌你。你简直就是你那个亲爱的妹妹的肥婆版。
“你们好,孩子们!快跟老爸说你好。我可是从大老远跑回来看你们的。从美国赶回来的。”
他的双胞胎女儿,他可爱的女儿,哭了起来;于是,谢弗只得用他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来恢复屋里的秩序:他用枪指着茱蒂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朝她走过去。“叫她们别再哭了。快!让我看看你还有继续抚养她们的价值。”
茱蒂弯下腰,把孩子们搂在怀里,她们真的不哭了,至少声音已经减弱了。
“茱蒂,听我说,”说着,谢弗走到了她的背后,把枪口对准了她的后脑勺。“我来这儿不是想先强xx你,然后再干掉你,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事实上,我有个消息想请你转告内政大臣。所以,你那荒谬可笑、让人同情的生命现在又有了价值。这太奇怪了。你能相信吗?我不能。”
看来茱蒂也不明白,她的这个表情就连谢弗都能看得出来。“你要我怎么做?”她哭着说。
“给可恶的警察打电话!现在闭上嘴,听我说完。你就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还跟你说所有人现在都不安全。包括警察和他们的家人。我们想去谁家就去谁家,就像刚才我走进来一样。”
为了确认她听明白了,谢弗又重复了两三遍。然后,他把注意力转向了崔希娅和艾瑞卡。在他眼里,她们就像是家里壁炉上摆放的陶瓷娃娃,让他毫无兴趣。他讨厌那些曾经属于他前妻的愚蠢而没用的陶瓷娃娃;她是那么喜欢它们,就好像它们是真人一样。
“罗伯特呢?”他问女儿,但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女儿已经掌握了她们母亲和姨妈的那种无助迷惑的表情?她们一言不发。
“罗伯特是你们的哥哥!”谢弗的喊声又吓哭了两个女孩,“他在哪儿?我儿子在哪儿?快说你们的哥哥在哪儿?难道他长了两个脑袋吗?说话!”
“他没事,”崔希娅终于傻笑着说。
“对,他没事,”艾瑞卡跟着姐姐重复道。
“他没事,是吗?哦,那太好了,”谢弗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两个前妻翻版的蔑视。
他发现他真的很想罗伯特。他不时会想到那个性格稍微有些别扭的孩子。“好吧,给爸爸一个吻,”他要求道,“我是你们的爸爸,两个小笨蛋,”他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们忘了的话。”
孩子们不想亲他,“野狼”的命令也不允许他杀了她们,所以谢弗离开了这个让他讨厌的房子。出去的时候,他把壁炉上的陶瓷娃娃都扫到地上,砸得满地碎片。
“这是为了纪念你们的妈妈!”说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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