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美国的这位演员,好像是大脑部有些什么东西生长异常,具体是什么东西,楚云飞没去记,反正检查的医生说了,这东西做个开颅手术就可以了,不是特别难的。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时,就在这月月底,两位患者治疗到一半的时候,童思远给楚云飞打来了电话,要他帮点小忙。
植远和瑞沃合开的值瑞公司,最近出了点小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是单单地属于恒瑞公司,而是涉及到了整个化工原材料进口联盟,在这个联盟里,有公司不按牌理出牌,破坏了规矩。
原木,这个松散的联盟,对化工原料的进口和销售价格是统一了口径的,虽然没有特别的精确的价格,但大致上还是差不多的,毕竟地区差异是哪里都存在的。
按说,这就算是行业垄断性质的协会了,真要仔细算计起来,就涉嫌了垄断市场、操纵价格等多项罪名。
但是,这也是不得己的行为,其实凭良心说,中国的每个行业,都应该有类似“自律协会”的组织,来统一协调行业内部事务。
毕竟,中国是太大了,地域差异也太大了,这样的组织的存在,不但有利干规范行业道德、制定行业标准和协调行业发展,更能有效地遏制行业内无序的、恶性的竞争。
这不是反对大浪淘沙、存强汰弱这一自然法则,而是说,一个行业的兴起,如果伴随着盲目跟风、重复建设、低于成本恶性抢占市场的话,不但会造成大量的资源浪费,而且很容易把一个活生生的朝阳行业弄得暮气沉沉.·
为了净化市场,规范商业行为,了断了强化行业竞争力,提升行业发展潜力,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样的组织,是有其存在的必要性的。
至于说涉嫌垄断、操纵价格,这不过是一小块而己,人心是杆秤,万事取决于一个度,只要不涉及谋取暴利、利润点合理的话,倒也不值得认真地去计较。
最恰当的例子,无过于前面所说的焦炭协会了。
协会是有了,但是无作为,或者说无有效作为,不但大量的利润,好端端地送给了外国人,还搞得整个行业千疮百孔,这又是何苦呢?
而大型洗衣机行业,一度就自律得相当不错,其中,整个行业严格遵守着一个规矩:货到就要支付百分之九十五的货款。
像这种大型设备,被买家拖欠货款是很常见的事,但这种事大型洗衣机上是不存的,因为规则被执行得很彻底。
如果真有甲方因付款要求过于苛刻,而不购买某家公司的产品,那么接下来他会发现:不同意如此支付款项,他将买不到任何品牌的洗衣机!
如此一来,整个行业的回款都得到了一定的保障,不会有公司陷入沉重的追债任务中,这难道不算好事么?
所以,商业部,发改委之类的部门,对这样的松散的协会组织,大致上是采用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只要没搞到天怨人怒的那一步,也没有去认真理会的兴趣。
但纵然如此,这样操控价格的行为,还是比较敏感的,尤其是客户对象是国内市场时,各个组织采取统一行动之际,通常会相当地低调。
化工进口联盟初组建时,参与者都是雄踞一方的佼佼者,不但财大气粗,也深明一团散
沙对整个行业的破坏性,所以,对联盟里的决议,支持的力度还是比较大的。
那是一段难得的黄金时间,各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底线,虽然价格战依旧难免四处伸手的人也有,但从整体上讲,行业的气氛很不错.
甚至,那些没加入联盟的小公司,都纷纷把价格靠拢了过来,低价销售的材料,供货能力满足不了市场,高价的……根本卖不出去,还不如随大流。
但是,开春过后这两个月,市场行情出现了点问题,好像有一股极大的潜势力涌了进来就像步行街中突然出现了一匹烈马,横冲直撞令人侧目。
尤其是内海周边,受到的影响相当大。
经过联盟近一个月的调查,才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原来这一切,都是粤明一家叫瑞福远的公司所为。
瑞福远原本就是联盟中的一份子,老板陈刚虽然比较势利,但在联盟中的表现一向尚佳这次,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做起这种事来。
调查清楚之后,其他公司纷纷电责陈刚,斥问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事来。
陈刚一开始还百般抵赖,到后来,联盟一方掌握的证据越来越多,当这些证据陈列在大家眼前时,他终于不再否认了。
“就是我瑞福远千的,那又怎么样?我有钱,我能低价买来,还不允许我低价卖?”
其实,联盟的统一销售价,本身就是是很高,百分之八左右的毛利润,那能叫高么?再加上一些利和对优质客户的铺贷,根本赚不了多少,搞批发的,上量才是关键
而瑞福远的销售价,已经低于联盟大致协商出的进货价了,这买卖怎么做得下去?
也许,瑞福远己经找到了一些新的货源,降低了它的进货成本,但也没理由这么冲击市场的,难道不是?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陈刚那句“我有钱”,大家都混一个圈子的,谁有钱谁没钱实在再清楚不过了。
没错,陈刚是有些钱,但以那点可怜的资金,根本没能力在整个市场掀起这么大的风浪的,更别说,这次瑞福远强力出击,很多货都是延期支付货款的。
这种程度的有钱,再加三个瑞福远都做不到,也就是说,陈刚不但找不到便宜的货源,更募集到了大量的资金。
看来,瑞福远执意要在这个市场,大大地洗一次牌了
内海是这次变动的重灾区,植瑞公司受到了强有力的冲击,公司掌舵人童思远同刘宁商量了一下,决定向首京请求支援。
支援可以是多方面的,但有一点绝对不适用,那就是走政府程序,要知道,联盟的存在,是个很微妙的事情,不能拿到台上来说事——国家早有相关价格出了,你们还弄什么的联盟。
童思远打这个电话来,就是想跟楚云飞请教一下,你说咱该怎么办,是增资打价格战,还是去开发一些新的进货渠道?
增资不是问题,不只小筑云飞这里有钱,同楚云飞合作了将近两年,童思远这里也有不少进帐,不但清偿了欠款,手上一溜还有八余钱。
至于开发新的进货渠道,那就比较困难了,世界就这么大,能满足了这么大供货量的人都在那里摆着呢,谁不知道谁?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瑞福远做事,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其实,童思远还有句话投说,他知道,楚云飞本人及其身后,有一股强大的私人力量,是足以对陈刚和瑞福远进行“惩戒”的。
只是,童思远做事,一向不喜欢使用暴力,所以,他没有向楚云飞提出类似的建议。
当然,楚云飞强要这么做的话,估计他也不会强烈反对,毕竟,陈刚对联盟的背叛,实在是有点鲜廉寡耻了。
陈刚?楚云飞想了想,终于反应了过来,那不就是前不久才在首京见过的,答应捐款五十万最后没有捐款的那磨厮么?
有了这样的记忆,他对陈刚的印象越发地恶劣了几分,虽然,恒瑞那点钱,眼下他已经看不到眼里,但这可是童大哥的心血所在。
更别说,做为帮助高科技公司运作上市的条件,楚云飞己经答应了考林斯,时机成熟时候,他可以把恒远交给七色彩虹,让他们单独运作上市。
上不上市,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任凭恒瑞这么颓废下去的话,他楚某人的面子,在维伦斯家面前怎么徨得下去?
使用暴力么?他没兴趣,最起码,对于拥有若干手段的在他而言,一、这只是最后迫不得已的锐不招数而已,商场上事,就按商业十规矩来解决好了。
“瑞福远的货款,调查清楚没有?”这话问和不问差不多,但楚云飞还是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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