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雪风立刻转怒为喜,过去和克林一握手,“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去接你“我今天早上刚到,幸亏有这位刘先生帮忙。”克林指着刘剑飞。
“你太客气了。”刘剑飞客气了一句,转身对雪风说道:“雪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好,好,剑飞你先去忙!”雪风应付了一句,转头看着克林,“这次来中国,准备待多长时间啊?”“难说!”克林耸耸肩,双手一摊,“可能要待好长好长。”
“那就好,那就好,上次都没好好招待你,这次一定带你逛完整个西京市!”雪风招呼着克林又坐了下来。“就怕没有时间啊。”克林笑着。“怎么会呢,只要你打声招呼,我随叫随到的。”克林看着雪风认真的表情,笑意越来越盛,最后大声笑了起来。
雪风被笑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克林笑着摆了摆手,“我相信你,我是在说自己,我这次来中国可不是来游玩的,我是来找工作的。”
“找工作?”雪风有些惊诧。
“是啊!”克林收起笑容,很认真点了点头,“你的烽火台太厉害了,把黑客入侵的所有可能都防住了,有没有我这个网络主管都无所谓了,所以就失业了嘛。”克林的口气似乎有点哀怨
“啊??”雪风顿时就有些冒汗了,自己这次可是罪过大了,人家克林可是帮了自己不小的忙,烽火台正是因为有了WORLD公司的声明,在欧洲卖的才算可以,没想到自己这个烽火台倒是把自己的恩人给弄失业了,雪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嗫嚅道:“这……”克林“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呵呵,骗你的,看把你吓的。”
雪风一听是骗自己的,就放下了心,搓着手尴尬地笑道,“幸亏是开玩笑,要是真的因为我的软件导致了你失业,那我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不是开玩笑,我已经离开WORLD了,是我自己辞职的!”
“啊?”雪风再次冒汗,自己今天可被这个克林戏弄了好几次,她就不能把话一气说完嘛,再这么下去自己心脏非得给折腾出“恙”不可,“为什么啊?”
“自从公司的服务器安装了烽火台之后,我每天除了研究烽火台的各种设置外,再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了,越琢磨我就越觉得这个烽火台厉害,它实在是太超前了,所以,我就决定辞职来中国,我想跟在风神身边长点见识。”
“呃?”雪风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好象不太欢迎我来?”克林看着雪风,有点失望。
“不会,不会!”雪风此时才明白过来,“只要你不嫌我这庙小,我是欢迎之至,你这样的高手,我是平时想请都请不来。”
“庙?什么庙?”克林似乎对中文不是那么精通。
“没什么庙。”雪风笑了起来,“我是说,我的公司只是刚开张,发展平台比较低,和WORLD公司这类的大公司是没法比的,虽然我们也非常希望聘到象你这样的高手,但是又怕耽误了你们的前途。”
“呵呵,如果跟着风神都没有前途,那我实在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有前途?”克林耸肩笑道。
“行,只要你自己愿意就行。”雪风笑了笑,突然拍腿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如果不是你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了。”
雪风说完忙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翻了翻,找到昨天黑帽子组委会发给自己的邀请函,递给一脸迷茫的克林,“呵呵,就是这个了,你看看。”
“这个大会每年都会召开,我也参加过两届!”克林看着邀请函。
“我们公司刚刚成立,在业界内没有什么名气,正好借着这个大会宣传一下自身,扩大知名度。”雪风看着克林,很认真地说道,“但是现在公司除了我之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技术人员,你来得太好了,你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想让你代表公司去参加这次的黑帽子大会。”
“我?”克林有点意外,“如果由你去,不是更好吗?”
“呵~”雪风苦笑了一声,道:“我要是能自己去,就不用这么发愁了。得,这事先不说了,反正时间还长,我们以后再讨论,我先帮你安排住宿问题吧。”雪风看见办公室还有两个大大的皮箱,估计都是克林带过来的。
当下雪风匆匆安排好公司的一切,然后拖着克林的皮箱就出了写字楼,走到楼前广场边,雪风开口了,“你在这边稍等一会,我去取车,还去你上次住的那家酒店吧。”
克林表示无异议,雪风就匆匆去取车,然后把车停在克林身边,开始往车上搬箱子。
一辆轿车突然无声无息地停在雪风车的旁边,车窗玻璃摇了下来,却是张凌风,他看着雪风帮一个女孩搬东西的殷勤劲,不禁嗤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声:“雪总,好久不见!”
雪风扭头看见是张凌风,就皱了皱眉,心里暗道今天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张凌风居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当下放好皮箱,“啪”一下合上后备箱,这才走到张凌风的车跟前,“我道是谁,原来是财大气粗的张总裁啊。”
“雪总才是年轻有为啊,我可是听说许多世界超级企业都和你的公司有合作啊,以后还请雪总你多多提携才是。”张凌风今年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喜事了,竟然破天荒地不生雪风的气,还和他打着哈哈。
“好说,好说!”雪风也不和张凌风客气,顺着他的话就接了下来,他也看出了张凌风今天的不寻常,道:“我看张总裁这满面春风,得是捡到聚宝盆了吧。”
“哎~”张凌风摆了摆手,“只不过最近走运,在沪市捡了一点小钱而已,哪比得上你,捡到的都是大美女。”张凌风看着站在雪风车边的克林,继续说道:“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才对,多亏了你上次捡到的那个俞雪,否则这笔钱估计我们大秦还捡不上呢。”
雪风终于知道张凌风在乐什么了,原来是因为沪市的房地产,当下笑了笑,“不知道张总裁有没有听到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张凌风问到。
“在非洲,当地的土著最喜欢抓猴子,而且抓猴子的方法也很特别。他们在地上挖一个洞,洞口很小,只容猴子的手刚好塞进去而已,然后在里面放上猴子最喜欢吃的坚果。土著躲在远远的地方看,只要看见有猴子把手塞进洞里,他们就过去抓猴子,奇怪的是,这猴子虽然在原地哇哇乱叫,但是却并不逃走,最后被土著轻而易举就抓到了。张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雪风靠着自己车上,笑呵呵地看着张凌风。
张凌风皱了皱眉,他显然没明白雪风这话的意思,“为什么啊?”
“因为这猴子贪婪,它不是不想逃走,只是它舍不得已经抓到手的果子而已,但那个洞口实在是太小了,它不把果子撒手,就无法把手拽不出来。可怜呐可怜!”雪风一脸惋惜,连连摇头,“为了一枚小小的果子,最后把自己的命丢了。”
张凌风就有些不高兴了,他知道雪风这是在讽刺自己,当时就拉下了脸,“雪风,你不要指桑骂槐,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大秦不是猴子,而是熊,是狼。”
雪风耸了耸肩,抬头看着天,一幅“天知道”的表情,道:“今天天气不错啊,呵呵,心情也不错,就随便讲了个故事,不就是个乐子嘛,张总裁何必当真呢。”雪风的身体离了车子,拍拍屁股,笑呵呵说道:“得,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雪风说完就招呼克林上了车,疾驰而去,给张凌风留下一股子难闻的尾气。
张凌风此时就纳了闷,这雪风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自己讲这个故事呢,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完全是要给自己难堪,好象是他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会是什么事情呢?”,张凌风看着雪风消失的车影想的有些出神,还有,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呢。
良久,张凌风才反应过来,急忙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老刘,这个雪风最近有没有去过沪市?”
老刘一愣,道:“这个确实去过,一周前他刚从沪市回来。”
“回公司!”张凌风这才有些紧张了,“马上帮我联系公司在沪市的负责人,我有事情要问。”
“是!”张凌风的车子原地掉了个头,迅速驶回对面的大秦大厦。
而雪风此时却直骂晦气,带着克林连续跑了几家酒店,都没有空房了,说是西京市要举行全国运动会,市里所有的上档次的酒店都给预定一空,不上档次的,雪风又不愿意介绍给克林,这下可把他愁住了。
“奶奶个腿!都怪这该死的张凌风。”雪风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张凌风身上,老子只要一看到他就走背运,没有一次是顺的,雪风突然之间发现了这个规律,暗叫自己真倒霉。
克林看着雪风沮丧的脸,以为他是因为找不到房子这样呢,遂说道:“要不,我们再去找几家?”
“这样吧!”雪风开口了,看着克林,“如果你不嫌弃,就先住我家,反正房子是现成的,撑过这几天,我再给你想办法。今天找下去怕是也找不到。”雪风又把张凌风诅咒了一遍。
对于克林的到来,张叔张姨的兴奋程度显然超过了雪风,自从陈砚和俞雪消失后,这老两口没少磨嘴皮子,试图劝说雪风去相亲,可每次都被雪风以各种理由推掉。今天,突然看见雪风自己带了个大姑娘回来,自然是心花怒放,高兴得不得了。尤其是克林还是个美女,漂亮程度不在陈砚之下,气质也不比俞雪差,浑身散发着一股“野性的柔美感”,这和俞雪给人的“柔弱的坚毅美”虽然完全相反,但是却也让人感觉到了她的与众不同,再加上那高挑的个头和魔鬼般的身材,张氏老两口这回是彻底放下了心,这样的人儿要是雪风都不满意,那么只能去月宫把嫦娥给他拽下来了。
“我说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原来早都有目标了。”张氏老两口在一边低声议论。
“这姑娘真俊,你说会不会是前段时间一直给小风写外国信的那个?”张姨拽了拽张叔的胳膊。
“有可能!”张叔点了点头,笑呵呵地说道:“这小子还真行,你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带回来的姑娘倒是一个比一个漂亮,暗地里肯定没少做工作。”
“张叔,张姨!你们在说什么呢?”雪风好不容易帮克林把东西搬进卧室,回头看见张氏老两口站在那里一脸神叨叨地看热闹,就有些奇怪。
张姨看克林在卧室里忙,一把把雪风拽到一旁,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问道:“小风,给阿姨说实话,这次这个姑娘是认真的吧?”
“什么认真不认真的?”雪风就纳了闷,这和认真有啥关系。
“我看这姑娘不错,很配你,你可不要让她再跑了。”
“对,对,抓紧!”张叔也到一旁帮腔,“你小子真行,还能一个外国的回来,有出息,有出息。”
雪风一拍脑门,真是头疼啊,自己是拿这老两口没办法了,只要看见是女的他们都说和自己很配,当下把两人往门外推着:“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抓紧,行了吧。麻烦张姨你给弄点吃的,克林还没吃饭呢。”
“看见没!有戏!”张姨一拍张叔的肩膀,“小风这么快就知道心疼人家姑娘了。我这就去弄。”说完就急慌慌下楼去了。
“阿姨你慢点!”雪风忙喊了一句,看见这老两口离去,摇摇头回到屋里,一脸无奈地苦笑。
克林此时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手里捏着一沓子东西走了出来,“雪!这是谁?”
雪风忙走了过来,克林手上拿的,正是俞雪的那沓子求职简历,雪风遂笑了笑,接了过来,“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叫俞雪,她以前就住这间房子的。”
“那她现在呢?”克林没想到自己要住的屋子以前还住过一位美女,就有点好奇。
“回家了!”雪风往沙发上一座,“回她自己的家了,我前一段时间去沪市还去见了她一面呢。”
“雪!那……”克林还想问问俞雪为什么会回家呢,让雪风给打断了。
“这个,克林,麻烦以后不要叫我雪!”雪风尴尬无比,怎么觉得都象是叫别人,“在中国,我们不叫姓,要叫别人的名字,我叫风,她才叫雪!”雪风指着自己手上的简历。
克林也觉得有些尴尬,“实在对不起,我这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呵呵,你这不是刚到中国嘛,以后就会慢慢习惯了。”
克林此时才仔细打量着雪风家的摆设,依然是当时俞雪和陈砚搞出的模样,一点都没变,一股浓厚的女人气息,不过这却让克林觉得很亲切。扫过客厅的一角,那里摆着的一个玻璃柜和客厅的风格格格不入,立刻破坏了原有的和谐感,于是就走了过去,走近玻璃柜向里仔细看着,除了假山假石,神秘也没有,不禁就有些奇怪,“风!这是什么?”
雪风本来都已看惯了这个柜子,但是让外人这么一问,反而又想起了陈砚,又是一阵伤感,起身走了过去,道:“是我养的两只四脚蛇,黑白双煞。”,说着就在玻璃柜上轻轻敲了几下,两只四脚蛇就从假山下面钻了出来,朝上看着雪风,“啾啾”叫着,以为又是要喂他们吃的东西。
大凡女孩子,看见可爱的小东西都会起了欢喜之心,克林也不例外,当下就要伸手去逗那两只四脚蛇,被雪风一把给拉住了,“姑奶奶,这小东西会咬人的,不能伸手。”
雪风说完,拿起旁边一根细细的棍子,刚伸进去,就被双煞一口咬住,雪风晃了几晃,小东西就是不撒手,“看见没?手进去可就惨了。”雪风把棍子给克林一递,任由克林逗了半天,然后往里面投了几个鹌鹑蛋,黑白双煞这才放开了棍子,转身把注意力投到蛋蛋上面去了。
“哈哈,太有意思了!”克林此时拿棍子再去逗双煞,双煞却是死咬着蛋蛋不松口了。
“是啊!是有意思!”雪风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沙发上,这陈砚都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啊,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呢,雪风坐在沙发上不禁就有点想的出神了,要不是看在陈砚的份上,自己也不用和张凌风那么些废话了,自己没事去点他干什么。
“风!你在想什么呢?”克林回头看见了雪风的异常。
“哦…”雪风被克林喊醒,有点慌张,急忙站了起来,“没什么,我们吃饭去吧,楼下张叔张姨大概准备好了。”雪风说着就率先往门口走去,刚走两步突然又一个转身,对身后的克林说道:“呃…,一会吃饭的时候,张叔张姨不管说什么话,你都不要当真,就当没听见。”
“为什么?”克林有点纳闷,“听到就是听到了。”
“那你就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雪风诱导着克林。
“这又是为什么?”克林有点惊讶了,“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说假话?”
“咳……”雪风也解释不明白了,道:“没什么原因,反正记住我说的就行了。”
当下两人就朝楼下走下,刚出大院们,克林突然叫了起来,“我明白了”。
这一声把雪风吓了一跳,“什么明白了?”
“这一定又是你们中国的风俗!”克林狠狠点了点脑袋,一幅很自信的样子,“肯定是这样的。”
“就算是吧!”雪风挥了挥手,一脸无奈,随便克林怎么理解吧,只要她一会不把张叔张姨的话当真就行。
不过,令雪风意外的是,这次张叔张姨竟然改变了策略,记得第一次带陈砚和俞雪来这里的时候,他们老两口都是一个劲地夸自己,说自己是怎么怎么好,努力向陈俞两女推销自己,这次他们竟然变了。当真自己的面,是一个劲地夸克林,说克林是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优秀,怎么怎么听话,说的是天上少有,地上全无,好象他们以前早就和克林很熟的样子。
这下雪风可算是糗大了,他刚才还千叮嘱万叮嘱,叫克林一定要把这老两口的话全部当假的,现在可好,这不就是说克林不好不优秀嘛,老两口说得越好,克林的脸色就越疑惑,等她把目光投向雪风的时候,却发现雪风一脑袋扎在碗里只顾扒饭,脑袋上的汗都出来了。
就在雪风满脸流汗的时候,陈兵也在流汗,不同的是,雪风是尴尬,而陈兵则是紧张。
东海海面,一场规模宏大的海上军事演习正在进行,陈兵此时正呆在一艘潜艇上,他的面前是十几个显示屏,显示着各种不同的数据,陈兵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些数据,舱里有些闷,他脸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流,身上穿的一件绿色背心也已经湿透了。
“我们现在潜到什么位置了?”陈兵问着背后的一个通讯员。
通讯员和陈兵背靠着背,他的面前同样是许多屏幕,“上校,我们现在已经顺着海流飘移到距离蓝军舰群10海里之内了,蓝军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
“很好,停止前进!”陈兵下达了命令,“这段距离已经足够了!”
陈兵一招手,几个士兵都聚到了他跟前,“我现在再重申一下接下来的攻击步骤,潜艇恢复动力后,我们立刻启用我们的无限发射器,第一小组迅速监控和侦查对方的位置、行踪;第二小组负责把病毒发射过去,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对方的指挥、通讯、联络系统,第三小组负责联系我们的指挥部,给我们的轰炸机和导弹提供导航服务。在我们动力系统恢复的时候,对方的雷达肯定会有所发觉,从发觉到做出正确反应,大概只有40-50秒左右的时间,我们必须抢在对方前面,在他们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摧毁他的指挥预警系统。”
“摧毁对方的预警系统后,潜艇上浮到可以发射导弹的位置,击沉或者重创对方的A1、A2两艘舰艇,让这两艘舰上的自主防空系统失去作用,为我们的轰炸机扫清最后障碍。还有,对方也是有能人压阵的,据我预测,对方恢复指挥预警系统,大概需要20分钟的时间,我们的任务,就是确保我们的轰炸机20分钟内必须飞到指定位置,实施轰炸。否则,对方的系统一旦恢复,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蓝军这次可是装备我军最先进的防空反潜武器。”
“好,现在大家都回去再检查一次人员配备和设备,如果确定无误,三分钟后,潜艇恢复动力系统。现在对表!”当下几人一校表,各自散去。
很快,各个小组都报告一切无误,潜艇里的人都在等着动力系统恢复的那一刻。
“轰~”
就在潜艇恢复动力的一刹,陈兵大叫了一声“攻击!”,潜艇里的所有人瞬间活了起来。
陈兵紧张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表,当表行至38秒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对方预警系统已崩溃!”,陈兵马上喊了一声,“潜艇上浮,导弹准备,到达预定位置,立刻发射。”
潜艇此时发出了巨大的“嗡嗡”声,开始上浮。
“报告,轰炸机已经由基地起飞,一切正常,16分钟后可以到达指定位置。”第三小组传来了报告。
“第一小组监视蓝军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刻报告。”陈兵在通讯话筒里大喊着。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咔咔”声后,潜艇发生了巨大的震动,陈兵差点一个没站稳,赶紧扶住面前的显示器,才稳住了身形,然后就觉得胃里一阵绞动,一股呕吐感就涌了上来,他这也是第一次上潜艇,哪知道发射导弹的威力会这么大。
“报告,蓝军A1、A2号舰身收到重创。”
陈兵听到此消息,一高兴,才没吐出来,“好,潜艇原地待命。”
“报告,对方的主舰上的反潜直升机已经起飞,朝我们扑了过来!”第一组监视到了蓝军的动向。
“实施电子干扰,让对方的直升机不敢轻举妄动!”从陈兵沉着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早就料到了对方的反应,“潜艇上对空导弹准备,对方要是敢过来,立刻进行打击。”
果然,他这个命令发出不久,第一小组就又反馈回消息来:“对方的直升飞机飞回去了,现在在距离蓝军主舰群2公里的海面绕行。”
“继续进行电子压制,让蓝军无法和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看着屏幕上显示着的数据,陈兵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看来蓝军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谁让他碰上自己这个信息作战专家呢,战斗还没开始,他们就成了瞎子聋子。
也不知道这次是谁弄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作战课题,蓝军装备了目前我军最先进的反潜防空系统,以及威力巨大舰载轰炸机和海对空、海对地导弹,整个舰群的威力不亚于一艘航空母舰,负责攻击的一方。而红军方面,除了这艘全军最先进的潜艇之外,就剩下轰炸机了,连个敌对空导弹也不给,负责防守。
历来的军演,红军都保持了胜绩,这次不是要明摆着要砸红军的招牌嘛,红军的司令急了,就把陈兵从基地拽了过来,制定了这以攻为守的策略,兵行险招。
陈兵连续追踪了几次蓝军的信号,终于成功破解了对方的通信密码,不过让人头疼的是,蓝军还有一套很先进自主防空系统,威力巨大,轰炸机远程前来轰炸,虽说也能拿下目标,但肯定会付出不小代价,所以陈兵他们只能把攻击的阵地的前移。
不过,幸运的是,这艘号称全军最先进的潜艇没让他们失望,在对方号称最先进的反潜系统的监控下,竟也成功地潜了过来。
陈兵抬手再看看表,“很好,再有三分钟,我们的轰炸机就到了,收拾残局,然后打道回府,呵呵。”
“报告,我们受到了电子干扰,失去和轰炸机的联系!”
陈兵大惊,再去看屏幕,果然数据发生了巨大波动,他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下面又开始报告了,“上校,我们的系统遭到了攻击,对方企图入侵我们的系统。”
“妈的!”陈兵事先已经是算无遗策了,对方此时应该毫无还手之力才对,怎么会突然发起这么强悍的反击呢,“命令,第一小组继续监视蓝军行动,第二小组迅速确定电子干扰来源,第三小组启动备用信道,继续给轰炸机提供导航服务。”
陈兵说完就怒了,直接自己跑到了作战室,“怎么回事?”
“上校,我们正在进行检测!”
陈兵哪里等得及,直接走到设备跟前,仔细盯着上面不断变化的线条,确定对方的攻击位置,片刻之后,陈兵突然想到什么,再看了一遍数据变化,一拍显示器站了起来,骂道:“妈的,我道是谁,没想到在咱们身后,还有一只黄雀,这次一定要让这帮美国孙子知道一下厉害。”
“命令,放弃对蓝军的所有作战部署!”就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陈兵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的位置有没有到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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