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评论:献十七
来源:百度贴吧 作者:无尾苗丸
缘起 清水镇“你、救我。我、是、你的仆人,赐名。”这简短的十一字,让尚有伤在身的十七说得有些费力,却成为他与小六羁绊的开始。被抛弃的岁月中,独往独来了300年,小六第一次因十七有了期待,又为了十七躲阿念,不在身旁而怅然若失。为此,她把十七晾了好久,又在十七“不管什么原因都不会再让你想要依靠一下时,却找不到我”的保证下,笑逐颜开。之后,当十七涂山氏的身份被发现,小六一口一个“静夜好看,还是兰香好看”地噎狐狸,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她对十七的感情开始有些不纯粹了,直到因躲避俊帝与璟一道进了牢房,璟真情流露,两人方定15年之约。
15年 情丝长心相许实在地讲,此时璟似乎对小夭已种下情根,但小夭尚处于情意朦胧阶段,狱中一诺,是小夭给了璟也给了自己15年去等待情丝是断是结。而狐狸的“聪明”已初见端倪,好一招15年之约的以退为进,相伴的6年让他深谙小夭缺乏安全感的性格,知道炽烈的火只会让小夭害怕,而自己尚未摆脱自卑的阴影,这个15年用来加热,温度刚刚好。所以,私以为,当小夭得回倾城的容颜与尊贵的身份,惊艳了颛顼,惊艳了璟的那一刻起,帮助颛顼对璟而言不仅是因他是小夭的哥哥而锦上添花了,更因为唯有支持并追随颛顼,才能匹配小夭,站在离她更近的一方。璟因爱而定下政治立场,颇有一战为红颜的霸气,只不过桐华写的委婉,细品方见真意。此后,偶有相见,却时时有意映在侧,璟已不满足于人后与小夭的含情脉脉了,他渴望光明正大地拥她在怀中,而不是徒留一段青丝。为了这份“更近”,他不得不开始谋划。于是,故事顺理成章地发展到1的末尾处,丰隆不自知地充当前锋,一面酣畅淋漓地发表“移师神农山”的高见,一面又不断看向璟,获得幕后军师的认可,细心的读者发现,神农山计划原是璟为了小夭!难怪当小夭答应与颛顼共赴中原后,狐狸会如释重负地感叹,“筹谋一年多,终于把她带到了身边,不再是万里之遥。” 名利无求,却为君折腰;殚精竭虑,只为立君侧。
2 开篇,小夭终于到了神农山,却一来就被颛顼的毒瘾绊住了。璟日日等候,心中惴惴不安,害怕她不来见他只是因为她已不想见他,可小夭一答应为他洗头,他就安心了,安心到再不问任何缘由。直到小夭遇刺前,璟的情愈来愈深,小夭也慢慢沦陷了。1中那些静夜兰香的醋意,那些为璟美好形象的脸红,那些故意刺激狐狸的言语,不是小儿女情态是什么?
——看丰隆对我好,你心里难受吗? ——“难受,(沉默一瞬,慢慢说,)很难受。” ——(笑)听到你难受,我倒是挺好受。
这还不是恋人间的小九九?若再说这样的静水流深只是安全感,猪都要笑了。请注意这都是在璟生死相随之前,而在神农小祝融的官邸,小夭就已经借情歌表白了,还为了接近璟,费神思考眉目,假借学琴瞒过神农两兄妹,偷得浮生几日伴。如果这都不算爱!
37年 生死相隔,难与君绝经过1的酝酿,璟与小夭的感情已有充分的铺垫,小夭的硬壳逐渐软化,因而璟的生死相随,像是最后的一剂药,壳碎了,里面缠缠绵绵的都是爱。璟不是没有束缚的蚩尤,他不可能像蚩尤那样勇敢地敲碎阿珩心上的顾虑,小夭也不是阿珩,母亲外冷内热,女儿却是一颗冷心,太过猛烈的爱反会伤到她,而但凡一段感情让小夭痛苦,她便会刮去真心实意,再不回头。所以,璟拉长了战线,把自己的一腔情意化为流水,慢慢浸润着小夭,用温暖驱走冷意。这样缜密的心思,这样绵长的付出,这样执着的追求,小夭便是没有去思考,也已全身心地感受到了,再加一味生死相随,小夭最终把璟放到了心上比拟颛顼的位置。37年的昏迷不醒,换小夭数月的无微不至,璟是甘之如饴的,也因着这次变故,让两人的地下情终见天日。璟可以堂堂正正地为小夭检菜,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之眉目传情。这便是璟(不是十七)与王姬小夭最幸福的日子。可叹情深不寿,意映的怀孕让形势急转直下。小夭为掩情伤即刻返回了神农山,但正所谓道是无情却有情。为什么分手时会气结心头?为什么颛顼登基后会夜夜难眠,十年耿耿于怀?为什么关不上心,隔绝不了相思?因为心上门已然不再,因为心已不只属于自己。
抢婚风波 情定诚然,即便刮不去情意,小夭却依然保持着自虐的理智,再加上与邶的志趣相投,还有相柳舍37年本命精血相救之情,她的确是生了情愫,企图以此去反抗对璟的思念,还特地遥送了水晶球。但天不随人愿,相柳的隐忍让她只能保持微笑嫁给丰隆,但心里是希冀着抢婚的。彼时,因小夭低估了璟对她的爱,高估了身份的束缚,所以她的确觉得邶抢婚的可能性更大。而当知道一切是璟的安排,又在听了桑甜儿的话后,小夭便气急败坏地冲去了青丘,冷静如她也开始头脑发热了,这让我很欢喜。在璟面前,她放下所有芥蒂,深刻自省,又难以自制地抱住璟大哭。小夭,你开始懂得爱情了,你确定狐狸就是你愿意付出,愿意去改变并倾心相待的人了。懂得爱情,让你收回了鱼丹紫;让你理解了胡哑的话中有话;未来的20年,换你保护狐狸:防暗箭、侍针药、心相系。更重要地是,即便心痛,你依然能包容他是别人名义上的丈夫、名义上的父君。爱是什么,一场你不愿舍弃的痛苦。这一点,阿念很早就在做了,这次换你。
以上种种,不得不再次套用木念蝉的“六年日日相伴,数年偶尔相见,一年经常见面,37年分隔两地,十年刻骨相思”来总结他们绵长的爱。璟和小夭才又相聚,楼主无法坐视他们的感情被玷污为安全感,也无法接受狐狸被臆想成对的人,而非爱的人。难道他足够的付出反而成了小夭只是因爱生爱的借口?那对于相柳的隐忍付出,相柳党难道不希望小夭最终理解他的真心后转头深爱上?即便如此,这难道不也是因爱生爱?
若说相柳因为背负共工的恩情不得不用利益来掩盖救命或者抢婚的真相,璟何尝没有因自身的缺陷以及既定的婚约而不得不放弃与小夭相处的机会?若不是因着身体的自卑,璟何尝不想询问吻痕的来由?若不是因着未婚妻在身边,璟何尝不能陪伴小夭,何至于让邶去带她玩遍大荒?相授箭术?若不是为了离她更近些,何须筹谋一年,让邶钻了空子?这些小夭与邶详谈甚欢的岁月,璟是用怎样的一颗心在包容,那些丰隆献殷勤的片刻,璟又是用怎样的心在隐忍?
所谓的“如果相柳肯伸手,璟其实没有走进小夭心里的机会。”在《曾许诺》中,少昊也说过一句,“若我有心,谁也抢不走。”按照这个思路,蚩尤难道就成了个“阿珩安全感”的笑话?那容楼主也说一句:“如果璟肯干涉,邶与小夭早没了携手相伴的机会。”别说走进心里,走在身旁都不要想!那为什么相柳不肯伸手,因为他背负共工的恩情;同理,璟不愿干涉,也因为婚约在身,没有了立场。烦请一些党不要把自己的牺牲看得高于天,却视别人的苦衷为草芥。看不懂每个人物的复杂,却是辜负了桐华的一番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