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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420章

  第416章《喜得麟子》

  花富见到大王心情好了,战战兢兢地领着数名太监,把滚倒到殿下的金桌再抬回原先的位置,接过宫女新沏的茶水,小心翼翼放到金案上,松了一大口气的退回边上,继续聆听着廷议之事……

  拾起新杯,阿真瞄着站不住的武臣们,嘴角咪笑问道:“大帅,仍在想回满之事吗?”

  曹宗所奏之事大王不应,早快急死了,现听他自已开口了,刻不容缓出列禀道:“大王,绝不可任回满坐大。”

  见他又老调重弹,阿真眼泛精光的扫视重臣,询问道:“不知诸位对大帅所提之事,欲意如何?”

  一时间寂殿私语声大起,各据一词的诸臣摇头晃脑,左右叽叽喳喳个不停。

  “大王,臣下觉的不妥。”兵部侍郎出列禀道:“回满小国,任其下去无碍。我吐蕃虎威,多罗可汗如何敢掠地。”

  徐善亲听到这话,摇头也出列:“兵部侍郎此言差诶。”大手一挡道:“这已不是国小不小的问题了,他多罗哒子连向大王奏请都没有,就自行称帝,,真是岂有此理。”

  “没错。”李能武不爽的出列力挺:“回满小国,小小哒子竟敢自行称帝,放肆之极。”

  “大统领此言差矣。”太师摇头禀道:“大王,回满本就不属于我吐蕃,他要自行称帝,与我吐蕃无碍,有何理由去斥责。”

  太保听到太师这话,顿时也忍不住了,“大王,回满虽是他国,但仍是我吐蕃旁支,与我吐蕃渊源甚深,绝不可置之不理。”

  “好了好了。”阿真头大的摆着手,唤停这些各据一词的臣子,站起身朝伊纳问道:“宰相的意思如何?”这只老狐狸精的可以,大家都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唯有他安静的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伊纳不想去淌这池早就决定了浑水,可是大王却硬要拉他下水,顶着万众瞩目的目光,出列简洁道:“回满狂妄,自视甚高,该出兵。”这位主子雷厉风行,更是聪明的无人可及。自他不接见四可汗,也不闻问回满之事,他就深知这多罗哒子的脖子已被勒住了。

  持反对意见的人见连宰相都称成打,顿时哑然了。

  兵部侍郎觉的没有必要去对这种弱小国用兵,出列劝道:“大王,回满也只是放牧小国,再如何的强势,对我吐蕃不会有任何影响,没必要去空费兵马钱粮。”

  “兵部侍郎说的很对。”阿真赞成的点头,朝图宏旭询问道:“侍郎省,你如何看待此事?”

  “兵部侍郎此言差矣。”图宏旭摇头出列禀道:“他回满小小牧国,竟然称帝。更可恨的是竟然无对大王送上只字片言。多罗可汗着实狂妄之极,不灭哒子,大王难于面对天下臣工,也必让辽

  第417章《回满之事》

  “老公你的门槛太高了。”盈盈如是说道:“谁能像你一样。”

  “哈哈哈……”阿真嚣张的大笑,手捏着自家老婆粉白的腮邦子,谦虚道:“多谢老婆夸奖,为夫着实不敢当。”

  盈盈白眼一翻,正待开口时,蹩见大群宫女端着佳肴进来了,撑着手肘道:“老公扶我起来。”

  “你躺着就好,起来干嘛?”这个女人就不会乖一点吗?

  盈盈指着花富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盅药膳,哭笑不得道:“我正在坐月子好不好。”

  “哦哦。”阿真没坐过月子,不懂这些,不过听她这样说,连忙轻柔的把她扶躺在高枕上,叨念道:“人家都说月子要坐好,老了以后才不会这里病,哪里痛的。”

  盈盈恍若未闻他的叨念,催促道:“好了,你起来了。”

  阿真一站起身,宫女便把高桌安置到金床上,小心非常的接过药膳平放于高桌上,“王后,奴婢伺候您。”

  “把东西搁着,你们都出去吧。”她身体不太舒服,但双手依然能持匙呢。

  “是。”宫女温温顺顺,搁下所有东西后,有序无声的躬身缓步退了出去。

  晶莹的六角雪花,不歇的纷飘着,当盈盈从沉睡中醒过来时,第一时间便寻找到趴在桌上忙碌的阿真。

  “老公,你怎么把折子搬到这里了?”

  用过午饭,盈盈便睡去了。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他说过下午要陪她,一定就是陪到底。所以阿真便命花富把御书房的折子搬到卧房内,边批边陪着她。

  忙碌于奏章间听到这声轻唤,搁下狼毫笔,抬头向金床看去,关心的询问道:“老婆,饿不饿?”

  “不会饿。”撑着自己的身子,盈盈勉强想从床上坐起。

  见状,阿真赶紧绕出巨大的书桌,急步走到床畔,轻扶着她念叨:“躺着就好,坐起干嘛。”

  咪笑的盈盈幸福的听他碎碎念,脸上恢复了些红润轻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下午了。”

  “累吧。”一只温暖的小绵手轻抚摸他的脸庞,心疼说道:“这些日子你瘦了。”她的老公是个阳光、开郎,自由自在的男人。可是为了她,他却心甘情愿的被锁在大堆章子里。

  阿真见她柔情的眼眸,轻轻在她唇瓣上一点,大掌轻柔的抚摸她的娇腮道:“好累,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我把朝纲还给你。”说到这里摇头轻笑:“那张椅子还真不是人可以坐的。”

  听他抱怨的盈盈,柔和的小脸漾着浓浓的笑意,“还不到三月,你就抱怨啦。”

  “还不到三月?”阿真顿时哇哇大叫,“这三个月来我处理了多少事了?”数家珍珍的抬起手指数念:“整顿了阁部、赋税、海口、人事、刑律……”

  他才念到一半,盈盈便阻止道:“好啦,知道你厉害啦,这总行了吧。”

  “当然,唯人善用,哪件事情不是处理的妥妥当当的。”阿真狂的如二五八万一般,抱着胸朝床上那翻白眼的小女人哼道:“老婆你早算计好了对不对,你把所有的路都铺好了,可却一直搁着,就是想等我来踩这些埋好的地雷对吧。”这个女人连亲夫都算计,太阴险了。

  “对。”盈盈坦白从宽完,赶紧解释道:“虽然我主政,可总是一介女流,许多事不便强硬出台,唯有你这个无人能敌的大王出面,群臣才不会这么叽叽歪歪。”

  “嗯哼……”俊眉挑起,“所以你拿我当枪使。”

  “不。”盈盈嘴角吮着大量的笑,很正经的调侃道:“枪的威力不够,我是拿你当大炮使。”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阿真默哀的摇头。

  盈盈见他这副表情,蓦然想到他的话,裂嘴笑答:“老公,套你一句话。这女子是生你养你的老母,而小人以后则要帮你送终,当然难养了。”

  “你竟敢对自家夫君如此说话。”板起脸佯怒道:“把事夫背出来。”

  仰靠在床檐上的盈盈见他如此虚假,很配合的装出弱妻我有错的纤弱表情,纠着嘴儿应道:“是,夫君。”随后很是委屈的背起女戒:“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

  听到这段雪霜常挂于嘴边的事夫女戒,阿真满意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念完一小段,盈盈结气,朝那个闭眼点头的男人重拍了一掌,母老虎嚷道:“把三从四道背出来听听。”

  被李莫愁的血掌印拍了一巴掌,阿真愕然的大脑门滑下一颗大汗,“不要吧?”

  “不念?”盈盈危险的芊眉高高挑起。

  见到这头母豹要发火,阿真弱弱点头念道:“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说错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辰要记得。”

  “孺子可教也。”盈盈很满意,把他刚才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了他。

  抱胸的阿真不爽的哼了哼,轻捏着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腮邦叹息道:“如被外人听见了,那会活活吓死的。”

  “这里又没人。”盈盈嘟嚷完后,好奇的朝书桌看去,兴至勃勃问道:“老公,今天有什么趣事吗?”

  “趣事没有,无聊的事倒有一大堆。”起身走到桌前,拾起一本折子笑道:“达尔巴请求征回满。”

  “达尔巴?”躺在床上的盈盈哑然失笑道:“不是达尔巴,应该是贝妮吧。”

  “绝对是。”阿真想到那个回娘家的贝妮,哑然的失笑道:“满朝文武心里明了我要收回满的人不出五人,达尔巴怎么可能会知我想出战,又如何能第一时间自行来请战。”

  “这可难说。”盈盈反驳道:“达尔巴越来越精干了,或许他猜出你的心思也不一定。”

  “哈……”她话刚落,阿真立即不屑的敲着自己的脑子道:“如果这是达尔巴亲自猜出来的,我的脑袋摘下来让你当板凳坐。”

  他这信心十足的模样令盈盈不由的调侃起,“你那颗大脑袋圆滚滚的,不好坐,当球踢本后倒是可以考滤考滤。”

  “得。”双手一摊,双肩一耸,“贝妮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上次婉儿来时有说过,好像下个月初吧。”

  听到下个月初,阿真皮笑肉不笑道:“这小妮子,玩的倒是乐不思蜀呀。”

  盈盈见他又心理不平衡了,翻眼说道:“白苗族长去逝,她是去奔丧,不是去玩。”

  “你放心,对她来说,奔丧只是附带,玩才是主题。”说完,朝床上人儿笑道:“要不要打赌?”

  “赌注是什么?”盈盈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茫。

  阿真见她上钩了,抱胸说道:“谁输了谁处理回满的事情。”

  “好,就和你赌了。”盈盈很阿力莎答应,随即先说先赢开口道:“我赌贝妮此去回大理的目的,玩是主要,奔丧是其次。”

  “我嘞个去……”天下谁不知道,阿真大瞪着牛眼嚷道:“你不是说她去奔丧,不是去玩吗?”天下人都知道他的亲亲小可爱,肯定把玩放在首位。

  盈盈眼里闪着精光,裂着嘴巴笑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行。”对她比了个大母指道:“你大爷,爱干什么都行。”得,回满之事还得他来处理。

  “当然。”盈盈理所当然的翘起嘴角,“女人有改变主意的权力。”

  阿真见她又来了,立即对她投去鄙视目光,“每次耍赖你老是这一句,真没创意,不能换个新鲜的吗?”

  “好了。”与他嘻戏的差不多,盈盈正经询问:“你打算如何处理多罗哒子这一摊子的事?”

  见到她正经的询问,阿真也收起了玩心,手摸着下巴慎重道:“原本以为回满也只是分散的小部族,可是没想到深入了解后,这一种族竟然是勿吉。”

  “勿吉?”盈盈皱着眉头,疑惑询问:“女真族?”

  “不。”阿真摇头道:“正史里勿吉最后演变成女真,但是在这里勿吉和女真确是两个不同的种族。”

  盈盈也知道这个世界不一样,点头再问:“昨晚沙虎送来的密折上说些什么?让你如此的谨慎?”

  “回满原有五部族,多罗可汗一个月余便灭了四族,时至昨日回满统一,其战力不可小视。”说到这里眯着眼道:“但是最让我惊讶的是……”停顿后凝看着盈盈。

  听到一半见他蓦然住口,盈盈好奇追问:“惊讶的是什么?”

  “昨日多罗可汗称帝,五族所有军部分为八个旗,兵马总共有四十几万。”

  “八旗兵?清朝?”盈盈刹异了。

  “嗯。”阿真点了点头,“真是个意外的发现,没想在这个世界清朝的前身不是辽国的女真,而是在回满的勿吉。”

  “太不可思议了。”盈盈惊呼,很感兴趣追问:“你还发现了什么?”

  “多罗是个大笨蛋。”阿真裂着大嘴巴大力的调侃。

  “呃?”盈盈大愣:“多罗他怎么就成了大笨蛋了?”

  阿真见她不解,抚摸着下巴自顾笑的开心说道:“我想派徐善亲到回满宣诣,让多罗来我吐蕃授印。”

  突然这么大的跳跃性,令盈盈头脑停顿了一小会儿,随后鄙视道:“他会来才怪。”

  阿真神秘一笑,“这可很难说喔。”

  见他如此神秘,盈盈好奇说道:“如果多罗只想做蕃王,何必称帝?征完四族后,必先献印给你了。”

  她这番话令阿真摇头,“老婆你有所不知,多罗的这个二愣不可怕,可怕的是普达,他掌握着政权和兵权”

  “普达。”突然又跑出这么个不相干的名字,盈盈柳眉紧拧的疑问:“这个普达想必是回满的各旗主帅吧?”

  “不是。”阿真哑然失笑,摇头道:“他无官也无职。”

  “无官无职?”盈盈呆了呆,失声惊叫,“既然无官无职如何掌握兵权与政权?”

  “所以我才说他厉害。”含笑解释道:“回满小国,贫困溃乏,也就只有那几座残破的城池,大部份人全都是以放牧为生,住的是毡放,圈养着牛羊,围了个竿区,便成了一个小镇。”讲到这里赞道:“草原牧民生性自由,多罗虽然是一族可汗,但是脑袋水分太多,如没有这个普达,他不会想去发展,更不会想去统一回满,想必一辈子就这样吃喝拉撒睡过去了。”

  盈盈听的发愣,不知该讲什么才好的喃道:“这个多罗也太混吃等死了吧?”

  “哈。”阿真含笑的摇头,称赞道:“这个普达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短短半年便挑拔起多罗的野心,而且还真的灭了四族,他在军中的声望极高,地位已不可动摇了。”

  越听越觉的玄乎,盈盈咋舌问道:“老公,这个普达用心不良,你知道他想干嘛吗?”

  阿真见她竟然脑袋也进水,开心的调侃道:“老婆,你变笨了耶。这个普达的心思,不难猜呀。”

  被调侃的盈盈不语,咬着唇瓣想了想,“回满疆界夹在我吐蕃边上,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里,任他再如何的励经图治,也不可能追得上我吐蕃。”叨念完后,恍然大悟的嚷道:“他想要归顺我吐蕃。”

  “没错。”阿真点头道:“以前的回满有五族,如果他来归顺,我可能不会去搭理。可现在他统一了,如来献印我必然封其王。”

  “合情合理。”疑惑刚刚散去,盈盈的芊眉又轻颦又陷进另一波迷雾里,喃喃自语:“可多罗统一了回满,却没来献印,而是自行称帝,这又是何意?”

  阿真见她又掉进迷团里,比起两根手指头,诱诱善导道:“有两个原因。”

  迷惑的盈盈听到两种原因,聪明的脑瓜开始转动,翟然开朗道:“多罗为何要称帝。其一,是怕我们看不起他,不理睬他。其二,是他想探探我们的底牌。”

  “对。”抚摸着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笑道:“对回满我一直不表态,他急了,所以要称帝给我看,*我作出反应。”

  盈盈哑然道:“没想还真的有自行讨打的人啊。”

  “战败授印,这是没办法的事。未战就臣服,面子和里子都过不去,毕竟数十万子民都看着呢,如何拉得下这张脸。”阿真分析的非常的透彻……

  第418章《轴云阁》

  盈盈听的直点头,吮笑道:“所以你现在要还他面子,然后再和他打上几战,让天下人看。最后才收了回满。”

  “没错。”阿真裂着嘴巴笑道:“所以我就激王蛮,最后把王蛮踢到李府去。安排进兵回满之路时,顺道把大西北那摊烂事一并解决了。”

  “你喔。”听到这里,盈盈失笑骂道:“真是只老狐狸。”

  裂着血盆大口,阿真摊开双手,“没办法,王蛮是老将,我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回满四十几万兵马全灭了,那可会坏了我的好事耶。”

  “那为什么是安特?”盈盈好奇了,这个安特她也没见过,很杰出吗?

  “当时我去李朝时,驻边境的安特曾对我放话,说给他十万兵马,他要夺下大周的江南。”阿真老实说道。

  “好大的口气,十万兵马就要征江南。”盈盈啧之以鼻。

  “呵呵……”阿真无所谓的耸耸肩,“是真有实才还是在吹牛,拉到大西北去犁犁就知道了。”

  见他如此无所谓,盈盈放心不下道:“虽然猜的合情合理,但是我仍不放心。”兵道诡异,瞬息万变,如何能在这里三字两语就理妥呢。

  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阿真给了一剂强心针道:“放心吧,除安特外。我还叫吐巴巴的十五万兵马驻扎于回满以西,又在沙州、约昌等地布置了近十八万兵马。”讲到这里,裂开口笑道:“原本大西北的五十几万兵马,我分布于斋桑泊、只水、阿尔泰山和科布多等地。安特此次出兵我只给他二十万兵马征回满,问题不大。”

  “这样就好。”盈盈安下了心了,“如此布置,纵然安特完败,回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真对回满这个普达心里有些许期待,不再吭声的暗寸着,如安特在回满折蹄了,当哥的怒火烧起来,连地球都招架不住。

  午后的纷雪依然飞飘着,正当房内两人谈完军国大事时,外面的花富娘声高唤:“婉妃、芸妃、琴妃、雪妃驾到……”

  中午听到盈盈生了,婉儿与众人哪里还呆着住,亲手熬制汤膳,撑着花伞,领着三名大腹便便的人儿急向皇宫奔来。

  刚刚踏进房内,就惊喜的见到夫君也在,四名美女连抚去肩上的雪花都来不及,含着喜庆急步走到自家夫君前面,福身祝贺道:“恭喜夫君喜获麟儿。”

  突见四名如花美眷道喜,阿真乐不可支的搀扶起婉儿,“你们这些当娘亲的,要恭喜自己才对。”

  “皇天保佑,夫君终于有后了。”婉儿兴奋的双腮红润,她肚子不争气,对未能给夫君生个儿子一直耿耿于怀,今天终于得闻喜讯哪里能不兴奋。

  知道她在介意什么,不以为意的阿真把把这个温柔的可人儿搂进怀里,“我的婉儿还小,明年必难为夫君生个带把的。”

  见他如此口无摭拦的话,婉儿羞的双腮莺粉,轻跺着雪靴羞喃道:“夫君,婉儿……婉儿有了。”

  “什么?”搂着他的阿真愕然,轻拉开她怀里的人儿,愣愣询问:“有了?”

  芊芸带着球,含笑点头道:“刚才婉儿在熬膳时,突然作呕,王医诊断过后。”讲到这里笑的连花儿也醉了,“婉儿已怀有月余身孕了。”

  “真……真的?”阿真惊喜的看向眼前人儿的肚皮,正经的喃道:“我每晚这么努力耕芸,终于弄出人命来了。”

  “夫君……”他的话一出口,四声羞唤蓦然大起。

  “好了,好了。”呵呵笑的阿真把所有老婆轻轻抱了一下,才朝门外唤道:“花富,去把圣儿,也就是我儿子,林锦圣,从老头子哪里讨回来。”

  “是……”门外传来软弱的轻应,随后咚咚咚惶怆奔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林锦圣。”婉儿低念,走到盈盈床畔,牵着安静她的手笑道:“很好听的名字,盈盈辛苦你了。”

  见到她,盈盈自是高兴,连忙比着旁边的椅子邀道:“婉儿快坐。”

  “嗯。”乖巧点头,转身接过琴玉捧来的补膳,勺起一匙够到盈盈嘴边道:“快趁热喝。”

  见到老公这些妻子这么的关心,盈盈感动的无以言表,看着眼前那碗满满的呵护的补膳,弱软说道:“婉儿,我自己来。”伸手便轻柔的接过。

  当补膳倒出盅时,馋人的芳香顿时布满在空气中,阿真哇哇嚷道:“突然之间好饿啊。”

  “爷……”雪霜见他又要口无摭拦了,澜静的走到他身边道:“这可是女人补身用的,爷不可喝。”

  “为什么?”这么香一定只有女人能吃吗?

  这句为什么把满房内女人问傻了,这还有为什么吗?

  琴玉小脸皱在一起,愣愣凝看着自家夫君,惧怕的小声询问:“夫君,你不会想喝吧?”

  “这么香当然想了。”阿真理所当然的比着那盅汤膳道:“还有大半碗,浪费了可惜,不如给我个痛快。”

  芊芸站在桌子旁边,见他竟然想喝这女人的东西,惊慌的赶紧捧起汤盅,藏在身后嚷道:“不许喝。”

  安静喝着汤膳的盈盈猛翻白眼,不发表任何意见。

  “夫君……”婉儿无奈极了,这个夫君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准备,那胡闹的性格说发作就发作,叹息的踱到他身边劝道:“等回府时,婉儿帮你亲手炖一盅很香的汤膳……”

  阿真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大掌搁在这个可人儿的头顶,爱怜轻揉着。“一言为定。”

  夫妻许久,他这个得逞的笑容所有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琴玉哑然失笑调侃道:“夫君如想喝汤膳直接说便是,可故要如此造作。”

  话落四名美眷皆轻捂着小嘴偷笑。

  被调侃的阿真大裂着嘴巴,挑了挑俊眉道:“玉儿这你就不懂了?”正经八百,“自己开口的就不好喝了。”

  话落,所有人齐翻白眼,她们夫君的逻辑很难跟耶。

  夜已更深,雪却依然不止。

  林府内霜梅绽着洁霞的白瓣,雕零的杨柳洒着淡淡的影子,枝条上垂着晶莹剔透的白光。

  紧紧阖上窗后,婉儿轻盈的走到埋头于桌上的男人儿身侧,静澜坐下后,无奈的轻轻摇头道:“夫君,吃慢点。”小手轻拾着手绢,拭去他满是狼籍的嘴角。

  把一大盅大补汤吃完,阿真满意之极,“我等一下要去找少云,所以急了点,你别忙。”说完,接过她手上的手绢,胡乱抹掉嘴角的残渍道:“和他喝一杯,就权当是犒劳他。”

  婉儿多多少少有听过回满的事情,但是男人之事她从不过问,今听他提起,自然询问道:“夫君,要打战了吗?”

  “很难说。”知道她在担忧什么,爱怜的伸手拉紧这个宝贝的貂夹道:“无可避免下,我会把伤亡降到最底的。”

  “嗯。”婉儿善良喃道:“百姓艰苦,夫君心挂万民,臣妾代回满百姓谢谢大王。”话落,婉约的站起,柔水的手按腰际,静澜如水的福了个身。

  老婆如此多娇,惹的阿真*尽折腰。如疾电的手掌伸长,轻拽后,把眼前的如水人儿拥抱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云鬓,闻吸着怀里她独有的香味,任何语言在这一刻都嫌多余。

  雪花细碎而又密集。那条贯穿王廷的雅鲁藏布江的河流停止了,河流上虽结着溥溥的冰,但是清水依然微漾着。

  连绵于江边的灯笼三步一柱,红黄青蓝的灯笼把河流两畔映耀的五光十色,多彩动人。

  这次向少云被阿真密派去回满调查情况,回廷后又接到不可外出的禁令。焦急难耐在府里等到天黑,见到真哥果然来了。

  差点没被累死的向少云见到他来了,立即哇哇大叫的诉苦,把自己的悲惨委屈夸大再夸大的全向他吐了出来。原以为能得个万儿八千赏赐,没想到辛苦了近半月竟然也就换来一桌酒席。他哪里肯干,不过真哥坚持酒席,那他怎么也得又吃又玩回来才行。而能吃又能玩的,除了青楼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地方。

  所以……

  把这位大爷拉到江边,向少云比划着河两畔拥挤的人群,兴高采烈道:“真哥,怎么样?下雪的雅江别有一番风味,踏雪游玩的人群依然多吧。”

  阿真被拉进城西,早就有预感了。可是当站在江边时,见到处在飘雪的青楼峨眉迷离、画舫逐冰漾漾,延绵无尽的七彩灯笼闪烁着朦胧的光茫,漆黑的天空上那一轮月牙若隐若现,伫在河畔边的青楼勾院莺燕依然招摇,只是这些莺莺燕燕换上了锦衣花甲。虽然无露嫩肌,可是却别有亦样的风情,如果说夏天的姐儿是暴露妩媚的,那冬天的姐儿就是文静优雅的。

  “没想到飘雪的雅江如此的美丽,繁荣不输于夏季。”阿真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耳里传来的是艳妓们的吴侬软语,远处吹弹拉唱声更是柔美又撩人。

  “嘿……”当向少云踏上这一片纸醉金迷之地时,所有的疲惫和委屈早就不翼而飞了。

  “好吧。”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阿真心一痛,大方指着河里的数十条画舫道:“你是要上舫还是要到旁边的青楼呢?”这一顿犒劳下来,荷包没瘦个百八十两是无法甘心了。想他以前在雷州呦喝了一个上午也才赚了几十两,这小子简直就是个败家子。

  向少云高翘着嘴角,眼泛精光,裂着算计的血盆大口道:“河里有什么好玩的,咱们就在畔边玩玩得了。”

  “咦?”听闻此话,阿真眉毛挑了挑,抱着胸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败家子,“你确定?”

  “当然。”向少云一副我心很小的点了点头。

  岸畔的青楼比不上画舫,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事实。他一踏进这小子府内,他就抓着他大喷苦水,搞的自己好像天下最悲惨的人一般。可现在却突然弃河择畔,不当败家子了,一定有阴谋。

  一番想后,顿时眯起眼珠子,危险询问:“少云,你想去哪间青楼啊?”

  向少云见真哥如此精明,心头一惊,嘿嘿笑道:“真哥,不远处有一栋清幽小楼,名叫轴云阁。”他总是被真哥陷害,难得可以坑他,这次不好好的大坑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

  “喔。”轴云阁,阿真双手抱胸问道:“此楼与青楼有差别吗?”

  “差别大了。”讲到轴云阁,向少云顿时眉开眼笑道:“此阁与别的青楼不同,阁内有三绝一艳,粉的是莺,柔的是燕,除美貌才艺出从外,诗司歌赋更是名噪不止。能歌善舞,能文能武,仿佛没有什么难得倒她们的。”

  双手抱胸的阿真见他如此眉飞色舞,不太相信问道:“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啊?”

  向少云见他不信,举天发誓道:“真哥,小弟哪敢骗您啊!如有虚假让我喝水噎死。”

  上下打量这个举天发誓的小舅子,阿真依然不信道:“如果她们真的这么杰出,就不用出来卖了。”

  “真哥,三绝一艳只卖艺不卖身的。”向少云逛过几次,那可叫一个乐呵。

  听到卖艺不卖身,阿真顿觉没搞头,兴趣大失道:“我靠,不卖身去干嘛。”

  向少云见他兴趣缺缺,开口便道:“真哥这你就不懂了。”说完还一副你是初哥模样的啧啧摇头。

  想他林阿真逛过所有青楼勾院,押玩过大批阁魁名妓,死在他*的姐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这里竟然遭鄙视,哪里受得了,想也不想喝道:“带路。”不就是几个妓女吗?看他如何连御她们。

  鄙视的向少云见到这位大爷终于应下了,弱弱询问:“真哥,你请喔。”

  “废话这么多干嘛。”阿真很阿力莎,喝道:“走,押妓去。”不就是几个妓女吗?一千两花得完吗?

  乐不可支的向少云见他应下了,狗腿的伸手邀道:“真哥,请……”话落,早迫不及待的领在前面,哪里还有什么请不请的。

  伫立在河畔的勾院一栋连着一栋,处于熙来攘往的人潮之中,阿真不耐烦的朝领前的向少云问道:“还有多远啊,到了没有?”

  “快了快了。”向少云拔开路人,头也不回的连连回应。

  “靠。”这小子是复读机啊,刚才是这话,现在还是这话。两眼一翻,阿真百般不耐烦地向河内的凌波画舫看去,挤在人潮里,无尽头的跟着那个赶着去投胎的人,渐行渐远。

  大段时间过去,河畔的热闹被两人抛在身后,又行了一段路,一座两层绣楼赫然入目,雅致的小楼上砌着青砖,天蓝色的墙身爬满无数绿塍,远离喧闹的小楼,仿佛是一位静澜乖巧的仕女,寂静且详和的依坐在寂静的河畔边……

  第419章《姐儿不卖身》

  “真哥,到了。”急奔了大段路,向少云手舞足蹈的指着前面嚷道:“这就是轴云阁。”

  “不是吧?”阿真傻眼了,如此精致婉约、清幽典雅的小楼也是妓院?

  向少云第一次来时也和他一样,点头笑道:“真哥,咱们快进去吧。”

  “走。”如此书香气重的小楼竟然是妓院,不管怎么样,都得进去瞧瞧才行。

  向少云跨步向那扇朱漆红艳的大门走近,还未等守门小斯开口,便开口唤道:“快通知你家小姐,就说城南的向爷来见。”

  “是。请大爷稍等。”小斯恭敬有理,谦卑的对向少云鞠了三躬,才从容的转身跨进府内禀报。

  阿真不可思议的杵在门口,狐疑朝旁边老神在在的向少云问道:“少云,你是要来逛青楼还是来访友?”

  “当然是逛青楼。”向少云理所当然的扭头回道。

  “呃?”阿真比着门内路远的小斯,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道:“逛青楼还要通报?”不是跨进去,开房,裤子一脱,压上,律动过后,射出,买完单,走人。不是应该这样子吗?

  向少云见他这愣愣表情,知她在疑惑什么,开口解释道:“真哥,轴云阁不比别的青楼,要进轴云阁,得先经过刷选。就算是有钱有权之人也不一定进得去,还得有一定的修养才行。”

  “这么嚣张?”阿真听的浑肚子不爽,他是来逛青楼,还是来让青楼逛?

  “这不是嚣张,这叫格调。”觉的高人一等的向少云抬头挺胸,能进此楼,感觉倍儿有面子。

  “啧……”不屑的阿真轻哼,手抱胸痞痞的靠在门框边,不再言语的等待。

  进去通报的小斯很快便走出来了,不动声色的看了依靠在门边的大爷,眼里闪过一丝讥色,可却也不说什么,恭敬走到向少云面前,躬身禀道:“向爷,我家小姐有请。”说完,小步退到一旁,把道路让开。

  向少云见到可以通行了,兴冲冲朝阿真说道:“真哥,咱们进去吧。”

  “走,去见见这里的婊子那地儿是不是镶金的。”说完,自己率先跨了进去。

  小斯听他毫无素质的话,眼里讥讽味极浓,要不是向爷,这种人也配进他们的轴云阁?

  小阁内绿柳结霜,桃花绽杏,蜡梅的白花与雪花相粘,阵阵的花香里伴着粉香,闻之精神顿时大振。

  人静的夜里,仙乐飘飘的传进阿真耳里,见到前面的阁楼内灯火通名,沁人的琴声杂夹着细碎的欢语声,从小阁楼内传了出来。

  自跨进来后,向少云的荷尔蒙顿时大溢,快步的他早遥遥领先在前。

  玉仙仙接到通报,站在阁门口迎接着,见到向少云到了,她才慢条斯理的抚身道:“见过向爷。”

  向少云兴致盎然的躬身回礼道:“玉姑娘请勿客气。”赶紧朝旁边的人介绍道:“真哥,这位便是玉姑娘。”

  玉仙仙脸上蒙着溥纱,看不出表情的朝被阿真抚身拜道:“见过真爷。”

  跟在向少云身后的阿真看着这玉仙仙,口水顿时哗啦从猪嘴里流了下来。脱口念道:“36、24、38。”

  身边的向少云见他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疑惑询问:“真哥,你在说什么?”

  “喔,没。”赶紧擦掉口水,阿真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蒙着纱巾的大美女,虽然看不清脸蛋,但是就这身材绝对是大美女。

  玉仙仙冷冷看着眼前这个色狼,虽然不知他在念什么,但却也不动声色的朝向少云询问:“向爷,今晚要哪位姑娘伺候您。”

  “美,太美了……”向少云还未吭声,研究大半天的阿真就喃喃叨念,把这个玉仙仙从头瞄到脚,再从脚瞄到头。只见她穿着古典的芽绿罗裙,一双风靴缠绣着花卉,头插玉钗,一袭貂披用红绳轻缚在身上。可纵然如此,那两颗浑圆依然有要呼之欲出的架式。

  上下扫量完后,阿真的狼目紧紧盯着玉仙仙的胸部。他敢与天打赌,眼前的这对胸器绝对有36D,以他纵横欢场,御女无数的红外线狼眼估计,可能远超36D。

  “真……真哥。”向少云老脸臊红,虽然他大爷是狼王,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人家姑娘的胸部猛看,太杰出了吧。

  “狠……,痛……”紧盯着眼前这对被束缚住的浑圆,阿真的心里丝丝痛了起来。这个玉仙仙也太狠了吧,一点都不爱惜的把这对人间胸间缚的这么紧崩,她不心疼,他可是心疼的要命。

  “狠?痛?”向少云老脸绯红,不明白真哥在语无伦次什么,可是他都看见玉姑娘不爽了,一时窘的不知该如何了。

  玉仙仙烟黛眉轻蹙,眼底泛寒问道:“不知真爷要那位姑娘陪伴?”话里讥讽味极重,要不是看在向爷的面子,她必把这无耻之人赶出去。

  玉仙仙问完,向少云见他依然没回过神,窥探了一眼,非常窘的轻拽了他一下,“真哥……”

  阿真正在意*这对呼之欲出的人间胸器时,脚下轻微踉跄,突然被拽回神,非常不爽道:“少云,你没看见我正忙吗?”

  此话一出,向少云衣肩大垮,再窥视了一眼前面不高兴的美人,弱弱陪笑道:“真哥,玉姑娘问你要让谁陪您。”

  此话,猛地令阿真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自已干了什么傻事,顿时很是不好意思。歉然的搔着大脑门,掩饰的向玉仙仙投去一个嘿笑。

  玉仙仙表情冷淡,眼里嘲讽,冷冷淡淡再问:“不知真哥要哪位姑娘陪伴?”

  刚才没注意听,现在的阿真就听出话里的讥讽味了。这个玉仙仙知道他是第一次来,竟然不邀他进去选,而是在这里询问要选谁?只有向二愣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味。

  向少云见到真哥不吭声,想他没过来,怎么会有认识的姑娘。出来解围的对玉仙仙道:“玉姑娘,就叫含霜姑娘为真哥抚琴一曲,不知意下如何?”

  玉仙仙虽然不知眼前这个色狼是什么人,但是向爷她是知道的。既然是他带来的人,不论怎么样也须得招待,轻轻睇视了阿真一眼,不再吭声的朝向少云邀道:“向爷里边请。”

  阿真冷眼看着这一幕,且先不说他是何人。这个玉仙仙也太嚣张了,属不知客人就是她们的衣食父母,竟然连邀都不邀他,还对他投嘲讽的眼神。身材很棒,长的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不就是个婊子吗?有什么好拽的。今天这勾院,他还就逛定了。

  单“蠢”的向少云没有他那么多心思,听到邀请了,赶紧拉着阿真的手喜道:“真哥,咱们快进去吧。”

  “嗯。”点了点头,朝退到厅门口冷冷淡淡的玉仙仙投去一眼,不说话的负手跨了进去。

  一进大厅,阿真扫视着满厅的桌椅,歪着脖颈比划道:“少云,外面雅致,可是里面却与一般青楼无二。”陪客的姐儿一样与客人坐的亲密,环丫一样忙碌的端茶递酒,琴女也一样弹着琴儿,怎么看这里都是一家妓院。

  进来的向少云理所当然回道:“当然,虽然高等,但总归还是青楼,而青楼总该有青楼的样子,总不能叫和尚来念经吧。”

  “你小子。”想到青楼里大排的和尚在念经的场面,阿真嘴巴顿时裂到耳边上去了,搂着向少云嘱托道:“别漏了我的底知道吗?”

  “真哥你就放心吧。”向少云开心的应诺,让人知道他是大王,不吓死这些人才怪。

  热闹的大厅贵大爷们不多,也就十来桌,而且每桌上的姐儿都只是一人陪一人,没有出现什么什么二女陪一男的情况。阁上的三名琴妓静澜的抚着雅琴,半台上的舞女翩然扭姿轻舞。台下的大爷与姐儿诱诱*,耳鬓厮磨,青纱黄帘里一片糜烂,纸醉金迷。

  一位娇艳的姐儿,水脸上同样蒙着白丝纱布,气质*人的从楼下轻步进厅,走到向少云跟前施礼道:“含霜见过向爷。”

  向少云见美人儿来了,兴奋不已介绍道:“这位是真哥。”

  “见过真爷。”美人知书达礼,拥容华贵,宛如她不是妓女,而是一名身世极好的富家小姐一般。

  阿真有种错觉,他不是来逛青楼的,而是来访客,而眼前这位就是老友的千金闺女,举手投足里都散着淡淡的优雅,站不摇裙,坐不动身,步不转身,目不斜视,简直和雪霜如出一辙。眼前这人是婊子吗?

  向少云见到真哥又发愣了,心里直后悔带他来,厚着老脸掩饰唤道:“真哥,这位就是三绝之一的含霜姑娘。”

  听闻介绍,阿真把雪霜的身影从眼前这个姐儿身上割离,微笑问道:“原来是含霜姑娘。久仰,久仰。”既然这家妓院不叫姐儿,他改口叫叫姑娘也无妨。

  “不敢,真爷请。”蒙面的含霜不卑不吭,躬身退到一旁,邀请两人上楼。

  “真哥,含霜的琴艺令人心旷神沁,咱们上楼吧。”向少云很迫切。

  这话令阿真不满了,他如想听琴,呆在府里让芊芸弹给他听就可以了,干嘛还要来青楼花冤枉钱?

  “除了听琴外还有什么?”

  刚刚踏出一步,向少云顿愣,“呃?”

  “我们是来逛青楼的吧?”阿真直言道:“如果只是单纯的听琴,我来这里干嘛?”一边听一边意*姐儿吗?意*婊子!我靠!脑残啊。

  愣怔的向少云终于听到他话里之意了,大窘的一颗冷汗滑下脑门,小心觑了一眼旁边的含霜,求饶道:“真哥,听……听完琴,咱……咱们再去外面玩。”进都进来了,总不能现在调头就走吧,太没面子了吧。他向爷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传出去以后怎么混?

  静澜的含霜依然谦卑,仿若未闻阿真的话,再邀道:“两位爷,楼上请。”

  “上好酒好菜,再叫几个姐儿过来陪爷。”吩咐完,踏步向楼梯迈去。

  在他刚迈出一步,低垂头颅的含霜不卑不吭回道:“真爷,我们阁里没有陪酒姑娘。”

  “没有?”止步的阿真转过身,见到含霜眼里一闪而过的鄙视,顿时火气上来了,强人所难喝问:“青楼没姐儿,你们开的是什么青楼?”这是什么鬼妓院,婊子比恩客还要拽,天地调反了吗?不知顾客就是上帝吗?

  收起嘲讽,含霜冷冷淡淡回道:“真爷,我们楼里没有您要的那种姑娘。”

  “且先不说服务态度恶劣,开妓院竟然没有姐儿,有没有职业道德啊?”从一进门就连连被鄙视,阿真的火气来了。

  “真……”

  向少云还未劝开口,玉仙仙便急步的朝他们走近,冷冷询问道:“含霜这是什么回事。”虽然问的含霜,但是眼眸却是冰冷的看着阿真。

  含霜依然谦卑,紧条不絮的朝玉仙仙躬身回道:“玉姐姐,两位大爷须要的是陪酒姑娘。”

  “嗯。”玉仙仙了然的点了点头,淡淡唤道:“你下去吧。”

  “是。”含霜非常有礼,转身朝阿真与向少云抚身弯躬,仿如刚才阿真未叼难过她一般,依然静澜有礼。

  她一离去,玉仙仙极有礼的朝阿真鞠躬道:“真爷,我们轴云阁没有您所说的那种姑娘,请移驾别家。”

  见到含霜如此有礼,阿真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听到玉仙仙这副冷淡的话,眼前的她虽然谦卑,可是那副看不起天下人的高傲,顿时惹的他的怒火又熊熊烧上来了。婊子竟然没个婊子样,算什么东西……

  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傲的女人,不屑哼道:“我问你,你开的是佛寺还是青楼?”

  “当然是青楼。”玉仙仙凤尾长裙不动,冰冰冷冷的回答。

  争吵早吸引了大群附庸风雅有钱人家的仔,阿真见她应是青楼了,提高声音再问:“那你是怕爷没钱结帐吗?”

  “大爷言重的。”抬起脸的玉仙仙身上散发寒气,冽目发冷。

  “既然你开的是青楼,爷又副得起银子,那你竟然要把客人推出门外,以为你这间妓院是衙门吗?”

  “你……”这话说的玉仙仙板起脸,胸口大力起伏。吸呼了好几口,才按下怒火,恢复平静回道:“真哥,我们楼里真的没有那种姑娘,请真哥勿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阿真见她如此高傲就是不爽,挥开向少云劝解的手,朝眼前这个女人冷哼道:“你开青楼竟然不卖肉,怎么?要不要给你立块贞节牌坊?”

  第420章《妩媚绝妓》

  阿真这话令围观的众人有趣的打量着玉仙仙,对说话的这位爷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他们习惯了这里的规矩,可是自这家楼开张至今,还从未见到有人来踢馆。而且能来这里的人全都是达官显贵,单没人敢闹这一点,就知此楼的背景不简单,可这位爷也不知是什么来路,一开腔就与玉姑娘呛上了。

  “真爷,我们楼里全是清倌,请勿为难仙仙。”话虽然谦卑,但是那双眼里露出的厌恶之色,已是表露无遗。

  “行。”见到如此厌恶的眼神,阿真痞子情性上来了,指着她问道:“卖艺不卖身是吧?”

  “是的。”

  “把纱布摘了,给爷笑一个。”一副我出钱,我大爷样。

  玉仙仙气结,口气已不再好的回道:“恕难从命。”

  “哟……”不屑的眼线落在她的身上,嘲笑道:“怎么?你只是一个婊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死了儿子,领贞节牌坊的寡妇啊?”

  “你……”玉仙仙也怒了,寒气*人道:“大爷请自重。”

  “自重。”阿真不屑的重哼,嘲笑的巡看围观的群众,调侃道:“逛窑子还要自重?你当我赴宴啊?”

  围观群众怕被扫到台风尾,紧抿闭着嘴,不吭半声。他们只是来消遣消遣,可不想惹事。

  “住嘴。”玉仙仙忍不住了,驳逐道:“两位大爷,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请出去?”阿真哈哈大笑,身不动膀不摇的讥讽:“我是来逛窑子的,你当我来访客吗?”

  “你……”见过无赖,但是还没见过如此的无赖。玉仙仙语结了,咬牙切齿道:“大爷你到底想干嘛?”

  “一开始我是想狎妓,但你说卖艺不卖身,那爷退一步,要你‘卖艺’的笑个给爷看。”他特地把卖艺说的特别的重,大赫赫赫的继续讥讽,“怎么?难道现在改卖身不卖艺了?”

  玉仙仙见大家戏谑的围观,而这个无耻之徒不依不扰纠缠,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牙一咬,伸手把摭面的白纱布解下,“大爷满意了吗?”

  当玉仙仙把白纱解下时,所有人顿时忘了呼吸了,屏气凝神地愣看着眼前这张只有天宫才有的绝色脸庞,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咚!阿真早就知她长的肯定不差,可是却万万也没想到,竟然能妩媚成如此,世间的美与妖都无法来夸赞这位绝艳的玉仙仙。

  口水继芊芸之后,再一次的流了下来。这是张与芊芸同样绝色的脸蛋,但是却与芊芸不同。芊芸是纯里带着真,真里带着艳。可是这位玉仙仙,她不是。她的绝颜很媚,很妖艳。眉宇之间虽带着寒冷。可是这种冷却与龙无双的冷双不一样,龙无双的冷像冰山般会令人牙齿打颤,但是她的冷却只是一种梅雪柔寒,虽冷却不冻。

  解下面纱的玉仙仙不落痕迹地环顾四周一圈,见到大家都愣在当场,心里大阵的不屑。面无表情的朝看愣的无耻之人说道:“大爷请吧。”

  吸住口水,阿真强拉回飘于九天宵的魂魄,戏谑笑道:“我刚才都说要买艺,而你解纱开始卖艺,请去哪里?邀我到厢房里单独卖吗?”

  “无耻。”玉仙仙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脸皮如此厚的人。气的浑身发抖,很想插出剑当场把他劈了。

  她一发抖,胸前的巨波顿时漾漾,酥的让人无法自控的一泻千里。

  千年道行差点丧尽,阿真死盯着前面的两脯浑圆赞同道:“当然无耻,绝对无耻。不无耻来逛青楼干嘛?你当我逛寺庙啊?要不要拿只木鱼再念段金刚经啊?”

  玉仙仙讲不赢,气的绝颜泛白,咬牙缺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嘿嘿*笑,话里有话道:“你卖,我买,还能怎么样?”招手推着发呆的向少云道:“拿张椅子过来。”

  “呃?”向少云从未见过玉仙仙的面目,被推的一个踉跄,茫茫的搬了块椅子搁在阿真旁边,继续愣看着这张会让人喷血的绝颜。

  “给爷倒杯茶来。”一屁股坐入椅中,翘起二郎腿施令。

  “大爷,你要我献艺,这价钱可不便宜。”玉仙仙气绝颜微抽,不杀此人,她誓不为人。

  “哼……”不屑重哼,阿真很有钱的嚷道:“爷别的没有,家里金山银山,不怕压死让你搬。”此话一出,顿时让愣怔的大干众观回过神来,哗然的齐向他射去好有钱的眼神。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玉仙仙不可能拆自己的台,朝一旁的丫环使唤道:“给大爷看茶。”

  “行了。你们这里的茶差,爷喝不惯。”财大气粗的站起身,指着卖艺的高傲女道:“既然你敢出来卖艺,那琴舞歌律应该会吧?”

  “当然。”玉仙仙含首,表情冷森。暗寸哼道,好好欣赏吧,活不了几个时辰了。

  “好。”今天他就要折了她的傲气,让她懂的什么叫做职业道德,比划道:“先随便唱个玉体吟或十八摸来听听。”

  “呃!!!”此话令在场的所有人大怔,整齐的露出猥琐表情,向玉仙仙投去戏谑的眼神。不知这冰清玉洁,孤芳冷傲的绝色唱起玉体吟和十八摸是什么样子的。

  “无耻下流。”玉仙仙受不了的对阿真呸了一大口,“此种肮脏歌曲,本小姐不会。”

  “出来卖艺连这两首欢场绝律都不会,你如何在青楼卖艺?”

  “无耻……”气愤的玉仙仙速度飞快的出手。

  阿真见这只玉手终于挥来了,信心十足能揩到油的伸手去握。

  令人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他明明就握住了这只柔软的小手,油正要揩时,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却一个打滑,玉手势不可挡的辣煽煽往他的俊脸掴来。

  “住……”

  “啪……”

  向少云大惊,话未完,一声巨大的掴掌声顿时燃起。

  阿真错愕,被掴的一个不稳,身子侧倾卟通往地上倒去。

  “大胆。”向少云脸色不好,赶紧把被掴倒在地的阿真扶起来,“真哥,你怎么样了?”

  口腔内的皮肉破了,鲜血从嘴角溢出,阿真的左脸落下了个火红的掌印,愣愣喃语:“一个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该死。”见到他流血,向少云脸色青铁,搀扶他站起后,暴怒的瞪向玉仙仙,“贱货竟然对真哥动粗。”

  掴完无耻之人的玉仙仙恢复静澜神色,不吭半声的静伫着,仿若未闻向少云的责骂。

  “少云……”手摸着煽辣的脸颊,阿真唤停止暴怒的向少云,教训道:“既然出来卖肉,必定是什么夫死子亡,父残母贱的可怜人,对可怜人不要太刻薄了。”教训到这里,朝围观的群众笑道:“倚栏卖笑之人原本就没什么修养,虽然装出很有道德修养,彬彬有礼姿态,但是关键时刻也要露出本性。古有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白狐装的再像雪貂,可那一身孤臊味如何能掩盖得了。”

  “住嘴。”玉仙仙见他竟然当众抹黑她轴云阁,气的指着阿真鼻子喝叱:“贼子居心不良,定然是别间青楼顾来捣乱,诸位不要听他胡说。”

  窃窃私语的恩客听到此叱喝,蓦然住嘴了,视线齐向阿真投去。

  阿真轻哼,摊开大掌说道:“公论自在人心,诸位都是青楼常客了,但是你们有见过那间妓院的婊子蒙面吗?有见过哪间窑子不接客吗?”话落,一片鸦雀无声,很肯定道:“没有对不对?”

  “住嘴……”

  “该住嘴的是你。”阿真指着玉仙仙哼道:“你开的是什么青楼?属不知恩客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而你对待自己的父母竟然高傲的蒙着纱布。你只是个婊子,还真的把自己当成玉女了啊。”骂到这里,不屑挥手哼道:“好,做清的是吗?拉琴卖唱是吗?连个段子你都唱不出来,你这青楼我看就是黑楼。”

  “你……”玉仙仙泛着寒冷,理所当然回道:“卖唱的多几,不见每人都会……”

  她话未完,阿真鄙视呸道:“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你能跟她们比吗?他们是在酒楼、茶馆、街头卖唱,收取的不是银子而是铜板。”手指移到台上面的那个牌匾重哼,“你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青楼。人家唱个曲儿也就几个铜钱,而你开唱就要白花花的银子,你怎么比?如你在街头拉唱,谁会让你唱玉体吟和十八摸。”

  顺着阿真的手指看来看去的恩客们,觉的他说的非常有道理,私语声顿时又悄悄的响起。

  被堵的哑口无言,玉仙仙语结了。胸口气的上下起伏,那对呼之欲出的浑圆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弦划。

  阿真煽动起群众了,转身朝大堆的恩客说道:“诸位,大家逛妓院就是想要轻松和放松,可是这间黑楼竟然这里不行,哪里也不行。简直就是花钱来找罪受,大家要看到实际的本质。”挑拨的很爽,转身不屑的朝脸色腊白的玉仙仙大声说道:“别的青楼卖肉你偏偏不卖,搞出个很有修养的样子来欺骗大家,然后订个有钱有权的才进得来的门槛,让大家心里产生一种独尊的虚荣感,然后再蒙上面纱让众人看不出脸蛋,产生好奇之心。连天尊地卑的道理都不懂,还谈什么品学。连入门是客都不知,还谈什么修养。”讲到这里非常不屑的重哼:“妓女的职业就是张开双腿,你再如何的装出知书达礼模样,那一身山村农妇味如何掩盖得了?”

  “住嘴,住嘴……”玉仙仙从未被如此羞辱过,不知觉中杀气顿时冽凛的从身上散出。

  不懂武的阿真只是觉的她更冷一些,但是向少云立即就察觉出了,飞速挡在阿真面前,死死凝视着玉仙仙,警惕的戒备着。

  见向少云这谨慎样,不以为意的阿真抹黑的正爽,朝窃窃私语的大伙喊道:“诸位,我不否认这里的婊子有些姿色,但是她们的态度差劲的令人作呕,而且再怎么漂亮不卖身也是枉然。既然如此,我们干嘛非要花钱来受这种罪?这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吗?”见到群众都仔细聆听着,阿真再加一把劲道:“大家听我说,雅河畔的青楼数百家,河内的画舫更有上百条。粗糙的算一下,姐儿总共达近万名。难道这万名姐儿你们就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吗?纵然看不上眼,但是她们个个温柔体贴,如温顺的小猫咪一般躺在怀里任其揉搓,你想怎么样,她们绝不会有二话,永远的服从。这才是我们消费者的权利,也才是真正的温柔香。”

  “对……”寂静的人群里,翟然想通了。

  洗脑成功了,阿真真执道:“刚才婊子说我是别的青楼的人,我就不说去哪一家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不管那家青楼消费都比这里便宜,在这里消费一晚上,我们可以去别的青楼消费三个晚上。而且这三个晚上还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像这间黑楼,我们想怎么样,她们偏偏就不。”讲到这里撂起*笑,向玉仙仙投去一个猥琐的眼神,转头朝寂静恩客们出了个主意喊道:“烛火一灭所有女人都一样,如果大家在这里想玩那个姐儿却玩不到的,你们完全可以去别的青楼找个身形相仿的,然后灭掉烛火,把怀里姐儿想像成中意之人,这样不管身心都可以得到舒解了,你们还等什么?”

  许多恩客自看见玉仙仙的绝颜就不停意*,现在又听到这翻话,顿时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哪里还能受得了,扔下银子飞速的离开这间不卖身的妓院。他们来这里就是看这些姑娘身段好,脸儿美。可是不卖身纵然美若天人有个屁用,还不如照刚才那位大爷说的,找个体形相似的妞儿边幻想边狎玩。

  玉仙仙从未见过如此猥琐之人,竟然能*邪到如此地步,见到所有客人离去时都向她瞄上一眼,不用想也知那些人幻想的会是谁。反正楼内也无外人了,玉仙仙身上的寒气*人,杀心顿起。

  所有恩客离开后,警戒的向少云飞速瞄着厅内的十数名姐儿,压抑的气氛连阿真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感受到了。

  “贱货,你想干嘛?”挡在前面的向少云手一晃,一柄泛茫的利剑握于手中,身上散发出冷酷的煞气压住了厅内的抑郁之气。

  如此冷血残酷的彪悍煞气令玉仙仙迟疑,此人不简单,因为就连堡内最杰出的杀手,也无如此让人喘不过气的杀戮味。

  “向爷。”收俭杀气,玉仙仙选择放弃,有礼的抚身躬道:“我们楼内的姑娘全都是困苦之人,实属无奈才聚身于青楼,真爷此举不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吗?”有重任在身,不益惹事生非,此仇她来日必报。

  向少云见杀气消退,手一翻,寒剑隐进袖里,退到一旁让真哥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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