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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汉胡乱嘟囔了几句,扭头继续喝酒。
大堂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样貌身材尚可,算得上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身鹅黄色的制服,显得有几分白领的味道。
她很会来事,先把楚云飞他们让进了那个雅座,吩咐服务员先上一杯白水和三个冰激凌,算是洒吧请客的意思,才开口解释。
“这位先生,不瞒你说,你提的这两个要求,真的很让我们难做的。
楚云飞不吭声,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下午场来这里的,都是一些熟客,我们没办法挡着他们,”大堂措辞很谨慎,“我们做的是长久买卖,还请几位包涵了。
“熟客?”楚云飞的手下意识地刮刮鼻子,“嗯,那这样吧,熟客可以放进来,那些乱七八糟的生面孔,你们就挡驾好了。
大堂显然没考虑到他这么好说话,楞了一下,才继续解释,“那先谢谢你了,至于演…”现在真的是请不到人啊,我们的钢琴师和那些串台的,都是晚上才来的。
“你没去请,怎么知道请不来?”楚云飞的眉头一皱,不高兴了,“谁跟钱有仇?吧台的那个家伙,都敢跟我商量报酬的问题,可见,这只是你们的态度问题。
“哦?那你们请他吧,小心的萨克斯吹得很不错,也能弹弹吉他,”大堂还是不肯多事,“不过,他喝多的时候,虽然不影响演奏,但爱说点疯话,你们不用在意就好了。
那个家伙的艺名,居然叫做“心太乱”怪不得大堂部是“小心小心”地说个不停,至于他的真名,没人知道。
价钱很快就谈好了,心太乱平日时演出,一首曲目两百,眼下楚云飞出到了六百,他自然愿意操持起家伙来,奉献几曲。
索菲娅不太喜欢听独奏,大堂又因为感觉出这帮人不是来惹事的,而是纯粹的兴之所致,在心太乱弹吉他的时候,马上又张罗了一支队伍赶来。
这次来的,就是一个小小的交响团了,水平还算将就,楚云飞给的价码也算厚道,美丽的苏菲,终于能小小地过把瘾了。
心太乱下了台来,却没再回吧台,而是站在演歌台下,愣愣地看着楚云飞一行四人。
他看一眼两眼的话,楚云飞根本不会在意,甚至还有点小小的虚荣感被满足,对男人来说,自己的女朋友漂亮,惹人羡慕,并不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不过这厮一直看个什劲呢?楚云飞逐渐有点受不了了,右手轻扬,示意心太乱过来。
“我说,有你这么看人的么?这么做很不礼貌,你不是不有什么想法?
“这就是你的女伴,我怎么会有什么想法?心太乱说话确实没什么章法,纯粹是酒后胡言,“欣赏美好的东西,本来就是人的权力,怎么,看看都不行么?
梁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楚云飞知道,这是她发飙预兆,而并不是因为开心这溢美之词。
倒是索菲娅皱着眉头回头,“飞飞,我要听音乐,你在做什么啊?
“哈,那我打扰你了,美丽的小姐,心太乱胡乱鞠个躬,动作居然很潇洒,呵呵,我不说话了,你听音乐吧。
说着,他转向楚云飞,人其实完全没必要得那么累的,想做就做,想说就说,你肯定比我有钱,也比我有势力……”
“……但是,你有我快乐么?
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楚云飞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只是,索菲娅正在兴头上,而那厮不过是个落魄的艺人,对这样的人,他也实在耻于大动戈。
好久没有被人这么说过了,想到这里,楚云飞一时又觉得好玩了起来,仔细品品心太乱临走前的几句话,居然记他咂巴一些味道来。
现在的我,真的快乐么?
诚然,心太乱那厮不会像他自己所标榜的那么快乐__他的艺名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心非常乱的人,又怎么可能快乐?左右无非就是那种迫不得已的潇洒而已。
但是,我自已快乐么?怕是……连这份伪装的潇洒都做不到,这样的人生,真的很有趣么?
看来,真的是……不如归去啊……
他正在这里呆呆得发愣,风韵犹存又起了过来,“请问,你是楚先生么?
敢情,外面的人想进来,因不是熟客,被服务员婉拒了,结果对方直接出,是来找一男三女的楚先生的,由于人家说得头头是道,大堂只能前来问个究竟。
楚云飞心不在焉地跟着出去,到门口一看,才知道是俄罗斯二秘冬尼娅,她的身边,还跟了一男一女。
这时他退回去,已经略微有点晚了,人家已经看到他,说不得,他只能点头示意服务员放人了。
显然,因为他下了外国人的禁足令,冬尼娅无法再进入小筑,所以派了人在小筑外盯梢,一旦知道他出来了,匆匆赶来。
楚云飞虽然不喜,不过对方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外交人员,在礼数上他从不肯授人以柄的,淡淡地把这三位引到了自己所以雅座的不远处。
索菲娅听得津津有味,并没有注意到底是谁来了,罗湘堇和梁绛这俩没见过冬尼娅的,倒是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对于音乐,她俩并没有那么执着的爱好。
冬尼娅此来的目的,就是把她和身边的那个美女,介绍给楚云飞,因为,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漂亮了,也太迷人了。
上次小筑一会,冬尼娅基本能够确定,传言是属实的,等她细细口味过整个接触过程之后,越发肯定了小筑主人深藏在骨子中的那种属于男人的、征服的欲望。
这点上,她的判断并不是很准确,但奇怪的是,索菲娅第一次见到楚云飞的时候,也下意识地认为他是色狼,看来,他欣赏美女的眼神或者是某些举动,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凭着训练出来的观察力和女人本能的直觉,冬尼娅知道,索菲娅在此人心目中的地位,无疑高出自己不少,而且,在印象分上,自己似乎也不占上风。
维伦斯家的公主,那种天生的气质和优雅,并不是她所能战胜的,更别说,同她相比,索菲娅更多了一份清澈见底的纯真。
她能与之相颉颃的,不过就是相貌和身材了,而且在这一点上,她似乎也是稳居下风。
能稳占上风的,大概只有她的万种风情和训练有素的床上功夫了,但是,中国人是个内敛和种群,她要做什么毛遂自荐的话,不但话给说出口,而且太容易让人怀疑她的用心了。
不是对手!做出如此判断之后,冬尼娅火速回报了国内相关机构,过不得几天,一个新鲜美女就被发了来,据说,这个女人出身于一个破落的贵族世家,最后一代家主被镇压的时候,居然还是个正宗的伯爵头衔。
这个叫霍尔波娃的女人,真的是个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女人了,最关键的是,年仅18的她,还是处女!
遗憾,非常遗憾,酒吧里的光线,通常都不是很好的,虽然阴暗的光线下看美人,有一种别具一格的诱惑,但真正的美女,在这种光线下,并不有展现其强大的杀伤力。
楚云飞的感觉就是:哦,这个美女,原来叫霍尔波娃,看起来气质还不错。
空泛地聊了两句,楚云飞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转头看看,却发现梁绛的眼睛还盯着这里。
冬尼娅发现了他的举动,探过身子来,在他耳际轻吹一口__这实在是个很危险的动作,如果这时,她有一星半点的杀气的话,很可能被楚云飞弄得当场下不来台。]
还好,她主观上只存了挑逗的心思,对了,你的女秘书很漂亮啊,你真的是个风流的男人。
梁绛负责拎包,手边放着楚云飞的手包,而在冬尼娅的资料中,这个女人似乎不是他的情人,那自然就是秘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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