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我们办案过程中最大的一个突破——这是经由我的提示才取得的突破。轮椅!我们有了线索。
上午十点,我穿过华盛顿大街,跑进卡特德拉大道上的法拉格特大厦。三年前,我的前任搭档帕齐?汉普顿便是在这栋大厦的地下车库里被人谋杀了。杀她的人就是杰弗里。谢弗。而这里也正是他的老情人心理医生的住所。
在过去的36个小时内,我们已经开始对伊丽莎白。卡萨迪进行监视,而且好像颇有成效。“鼬鼠”出现了。他在帕齐遇害的地下车库附近停了车。然后,他上楼去了卡萨迪医生所住的10D公寓。
他是坐着轮椅出现的。
我和其他四名特工一起进了电梯。大家都把枪掏出来,做好了准备。“他是个危险分子。别把我说的话不当回事,”我从电梯里跨上卡萨迪医生所住的楼层,同时提醒着他们。
自从上次我来过以后,这里已经被重新油漆过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难以忘怀。这又一次勾起了我对帕齐?汉普顿的记忆,点燃了“鼬鼠”带给我的怒火。
我按下了10D的门铃。
然后我大声说道:“联邦调查局,开门。联邦调查局,卡萨迪医生。”
门打开了,一个高挑而有魅力的金发女郎出现在我眼前。
伊丽莎白。卡萨迪认出了我。“克罗斯博士,”她说,“真是意外啊。哦,不,其实也算不上意外。”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她的身后传来轮椅的滑动声。我举起枪,推开卡萨迪医生。
我瞄准了他。
“不许动!停下!”我大声喊道。
轮椅和坐在它上面的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摇了摇头,慢慢放下枪,暗骂了一声。我闻到了老鼠,也许我该说是“鼬鼠”的臭味。
坐在轮椅上的人开口了,“我不是杰弗里。谢弗上校。我也没见到他。我叫弗兰西斯?尼科洛,是个舞台演员。我真的是个瘸子,所以请不要粗暴地对待我。
“有人让我到这儿来,而且他们出手非常阔绰。他们让我告诉你,上校问你好,而且你们应该严格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你们来了,就说明你们没有听他们的话。”
说完,那人坐在轮椅上鞠了一躬。“这是我的工作。我就知道这些。我的表演怎么样?能接受吗?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鼓鼓掌。”
“你被捕了,”我告诉他。
然后,我转向伊丽莎白。“你也是。他在哪儿?谢弗在哪儿?”
她摇了摇头,看上去她很悲伤。“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杰弗里了。我被利用了,你也是。当然,对我来说这更难以接受——因为我爱他。我建议你最好习以为常。他的思维方式就是如此,我本该知道的。”
我也本该知道的,我暗想。我也本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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