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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300章

  第296章《晚宴后的林府》

  夜阑人静,殿外响起阵阵低语。守门上的太监把他那圆滚滚的脑袋探了进来,鬼鬼祟祟左看看、右看看,观察着房内的状况。

  “公公,这是大王交待的事,如延误了……”林府门口的侍卫尽心尽力,原本他就是宫内的侍卫,被调派到林府站岗,知道这林府对大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一点也不敢马乎。

  被催促的公公回道:“我知道,只是大王与王后刚睡下没多久。”心里也犹豫不决,不知该唤还是不该唤。

  “这是大王交待的事情,如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延误了,我们担不起呀。”

  “哎……”

  太监屈服了,抖着老腿,踮着脚尖比悄悄更悄悄地小心步进房内。

  王后刚才说不准任何人打扰,可大王又有交待,这都成什么事了。

  太监心里哀怨非常,小心走到床的一边,跪倒在阿真床边轻唤:“大王……”

  “大……”刚要再唤,惊恐眼珠咕噜转动立即消声,他见到王后有动作了。

  刚睡去没多久的盈盈,听到声音,双眉一拧,翻了个身后,迷糊里瞧见了跪倒在阿真床边的太监。

  这一看立即惊醒,仰坐起来后冷着脸大声叱问:“花富,你在干什么?”

  花富见到把王后吵醒了,见到王后板着冷峻的脸,吓的连连磕头哭道:“皇宫别府的人说是大王吩咐来唤醒他,王后饶命,王后饶命啊……”

  迷茫的盈盈细想了一下,果然有这件事,困乏之极打了个哈切道:“那你继续叫吧。”头一栽,继续睡她的。

  花富含泪跪倒在地,张大嘴巴见王后继续倒头睡,愣愣不知该不该唤。

  一段长时间的寂静,他才缓缓合上嘴巴,小心看了看睡在大王旁边的王后,咽了咽口水轻唤:“大王……”

  睡的舒服的大爷依然没有反验。

  受到惊吓的花富,加重声音再唤,“大王……”

  唤完,赶紧抬眼看向王后,见她没有动作,一颗心缓缓落回肚子里。

  “大王……”

  再加重声音后,他惧怕的眼珠咕噜望着王后,然后心又落回肚里。

  “大王……”

  无声里呼出一口气,再提起的心又落回肚里。

  “大王……”

  呜……,这叫什么差事嘛。

  一颗心提上提下的花富,悲哀之极,瞪着惊恐的眼珠,见到睡在大王旁边的王后依然没有动静,泪都落了下来了,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大王……”

  随着这声呼唤,盈盈受不了翻身坐起呐吼:“该死的花富,你这样叫是叫不醒他的。”

  原本就是易碎的心,被这一句河东狮吼吓的是翻跌在地,什么都不敢讲,把头磕的砰砰作响。

  “起来。”盈盈睡眠不足,暴躁非常。

  “是。”磕头的花富,惊吓里赶紧站了起,不敢动弹。

  “你那如小鸟的叫声是叫不醒他的。”盈盈指出一个事实,这个男人沉睡后极不易醒来。

  “那……”花富不知该怎么办了。

  “把他拖下床,或拿盆水泼他,可能就醒来了。”

  听闻,花富卟通跪倒在地,“王后饶了奴才吧。”拖大王,泼大王,他老娘没给他生出这胆呀。

  “你过来。”

  “是。”

  “等一下别说我醒过知道吗?”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的花富愣愣点头。

  盈盈见他点头了,望了望旁边睡的舒服的男人,眼一眯,然后抬起腿。

  “不……”花富见她要踹大王,发出来的声音犹如被人掐住的鸡脖子一样。

  “砰……”

  来不及施救的花富,惊恐的眼珠子咕噜乱转,大王掉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尿差点挤出来,一颗心顿时如被人扔进冰窖一般。

  盈盈把阿真踹下床后,拉起被子埋头倒进枕头里,继续舒服的睡。

  睡的正舒服之际,突然之间摔的四分五裂,别说有下床气的阿真了,就算是一般人肯定也不会太爽。

  “怎么回事。”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后,跌倒在地上的阿真站起来扭头四下观望。

  直到目标琐定在不远处的一个娘娘腔身,才阴沉的发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这……,大王饶命啊。”花富差点被吓死,哪里敢说是王后踢的啊,趴在地上继续磕头,不停求饶。

  阿真见他这副模样,眯起眼望了望自己床上的位置,然后再看着那娘娘腔的位置,得出的一个结论是:这么远的距离,和掉下床的位置,不可能是他干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睡他旁边的这个女人踢他下来的。

  这一想,立即转过头死瞪着盈盈,见她睡的如此香甜,没有一丝醒过的迹像,狐疑了,难道盈盈在睡梦中他把踢下来?

  晃了晃想不通的脑袋,继续把目标锁定那个跪在地上磕头的娘娘腔。

  “是谁准你进来的,进来干什么?”不会趁他睡觉,来偷盗吧?

  花富哭的满脸鼻涕,听他消火的语气,赶紧跪禀:“皇宫别府的侍卫来唤您了。”

  被摔醒的阿真想了想,他确定有对府内的侍卫这样吩咐过,点头消了怒火挥手,“下去吧。”

  “是。”侥幸逃过一命的花富,吓的连滚带爬的飞身出去,太可怕了,王后是想致他于死地啊,果然还是听王后的话才是王道,他就是不听王后的话,才有此劫。

  睡的舒服的盈盈倒是没有他这般会想,只是单纯的帮他叫醒人而已,紧闭的眼,听到穿衣声,悄悄抬起一只眼皮。

  见他果然在穿衣服,心里恨恨,他就这么迫不待及回到他的亲亲小可爱怀里吗?

  早怀疑盈盈没睡的阿真望着镜子,见到床上的人有蠕动的迹像,迅速转过头……

  汗……

  恨恨想的盈盈,脸上大窘,被逮到了。

  “踢我下床的是你。”转过头的阿真翘起嘴角,很是得意。

  “没有,我刚醒来。”盈盈打算死不承认。

  “还说没有。”挑起眉毛,阿真裂开嘴走到床边落坐,捏着她的脸颊道:“掉下床的位置不对。”

  “哪有啊,什么位置啊?”装傻到底。

  “如我自行掉下床,应该在床边才对,可是我的身子距离床边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手指万分肯定直指她道:“是你踢我下床的。”

  她的男人太聪明了,见赖不过,盈盈坦然了,“就是我踢你下床的怎么样?”

  “你认承了喔。”

  “对呀,你就这么急迫的想去找你的亲亲小可爱。”开始吃醋了。

  汗……

  吃醋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所以阿真选择沉默。

  盈盈见他不吭声,微消了心中的火道:“等我生产后,你一定要常来陪我。”

  “当然,我和你最亲,也是我的最爱。”

  “当我三岁小孩子呀。”心里一甜的她,只是嘴巴很强硬。

  “当然不是了。”阿真惊呼,把她抱在怀里狠狠亲吻道:“你和我同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这份感情谁能取代。”

  听后盈盈笑了,责斥道:“贫嘴。”

  见雨过天晴了,阿真心里抹了一把汗水,裂开笑对着这张刚醒睡的美脸直亲个不停,“老婆,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去找你的亲亲小可爱吧。”被亲的舒服的盈盈推开他。

  “有谁能比陪我的宝贝老婆更重要呢,今晚我就陪你。”说道故做脱衣服。

  被甜言密语迷惑的盈盈心甜的如蜜糖一样,挥了挥手道:“去去去,不要让人说我霸道。”

  “唉……”脱了一半衣服后,阿真故作叹息穿回没脱下衣服自言自语,“也是,我吃饱没事干娶那么多老婆干嘛什么?”

  知他甚深的盈盈,扬起笑,调侃道:“别假惺惺了,你今晚过关了,快去吧。”

  阿真听后,故作惶恐,躬身作下跪状高呼:“臣下令王后懿诣,王后万福千寿,仙容永亨。”

  “免礼,起来吧。”

  “遵诣。”

  站起身后,阿真扑上床,狠狠把玩的高兴的她抱在怀里,直到蹂躏的她嘴唇更加的红艳,才不舍的放开道:“王后的滋味真不错呀。”

  “大王的味道也挺好。”

  “明晚来陪你,晚安。”

  盈盈乖顺让他亲吻她的额头,见他亲完后,幸福回应:“晚安,我的大王。”

  “睡吧。”帮她盖上被子,用万分不舍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后,才站起离开。

  直到走出房内,裂开了笑,叹笑摇头自语道:“女人,感性的动物。”

  站在外面的花富见他外袍半掩,绳带绑的乱七八糟的步了出来,惊恐上前伺候道:“夜里寒冷,奴才帮您拿件袄夹子。”

  “不用了。”七月的天闷热非常,他脱光了都不觉的冷。

  “是。”

  一会儿花富帮他绑好所有结扣才说道:“侍卫还在殿外候着。”

  “嗯,别进去打扰王后知道吗?”

  “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再进去了,又不是不要命。

  吩咐完后,阿真愉快地步下石阶,走出他的宫殿,领着府内侍卫出宫,朝自己府里走去。

  吵闹的聚会结束后,大量的婢女奴仆忙进忙出,极快打理好一切后,才静静站在厅内侍候着。

  累极的婉君拉着雪霜的手返回房内,两人说起了贴心话。

  “雪霜今天能出来面对众人,我太高兴了。”

  “主母,金锁一直让你担心了。”只要夫君不嫌弃,她有何惧怕。

  婉儿点点头,埋怨看了她一眼道:“夫君已封你为妃,何故要自称金锁。”

  “得爷怜爱,虽封为妃,可锁金仍是妾室,不敢已妃子自居。”

  “雪霜如此知书达礼,该叫我如何说才好呀。”婉儿温柔抚摸着她的秀发,眼里的心疼溢于言表。

  如此温柔关相的主母,令雪霜感动无比,强忍住要落下的泪花,笑道:“主母待金锁如此,金锁该如何自处,唉……”

  婉儿摇头,搂过她残破的身子,爱怜地把她拥在怀里,“傻雪霜……”

  琴玉、贝妮、芊芸三人在大厅内聊不到一会儿,阵阵困意向她们袭来,三个相携向主院走来,大群婢女无声跟在后头,默然无语。

  环月跟在琴玉身后,眼却频频向琴玉旁边的贝妮看去,今晚她从头看到尾,阿真的这些夫人个个都貌若天仙,知书达礼,可这位妮主母的能力她总算见识到了,不愧为纳木湖上的云霞,智慧已不须诉说,可怕的是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尘世间还有她不懂的东西吗?

  直到琴玉回房内,屏退了所有婢女,只留下环月。

  “环月,今晚累着你了。”

  “奴婢不累。”环月摇了摇头,今晚她学习了很多,与人交际一向都是她的弱项。

  “什么奴婢不奴婢,我们不是早说好了吗?”琴玉含笑牵着她的手落坐。

  听她这话,环月喉咙涩涩唤道:“琴玉。”

  “这就对了。”牵着她手开心的琴玉脸上一默说道:“我来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还好有环月陪我说说贴心话。”想到宴席上,她都不知该讲些什么,不能为夫君做些事,她觉的自己很无能。

  聪明的环月知她在想什么,牵着她的手安慰道:“琴玉你今晚这个主人已做的极好,勿须自责。”

  “夫君交重任,所有人都努力担之,偏偏我的口拙。”

  “大王不是这般想的,只要你开心才是大王最开心的事,如琴玉不开心,那大王建女子学院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真的吗?”

  “是呀,大王就是怕众主母闷了,所以才想建学堂,让众主母有份喜爱的作业。”

  “嗯。夫君意思确实如此。”回想起在辽国时,他就这样告诉过她。

  环月见她明了了,亮起眼眸道:“所以呀,琴玉如果不开心,大王建学堂的初愿就落空了。”

  “嗯,还好有环月。”想通后琴玉开心拉着她的手。

  “学堂建起来后,你就要好忙碌了,不是吗?”环月用狡黠的眼眸望着她。

  琴玉脸上羞红,“我智慧不如贝妮,技艺不如芊芸,诗书不如雪霜,女工不如婉君,有何可忙。”

  环月摇头笑道:“虽然这些你不如其它主母,可是礼义、节制众人却不及你。”

  “这……”琴玉羞红脸道:“环月你太夸奖了,贝妮聪慧,过目不忘,有何可难得倒她。”

  讲到贝妮环月也是点头,可随后摇头道:“妮主母不会进学堂,她想进的是朝政。”

  “这如何行得通,夫君不会答应的。”琴玉惊呼,女子进朝于礼不合。

  “大王不会在乎礼数,而且王后已掺政了,王后要妮主母跟随左右,早就有意让也让她掺政。”这么明显的事情,那个痞子大王不可能看不通,早上贝妮就有提过,可是他只是顾左右而言,不答应,也不拒绝,意图早就很明显了。

  琴玉回想一切,默然点头,疼惜喃道:“辛苦贝妮了。”

  “妮主母喜欢。”环月淡笑不语,她会觉的辛苦吗?怕是幸福吧。

  与她聊了一会儿天,琴玉所有的迷惑和悲凄顿时风消云散,真执牵着环月的手道:“有你在身边真好。”

  第297章《贝妮无法掩盖的政治才能》

  从皇宫里出来,阿真很快便走到府抵了。

  黑夜里的林府,灯火依然通明,灯笼在夜风里轻轻晃着,在大量的门口守卫的注礼下,他大爷大摇大摆步进了府抵。

  宴罢的厅内静寂空旷,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小女人不等她们夫君来自己就跑去睡了,讶异后他轻笑摇了摇头,负手向主院步去。

  月华如水,虫鸣的花园弥漫繁花尽吐的芬芳。

  迷迷糊糊昏睡的贝妮,在微微晃动的烛火下,看到一具巨大的黑影,镶在可爱恬甜的小脸上的水眼立即睁开,见到黑影是自家郎君,不由咦了一声。

  “郎君这么晚了还未就寝呀?”

  脱着衣裳的阿真见她醒来了,着内衬走到床边,掀开溥被把自己塞了进去,习惯的手臂一横,把这个可爱甜蜜人儿抱在怀里。

  “我不是说过,今晚要陪你吗?”

  疲惫极的贝妮眼皮本来就重,现在舒服的躺在他怀里,睡意更浓烈了。咕哝喃道:“夜深极了,郎君明天再说好吗?”话落,陷进了长长的昏睡。

  抱着这具娇软的身躯,浅浅的酣睡声从胸口传来,幽幽的体香窜进他的五脏六肺,心猿意马的阿真哑然了,仰起头轻轻在她那微启的小樱唇上吻咬。“贝宝做个好梦。”

  “嗯。”沉睡的可人儿一声娇咛,如猫一般用她的小脑袋磨蹭着他的胸堂,便陷入五彩斑斓的梦乡里。

  巍巍飞流,屏峰黛立,森林葱郁,位于皇宫旁边的林府,在苍翠啾鸣,清澈灵秀的清晨苏醒了过来。

  蓝天白云下,巨大且延深的府内深处,兀鹰小队正与天火部队在府内的山峰间演练。

  “队长,目标到了,可却无法探查到天火在何处。”

  沙虎抬起手,冷冽的眼睛如恶狼一般,死盯着前方那座小木屋。目标就在眼前,可是天火却无动静,他到底要干什么?

  近百名兀鹰紧趴在地上,脸上漠然无绪,静候着指令。

  “退。”沙虎手向后扬。

  众人见到手誓,动作整齐如蛇向后缓退。

  木屋的另一端,天火众人把自己深埋在草叶堆里,露出的两只眼睛咕鲁转动,耐心等待着猎物进入伏击圈。

  可是……

  等候许久的众人迟迟等不到猎物到来。

  又一个时辰过去,刀疤男身子微微晃动,抬手一招,“兀鹰有什么情况。”

  “头,不见兀鹰踪影。”

  刀疤男的脸上的刀疤轻抖,翻身蹲在地上,大手向前一扬。

  近百名天火见手势,个个如地鼠一般,从腐烂发臭的枯叶里钻了出来,脚步轻盈里弓箭挂弦,向前方那栋小木屋前行。

  退了近百丈的兀鹰,远远死盯着前面的小木屋,沉着气等待猎物出现,教练说过,沉得住气的人才能成功。

  良久之后,一名兀鹰从远处的急爬过来,“队长,前方一里,发现天火踪影。”

  沙虎听到这给力的信息,撂起一个阴险的笑,大手向前挥了一下,众人立即朝前爬进。

  刀疤男见木屋越来越近了,一阵微风吹过,令他感觉非常的不对劲,手一抬后,所以爬行的人立即定住了身子。

  “派遣小队向前探查。”

  太不对劲了,兀鹰有什么陷井?他转头四处观望了一下,入眼的除了大树就是枯草,荒无人烟,静泌非常。

  “发现目标,警戒……”上向探查的一名天火,见到如蛇爬动的兀鹰,顿时紧张万分,挥着手势,身子立即向后急退。

  前行的沙虎见到天火的探子挥舞着双手,不知在说什么,可是见这双手立即明白这是天火的手语,刻不容缓里抬起弓连瞄也没瞄就向趴在地上的敌军咻射而去。

  “怦……”

  一把利箭得破风划过,上前查探的那名天火成员,感觉脑袋一疼,无奈里趴在地上不动,他已死了。

  刀疤男见上前的探子被击毙,脸上大骇,双手左右一摆。

  众人见到手势,翻身个个蹲着移动,向左右退开。

  “该死的刀疤男,今天就要让你见见老子的厉害。”射杀了敌探的沙虎咬牙切齿,挥着手。

  兀鹰见命指令,一时之间暴动了。

  大批的人左右分散,有的呆在原地,有的爬上树梢。一时间有序的枯叶被糟蹋的凌乱不堪。

  “目标出现,树上七人。”

  随着前队人话落,无数利箭划风向爬上树的兀鹰飞射而去。

  箭还没到时,另一边的兀鹰见到敌影,立即返击回去。

  “咻咻咻……”

  “怦怦怦……”

  无数的箭雨在峰腰的密林里飞矢,倒下的人脑袋或喉咙全都留着紫色的墨迹。

  刀疤男见不到一会儿,自己的队部就折损近一半,顶着无数压力吼道:“向目标推进。”

  同样损失惨重的沙虎,脸色发青,咬牙切齿中见到一支利箭竟明目张胆地向他飞射而来,眼看躲不过去了,身边的一名队员,飞身上前。

  “咚……”胸口留下了一个紫色墨点。

  “好样的。”沙虎拍了拍替他挡箭的部下,比划着地上。

  留着墨点的人,见队长手势,立即躺在地上装死。

  “该死的刀疤男。”沙虎愤怒了。

  “队长,天火快靠近目标了。”一名兀鹰紧急呼喊。

  “所有人射杀靠近目标的敌人,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屋。”

  他的话还没落,大批的兀鹰翻身蹲起,伏身向前边跑边射。

  兀鹰怎么还有这么多?在身后观察的刀疤男,咕噜的眼睛望着前方那些时隐时现的人群,心头一跳。“所有人回来。”

  压上前的兀鹰见天火退了,沙虎眉头一拧,喃喃自语:“应该差不多了吧?”

  相互咻射的箭雨在天火退后,便寻找不到停止了。

  风吹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兀鹰距木屋有五十丈远,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贸然动弹。

  进攻失败的天火也是不敢轻动,紧猫在枯叶与树腰边,抬着眼眸死死凝视着前方。

  “头,我们损了近四十人。”

  “嗯。”人不在多,在头领有无谋略,这是主人跟他说的话。他还有三十多人,一点都不惧怕。

  “队长,是否前进。”

  沙虎见木屋就在眼前了,心里犹豫,天火应该死伤无数,可是仍有战力,贸然上前怕会遭到伏击,可刚胜的他们锐气正胜。

  “知道天火死伤的数量吗?”

  “天火还有三十一人。”

  “前进。”他兀鹰还有五十几人,这场战争他赢定了。

  不敢动弹的天火见到前方影子出现,个个神情紧崩。

  “头,目标在前方八十丈。”

  “六十丈狩猎。”

  随着他的话落,三十一人静默等候着。

  “警戒……”

  爬在前的兀鹰队员,七十丈时见到枯叶轻微晃动,心头一跳高抬手掌大力摇摆。

  静待的刀疤男见前方兀鹰队员比划手势,立即叱喝:“袭击。”如让这批兀鹰退了,这种时机就不再有了。

  咻咻咻……

  三十一根箭雨,整齐向来不及退的兀鹰飞咻而去。

  怦怦怦……

  入进伏击圈的兀鹰大量中箭。

  沙虎心头一惊,现在退已毫无任何意义了,眼一冷大吼:“前进。”

  决死的时刻到了。

  猛烈的攻击在推进了近三十丈的木屋前后,你来我往的箭雨密集的令人喘不过来。

  “怦怦……”

  极快里,随着两声中箭声响起,箭雨停了。

  沙虎全身是汗,手拿着弓,气喘兮兮里四周看了一眼,见到密密麻麻的尸体,四处寂静,一会儿后,才缓缓站了起来,强劲的手臂上握着弓,背后的箭袋已空了。

  刀疤男不可置信地瞪大着双眼,望着所有兄弟全都躺在地上,愣愣的他,双眼失去了焦距,见到前面的兀鹰小队队长向他走了过来,眼一冷扔了空弓,也跟着站起,从背后抽出被牛皮包裹的大钢刀。

  上前的沙虎见他还不死心,眼一冷,也从后背拔出大钢刀。

  “刀疤男你的人死绝了,你输了。”

  “哼,谁说死绝了?你爷爷我还在。”

  “混蛋。”

  “贱种。”

  两声暴喝,飞沙走石的两人当着大群装死的部下,大打出手。

  木屋内捆绑着一个草人,草人头上贴着纸条,纸条上写着两个大目标》

  “真是个愉快的早晨啊。”

  汗水淋漓尽致的阿真从贝妮可爱的身上爬了起来,心满意足中抱起她浅浅吻着。

  气喘兮兮的贝妮发丝也被汗水给湿透了,鼓起娇粉的双腮嚷道:“我要宝宝。”

  “也许你肚了里就有宝宝了。”抱着她的阿真耸耸肩。

  “真的吗?”贝妮好奇挣开他的熊抱,坐起来后,手抚摸着平坦的肚子,无视旁边那双狼眼观望着她的裸体。

  她这愣愣的反应令阿真哑然失笑,点头道:“我们又没有避免孕,或许有了喔。”

  “真的喔。”高兴的贝妮拉着他,小巧的双峰轻微晃动,开心嚷道:“我要一个像梨儿这么可爱的宝宝。”

  “好好好,像梨儿一样的。”翻身坐起,把她拥进怀里,寻找那粉嫩的樱唇,立即羞人的磨嘶。

  赖在床上不一会儿的贝妮兴奋蹦下床,帮他打理着服饰。静默的厢房内阿真暗暗良思后,才轻轻开口询问:“妮儿,想不想回大理?”

  “不想。”回答后,轻柔绑上他的腰带,贝妮才抬起眼眸问道:“郎君想要说些什么?”

  阿真见她如此知心,含笑坐在椅上道:“你想要入朝?”

  “郎君觉的如何?”贝妮歪了歪脖子,幽幽看着他。

  被一个只穿着肚兜的可人儿如此凝视着,阿真的心里一阵心猿意马,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安份的手游走在她荷绿的肚兜上,“我打算兴办学堂,你怎么看?”

  安静坐在他腿上的贝妮,凝思了一会儿,点头分析道:“郎君兴办学堂当然是好事,可是有利也有弊。”

  “喔,讲来听听。”

  “嗯。”贝妮见他在考她,开口分析道:“郎君是为万民福祉着想,可是这福祉却牵涉到朝中大臣的利益,吐蕃千百年来都不兴考核,参参几所学府上读的全都是权贵,如大力开办,那这些学府将受到冲击,权贵们必大力阻挡。”

  她明了的分析令阿真点头,再问:“这几所学府形同虚设,千百年来人民生活在艰苦中,乃因没有杰出的人才更替,妮儿如让你决策你的将要如何行动?”

  “学府要开,但是不能大刀阔斧,可分为三个阶段,前期增办学府,让王公贵族们有更多的选择,此举可以麻痹权贵们,肓目他们。在学府广受好评之余,再增设,逐渐剖削权贵们的营私。最后才可开恩科,大力推广。”

  “须要多久?”

  “五年。”

  “如何是五年?”

  “头先再开五所学府,分别在王廷四周,不推广,不宣传,不设科,二年后当学府广受好评之时,再增设三十间学府,设乡试,推举人。那时贵权们必然反弹,可是情形所*迫他们无可奈何,三年后第一次科考开举时,夫君再设殿试,阻挡权贵们的相互谋私,此举五年足可。”

  阿真听她井井有条的话语,手臂一紧,赞扬道:“妮儿计算精确,真是我吐蕃之兴。”

  贝妮被考奖的很开心,抬起挑皮的脸,皱着鼻子道:“当然了,不过比不上郎君的才智。”

  见她如此顽皮模样,阿真哑然失笑,轻啄她的酒窝道:“再考考你。”

  “让郎君考。”

  “嗯。”阿真望着她,提出疑问:“去年我吐蕃引进种植技术,改善民生之余,该如何更进一步?”

  “推广作业、赞促营销、讲授谋利。”

  “喔。说来听听。”阿真感兴趣了。

  贝妮见他如此表情,哑然失笑,他明明就知道,不过既然是考她,那她就大胆说道:“雨量极少的草原,传播植树。山峦间种值果园、极南之地五谷。极北之地药材。”

  “赞促营销呢?”

  “农物大收之时,多则赞促流通,改善民生,南运北调,走东窜西。”

  “好一个经营之道。”点头后再问:“讲授谋利呢?”

  “商人利益第设市建集,让巨大的商营队伍入驻,定能大量的削减国内浪费的人力,而且更广范地拥拦物资。”

  连连点头的阿真笑道:“好一副欣欣向荣的吐蕃,国力提升不仅一个档次。”

  “郎君不是凡人,全都懂的。”

  “我的妮儿任一任宰辅,措措有余。”

  “那我可没兴趣,我就喜欢跟着盈盈,看朝众大臣的表情。”

  “顽皮。”阿真爱怜把她的秀发揉乱,轻点着她的鼻尘道:“去干你喜欢的事吧。”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

  “真的?”

  “当然。”

  “郎君好棒。”欢呼后,贝妮转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终于可以跟着盈盈和那些老狐狸斗智了。

  第298章《女子当自强》

  与贝妮相偕走出房后,进入大厅时,阿真见到他的几名老婆与大群不相识的妇人聊的开心无比。

  “王妃,大王来了。”

  随着他步进大厅,旁边的总管赶紧躬身向婉儿禀报。

  婉儿听到禀报,立即停住了谈话的嘴,站起来朝她夫君步去,“夫君,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你呢?”爱怜里轻挑去系落在她小脸上的发丝。

  “用过了。”双颊微艳的婉儿,娇羞说道:“大家等你许久了。”

  “大家?”刚才就见到大群的妇人,听她这一说,扬起眼睛朝众人看去。

  众大臣的妻妾第一次见到大王,望见如此高贵英俊的男人,不由的双颊微漾,手抚着胸口拜道:“臣妇见过大王。”

  原来是大臣们的家眷,了明后阿真笑着抬了抬手道:“诸人免礼,请坐。”

  “谢大王。”一干人站立着,大王没落坐,她们怎么敢坐。

  贝妮昨晚就认识她们了,见她们果然应邀而来,想来女子书院也该就要落实在这群人手上。

  “诸夫人昨晚睡的可好?”开心的贝妮华贵的上前,含笑询问着。心里却暗笑,怕是睡不好吧。

  众大臣夫人听她这一问,皆点头道:“谢妮王妃关心,臣妇睡的极好。”只是和家里的老爷大吵大闹而已。

  贝妮眼里含笑,比划着椅子。“诸位们请坐。”

  “是。”见大王已坐在上位,这一群人才惶恐不安落坐了下去。

  阿真见贝妮把交际权利留给这群老婆,见她们与这些大臣的妻妾侃侃而谈,心里高兴万份。女人总闷在家里是不好的。

  众人聊了一会儿天,在这群妇人战战兢兢、浑身不自在下,婉儿才起身说道:“府边的学院下午文具书籍便会运过来,桌椅等皆从户部抽调,也无须准备任何东西,只是有劳诸夫人连络众小姐来就读便行了。”

  “臣妇能向王妃学习,那是天赐之幸。”众人受宠若惊,油滑老道。

  贝妮含笑站起,“既然事情已商定完毕,明日刚好是黄辰吉日,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甚好,还请王妃定夺。”

  这一干女人的谈话,如阿真不是刚睡醒,肯定打起嗑睡,真的是太虚伪,太无聊了,其中之最属贝妮了。

  琴玉见事情已敲定了,柔柔站起,走到一直含笑不语的夫君前面,福身道:“大王,事情已然敲定,臣妾还请大王赐名。”

  随着她的话落,婉儿、芊芸、雪霜、贝妮皆福身恭请道:“臣妾请大王提笔赐名。”

  他这一干老婆如此造作,令阿真一愣一愣地傻在椅上,不知该作何表情,直到看见贝妮对他挤眉弄眼时才回过神来。浑身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大手一抬威严道:“众爱妃免礼。”

  紧福着身的众人见她们夫君今天如此受教,心里开心齐应:“谢大王。”

  “嗯。”扶着椅柄站起后,大声喊道:“取笔研。”

  “是。”身边的总管,不敢迟疑,领着仆人赶紧向外奔去。

  大臣们的妻妾见大王要帮她们的书院赐名,脸上皆惊喜不已,本以为这也就是王妃们的事,没想到能落上大王的亲款,那他们书院堪比《聚才学院》了。

  “谢大王赐名。”惊喜的众妇跪地谢恩,连大王都亲手赐名,她们家里的老爷还阻止个屁啊。

  “免礼,起来吧。”

  “谢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划过,心里却非常的郁闷,没想到他竟然也有变成王八的时候。

  很快大量的仆役抬着巨大无比的书桌进来,书桌上摆着王上传用的贵纸,众仆役退去后总管安静地在玉砚上研着墨。

  一切就绪后,贝妮的嘴角高高翘起,郎君那一手佛见了都看不懂的字,他要怎么办呢?

  阿真的头也很大,他那一手缺胳膊少腿的字如果当众写出来,那不吓坏了这群娘子军才怪。

  “呃!”贼眼咕嘟转动后,一时之间苦无办法。

  雪霜和婉儿知他那一手破字,一时之间心里不免也着急万分。

  芊芸和玉琴没有见过他的字迹,但心里非常肯定的认为,她们杰出的夫君字迹肯定非同凡响,就如他的智慧和谋略一样。

  婉儿见他呆愣,紧着出主意道:“夫君,您取个名字,然后我与诸妃帮您拟写,而您再落款,这样可好?”

  苦无主意的阿真见到他的宝贝出来替他解围了,大力点头道:“如此也好。”

  不明内幕的众人虽然疑惑,但有大王的落款,那也无碍,而众王妃与大王联合提名,更上一个档次。

  啪的一声,阿真把扇子打开,闭着眼摇了摇。

  众人见他正在冥思名字,望着他风度翩翩摇着金扇,如此气宇轩昂的俊美男子,怎么不令人脸红心跳呢?

  “好。”有腹案后,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上,睁开眼睛望着一干女眷念道:“花木兰书院”。

  众人听他念出这个名字,惑疑叨念,“大王,花木兰是?”好奇特的名字。

  阿真见众人惑疑,含笑道:“这是一个女子当自强的故事。”

  “女子当自强?”众人不解,女子也能当自强吗?

  轻摇扇子道:“我希望在花木兰书院里的读书的各位女儿们,都能像花木兰一样,为我吐蕃做贡献。”

  “这……”贝妮自认过目不忘,可是搜遍了脑中所有藏书都找不出一个叫花木兰的人,“大王,有典故吗?”

  “先提名,提完名后,我再给大家讲讲这个典故。”他向站在前面的五个老婆招手。

  五人点头走近书桌,芊芸请道:“婉儿最大,应该先题。”

  “这……”婉君犹豫,她确实是先嫁与夫君,当仁不让提起金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个秀气的花字。

  “婉儿之字,秀气涓雅,令人观了心脾俱沁。”众人望着那花字,夸赞不已。

  “见笑了,愧不敢当。”羞涩下,婉君退后,爹爹在世时,四季总不停训导,全都是爹爹功劳。

  一一书写后,琴玉接过雪霜的笔,大气里把最后一笔院字勾出,含羞里退了开去。

  “好字,琴玉之字大气滂沱引人回味。”贝妮等人见那个飞舞的院字,大力赞赏,与众人字里带着柔韧不同,她的字里含着大气,如滂沱在大军过处,令人看了精神大振。

  “过奖了。”她的这一手字,可是出自名师亲教的,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阿真看不懂,可是仍看的炯炯出神,望着那个大气的院子,仿佛令自己还身陷在千军万马的大草原之上。

  “好,玉儿手笔果然不同凡响。”说道摘下自己脖项上的金印,用力在左下角盖上。

  站在后面听着叫好的众妇人早就好奇不已,见仆役把大王落款的院名捧出来了,迫不及待竞相欺身观看。

  “诸王妃之字,真乃天出。”终的众妇惊叹,五个字各有千伙,各占风采,时而涓涓流水,时而风卷残云,时而静沁可人,时而奔腾不息,简直叹为观止。

  “大王,花木兰是什么?”贝妮才不管字好不好看,如果她想写,可以写出十几种体,这小事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花木兰。

  阿真摸抚着这颗好奇的小脑袋,说道:“妮儿,我念你来写,到时就把这诗挂在书院的正厅上。”反正金印都解下来了,多多用用才不会浪费。

  众人见他还要提诗,立即大喜。

  “好。”好奇万分的贝妮走到书桌前,提笔等候着。

  阿真见她准备好了,点头念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贴,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原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刷刷下笔的贝妮柳眉一拧,心里暗道,这女人疯了。

  “这……”听诗内语,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花木兰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东市买骏马,西市卖鞍貉,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至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浅浅。但辞黄河去,暮宿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鸣啾啾。”

  “木兰极孝,有此儿女,百载有兴。”听闻内语的婉儿心里叹息,为花木兰悲凄,如此钢强女子,真仍她们榜样。

  吟诗的阿真见众妇皆静,开口再念:“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折,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从雅致的小篆,听到木兰从军时,贝妮心里激荡转写到滂沱的大篆。边写边念叨:“巾帼英雄,不让须眉诶。”

  所有女人静静聆听,替花木兰悲凄,如此女子身处金戈铁马,绒马舞鞭那该是何等的气魄,替她不舍,为她心疼。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姐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姐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夫君,木兰真仍我等傍样。”琴玉听了这故事,心里澎湃激荡,没想到身为女子也能如此的伟烈。

  雪霜也默然点头,轻柔喃道:“与木兰忠孝相比,我等皆渺小如尘埃。”

  收了笔的贝妮皱起眉头弱问:“不是编来骗我们的吧?”如真有其人,她应该知道呀,可是怎么就是搜寻不找。

  阿真见她不相信,摇头回道:“当然不是编的,盈盈可以作证。”正史里南北朝时期出的一个巾帼人物。

  贝妮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愣怔后喃道:“真的?”

  “千真万确。”

  众妇人听他说是真实人物,一颗心更加的激动了,想她们有一半皆是在草原上长大的,都没有这花木兰的气度与魄力,原来女子真的可以当自强。

  “好了。”开心拿起金印,往贝妮抄写的诗句下一盖,才收起自己的印章朝大家说道:“女子又如何,在本王心中,女子与男子无异,大家切不可妄自菲薄。”

  随着他的话落,大群人跪拜喊道:“谢大王教悔。”一直空虚的她们,终于也有自己的一番事业,生活可以充实丰富起来了。

  “好了,你们忙吧。”看了看五个老婆一眼后,他含笑挥手走出大厅,向府门口步去。

  走到大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转身朝跟在身后的李能武问道:“你摔跤功夫怎么样?”

  “摔跤?”静默的李能武不知他家少爷要干嘛,愣怔了。

  “不行吗?”阿真挑起眉毛疑惑。

  虽然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也老实摇头道:“没试过。”

  “也是。”他是武林高手,刀里来剑里去是没问题,可是摔跤又不是打架。

  想后朝门卫唤道:“去把兀鹰七位队长给我叫来。”

  “是。”

  嘻嘻,一阵阴笑众阿真的大嘴巴里流泄出,昨晚那大汉摔他一屁股,他不讨回来还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就是这么险阴小气怎么样。

  真倪躲在巨大的石狮旁边,心里着急,探出小脑袋着急这混蛋大王什么还不走,坏狗SHUKE挡了她的道。

  等待兀鹰七队长的阿真眼尖,自然而然就看见石狮后面那个做贼的小脑袋。

  “真倪,你在干嘛?”这小女生八成又要溜进他府里缠琴玉了。

  被抓了个正找的真倪,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石狮后旁边走了出来。

  阿真见她这副了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哑然失笑地板起脸问道:“跑到我府来做什么?”

  “我不是来找你的。”小女生赶紧澄清。

  听她这话,阿真白眼一翻,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手抱胸打量他一会儿,挑眉疑问:“怎么,你爷爷没把你关起来吗?”

  “爷爷很忙,而且他才关不住我。”回后,生气瞪了他一眼,就是他对爷爷说坏话,爷爷才不让她出府的,不过她不会偷溜吗?

  她这气冲冲的样子,说明了一切,大笑后揉着这颗小脑袋板起脸责备,“竟然不听爷爷的话,你简直就是皮卡丘的妹妹。”

  小女生见他说出个不认识的人,好奇问道:“谁是皮卡丘?他妹妹是谁?”

  “他妹妹叫皮在痒。”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终于想通他话里的含意,真倪气呼呼指着他大嚷:“还不是你向爷爷污告我,不然爷爷才不会关住我。”

  第299章《探望》

  “污告?”阿真俊眉一挑,“这倒有趣了,来!说说我怎么污告你了?”

  “你污告我性情奇怪,而且烦人。”

  “这是事实,不是污告。”

  “我又不烦你。”

  “你烦到我的琴玉,间接烦到了我。”

  “我不和你争,你让我进去。”讲不过他的小女生,气呼呼就要从他旁边钻进去。

  阿真双肩一耸,放下环抱自己的手,往后一拉,一把就把她提了起来。

  “放开我。”后领被提的小女生大声嚷嚷,手脚飞舞。

  提着小女生的阿真白眼上翻,把飞舞手脚的她放在自己的前面责斥道:“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走,真是太没礼貌了。”

  站定后的小女生,腮帮子大鼓,朝他大嚷:“你到底要怎么样啦。”

  “是你要怎么样才对。”说道比了比府上的匾额,“这好像不是曹府吧?”

  真倪听他这话噤了噤声,委屈含泪道:“你就让我进去吧,玉姐姐今天要教我读伦语。”

  还会用眼泪攻势耶,不可思议的阿真故做惊讶回道:“读伦语啊。”

  “是呀,是呀,大王你就开开恩吧。”小女生双手合十,含泪的眼神充满乞求。

  见她万般可怜的表情,阿真差点暴笑出口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好学。”

  “是呀,是呀。”哀求的眼神,亦常的真执。

  “嗯……”一段造作的沉默后,“既然你如此好学,那我就顺了你的意思吧。”

  小女生见他同意了,手舞足蹈大声欢呼,“大王英明,愿大王万福千寿。”乐不可支里如火车一样向府内冲去。

  一只大掌在她快跨过府门时,又提着她的后领,把她再提到自己的面前,“我的话还没说完。”

  又被提回来的真倪歪了歪脖子急问:“大王你要说什么,快说。”她很忙耶,没空陪他唠叨个不停。

  “既然你这么好学,我应该让你受到更好的教育。”阿真如是说道。

  “是呀是呀。”急切的真倪耳朵长茧了,他好罗嗦。

  “贝妮号称过目不忘,所有的书全在她的肚子里。”

  “呃?”愣愣的小女生不知他要说什么,点头赞同道:“妮王妃学富五车。”这死大王和老头子一样的罗嗦。

  阿真见她这不耐烦的表情,隐住笑意道:“如此好学的你,不应该向琴玉学习,我把你交给贝妮,你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什么?”不是吧?

  “你也赞成了贝妮学富五车了,你应该觉的跟着她学习是件很光荣,很值的兴奋的事情才对。”

  他的话还没落下,真倪立即哇哇大叫,呐吼道:“我不要,我要跟着玉姐姐学。”

  府门口的所有人见这小女娃竟然敢抗诣,不由的替她捏了一把汗。可随后大王的暴笑更令他们把下巴都掉了下来。

  大掌揉着前面这颗气呼呼的小脑袋,阿真裂开大嘴警告道:“琴玉很忙,不要太缠着她知道吗?”

  “知道,知道。”

  “去吧。”

  “谢大王。”这一回就安全通过关卡地向府里奔跑去了。

  见如此雀跃的身影,阿真摇头失笑,替曹宗叫苦,他都可以从这丫头身上看见以前贝妮的样子了。

  兀鹰七名队长见他和小女娃唠叨完了,恭站着待候指示。

  “走。”

  等回来的却是一头雾水,不敢发问的七人眼底茫然,赶紧翻身上马,紧跟在教练身后,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一群人向城西的大都统府抵奔去,直到在一栋枪兵守卫的大门口才止了脚步。

  “这就是大都统的府抵吗?”抬头望着府门上的匾额念道:“段府。”

  “少爷,这就是大都统段英的府抵。”

  “好。”翻身下马后,回想起那被耶律洪烈刺伤的段英,立即朝台阶走了上去。

  段府门守见到这批人冷冽非常,赶紧上前阻拦,“来者何人。”

  李能武朝门卫大喝:“大王来访,退下。”

  虽然不知真假,可见此人气宇轩昂,贵王十足,不敢阻拦,跪倒唤道:“不知大王来临,请大王降罪。”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是。”

  不相阻拦的门卫睇视着走进府的众人,虽然不知真假,可传闻大王就是这般的模样,如拦错了,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

  段府内幽静之极,厅内忙碌的丫环,见到一群凶神恶煞如入无人之境般地步了来,惊慌失措里惊呼:“你……你们是什么人?”好恐怖的一群人,令人看了就差点晕死过去。

  阿真见顶着两个丫环包的婢女怕的全身发抖,啪开扇子,风度翩翩上前安慰道:“小姑娘别害怕,我们是你家爷的朋友。”

  小丫环见这批凶神恶煞的主人如此俊逸,微微不害怕反问:“爷的朋友?”

  “对呀,你家爷的伤好点了吗?我是来探望他的。”阿真温柔非常。

  小丫环见她这俊美的男人这般温柔,外加他连大爷的伤势都知道,认定他所言不虚,抚身拜道:“贵客且先坐,我去禀告夫人。”

  “有劳姑娘了。”含笑道谢,堪称少女杀手。

  小丫环脸一红,羞喃道:“不劳。”红着脸迅速转身离去,天呀,真是太过迷人了,没想到大爷竟有如此的知交。

  见小丫环如此娇羞,阿真心情愉快,自顾走到主位便坐了下去,摇头老丈人的扇子逍遥自在的很。

  听闻丫环来禀,陪伴段英的袁氏,挥退来人,狐疑走进房内,朝躺在床上养伤的丈夫疑问:“爷,有位俊郎的贵客来访。”

  躺在床上一个多月的段英早浑身不自在了,听到贵客来访,反口问道:“谁呀?”

  “不知。”袁氏摇了摇头道:“据丫环禀报,贵客俊美有礼,身后跟着一批凶神恶煞,爷您想想是否有此朋友?”

  “俊美?凶神恶煞?”喃喃细想的段英把所有朋友想了一遍,仍是毫无头绪。

  袁氏见他摇头,开口问道:“那妾身去见见可好?”

  迷茫的段英刚要点头时,一个身影窜进了脑袋,大惊之下赶紧仰起身子,未愈的伤口的立即溢出血来。

  袁氏见他突然如此急促,惊呼里赶紧上前搀扶,“爷,你的伤口未愈,快躺着。”

  段英不搭理她,赶紧惊问:“此贵客是否华贵之极,年轻飘逸?”

  “据丫环来禀确实如此。”

  听后段英立即把双腿挪下床,受宠若惊喃道:“大王来了。”没想到大王真的来看他了。

  “什么?”袁氏以为听错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的官服拿来。”

  “。”袁氏见他如此紧着,听他喃大王,刻不容缓里赶紧跑到衣柜,拿出官服,手忙脚乱地打理起来。

  当阿真悠闲喝着茶,感受着段府内众人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不减。

  站在旁边的段府管家咽了咽口水,小心抬眼看了一眼贵客身后的八名恶煞,心头大颤,猜不透这位安然自得的年青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知礼数坐在主位上。

  段英被夫人搀扶着走出来,每走一步,缠着纱布的胸口就溢出大量的血渍,可他却没感觉到疼痛,只有满心的感动,不敢相信大王真的来看他了。

  “大爷……”一旁的管家见被夫人搀扶出来的大爷,惊呼上前紧紧搀扶着,心里讶异他怎么出来了。

  随着管家的叫唤,阿真放下翘起的大腿,扭头一看,见到段英脸上惨白,一副快挂的了模样,大惊站起来问道:“段英,你的伤还没好吗?”

  段英见真的是大王,惊喜交加里双腿一软大喊:“臣下磕见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厅内猜测他身份的众人,听到大爷的呼喊,卟通一声整齐下跪。

  阿真见他都快挂了,还能跪下,赶紧上前把他搀扶起身道:“草原一别已有月余,奈何诸事缠身,直到今天才得空来见你。”

  听闻这话,段英大受感动,眼里泛泪嚷道:“大王爱惜臣子,臣下万死也难报其万一。”

  “行了。”扶着他走到椅子旁边,让他坐下后,阿真才朝仍跪地上的一干人喊道:“大家起来吧。”

  “谢大王。”

  起身的袁氏,小心亦亦走到段英身边伺候着。

  段英见夫人走过来了,介绍道:“大王,这是臣下的贱内。”

  袁氏见他介绍了,抚身躬拜道:“臣妇见过大王,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请大王降罪。”

  “是我仓促而来,无罪。”

  “谢大王。”袁氏见不降罪,一颗心落定后才敢把紧躬的身子抬起。

  阿真打量着段英的夫人,见她脸上已布有少许的皱纹,朝李能武唤道:“能武。”

  “是。”李能武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他身边,解下包裹,一一掏出珍贵的补品。

  段英受宠里惊骇,“大王您这是?”

  “来。”一一接过李能武捧上来的盒子道:“这是千年灵芝、何首乌、雪野参,全都是补血养气的上上之品。”

  接过三盒贵物的袁氏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讷看着段英不知该不该接。

  阿真见他们惶恐,板起脸道:“本王送出的东西,从未有人敢退回,你们想试试后果吗?”

  不知所措的袁氏见听他这话,心头一跳,赶紧跪地接领大喊:“谢大王赏赐。”

  “坐着。”他把要站起的段英按下,朝袁氏唤道:“起来吧。”

  “是。”

  “大王请坐。”段英见他一直站着,比划着主位赶紧邀请。

  “无妨。”消了板面,含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丫环见他落坐了,迈开发抖的双腿,战战兢兢捧着碟盘,强忍住发抖的双手把茶放在旁边,一刻也不敢多呆立即退开。

  段英见府内的丫环没有出错,收了担心,兴奋道:“大王英明,此次伐辽,不仅夺得大西北,还夺得白城。”他是痛恨不已,只怪武艺不如人,竟然被耶律匹夫劈于马下,无法亲眼见到辽军大败,这是何等的憾事。

  阿真知道他在遗憾什么,含笑安慰道:“段英你别伤心,战争还有很多。”

  “当真?”

  “当然。不相信我吗?”

  挨躺在床上月余的段英早受不了,听到他说战争还未结束,心头大振,期待嚷道:“大王如果还要进军,务必让臣下跟随。”

  “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战争少不了你的份。”

  “谢大王。”段英大喜,有他这一句话,再躺三个月也无妨。

  见也见过了,礼也送了,目的达到后,他起身看了袁氏一眼说道:“趁在家里好好陪伴夫人,我先走了。”

  见他就要走的段英被搀扶起身挽留道:“大王何不在小府内用过shuke.com午膳再走。”

  “我想呀,可是王后要我陪着她,下次吧。”双手一摊,无可奈何。

  他这风趣的模样,令众人讶异。

  段英知他性情,赞叹道:“大王与王后情深真是羡煞旁人。”

  “别羡煞旁人了。”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吧,别送了。”

  众人见他转身离开了,齐声呐喊:“恭送大王。”

  向大门口走去的阿真,抬起手挥了挥,领着李能武和七位队长,很快便消失在段府群人眼底。

  第300章《边境军务》

  从段府出来后,离午膳还早,九匹快马呼啸向城门口奔去。

  跨骑在马背的阿真带领着众人出城,迎着凉爽的清风,放眼眺望满山遍野的绿色,直到不久后,大量的军寨便出现在视线里。

  自辽国退回的曹宗等人班师回朝,各大都护便被下令回边境驻守,虽然盈盈不认为在他们虎威正胜时,有谁胆敢来犯,但大都护的职责就是边境的一方驻守,除非是王廷有变,或是帝王召唤,不然极不易出自己的管辖地界。

  吐蕃的军政与大周极大的不相同,大周的大都护只是一方牧守,上面还有管制的兵部。可吐蕃的大都护却完全不同,吐蕃授于驻牧的大都护极大的权力,而且直接掌权是军队的最高统帅,而非那虚无飘渺老呆在朝中的兵部。

  这次吐蕃伐辽,抽调的大都护不多,屈屈也就十四位,这十四名大都护回自己界地,带走的兵士也达四十几万,虽然大量的兵士流失,可那些没参与战火的禁军与所剩下的十几万兵士加起,也足让人叹为观止。

  王蛮被阿真一脚踹到大西北捡羊屎,司徒纵和楚宁恒两位老将军被盈盈搁在白城与燕司,提督骠骑严松则率着麾下所有骑兵返回骑营,大都统段英重伤未愈,所以在这巨大的军里,管辖的只有大帅曹宗,大将军袁明,和左右先锋等人。

  未接近军寨时,阵阵练兵声便划空响来。巨大喉咙的哟喝声更是令人听了,就不自觉想到辽国那位无脑的皇弟。

  连绵不绝的各军正整齐有序排着人田*练,各千总们领着自己的部下,在各自的将军面前挥舞着利矛,孔武有力的汉子们,身上的铠甲湿的如浸在水里一般。

  “站住。”竹排廷伸的寨门口门,众多兵士不知这些人要干嘛,紧把他们拦在外面。

  奔到寨门时,阿真翻身下马,手握马鞭上前喝道:“开门。”

  不认识他的门卫见如此气势,一时头脑茫然,正要再询问时,背后传于副都统焦射的呐吼。

  “快开寨门。”

  一声暴叱响过,门卫刻不容缓,抬着巨大的寨门,向左搬运。

  正要回城的焦射,突见大王来了,惊喜不已,赶紧上前跪拜:“臣下磕见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大干人见副都统跪拜呼喊,着急跪拜,终于见到传闻的大王了,没想到如此的年青,如此的气宇轩昂。

  寨门一开,阿真便负手走了进去,吸着阵阵兵械铁铠的气味,回味的紧呀。

  焦射不知他要来干什么,见他走进寨内,赶紧跟在身后,心里刹异非常。大帅他们全都不在营里,他来干嘛?

  走了一大段路,吸着令人怀念的空气,阿真才唤道:“带我到帅帐?”

  焦射听他要去帅帐,小跑上前询问:“大王可是要找曹帅?”

  “怎么?”阿真驻脚,狐疑转身反问:“他不在?”

  “是。”焦射也狐疑了,曹帅只有下午才来巡查一下,一般都在城内的军衙里,大王怎么来这找呢?

  阿真听他说是,双眉一皱,“这个曹宗。”竟然比他还在混耶,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到营里来。“去哪里了?”

  焦射听他这不好的语气,小心亦亦回道:“在军衙里。”

  “军衙?”突然听到这个词汇,阿真愣了,奇怪问道:“什么是军衙?”

  汗……

  焦射愕然了,看着他愣愣说道:“军衙就是……军衙。”问的是什么呀?

  他这语无伦次的话,阿真听的更加的茫然了,“能武,什么是军衙?”

  “少爷,军衙就在兵部衙门隔壁,是曹帅的衙门,专门处理一些军政要务。”

  “原来如此。”直接说军司不就行了,什么军衙谁搞得懂。

  焦射见他懂了,弱弱问道:“大王是否要到*场看看?”

  “不用了。”听着这阵阵的*练声,他就知道这些兵士练的很勤,还是不要去令他们一惊一乍的好。

  说完后,调转头急步向大门走去,这些个大尾的全都在军衙里,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干嘛。

  日正中午时,烈阳照的人昏昏欲睡,进城后九人随便找了个馆子,然后狠嗟了一大顿,吃饱后阿真觉的更困了。

  全身乏力的他跟在李能武身后打盹着。

  在一栋威严无比的建筑前,李能武停下了脚步,“少爷军衙到了。”

  半眯眼打盹的阿真听到这声叫唤,脚下一踉跄,身边的七名队长赶紧把他扶着,要不这狗吃屎的跤铁定摔准了。

  “少爷,你还好吧。”李能武见他差点一头栽地,紧扶着他关心问道。

  “没事。”站定身后,挥开众人搀扶的双手,扭了扭袋脑,提振精神,朝台阶上步了去。

  走在台阶一半时,阿真见门口的兵卫跨步上前,不让他们开口先说先赢问道:“你们肯定要问我是什么人了对不对?”

  还未开口的兵士,见他这么通情达里,愣愣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阿真满意上前,朝呆愣的兵士笑问:“曹宗在不在里面?”

  兵士见他不驻脚地走上来,不爽里大叱:“大胆,竟敢直呼大帅名讳。”

  “连达巴的名字我都直叫了,曹宗的名字为什么不敢叫?”

  随着他的话落,门口十六名兵士抽了口气,阴霾里把身边的枪全提了上来。

  李能武见状,上前暴叱:“放肆,大王驾到,还不快退下。”

  “大王?”众兵听到这个名词,英勇的他们瞬间变的如狗熊一般,集体相觑一眼,全身的汗水刷刷刷不停飞泻而下。

  虽然不明是真是假,可是双腿自然软若无力跪倒在地,惊呼拜道:“大王饶命。”

  “待人礼貌些,不要动不动就大嚷大喝,知道吗?”这些个兵士全都是拿着箭旗当将令,狐假虎威。

  “是……”

  “退下吧。”

  “谢大王。”惊恐的十六人心脏颤动,不敢造次,恐惶退到台阶下,恭迎他进衙。

  还未踏进大堂内时,阿真就大声嚷嚷,“曹宗我来了。”

  坐在两侧的衙门官员,听到这声无礼的叫喊,全都抬起专注的脑袋,脸上的眉头大皱。

  忙的连午膳都还来不及吃的曹宗,听到这声熟悉的喊叫,惊喜万分站起来,急跑到堂门口,向那个刚来的身影参拜:“臣下磕见大王,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

  “行了,起来吧。”许久没见这二愣,阿真开心不已。

  正在疑惑是谁竟然在军衙里大声呼喝的众官员,听大帅说是大王,立即惊吓站起,见他走进堂内了,集体跪拜高呼:“大王万福千寿。”

  进堂的阿真见两旁摆着密密麻麻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无数的公文,心里开心挥手唤道:“全都起来吧。”

  “谢大王。”

  起身的曹宗急跟在他身侧,惊喜交加询问:“大王,您怎么来了?”

  不答的阿真走到堂桌上,指着桌上的凌乱,好奇询问:“在忙些什么?”

  曹宗听他发问,赶紧拿起桌上的一封信,欢呼雀跃道:“大王,讨南大都护来请旨,时季入秋,是否能把原驻扎在云山的营地,移至冀河边?”

  听他这话阿真哑口无语了,他是来探望他的,不是来帮他解决这些个烂事的耶。

  “曹宗,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

  “军队调动,是要有旨意的。”如是调军抗匪之类的,是不须要请旨,可转换营地是须要上报的,他怎么敢主意。

  “那去找达巴或王后就行,我不过问这些。”一推四五六。

  “是。”曹宗默然。

  “呃!”刚不过问的他想了想说道:“入秋之际枯叶大落,靠山是很危险。”

  “大王说的极是。”曹宗连连点头,他的意思就是这个。自秦山那一役后,他见到山都怕了。

  “可是时值秋雨连绵,靠河畔驻营也不理想。”

  “那该驻营在何处?”

  “该驻扎在平坦的高地之上。”

  “是。”曹宗应诺,心喜不已。还是大王的主意好。

  “大王,这是征西……”

  出了个主意的阿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脸庞阵阵发黑,他没事干嘛来找曹宗?

  扇子一放,转身走进桌内,大屁股一坐,“说吧,还有什么事?”

  “是。”曹宗惊喜,从大叠文书里拿出一张念道:“鄂陵黄河流哉河匪猖獗,征西大都护请旨要扎陵水师与之配合,灭掉这股河匪。”

  “怎么?征西都护与扎陵水师不合吗?”这是什么鬼文书?

  曹宗额头挂着汗,小心说道:“扎陵水师汇晓之女嫁于征西都护段台为妻。”

  “既然是姻亲,怎么还上这奇怪的文书?”

  “大王有所不知。”曹宗叹息说道:“五年前段台进了门小妾,汇晓之女不满,两人大打出手,然后段台便休了其妻,所以……”

  “原来如此。”阿真点头,想了想笑道:“告诉段台,说本王听了这事很不爽,斥责他有失男人风度,再斥责汇晓之女,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与夫动手。”

  “是。”大王也太鸡婆了吧,他段台与妻子都离了五年了,还去趟这淌闲事。

  “嗯。”曹宗应是后,阿真立即板起面,重拍案桌大怒:“即刻传诣给汇晓,告诉他本王很生气,河匪猖獗,却为一已私怨枉顾百姓安危,无视社稷根基。问他这水师提督还要不要当?叫他十天之内一定要联合段台把这股河匪给灭了,如无灭则,自戴官枷给我爬到王廷来。”

  堂内众人见他悖然大怒,皆惊的冷汗淋漓。

  “,大王息怒。”曹宗战战兢兢,不明白这一小股河匪怎么会令他大爷气成这样子。

  “嗯。”怒完后,坐定平和问道:“还有呢?”

  曹宗一时傻眼了,傻傻看着他,刚才他大爷是很生气没错吧?怎么突然之间仿佛没事一般,嘴角还高翘耶。

  “曹宗……”阿真见他呆若木鸡,抬起眼唤道。他到底还要不要禀?

  “。”被唤回神过来,刻不容缓拿起文书禀道:“大渡河军司来报,大周的茂州、成都、雅州军队向边境推前五十里,询问是否可以把军队向边境推进?”

  “不必,叫他们安心驻扎就是,如大周军胆敢踏进我吐蕃境内,不问原由,立即出兵把他们打回去。”

  “是。”

  “驻长城边的翔庆军司来书,辽国边境有大量兵马调动。”

  “跨过我国境线了吗?”

  “尚未。”

  “叫翔庆军不必惊疑,如辽国无请跨过我境线,立即快马来报。”

  “是。”

  喝了一口茶,井然有序听着文书,太阳不知不觉却也渐渐西落了。

  口干舌燥的曹宗讲禀的是喉咙干燥,无法相信中拿起最后的一纸文书禀道:“大理罗盘来书,李朝内乱,大量百姓涌进我吐蕃,是否阻挡?”

  “越南内乱?”一心想要打开海口的阿真,听到这消息,震奋不已。

  曹宗听他说出个不知情的名字,疑问道:“越南是什么?”

  “喔,李朝,就是李朝。”兴奋的阿真站起来,浑身是劲地催促道:“说说,怎么回事?”

  点头后赶紧禀道:“李国梁突然暴毙,其三子与七子争储,升龙已陷进一片火海之中。”怎么大王不知道吗?昨天早朝宰相就有提了。

  “升龙?”喃喃自语的阿真疑问:“升龙是什么东西?”街头霸王吗?

  “升龙是李朝国都。”这个大王做的有点混了吧。

  “原来如此。”高兴的阿真笑的满脸柔和,点头道:“拔二十万两给罗盘首府,命他与边境驻军合作。设立难民区,收留这些逃窜到我国的难民。”把盖一印后阴险问道:“罗盘大都护叫什么名字?”

  “安特。”

  “好,叫安特紧密注意李朝的一举一动,悄悄透露消息出去,说我吐蕃可以帮他们平定内乱。”

  听到最后,曹宗惊切急劝:“大王切不可如此,李朝一向与我国素无来往,无须帮助他们。”

  “我不是要帮助他们,我要李朝。”

  “大王要李朝?”李朝贫穷,比他吐蕃还不如,要李朝干嘛?

  阿真见他呆愣,抿嘴大笑,“李朝好呀,你只要叫安特把这消息偷偷放出去就行了。”

  “是。”不明不白的曹宗小心再问:“不知大王是要帮助三皇子,还是七皇子。”

  “哪个比较厉害和聪明呀?”

  “三皇子的智慧高出七皇子许多。”

  “好,那就帮助七皇子。”

  曹宗傻了,怎么大王反其道而行呀?“大王您这是?”

  “呵,你不用知道。”说罢坐下后催促:“继续念。”

  “大王,没有了。”原本要处理三天的文件,他还不到一个下午就解决了,这等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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