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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180章

  第176章《远离战火的禁宫》

  阿真和李能武两人自睢村出来后,策马狂奔。黄昏之际两人来到西水县,城门口十几名兵士和城守早在城门口候了许久,见到远处两匹狂奔的马,所有人见到两人,皆站的挺直,城县睁大着眼珠子,见到马上之人气宇轩昂,俊逸不凡,小心地朝旁边的城守问道:“此人是大司马吗?”

  城守也放眼眺望,哭丧着脸害怕道:“知县,我也没见过大司马呀。”

  “那怎么办?”知县弱弱回道。

  就在他们不知要怎么办时,阿真策马奔至,一跃便翻身下后,从怀里掏出大司马印信道:“干粮呢?”

  两位长官见是大司马印信,连跪都来不及跪,赶紧捧上大包干粮递向前,直待他接过手才敢跪地磕见。

  阿真摊开包袱,抓一粒大包子便一口一个,差点向自己噎死前猛灌了一大袋水后,便牵过旁边兵卫手中的俊马,翻身后狂甩马鞭,扬起尘士向前狂奔而去。

  一干人还跪倒在地,茫然抬头时见他们已远去了,惧怕中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才缓缓站起来。这位大司马果然和传闻的一样可怕,他们和他接触才短短一会儿,就差点令他们窒息了。

  繁星满夜,月圆如饼。

  圆饼下睢县通往金陵的道路上,两人策马狂奔,一刻也不停歇,仿佛再晚一刻钟便赶不上投胎的队伍了。

  “驾!”阿真提鞭狂拍马屁,马儿吃痛死命地往前跑,而马背上的人满脸风霜,疲惫之极,苦不堪言。

  月渐渐西下,烧饼的圆月,被乌云轻掩后,闪露出月牙的形态。

  “吁……”强打起精神的阿真拉紧马绳后,喘着大气,马儿没停便翻身下马,双手搓*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双腿发麻中无力的跌倒在地。

  李能武跟着翻身下马,趁着月色赶紧走到他身边,轻扶起他道:“少爷,看来天未亮时便能到达皇都。”

  “嗯,你从早到现在没吃东西,赶紧吃点,把水给我。”

  李能武刻不容缓,立马从腰间掏出水袋。阿真接过后咕噜便灌了起来。

  稍做歇息后,吃了大片肉干便向马匹走去,翻身上马,往投胎的队伍里继续赶。

  卯时不到,月更西沉了。皇城上下一片详和宁静,在夜幕下的都城弥散着浓浓的睡意,再过半个时辰起早的百姓们便要起更了,三两守城兵站在城墙上,手顶着枪矛严然要和周公下棋去了。

  宁静的深夜里。突然响起急凑的马蹄声,宁静的夜里蹄声响亮且空旷,打醒了这三两位昏昏欲睡的守城兵卫。

  李能武刚到城下,便朝墙上的点点灯火呐喊:“快开城门。”

  迷茫的兵卫揉了揉昏睡的眼睛,隔着夜幕见到来人竟然是大司马,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提喉咙朝城门下那十几名正在打呼噜的门卫喊道:“大司马来了,快开城门。”

  撩亮的声间划过夜幕,把这十几名守门兵丁吓醒了,来不及衣裳便匆匆推开城门。

  城门还未全开,阿真提马“驾”的一声,如箭矢一般向那半开的大门冲了过去,李能武紧紧跟随在后,不吭不响。

  “能武,马上回府给我整顿衣裳、书籍,我从宫里回来后,马上就要北上了。”

  “是。”

  两人奔走在荒芜的三叉路口,便分开了。

  “来者何人?”宫门口侍卫,隐约里见到有人骑马狂奔而来,此骑奔的极快,像是要硬闯宫里一般,警戒中全都插出随身佩刀,严阵以待。

  直到看清来人竟然是大司马,赶紧把刀入鞘,退到一旁,不敢拦阻,也不敢多问。

  阿真人到宫门口,马匹刚被宫门侍卫拉住,便翻跃马下,强行忍住要去搓屁股的双手,咬着牙不吭声地朝宫里奔进。

  “妈的。”走到宫里的园道上,他轻骂,感觉自己的股屁好像肿了两倍大了。

  御书房的园门口,侍卫见到一个黑影,赶紧挡在门前大喝:“是谁?”

  “大司马。”

  随着话落,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侍卫们面前。

  侍卫老大见来人果然是大司马,惊吓不已,卯时刚过,不知道大司马为何这么晚还进宫来……

  侍卫老大咽了咽口水,惧怕中小心问道:“大…大…大司……司马来……”

  和他讲话很多人都结巴,阿真白眼一翻见怪不怪道:“军事情急,快去把王徨唤来。”说道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无视重兵,朝御书房走进。

  侍卫们咽了咽口水,竞相互望,没人敢出面阻拦。

  侍卫老大唯唯诺诺地跟随在后面,这深更半夜的打扰到王总管,几记耳光是挨定了,心里叫苦连天,可逆了大司马的意,说不定连脑袋子都没了,权衡得失下,宁挨几记耳光,也要保住吃饭的家伙。

  御书房内依然灯火通明,阿真步进来后见到王徨竟然睡在内厅与大厅的通门口,他见状不由的讶异了,转过脸朝侍卫老大问道:“他就睡在这里?”

  “是……是呀。”皇上醒在御书房里,王总管就要睡在门口守房门,有什么不对吗?

  阿真菀尔了,看来这老爷子身边的太监难当呀,想想不由的替王徨可怜起来了,那话儿都被切了,还要天天睡地板,真是难为他了。

  “去弄杯茶水来给我。”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上,不打算吵醒王徨和老爷子样子。

  侍卫老大一愣,哭丧着脸,他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又不是宫内总管,半夜到哪里去弄杯茶水来给这位大爷喝呀。

  “这么点小事很难办吗?”他见侍卫这晚娘面孔,挑起了眉。

  侍卫见他挑起眉了,吓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阿真见他这模样,深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印信对侍卫道:“这里离公主居住的阁里不远,你去找十四公主,或七公主那里帮我讨杯茶水,好坏不论,但是一定要苦。”他再不喝苦茶就要睡去了,头脑都开始迷乱了。

  这次侍卫就不敢再拿桥了,恭敬地捧着他的印信,快速离去。大司马好像也很累一般,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每次他深夜闯禁宫总要弄出一些惊天的事出来,这次这么晚还进宫,怕不只是桶破天这么简单了。

  王徨展转反侧,咕噜一转身,迷糊中像是见到书房内有坐着个人似的,惊骇中睁开双眼,见到御桌下面的椅子上坐着大司马。

  “大司马?你怎么来了?”王徨迷茫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狐疑中站了起来。

  阿真见到他这迷糊样,白眼往上一吊道:“怎么?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知道?”

  王徨走出温暖的被窝,寒风一吹,顿时觉的清醒无比,想起皇上命他日夜兼程赶来,照时辰来算,他在这里的时辰刚刚好。

  “哎呀,出大事了。”王徨清醒后,娘脚一跺道:“奴才马上去唤皇上。”

  他这一跺脚,跺的阿真头皮发麻,他妈的真是太娘了,听他说要去唤皇上,赶紧阻止道:“别急,让皇上多睡些时候。”

  王徨听他这话,收住要迈进内厅的脚,转身小声道:“唉,皇上自听到边境的噩耗,这两日都到卯时才睡。”

  “咱们出去说,别吵到皇上了。”阿真点头,拉着他便往外面走。暗自叹息,老爷子这么不爱惜自己,还有多少时辰可活呢?

  王徨听他关心语气,感动不已,和他走出御书房外,幽黑的天空繁星闪烁不停,月更是昏黄了,沉沉西坠,白曦已在逐渐吐露,四周依然沉寂。

  “大司马,边境之事你都听说了吧。”王徨见他席地坐在御书房石地上,小心蹲在他耳朵边轻声问道。

  阿真挑起眉,疲惫不堪的仰靠在旁边的巨大石柱上,轻轻点头道:“全知道了。”

  “你可有办法吗?”王徨焦虑不安。

  “放心吧。”他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

  这两天老提着一颗心的王徨,直到听他云淡风轻的说知道。一颗心才稍微有点归位,点头应和道:“希望如此吧,不知……”

  他的不知还没说出,阿真转过脸看着他道:“王徨,这些朝庭之事你还是不要多问,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问多了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明白才对。”

  王徨听他这一席话,歉然道:“是奴才越违了。”他能混到大内第一总管,跟对主子是其其二便是不闻不问不听,如若他总这样钻山打洞的乱打听,早就死了。

  就在阿真昏昏欲睡之际,侍卫老大捧着热乎乎的茶,满头大汗地急走了过来,“大司马茶来了。”

  要睡去的阿真听到此话,艰难地张开眼睛,努力令自己坐正后,接过茶便浅吮一口。

  苦,真他妈的苦,这叫茶吗?应该叫苦药才对。

  王徨站在旁边见到他喝了一口茶,五官全都皱在一起,好奇地往杯茶里一望,大惊地对侍卫老大责斥道:“你这斯端给大司马的是什么茶,还不快去换一杯。”他见茶叶粗糙,参差不齐地有些上浮有些下沉,且而还有大量的游浮物,这茶是大司马能喝的吗?

  “不碍事,不碍事,这茶好的很。”他喝了一口顿觉所有疲倦一扫而空,好奇抬起眼朝侍卫老大问道:“你这茶提醒的很,叫什么名字呀。”

  侍卫老大原本哭丧着脸,听他说好,扬起木讷的表情摇了摇头道:“卑职也不知道,七公主说这是提神的好茶。”

  王徨听说这茶是找七公主讨的,蹲下身细仔观看一会儿后,了然道:“大司马,这茶叫益寿茶,民间俗称苦丁茶,极其地苦,可却能提神百倍,而且俱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原来如此。”阿真点头,确实苦,可功效显著,他得去弄一些带在身边才好。

  “你下去吧。”王徨朝侍卫老大唤道。

  “是。”

  侍卫老大离去后,两人一个坐着喝茶,一个站在老位置,默然无语中同看一片星空,静待天明到来。

  白昼越发清亮,啾啾鸟啾声在不知觉中竞相争鸣着。

  王徨老神在在地站在石廊上,对着正处于半梦半醒中的阿真说道:“大概是时间了,我这就去唤醒皇上。”

  一个晃忽,阿真醒来,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急忙把要走进御书房内的王徨叫住,“别忙,再让皇上多睡一会儿。”最好睡到自然醒。

  王徨听他这句话,停住了要迈住书房内的脚,蹉蹭不已。最后被说服地轻叹了口气喃道:“也好。”反正有大司马担着,他一个奴才身不由已呀。

  阿真把那一杯已经冷却许久的苦茶一饮而尽,双手托着脸颊,无聊地望着枝头上和虫几追逐的鸟儿,不自觉中眼皮又渐渐重了起来。

  日上三竿,阳光照射进御书房的花园,可却照射不到御书房的石阶上。王徨不可置信地望着躺在石阶上睡的极为舒服的大司马,人家进宫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他竟然在皇上的御书房门口呼呼大睡。

  “王徨……”

  一声苍劲的叫唤声清析地传进他呆愣的脑袋子里,令瞪着不可置信眼神的王徨大惊,飞快地跑进御书房内。

  “皇上。”王徨进内厅后,见到皇上已坐起身板,龙马精神的眼睛直视着他。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一觉睡的极为舒服,感觉自己无比的精神。

  王徨惶恐不安小声道:“辰时已过了。”

  老爷子听他这话,大惊喝道:“大胆奴才,都过辰时了,竟然不叫醒朕。”

  “奴才该死,……,是大司马不让奴才唤醒皇上的。”跪地的王徨一推四五六,推的一干二净。

  “林爱卿来了?”皇上脸色不好,大瞪跪倒在地的王徨。

  “是是,大司马正在门外。”王徨惊恐的脸上如变色龙一般。

  “起来吧。”那混小子果然来的及时,这一觉睡的极为舒坦也就不怪罪了,“让朕起更。”

  “是。”王徨大喜,诚惶诚恐地开始帮老爷子衣物。

  走出书房外的皇上见到阿真竟然躺在石板上呼呼大睡。瞧他那缩卷在一起的身体,好像很冷一般,不由翘起嘴角,比划着他道:“王徨,他怎么睡找了。”

  王徨额头流下一个大汗水,小心道:“皇上,大司马寅时过没多久就到了,怕惊扰到皇上便与奴才在外门等候,然后就……”说到这里,他小心抬头偷瞧了睡的极为舒服的大爷林大人。

  老爷子听这话乐了,精神饱满的老脑摇了摇,能在他御书房外睡的这么舒坦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他这一人了。

  “给他条被子,让他在这里睡着。”老爷子朝王徨下命令。

  “是”

  等王徨把被子盖在阿真身上时,叹息的老爷子迈开脚步道:“王徨没叫醒朕,朝中大臣们等久了要抱怨了。”

  王徨听到这话,小心亦亦地在后面回道:“皇上,刚才小公公已来催促,可被大司马打发走了。”

  皇上听他这话,挑起眉头,停步转过身望向王徨,“怎么回事?”

  “大司马说皇上偶得风寒,喝了贴药正在熟睡,有事要奏的大臣们在御书房园外候着,无事可奏的回去。”他刚听大司马如此说也吓了一大跳,可大司马非常的坚绝,他也没有办法。

  老爷子听后,老眉深拧地看着睡的舒服的林阿真,不一会儿摇了摇头感叹道:“假传圣意,天下间还真的没有什么他不敢干的事啊。”

  王徨听皇上这番要怒不怒的话,脑门的汗如瀑布一般,直泻不停。

  “唉……。”再深叹一口气,皇上和衣坐在睡的舒埋的阿真旁边。

  “皇上……”王徨惊慌失措,轻轻唤道。

  “嘘,不要吵。”

  王徨听到这番关爱的话,瞪大着娘眼,立即消声。想他活到这把年纪,见过的怪事何其多。可自从大司马来了以后,他所遇见的怪事变的好像也不怎么怪了。

  第177章《温柔的公主任性了》

  日正中午,阳光刺眼,阿真一个咕噜翻身后,眼皮动了动便眨开眼睛。

  “醒了?”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竟然让他等了一个多时辰,这位林阿真也太有种了。

  一醒来便见到老爷子那对老眼,想到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已来到了皇都。歉然中抓了抓脑门,翻身坐起来呵笑道:“皇上,微臣怎么就睡找了呢?”

  王徨默然无语地站在他们身后,叹息他既然醒了应该要恭敬地站起来才对,可这位大爷竟然与皇上并肩而坐,好像两哥俩一般,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什么时候了?”坐起来后阿真狐疑问道。

  皇上比了比天上那一轮太阳,他抬头望向天上那一轮烈阳,呵呵笑道:“难怪肚子饿了,原来日正中午了。”

  老爷子听他这话,哑然失笑,板起脸道:“既然醒了还不站起来。”

  阿真瞄了他一眼,嘀咕了几句后,屈服地站起来。

  皇上见他屈服了,头也不回地朝王徨命令道:“叫那些大臣进来。”

  “是。”

  “皇上,这么好的天气,干嘛非要坐在书房内听奏呀。”

  老爷子刚要迈步进御书房,听到他的抱怨,狐疑反问:“林爱卿,听奏难道还有新花样?”

  “老是坐着对身体不好,这么好的天气,边走边处理公事,看看花花草草呼吸新清空气,工作休闲两不误。”

  皇上听他这般随意轻快的话,皆愣怔了半会儿才赞同道:“也好,老是坐着朕都觉的腰酸背痛。”

  “可不是吗?”阿真笑的开心,比划道:“皇上,请吧……”

  “你呀。”皇上失笑地指了指他,摇了摇脑袋,朝御书房园外的大门走去。

  在园外的大臣早等的心急如焚,突然见皇上和大司马走出来了,皆跪拜唤起了王八声。

  “众爱卿免礼。”

  “谢皇上。”

  皇上和阿真望了望这几名大臣后,不停步地朝前走去。

  后面的大臣,不明所已地对望一眼,糊里糊涂中赶紧提步紧跟在后面,不知皇上是要做些什么?

  走了不到半响,皇上头也不回地朝众人问道:“诸位爱卿今日有何事要奏?”

  身后的众臣面面相觑后,兵部尚书稀里糊涂地在后背小声道:“太尉于今日早晨抵达太原。”

  “柳爱卿可有对失陷的两城进行攻打?”

  “大军刚到,可能要歇一日。”

  “林爱卿你看如何?”皇上听后转过朝一旁的阿真问道。

  “无妨,不急,守住太原就可以。”

  “嗯。”皇上点头下命令:“告知柳爱卿,朕不左右他,仗如何打全凭他意愿,务必给朕痛击狼子。”

  “是。”兵部应后,便不再吭声。

  工部蠕了蠕嘴唇,小声说道:“皇上截至今日,共造了战车三千辆,弓箭八十万、盔甲十二万、樱枪二十万、圆盾四十万套。花费三百万两。”

  皇上听后狐疑地朝户部问道:“三百万两可以造这么多东西?如何节约?”

  户部也是茫然摇头,回道:“微臣确实只给兵部三百万两,可兵部如何用这三百万两就不知晓了。”说完所有人齐看向兵部尚书。

  兵部傲骄笑道:“皇上,大司马前阵前给了微臣三百多万两,微臣便全都用在军费上了。”

  “原来如此。”众人明了点头后,皇上挑眉朝阿真问道:“这就是你上次与朕说,直郭查抄地痞恶霸的产业?”

  阿真裂开口道:“不,皇上,查抄的银两还在司部,这些只是微臣向他们索赔的散银而已。”

  身后一干人多多少少有听闻临王查抄为祸一时的皇都黑帮,可却没料到这黑帮竟如此富有。

  “直孝今次做的很好,为地方除了一害,没想到朕的社稷竟有如此驻虫。”说到这些地痞恶霸他不由的也咬牙切齿。

  阿真笑而不答。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蹩了他一眼后,缓缓问道:“林爱卿打算何时统兵北上?”

  “事急,刻不容缓,微臣一离宫便要统兵而去。”他如是说道。

  皇上幸慰地点了点头,这小子终于顺了次他的意了。

  “皇上,还请你修书一封,命快马火速前往吐蕃,央他们出兵共挡辽国狼子。”阿真追加说道。

  两国出兵早已拟好,可现在又听他说要修书到吐蕃,不由狐疑了。

  “林爱卿,两国出兵不是已拟好了吗?为何还在朕修书而去?”

  “这只是一道手续。”他深叹口气,“皇上的这一封书信,瞬间可以令吐蕃的不义之兵变成仁慈之兵。”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中间的厉害不必讲的太过明了吧。

  皇上想了想,立即便通了,大喜中赞赏道:“好一个欺瞒天下的计策。”

  “谢皇上夸奖。”阿真裂开大嘴,“微臣只是用些外力,一切还是要靠吐蕃自行周转。”

  皇上错愕地仰起脸,摇头失笑叹道:“你们呐。”唉……,如果这两人都是他的臣子,那该是何等兴事,可偏偏不是。

  一群人一边聊一边来到御花园的大湖畔,皇上走累了,在亭子里坐下歇了会儿,众臣不敢同坐地站在前面。

  “林爱卿,失陷的两城,能否有把握取得回来。”

  “皇上放心吧。”

  “嗯。”老爷子点头后观望了前面大臣们,“你们还有何事要奏?”

  大司农站起来抱拳道:“皇上,边境粮曹恳求再提调粮草三百万担。不知皇上允或不允?”

  “三百万担?”皇上眯起眼问道:“三百万担粮食够八十万大军一年可用,为何如此之急?”

  “微臣也不知道,粮曹提了太尉军符。”大司农自己也很是疑惑,数量太多,而且边境自己就有数百万粮草,为何还要来皇都提调,不得不令人起疑。

  阿真朝狐疑的大司农问道:“大司农的意思可是怕其中有诈?”

  “是的,据微臣知晓,边境存粮足够太尉八十万军马二年可用,为何还要回皇都调三百万担粮草?”

  “柳爱卿可有只字片语?”皇上狐疑。

  “不曾,据来取粮的粮曹所说,太尉不曾有只句片语。”

  “那就奇怪了。”皇上喃后,亭内的大臣不由的面面相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真笑道:“皇上不必狐疑,刚好微臣要北上,把太尉要的粮草交给微臣既可无一失。”

  “此举固好,可边境紧急,恐怕会拖慢行程。”

  “差不了那一二天,没事的。”

  “也好。”皇上点头朝大司农下命道:“把在百万担粮给林爱卿既可。”

  “是。”

  所有事情处的也差不多完了,烈阳炎炎,睡够的皇上精神饱满道:“各位爱卿还有何事?”

  一干人摇头抱拳禀道:“微臣无事。”

  “林爱卿留下,你们都回去吧。”

  “微臣告退。”众臣齐跪王八声响起后,一一竞相离去。

  今天还真是另类,竟然把殿议开在御花园内,不过感觉却很好,没有那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众臣退去后,老爷子若有所思对他道:“林爱卿,临行前和玉儿道个别吧。”他这个皇儿,为了这混小子已两天没进食了。

  阿真愕然,深叹了口气应答:“微臣领命。”

  皇上点了点头,“林爱卿何不考滤一下?”他的皇儿号称大周第一美女,可他身边的夫人个个都貌美如花,皇儿在他眼里确实也只能算之姿了,只是为人父总有那么些私心。

  阿真仰起脸,唇上戏谑地扬起一丝笑,“皇上,微臣有几位夫人已够头疼了,再来一位怕要闹翻天了。”

  “哎,你看着办吧。”皇上头也很疼,摆了摆手,把他打发走。

  阿真不吭声,桃花劫啊,抱拳躬拜后,走出御花园后自喃叹气:“长的太帅真的是害人不浅呀。”

  来到七公主阁园里,他轻声踱着脚步上前,见到阁房的大门紧闭着,里面传来阵阵小声对话。

  “公主,吃一些吧。”婢女劝说的哀求声。

  “端下去吧,本宫吃不下。”

  琴玉的声音过后,便一片寂寥。

  良久后婢女怯怯声又响了起来,“公主,您已两天滴米未进了,还是用一些吧。”

  听到这里,阿真便推门而入。果然见到琴米坐在书桌,前面的茶桌摆着好些精美玉食,可却无人动。四名宫女哀着脸站在琴玉面前,有两人已泪流满脸了。

  众人听到开门声,愣怔中齐调转脑袋往阿真身上射过去。

  琴玉不敢相信中见到他来了,消瘦的脸庞扬了兴奋,站起来急问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他滑稽的挤着眼。

  “怎么会呢?”琴玉绕出书桌,兴奋中站到他胸前,仰头凝视他。喉咙颤动不已,她都不知道多想念他,但她说不出口,不过她相信他一定知道,因为他是那么的聪明。

  阿真微笑地望着这道深情燃燃地眼神,笑道:“琴玉,好久不见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琴玉听到这句随身所欲的夸赞,噗哧一笑后,泪便从脸庞滑落,掩着嘴高兴无比,真的是他。这风趣的语气,和这俊逸的面孔,真的是他来看她了。

  “好了,哭什么哭,不知道以为我欺负你呢?”说后诚惶诚恐地朝那四名呆愣的婢女澄清道:“宫女妹妹,你们可要给我证明,我绝对没有欺负你们公主喔。”

  四名婢女傻眼了,听到他这番逗趣的话,呆愣不已。

  琴玉抹了抹眼泪,红着脸羞道:“讨厌。”

  呼~他听她如此嗲的声音,抖了抖身板,颤抖喉咙道:“酥,酥灿了。”

  “你,讨厌。”琴玉听他这调侃的话,红了双颊轻跺小脚,可心里却欢喜非常。

  “好了,好了。”阿真落坐在茶桌上,眼里瞪着满桌的玉食,口水哗啦泻了一地。

  琴玉见他馋嘴模样,非常熟悉地笑道:“你又饿了?”

  “不是又饿了,从昨天到现在可是什么都没吃,连日追赶着投胎的队伍,早晨才刚赶上。”说道他拉着琴玉坐到椅子上,抄起摆在桌上的筷子,厚着脸皮大吃特吃起来。

  四名婢女傻眼了,不知这位大爷是谁,竟能进得了公主阁内,而且与公主好像很是相熟一般,早狐疑不已了,现在见到他竟然动公主的午膳,个个大惊失色,可公主却好像一点都不怪罪的样子。

  “宫女小妹妹,再拿双筷几过来。”阿真用口齿不清的话朝呆愣的四名婢女唤道。

  唤完,挟起一肉片递到琴玉面前道:“你吃吃看,这真是美味。”

  琴玉傻在当场,见他嘴巴还不停嚼动,口齿不清析地用他的筷子夹了块肉到她嘴边,脸蓦地羞的通红,共用一双筷,这可是夫妻才能有的亲呢行为呀。

  “怎么?你不饿吗?”阿真狐疑了。

  琴玉羞的满脸通红,不敢看停在眼前的那双筷子。

  阿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耸耸肩道:“不饿呀,那算了。”

  她听他说算了,紧张地抬起小脸,红着脸赶紧凑过脑袋,轻咬那块肉,直把那块肉含在嘴里,才万分羞怯地偷偷转过眼,羞然地瞧了瞧四名目瞪口呆的婢女。

  原本就傻眼的四名宫女见到公主竟然与这俊逸大爷共用筷子,直想拍自己一巴掌,不会是做梦吧?

  “这个也很好吃,你吃吃看。”阿真挑起一块鱼肉,递到琴玉面前。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四次也就不算什么了。

  两人开开心心地把满桌的精美玉食扫的是一干二净。

  “嗝……”琴玉打了个饱嗝。害羞不已中赶紧捂着嘴。

  阿真不以为意地笑道:“怎么样,好吃吧。如果再来上一桌,我还是能吃得下。”说完自己打了个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饱嗝。

  房内众人羞红了脸,可他却哈哈大笑道:“这叫幸福的响声。”

  琴玉低垂着脑袋,她原本吃的就不多,可是他一直喂她,而她又不想浪费他喂她任何东西,所以就拼命的吃,没想到过量了。

  “琴玉,你看你的婢女都不听我的话,你叫她们沏壶茶来好不好。”他用哀求的声音道。

  沉浸于幸福中的琴玉听他这话,赶紧朝一直傻愣在原地的四人唤道:“快过来拜见大司马。”

  沉浸于不可置信的四人,听到公主的话,大惊失色中齐福身拜见,“奴婢拜见大司马大人。”原来这便是公主日思夜想的大司马呀,难道他能令公主开怀。

  “沏壶茶来好不好?”阿真笑问道。

  “奴婢马上去沏。”她们敢说不要吗?

  “哈哈哈……”爽郎的笑声响在这个寂寥的公主阁内。

  琴玉高兴万分与他并肩坐在桌几上,望着被收拾干净的茶桌一会儿,缓缓问道:“这次回来你要北上了吗?”

  “是呀,不去还真不行,柳晚扬很笨的。”他背后说人坏话。

  琴玉听风趣的话,开心不已道:“琴玉听说,我们河间和真定被辽国打了下,是不是真的?”

  “那还有假吗?”他挑起眉,一副还有用的表情,随口笑道:“不过放心,我必再拿回来。”

  “嗯,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琴玉羞答答地夸赞,好似在夸奖自己夫君一般。

  第178章《允了任性的公主》

  “当然,普天之下能与我抗衡者,唯天耳!”他很是狂傲。

  琴玉掩嘴轻斥道:“你如此狂妄定要吃亏,还是收俭的好。”宛如已是他老婆一般。

  “在你面前我才敢狂妄,在别人面前我都很谦虚的。”

  “你呀……”她摇头笑叹后,开口便问:“此番前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怕是一辈子也见不了喽。”阿真直言不讳,这仗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就算打完了,他也去吐蕃了。而她贵为大周公主,要与他再见怕是很难了。

  琴玉听他说一辈子也见不了,花容失色惊呼:“为何?”

  “因为琴玉已十八了,该是出阁年纪了,嫁为人妇后便要相夫教子,忙的很,怎么会有机会再见呢?”

  琴玉听他说她要嫁人,耳根阵阵发热,小声喃道:“琴玉不嫁。”

  “你不嫁,皇上可不同意。”

  “嫁非所人,不如不嫁。”说道她小心抬眼偷瞧了他一眼。

  阿真见状,猥琐地把脸凑近道:“琴玉,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啊……”琴玉听他直言相问,花容如火在烧,惊呼后脑袋垂的便低了。

  她这样子令阿真白眼一翻,古人就是这样造作,“有没有这么害羞呀?敢爱敢恨是我们大周女子的优良传统,你身为公主应该要以身作则才对。”

  琴玉傻眼了,埋头凝思。她们大周女子是敢爱敢恨的吗?可是听着却好像有那么些道理,羞煞万千的脑袋轻点了点,声音如蚊,“喜欢。”

  他见她羞的把喜欢吐出来了,笑的无比开心点头道:“我早就知道了,普天之下还没有女人不喜欢我,你喜欢我是正常的。如果不喜欢我。我倒要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原本羞的差点从地里钻进去的琴玉,听他这没脸没皮的话,害羞瞬间变味了,抬起红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脸皮也忒厚了点吧。

  阿真见她抬起着脸了。裂开嘴呵呵笑着,轻轻掬起她搁在裙摆上的嫩手道:“琴玉,看着我。”

  原本退去许多害羞的琴玉感受到自己双手被他牵着,顿时心花怒放,用情眸凝视着他真执的眼神,歪了歪脖子,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慎重。

  阿真深视她的情眸一会儿后,眼微微眯起,像在回忆道:“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可以用你们人间的话来说。我是天上的神仙。”

  “你……,真的是神仙?”琴玉骇然,对他的话坚信不已。

  “可以这样说吧,只是天界并不是你们民间所说的那样。”他点头解答她的疑惑。

  “那你会法术吗?”

  “原本我会,这次我下凡来是要还上千年前欠下的几段情。”又开始说的白日见鬼了。

  “这……”

  “琴玉你听我说。”阿真紧握着她的小手,歪着脖子真执道:“上千年前,也就是我的前世。我被坏人害死了。然后被抛尸在街头。”

  琴玉听到他说被人害死了,被握的嫩手反握他的大掌,像是在给他力量一般,静静聆听着。

  “当我被害命,身上的所有东西全被拿走了,包括穿着的衣物。就这样我赤身裸体的被丢弃在街头。一日柳风扬骑马车路过了,见到躺在街头的我,便把我移到路边,骑车离去了。”说到这里深叹了一口气,望着琴玉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头先遇到柳风扬。”

  琴玉静静聆听,小声低问:“因为他帮助过你,所以你便来帮他打理产业是吗?”

  “是呀,因为我欠他一个恩情,所以我便来还了。”他认真地点头道:“来往过路的陌生人好像看不见躺在路边的我似的,匆匆的赶路。一日来了一位过路的女子,她见我赤身躺在路边,便好心地为我披上一件衣裳。”说到这里微笑地望着琴玉道:“这位女子便是琴玉你。”

  “我?”琴玉愣怔地指着自己。

  “是呀,为我披上一件衣裳的便是你了,然后你便走了。第三日来了又路过三名女子,这三名女子见我横尸街头,便好心地挖了个坑帮我埋了。这三位好心女子的名字叫,婉君、芊芸、贝妮。”

  “这……,这是你夫人?”琴玉好像了解些什么。

  “是呀,柳晚扬好心帮我移到路边,我来还他的手动之恩。你帮我盖了件衣裳,我便来帮你家的施舍之恩。三位夫人帮我埋了,我便来还她们的侧隐之心,与她们相隽到老。”

  琴玉听后骇然,疑惑问道:“你来大周帮父皇,是因为我上辈子为你披的那件衣裳?”

  “是呀。”他点头叹气道:“其实所有的事上天都已安排好了,你也注定会喜欢我,但你却不能得到我。能得到我的是帮我埋了的那三位夫人。”

  这番话说的琴玉脸色白析如蜡,了无生趣,“那查格尔公主呢?”查格尔公主做了什么?

  阿真笑道:“盈盈是我前世的原配,我与她为夫妻已有十世了,今次是十一世夫妻了。”

  他刚说完,琴玉泪刷刷刷不停流淌,可怜兮兮地凝视着阿真道:“我们真的没有结果吗?”

  她这样子令阿真非常不忍,紧握着她的双手劝道:“琴玉,放弃吧,你有自己的归宿,不久你人生的那个男人便会出现了。”

  “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父皇如果*我,我便死。”她梨花带雨的嫩脸万分坚决。

  阿真大惊,这女人性格坚强,想他便两天不吃,说不定真到那时还真去死了。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白劝了。

  琴玉听他说有办法,停止哭泣,期望中睁着泪眼急道:“不管什么办法,拿怕要琴玉死,琴玉也愿意。”

  没想到她对他动情如此之深。连死都出来了,阿真额头冒出三条黑线,糟了,盈盈会打死我的。

  “不用你作任何事,你只要好好的,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就可以了。”阿真微笑地说道。

  琴玉不相信,狐疑道:“就这样吗?”

  “是呀,就这样子。”他温柔笑道:“到时我到月老那里,把你的红线和我绑在一起就可以了。”

  琴玉听后大喜,顾不上是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道:“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暖玉温香在怀,阿真心猿意马,确定再确定道:“是真的,全是真的。”说完叹息不已,“这样强行扭转婚配,会生出许多波折,你害怕吗?”

  “琴玉不怕。”她欢天喜欢地摇头。

  “哪怕你会被千夫所指也不害怕吗?”他不可思议地挑起眉头,女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就算如此,琴玉也甘愿。”她抬起下巴,坚定的意念显露无遗。

  一颗黑眸搁在她脸上,阿真无奈地对她道:“那你快快乐乐的生活着,不准再任性的不吃饭,不然我就不到月老那里去绑红线了。”

  琴玉抽了抽鼻子,眨回喜悦泪水,挤出一抹羞笑。“玉儿不会令驸马担心的。”

  汗,连驸马都出来了。

  “好了,别哭了。”他横出大掌,擦去残留在她颊上的泪水,脑袋挺向前,在她红腮边亲了一下,“只要你不后悔就可以了。”

  琴玉幸福地羞红了脸。一双小手搁在梅红裙上,不停拿扭着,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头脑不停回放着他亲她的温柔。

  “傻丫头。”阿真揉了揉她傻愣的脑袋,站起身道:“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生活着,等着做新娘子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琴玉万分开心,她觉的自己快飞起来了,她好想告诉所有人,她就快要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了。

  “嗯。”陷进自己世界里的琴玉,漫不经心轻应。

  “好了,我走了。”

  “啊……”回过神后她惶恐站起来,抓着他的衣摆怯怯问道:“驸马要去哪里?”

  阿真白眼一翻,这女人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边境退敌呀?”

  他说完,琴玉的思维才回来,一张水脸更红了。

  “驸马要为玉儿保重。”她的驸马是大司马,国事当前,儿女私情为轻。

  “嗯,只要你每天都过开开心心,那我便高兴了。”

  “玉儿会的,驸马安心。”

  “好。”阿真点头走到门框前,转身叮嘱道:“别出来了。”

  “嗯。驸马记得要给玉儿写信。”

  “会的。”说完他打开房门。琴玉的四名婢女恭恭敬敬站在门边,头垂着脑袋。

  阿真见状哑然失笑,难怪她们一去无返,原来都站在房外不敢进来呀。

  四人为公主高兴,羞红脸机灵福身道:“恭送驸马爷。”

  “驸马要为玉儿保重。”琴玉在后面羞唤,见到远去的心爱人儿朝他摆手,羞的掩住双颊躲回房中。

  四名宫女面面相觑后,全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表情。看来不久她们也要从公主阁里换到大司马府了。

  这年二月,太尉提兵出发边境;三月,大司马整顿南军四十余万,备所待发。

  皇都上下依然一片详和,那一座总是挤满姑娘的茶楼,痴情的姑娘依旧耐心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啊,你们看,是大司马。”茶楼上一位姑娘惊唤。

  这一唤茶内七八名姑娘急凑身到楼竿边,喃语道:“怎么可能,不是说要去十日吗?现在才一半日子呀。”

  一名姑娘咕依摇头道:“真的嘛,不信你们看。”

  七八人走近后,见到真的是他走在大街上。顿时兴奋不已,鸦雀无声中痴痴凝视着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

  阿真走到这个茶楼,不经意地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一群姑娘竞相对他投注目礼。咋舌不已,这群姑娘不会整天没事干就坐在这里等着看他吧?

  “少爷,少爷……”他还没走到府门,李能武等人见到他,急促地跑向前,边跑边唤。

  他茫然向府门口眺望,见到门口围着大堆人,眉头的拧朝刚到的李能武问道:“怎么回事?”

  “少爷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李能武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阿真狐疑,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刚到府门口,一队海豹围着一批跪倒在地的黑衣人。黑衣人等人昏昏欲睡,正处于半梦半醒之中,旁边则放着一笼一笼的鸡、鸭、兔等。

  他打量一会儿,比划着这群人朝福碌问道:“他们是谁,跪在府门前要干什么?”

  福碌恭敬上前道:“少爷,三日前的中午来了这些人,他们带着这些要求见少爷。”说着他比划旁边那些笼子继续道:“老奴对他们说您不在,他们便跪在府门前不肯起来,非要等到您来。”

  “三日前?”阿真挑眉疑问?看着这帮昏昏欲睡的黑衣人。

  “是呀,他们足足跪了三日,不肯吃也不肯喝。”福碌摇了摇头。

  阿真大惊,朝福实碌唤道:“快命人去抬几桶水来。”不吃可以,不喝可不行,看来他们不是昏昏欲睡,而是脱虚了。真是硬汉,足足跪了三日不肯吃喝。

  福禄听后朝着旁边道:“少爷,水早备好了,他们不肯喝。”

  “把水灌进他们嘴里。”阿真连忙朝海豹命令。

  “是……”百名海豹,立起动起了手来,场面犹如在灌鸭药一般。

  咳咳咳……

  一阵阵急咳起取彼伏地响起,虚脱的这群人全被按倒在地,饮过水后,大家还是很虚弱,只是性命没有危险。

  “让他们好好躺一会儿,待有力气时便带进来见我。”命令后,他走上台阶,狐疑转过身盯着李能武皱起眉头问道:“李能武,去换上盔甲。”

  “少爷,奴才没有盔甲。”李能武不是不想换而是真的没有。

  阿真拍了拍脑袋,歉然中从怀里掏出自己印信道:“你提我印信到工部要一套我贴身将领的盔甲。”

  “是……”李能武兴奋不已,他当上少爷的亲兵将军了,这可是从三品的官职,只比都候低了半级。

  阿真摇了摇脑袋,“瞧把这小子高兴的。”翘起嘴角便踏进府内。

  他一府内,便见到柳家众兄弟姐妹和向少云坐在他府内聊的不亦热乎。

  “怎么跑到我这里打牙嗑了?”

  聊天的群人听到他的话,惊喜不已站起来唤道:“真哥,你回来了。”

  “是呀。”他应后,摇摇头道:“可是马上就要走了。”

  “这么急?”一干人等皆惊。

  “没办法,你们先坐着。我去换衣裳,等一下再聊。”

  “真哥先忙。”柳风扬点头,目送他离去。平时真哥都很悠闲的,怎么这次这么急呀。

  第179章《允了任性的公主》

  “当然,普天之下能与我抗衡者,唯天耳!”他很是狂傲。

  琴玉掩嘴轻斥道:“你如此狂妄定要吃亏,还是收俭的好。”宛如已是他老婆一般。

  “在你面前我才敢狂妄,在别人面前我都很谦虚的。”

  “你呀……”她摇头笑叹后,开口便问:“此番前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怕是一辈子也见不了喽。”阿真直言不讳,这仗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就算打完了,他也去吐蕃了。而她贵为大周公主,要与他再见怕是很难了。

  琴玉听他说一辈子也见不了,花容失色惊呼:“为何?”

  “因为琴玉已十八了,该是出阁年纪了,嫁为人妇后便要相夫教子,忙的很,怎么会有机会再见呢?”

  琴玉听他说她要嫁人,耳根阵阵发热,小声喃道:“琴玉不嫁。”

  “你不嫁,皇上可不同意。”

  “嫁非所人,不如不嫁。”说道她小心抬眼偷瞧了他一眼。

  阿真见状,猥琐地把脸凑近道:“琴玉,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啊……”琴玉听他直言相问,花容如火在烧,惊呼后脑袋垂的便低了。

  她这样子令阿真白眼一翻,古人就是这样造作,“有没有这么害羞呀?敢爱敢恨是我们大周女子的优良传统,你身为公主应该要以身作则才对。”

  琴玉傻眼了,埋头凝思。她们大周女子是敢爱敢恨的吗?可是听着却好像有那么些道理,羞煞万千的脑袋轻点了点,声音如蚊,“喜欢。”

  他见她羞的把喜欢吐出来了,笑的无比开心点头道:“我早就知道了,普天之下还没有女人不喜欢我,你喜欢我是正常的。如果不喜欢我。我倒要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原本羞的差点从地里钻进去的琴玉,听他这没脸没皮的话,害羞瞬间变味了,抬起红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脸皮也忒厚了点吧。

  阿真见她抬起着脸了。裂开嘴呵呵笑着,轻轻掬起她搁在裙摆上的嫩手道:“琴玉,看着我。”

  原本退去许多害羞的琴玉感受到自己双手被他牵着,顿时心花怒放,用情眸凝视着他真执的眼神,歪了歪脖子,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慎重。

  阿真深视她的情眸一会儿后,眼微微眯起,像在回忆道:“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可以用你们人间的话来说。我是天上的神仙。”

  “你……,真的是神仙?”琴玉骇然,对他的话坚信不已。

  “可以这样说吧,只是天界并不是你们民间所说的那样。”他点头解答她的疑惑。

  “那你会法术吗?”

  “原本我会,这次我下凡来是要还上千年前欠下的几段情。”又开始说的白日见鬼了。

  “这……”

  “琴玉你听我说。”阿真紧握着她的小手,歪着脖子真执道:“上千年前,也就是我的前世。我被坏人害死了。然后被抛尸在街头。”

  琴玉听到他说被人害死了,被握的嫩手反握他的大掌,像是在给他力量一般,静静聆听着。

  “当我被害命,身上的所有东西全被拿走了,包括穿着的衣物。就这样我赤身裸体的被丢弃在街头。一日柳风扬骑马车路过了,见到躺在街头的我,便把我移到路边,骑车离去了。”说到这里深叹了一口气,望着琴玉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头先遇到柳风扬。”

  琴玉静静聆听,小声低问:“因为他帮助过你,所以你便来帮他打理产业是吗?”

  “是呀,因为我欠他一个恩情,所以我便来还了。”他认真地点头道:“来往过路的陌生人好像看不见躺在路边的我似的,匆匆的赶路。一日来了一位过路的女子,她见我赤身躺在路边,便好心地为我披上一件衣裳。”说到这里微笑地望着琴玉道:“这位女子便是琴玉你。”

  “我?”琴玉愣怔地指着自己。

  “是呀,为我披上一件衣裳的便是你了,然后你便走了。第三日来了又路过三名女子,这三名女子见我横尸街头,便好心地挖了个坑帮我埋了。这三位好心女子的名字叫,婉君、芊芸、贝妮。”

  “这……,这是你夫人?”琴玉好像了解些什么。

  “是呀,柳晚扬好心帮我移到路边,我来还他的手动之恩。你帮我盖了件衣裳,我便来帮你家的施舍之恩。三位夫人帮我埋了,我便来还她们的侧隐之心,与她们相隽到老。”

  琴玉听后骇然,疑惑问道:“你来大周帮父皇,是因为我上辈子为你披的那件衣裳?”

  “是呀。”他点头叹气道:“其实所有的事上天都已安排好了,你也注定会喜欢我,但你却不能得到我。能得到我的是帮我埋了的那三位夫人。”

  这番话说的琴玉脸色白析如蜡,了无生趣,“那查格尔公主呢?”查格尔公主做了什么?

  阿真笑道:“盈盈是我前世的原配,我与她为夫妻已有十世了,今次是十一世夫妻了。”

  他刚说完,琴玉泪刷刷刷不停流淌,可怜兮兮地凝视着阿真道:“我们真的没有结果吗?”

  她这样子令阿真非常不忍,紧握着她的双手劝道:“琴玉,放弃吧,你有自己的归宿,不久你人生的那个男人便会出现了。”

  “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父皇如果*我,我便死。”她梨花带雨的嫩脸万分坚决。

  阿真大惊,这女人性格坚强,想他便两天不吃,说不定真到那时还真去死了。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白劝了。

  琴玉听他说有办法,停止哭泣,期望中睁着泪眼急道:“不管什么办法,拿怕要琴玉死,琴玉也愿意。”

  没想到她对他动情如此之深。连死都出来了,阿真额头冒出三条黑线,糟了,盈盈会打死我的。

  “不用你作任何事,你只要好好的,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就可以了。”阿真微笑地说道。

  琴玉不相信,狐疑道:“就这样吗?”

  “是呀,就这样子。”他温柔笑道:“到时我到月老那里,把你的红线和我绑在一起就可以了。”

  琴玉听后大喜,顾不上是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道:“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暖玉温香在怀,阿真心猿意马,确定再确定道:“是真的,全是真的。”说完叹息不已,“这样强行扭转婚配,会生出许多波折,你害怕吗?”

  “琴玉不怕。”她欢天喜欢地摇头。

  “哪怕你会被千夫所指也不害怕吗?”他不可思议地挑起眉头,女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就算如此,琴玉也甘愿。”她抬起下巴,坚定的意念显露无遗。

  一颗黑眸搁在她脸上,阿真无奈地对她道:“那你快快乐乐的生活着,不准再任性的不吃饭,不然我就不到月老那里去绑红线了。”

  琴玉抽了抽鼻子,眨回喜悦泪水,挤出一抹羞笑。“玉儿不会令驸马担心的。”

  汗,连驸马都出来了。

  “好了,别哭了。”他横出大掌,擦去残留在她颊上的泪水,脑袋挺向前,在她红腮边亲了一下,“只要你不后悔就可以了。”

  琴玉幸福地羞红了脸。一双小手搁在梅红裙上,不停拿扭着,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头脑不停回放着他亲她的温柔。

  “傻丫头。”阿真揉了揉她傻愣的脑袋,站起身道:“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生活着,等着做新娘子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琴玉万分开心,她觉的自己快飞起来了,她好想告诉所有人,她就快要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了。

  “嗯。”陷进自己世界里的琴玉,漫不经心轻应。

  “好了,我走了。”

  “啊……”回过神后她惶恐站起来,抓着他的衣摆怯怯问道:“驸马要去哪里?”

  阿真白眼一翻,这女人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边境退敌呀?”

  他说完,琴玉的思维才回来,一张水脸更红了。

  “驸马要为玉儿保重。”她的驸马是大司马,国事当前,儿女私情为轻。

  “嗯,只要你每天都过开开心心,那我便高兴了。”

  “玉儿会的,驸马安心。”

  “好。”阿真点头走到门框前,转身叮嘱道:“别出来了。”

  “嗯。驸马记得要给玉儿写信。”

  “会的。”说完他打开房门。琴玉的四名婢女恭恭敬敬站在门边,头垂着脑袋。

  阿真见状哑然失笑,难怪她们一去无返,原来都站在房外不敢进来呀。

  四人为公主高兴,羞红脸机灵福身道:“恭送驸马爷。”

  “驸马要为玉儿保重。”琴玉在后面羞唤,见到远去的心爱人儿朝他摆手,羞的掩住双颊躲回房中。

  四名宫女面面相觑后,全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表情。看来不久她们也要从公主阁里换到大司马府了。

  这年二月,太尉提兵出发边境;三月,大司马整顿南军四十余万,备所待发。

  皇都上下依然一片详和,那一座总是挤满姑娘的茶楼,痴情的姑娘依旧耐心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啊,你们看,是大司马。”茶楼上一位姑娘惊唤。

  这一唤茶内七八名姑娘急凑身到楼竿边,喃语道:“怎么可能,不是说要去十日吗?现在才一半日子呀。”

  一名姑娘咕依摇头道:“真的嘛,不信你们看。”

  七八人走近后,见到真的是他走在大街上。顿时兴奋不已,鸦雀无声中痴痴凝视着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

  阿真走到这个茶楼,不经意地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一群姑娘竞相对他投注目礼。咋舌不已,这群姑娘不会整天没事干就坐在这里等着看他吧?

  “少爷,少爷……”他还没走到府门,李能武等人见到他,急促地跑向前,边跑边唤。

  他茫然向府门口眺望,见到门口围着大堆人,眉头的拧朝刚到的李能武问道:“怎么回事?”

  “少爷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李能武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阿真狐疑,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刚到府门口,一队海豹围着一批跪倒在地的黑衣人。黑衣人等人昏昏欲睡,正处于半梦半醒之中,旁边则放着一笼一笼的鸡、鸭、兔等。

  他打量一会儿,比划着这群人朝福碌问道:“他们是谁,跪在府门前要干什么?”

  福碌恭敬上前道:“少爷,三日前的中午来了这些人,他们带着这些要求见少爷。”说着他比划旁边那些笼子继续道:“老奴对他们说您不在,他们便跪在府门前不肯起来,非要等到您来。”

  “三日前?”阿真挑眉疑问?看着这帮昏昏欲睡的黑衣人。

  “是呀,他们足足跪了三日,不肯吃也不肯喝。”福碌摇了摇头。

  阿真大惊,朝福实碌唤道:“快命人去抬几桶水来。”不吃可以,不喝可不行,看来他们不是昏昏欲睡,而是脱虚了。真是硬汉,足足跪了三日不肯吃喝。

  福禄听后朝着旁边道:“少爷,水早备好了,他们不肯喝。”

  “把水灌进他们嘴里。”阿真连忙朝海豹命令。

  “是……”百名海豹,立起动起了手来,场面犹如在灌鸭药一般。

  咳咳咳……

  一阵阵急咳起取彼伏地响起,虚脱的这群人全被按倒在地,饮过水后,大家还是很虚弱,只是性命没有危险。

  “让他们好好躺一会儿,待有力气时便带进来见我。”命令后,他走上台阶,狐疑转过身盯着李能武皱起眉头问道:“李能武,去换上盔甲。”

  “少爷,奴才没有盔甲。”李能武不是不想换而是真的没有。

  阿真拍了拍脑袋,歉然中从怀里掏出自己印信道:“你提我印信到工部要一套我贴身将领的盔甲。”

  “是……”李能武兴奋不已,他当上少爷的亲兵将军了,这可是从三品的官职,只比都候低了半级。

  阿真摇了摇脑袋,“瞧把这小子高兴的。”翘起嘴角便踏进府内。

  他一府内,便见到柳家众兄弟姐妹和向少云坐在他府内聊的不亦热乎。

  “怎么跑到我这里打牙嗑了?”

  聊天的群人听到他的话,惊喜不已站起来唤道:“真哥,你回来了。”

  “是呀。”他应后,摇摇头道:“可是马上就要走了。”

  “这么急?”一干人等皆惊。

  “没办法,你们先坐着。我去换衣裳,等一下再聊。”

  “真哥先忙。”柳风扬点头,目送他离去。平时真哥都很悠闲的,怎么这次这么急呀。

  第180章《大军向北推进》

  大周,太原府。

  柳晚扬铠甲哐当,手握腰剑跨着虎虎生威的脚步走上城头。后面跟着三十几名上将军,无声齐跟着他的步走向上城头。

  守在城头眺望的边境驻将羿平见大帅来了,立即抱拳躬拜:“大帅。”

  “嗯。”柳晚扬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边,向城外远眺,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羿将军,真定和河间府的辽兵有何动向?”

  羿平摇头禀道:“大帅,自耶律栋和阿不打占领两城后,两城大门紧闭,毫无动静。”

  柳晚扬听后点点头,收起向远眺望的眼神命令道:“所有人到我帐内议事。”说完便头也不回走到城下,熊熊地来,急急的又走了。

  太原城外,一片寂寥,无数军旗随风飘摇,八十万大军军寨里兵士细仔巡卫着。一座高挂帅旗的红色军帐里,席虚地坐着三十几位上将军。柳晚扬坐在帅位上,两旁则坐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御吏大夫郑定桥,和太子太保慕容喜,下面依次而坐的便是左右上将军等……原本巨大的军帐空旷冷清,突然坐满众多铠甲精装的将军,不免略显拥挤不堪。

  柳晚扬虎视着眼前这一盘沙图,凝瞪着沙盘里的真定城和河间城,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

  慕容喜见大帅死盯着沙图,帐里将军们个个嘴巴紧抿。不由心急催促道:“大帅应该把大军推到石家庄驻扎,做好攻城准备。”他轻轻把沙盘里插在太原的红色小旗转到真定府门口的石家庄。

  随着慕容喜的动作,三十几名上将军眼光齐转向真定城,等待大帅发话。

  柳晚扬无表情地点头,“太保大人说的极是,只是据探真定和河间辽国兵马毫无动静,会不会有诈?”

  “大帅,两城如若不夺回来,我军很难施展开手脚,处境很是被动。”左将军齐恒威武说道。

  “齐老将军所言不错。”柳晚扬点头后,担心喃道:“只是石家庄距真定太过近,恐遭狼子毒计。”

  众人听他这话,噤若寒蝉。辽国发了近三百万兵马,自攻克两城后就毫无动静,太可疑了。

  柳晚扬埋头冥想了一会儿,事急刻不容缓,虎声开启朝众人喝道:“众将军听令。”

  “是……”所有人听他下令了,皆站起来抱拳。

  “左右先锋即刻拔寨向石家庄进发。”

  “是……”左右先锋抱拳拿着帅令虎虎跨了出去。

  “狼骑、虎卉。”柳晚扬大喝:“你们两人率所部十二万护左右先锋两翼,如遇辽国伏兵,立即撤退。”

  “是……”两位骑兵将军抱拳领了帅令也虎步跨出。

  近五十万没被调动的上将军,虎眼睁大地凝视着大帅,等待被调动。

  柳晚扬站起来,双手后掩命令道:“所有将军回各主寨里安顿,一个时辰后拔寨,缓慢向石家庄推进。”命令下完他对众将再次嘱咐道:“切记,不必急行,缓行既可。”

  “是……”众人抱拳应诺,一一退出帅帐,回各自营寨整顿军务。

  郑定桥见大家都离去了,朝柳晚扬问道:“大帅认为辽国会在路上设下伏兵?”

  “且先不管辽国有伏兵与否,都要小心行事。”

  “大帅说的极是,狼子夺了两城后便无动向,着实令人匪疑。”慕容喜赞成此小心计策。

  郑定桥也是点头附合,随后再问:“大帅此次把太原府上的兵全都调走,会不会有些不妥?”

  莫容喜紧接道:“是呀,大帅。如若狼兵绕过石家庄,偷袭我太原,将要如何?”

  “两位所虑的是。”柳晚扬点头走到沙盘道:“且过来一观。”

  郑定桥和慕容喜面视一番后,提步走到沙盘旁边,听他解说道:“太原驻军有十六万。今随我前往到石家庄才十万余人。刚才我已进城查看过城墙。此城城高十二丈,厚达八丈,而且墙身平时打理的新颖,坚如铁桶。此城中粮草又富余充足,守城的六万兵士,足可挡狼子四十万。”

  两人听他这番分析,皆点头不已。他们还在想刚才大帅为何要进城呢,原来是查探这些。

  柳晚扬见他们赞同,危险地拔弄着沙盘笑道:“如狼子绕过石家庄进犯太原,太原六万兵士足可抵挡。到时我再派遣骑兵向后奔袭,和太原驻军前后夹击,必令狼子悔不当初。”

  慕容喜和郑定桥听他这番话,面面相觑后,抱拳赞赏道:“不愧是大帅无一失。”

  “哪里,此举平庸之极,大司马谋略才之流。”柳晚扬谦虚不已。

  郑定桥听他说大司马心里不爽,脸立即拉的特长。

  慕容喜抖着满脸肥肉故意说道:“大帅,大司马应该也要出发了吧。”

  “是呀,应该也要出发了。”休假也应该休够了吧。大敌当前,他还有心思向皇上请假。真不知道这位林阿真是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能在这种急事里休得下假了。

  帅帐内的三人刚说完。外面马蹄嘶声蓦然响起,很快便冲进来位信兵。

  信兵进帐后见到大帅,立即单膝下跪禀道:“大帅,大司马传来口信。”

  他们才刚谈到大司马,没想到他便传来口信了。柳晚扬大喜中急道:“快说。”

  信兵一句不漏传答:“大司马已提南军四十万于三日前午时出发,现今已行到京东路。命小人告知大帅。”

  “三日前午时?”帐三人听报后,茫然不已。不是说休假十天吗?

  “后来呢?”柳晚扬只茫然一会儿,便再急问。

  “是。”信兵继续道:“大司马说四日后的清晨便能抵达太原,要小人告知大帅,说无论如何也要大帅发兵真定和河间,如若两城辽兵不迎战,势必强攻,绝不可与之对峙。”

  “大司马确如此说?”柳晚扬惊疑,此两城城高皆十数丈,强攻伤亡必定惨重。

  “大司马说,在他抵达之前,大帅务必要对两城进行两轮猛烈攻势,两轮攻势完后便不可再攻城,扎寨修整与之对峙。”说到这里信兵咬牙追加道:“大司马还说,对峙之时,即便是辽国砍了大帅的婆娘,大帅也绝对不能出一兵一卒。”

  柳晚扬听到这话愣怔了好一会儿。

  慕容喜、郑定桥紧咬着嘴,不敢大笑出声,果然是大司马的作风。

  “本帅还没有婆娘。”回过神的柳晚扬从牙缝里漏出这句话。

  信兵脑门早挂着无数冷汗,小心从怀里掏出大司马印信道:“大帅,大司马符石。”

  柳晚扬把那颗麒麟玉石拿在手中把看,点头道:“确实是大司马之印,你们看看。”说道把玉石交给慕容喜。

  两人凑过脑袋观望着那只雄武的麒麟,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这大司马也太胡来了,把随身佩印送来,如要用到该怎么办才好?”

  “他不胡来便不是大司马了。”柳晚扬面色不好,别人是盖上印章即可,而他竟然把整块佩印都送来了。

  “回去告知大司马,本帅如他之意,叫他尽快到来与本帅汇合,今次是打仗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从皇都到太原也就五、六日光景,他竟然要用七、八日,速度如乌龟一般,全然没把边境之事放在心上。

  “是……”信兵汗如瀑布,怆惶逃出帅营。怎么就讨到这等苦差。

  正行在京东路上的四十万南军,二十几名上将军领着四十万兵马不急不缓地前行。

  阿真跨骑在马背上,前有大军前队,后有大军长蛇,左右有李能武等人保护着。无聊中啃着梨子,朝前领在前面的大统领喊道:“继法,命兵士把昨日我所教的军歌唱起来。”

  “是……”

  元继续领命后,提着马绳朝前狂奔去,边奔边呐喊:“所有人唱起军歌功,二,唱……”

  一时之间前队数万兵士提着枪矛边行边拉开喉咙撩亮高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阿真啃着梨子,听着这几万大军撩亮的歌声。开心无比,骑在马匹缓缓上向太原推进。

  吐番,王廷。

  盈盈安静地坐在公主阁外的石椅上看着书。

  飞虎将军赖厘急奔进阁楼内,见到她刻不容疑抱拳道:“公主,大周皇帝来信了,王上命人来传您。”话里的兴奋之意,已是掩都掩不住了。

  “喔。”盈盈放下手中的书,也是开心无比朝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四名贴身丫环道:“你们帮我收拾东西,马上我要北上了。”

  “是……”

  “走吧。”盈盈兴奋无比的向禁殿里走去,她想死林阿真了。

  书房内曹宗和王蛮早等的不耐烦了,焦虑无比中不停抬头偷看坐在上桌的王上。

  达巴脸色不好地望着站如针毡的两人,没好气地哼道:“怎么?就这么想到北边啊。要不我派你们去守黑山如何?”和他抢女儿他已是很不爽了,竟然连这一时半刻都等成这样子。

  两人听王上哼话,吓的齐跪在地高呼:“王上息怒。”

  “哼……”达巴脸色从接到大周皇帝的书信便一直没好过。

  “父王,听说大周皇帝来信了?”盈盈人还没到,声音先到,这三日可真是难等啊。

  达巴听到她王儿急切的话,脸色不好,一声重哼。

  盈盈跨进房门后,便见到达巴的老脸拉的特长,而曹宗和王蛮紧紧跪趴在地。

  这一见,她不由翘起嘴角,叹息不已,父王又来了。

  “父王,他们这是?”盈盈假装不知道的比划着跪地的两人,很是迷茫。

  达巴见她来了,拉的老长的老脸才扯回一点点,朝地上两人哼道:“你们起来吧。”

  “谢王上。”两人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安静地站在前面,这次就不敢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了。

  他们站起来后,达巴老口开启道:“如王儿所料,大周皇帝来央求父王出兵,共同抵御狼子。”

  “嗯。”盈盈点头走到达巴旁边,“父王,快下令吧。”

  达巴老脸转过来盯着盈盈看了好一会儿,可怜兮兮道:“王儿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离父王而去吗?”

  “父王,不是早和王儿说好了吗?”盈盈白眼一翻,又来了。

  “好吧。”达巴无奈,交待道:“那王儿一定要守住和父王的承诺,如果什么事一定要马上返回。”说完,意有所指地望了望她的肚皮。

  “父王你就放心吧。”

  “好吧。”达巴叹息,他是不能左右他这个王儿了。站起来喊道:“传旨,辽国狼子屠杀生灵,屡犯我国边境,今本王携草原神抵之命,发兵与大周联手严惩耶律暴君。提驻国兵马四十万,驻境兵马二十万,痛击残暴贼狼,即刻诏告全国。”

  “王上英明。”曹宗和王蛮听后大喜,跪拜高呼。

  太监携令匆匆跑出去拟诣,昭告天下。

  盈盈听了,转过身朝曹宗下令:“大帅,副帅。”

  “曹宗,王蛮在。”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后,抱拳听令。

  “四十万兵马,准备如何?”

  “集结完毕,全在城外等候。”曹宗威武回道。都待了好些天了,再不发兵都要暴动了。

  “即刻传令,收帐等候,今日便要发兵北上。”

  “是……”两人兴奋的血都倒流了。

  “下去吧。”

  “臣告退。”两人再向达巴跪拜磕头,便缓缓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达巴眯起眼前望向盈盈道:“王儿,今天便要出发会不会急了点?”

  “大军候了好些天了,都等不急了。而且军情紧急不能再迟疑。”盈盈如是说道,城外那些将军们每天都来烦她,她都快烦死了。

  达巴听后也是摇头叹息,真不明白这些将军怎么对打仗如此执着,好像不打仗会要了他们老命似的。

  “走吧。”达巴站起牵着盈盈的手道:“父王为王儿饯行。”

  “有父王的饯行,王儿必旗开得胜,势如破竹,把格格喀和伊尔库次克草原纳入我吐蕃版图。”盈盈豪言壮语。她也不明白吐蕃人干嘛那么喜欢草原。

  达巴听后笑的开心无比,可仍谨慎嘱咐道:“格格喀和伊尔库次克虽然好,但比不上我王儿。王儿务必要保重,别让父王担心了。”

  “父王放心吧。”盈盈小感动一番,她和这位老人没有血亲关系,可他却这么疼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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