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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0章

  第066章《王府的两莫》

  “好了,左右将军,你们把这两个阵练熟了,到时北上时咱们搞的辽国灰头土脸。”说完他哈哈大笑。

  三人见状,也忍不住欢喜的笑出声来。

  “小兄弟,你还有没有别的阵法?”柳晚扬见左右将军都收他了他们的阵法,好奇的问道。

  “怎么?”阿真见这柳晚扬竟然这么贪心,讶异的抬起眉毛,照他所认识的柳晚扬不像这么贪的人呀。

  柳晚扬见他如此表情,脸上微微一红道:“小兄弟,你今日传授两位将军天人之阵,我怕城外的那些将军知道了,怕……”话还没说完,他蹩了蹩左右将军。

  左右将军见太尉蹩来的眼神,脸色大变紧紧护住放阵法的胸口,一副要命可以,要阵没有的样子。

  “先这样吧,到时再说吧。”阿真见三个如此表情,不免发笑,天色已渐晚了,下面的兵士阵法演练都到尾声了。

  “这……,那好吧。”柳晚扬见他一副不想再传授的样子,也不再勉强。到时城外的那群领将知道了,不用他出马。自然会有人吵的这他不得不传。

  “你们好好的练吧。”说完阿真站了起来,天色渐暗,肚子也跟着饿了。

  和柳晚扬走在半路上,总管老爷爷满头大汗着急跑来道:“禀大司马,两位夫人命我来向您禀报,她们已返回燃柳山庄。”说完还一副很不乐意的表情。

  婉儿和芸儿回燃柳山庄了啊,阿真见老爷爷一副极不愿意的表情笑道:“老爷爷,最近我较忙,过两天再到府上休息,辛苦你了。”

  总管老爷爷听大司马这样说,脸上堆满笑容,告辞后转身就离开了。

  “小兄弟自吐蕃回来,还未到过小府休息呢。”柳晚扬听大司马府上的老总管禀报,心里也欢喜的紧,现在他对这小兄弟是越来越喜爱了。

  “是啊。皇上老爷子看我不顺眼,每次我刚回来都把我赶出去,巴不得我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似的。”阿真调侃道。

  柳晚扬见他这副委屈样,忍禁不住笑道:“皇上哪里是看你不顺眼,反而对你依赖的紧才每每委于重任。”

  “行了行了”他挥了挥手,感叹能力太强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宫里还有位爷没解决,后天又要下江南了,想到这些他的头就两个大。

  回到燃柳山庄,两人步进前厅就见柳风扬和郭直孝柳的不亦乐乎,向少云坐在旁边悠闲的喝着茶,一副好清闲模样。

  阿真见到他们这模样,莫明火就上来了,老子累的要死,这三人竟然这么闲。

  “真哥回来了。”他刚步到厅外,向少云眼尖就看到了,高兴的叫喊道。他这一声喊叫,立即把那聊的不亦乐乎的两人叫的惊喜地回过头来。

  “真哥果然守信,你终于回来了。”他还没跨进厅内,柳风扬兴奋地跑过来,一把就把他拽进厅内,一副怕他再跑了的样子。

  “真哥,听说你要下江南了是吗?”柳风扬把他拽进来后,着急的问道。

  阿真一愣,中午皇上才下旨,他怎么知道?

  “没有,绝对没有要下江南。”阿真见柳风扬这种表情,自觉里认为说是,绝对不是很好的结果。

  “真哥,你就别瞒了,皇上都下旨了。”旁边的郭直孝也走过来笑吟吟的说道。

  “旨?旨不是在他府里吗?哪来的旨?”他依然死鸭子嘴硬道:“绝对没有这回事,千万别相信。”

  柳风扬见他不承认,扁起嘴假哭道:“真哥是不是不想让风扬跟?”

  他见柳风扬这一副委屈样,叹了气口还要继续死鸭子嘴硬时,旁边的郭直孝从怀里也掏出一张皇旨道:“真哥你就别瞒了,皇上都下旨了。”郭直孝说完还一副你再嘴硬,再硬啊的样子。

  这皇上老爷子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让他好过是不是,弄的天下皆知,他只想安安稳稳的下一趟江南,然后顺便不小心的把那些官吏清肃一遍。现在搞毛,连落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个,哈哈。一时忘了,一时忘了。”阿真见郭直孝都把皇旨请出来了,谎言被打破喃喃掩饰笑道。

  郭直孝也笑的很开心道:“当然,大司马日理万机,是会忘的。”说完还看着柳风扬两人一起笑了。

  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整天调侃他们,终于被他们找到机会调侃回来了。

  “直孝,你手上怎么会有旨意?”阿真疑惑了,皇上的旨不是给他了吗?怎么直孝手上也有一份?

  他这一问,郭直孝笑的更开心了,“真哥,你看看吧。”说完就要把那皇旨给他。

  阿真见皇旨如见蛇蝎,惊吓的倒退一步道:“别给我,你念给我听就行。”

  三人见他见皇旨反应竟然如此大,顿时都莫名其妙了。

  郭直孝叹了口说道:“父皇要直孝跟真哥一起下江南见识一番,就当学习。”

  我嘞个去,这老爷子叫老子去清肃江南官吏,竟然还安排个拖油瓶给他,顿时一张老脸黑了一半。

  柳风扬见真哥听直孝这一说脸都黑了一半了,弱弱的开口道:“真哥,小弟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阿真见柳风扬一副如果他说不,就要死在他面前一样。一个拖油瓶是拖,两个也是拖,让这小子跑去也好,路上捉弄他们也能解解闷,而且到时逛青楼也有个伴。

  想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一起去。”

  柳风扬听他这一说,终于放下一颗心了,顿时狗腿样道:“真哥之恩风扬万死也难报,对真哥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更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啊。”

  “真哥,也让我跟去吧。”向少云见真哥答应两人了,心里也着急了。

  阿真见向少云这一说,挑了挑眉道:“你都快要成亲了,就不要去了吧?”

  “这,回来再娶也一样。”向少云特别的渴望,跟着真哥吃好喝好又能长见识,怎么能让成亲这种小事牵绊住。

  他这一说顿时惹来厅内众人一顿鄙视。

  阿真一翻鄙视后拍了拍他的肩道:“少云你就不去了,好好的成亲吧。”

  “真哥,我娶亲时候你没在,这有什么意思。”向少云不让,呜……他们都走了,把他丢在这里成亲,好委屈啊。

  我靠,这小子成亲难道是为他娶的话,阿真傻眼了,他娶老婆有他和日初在就可以了,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少云,飞虎队的飞刀挥的不是很好,还要再练练。”阿真换了种说法,一副他也很忙的样子。

  “真哥,你就别骗我了,飞虎队那小武士刀挥的多好,一百米都能插进敌人的脑中。”向少云惊呼,这真哥就是要丢下他就对了。

  “少云,是真的。”阿真无比认真地说道:“那晚救太子时我就发现了,虽然在一百米可以命中,可是最后的力道都减缓了许多。”

  向少云见他这一认真,也认真了起来。这飞虎队就是他的命,如果飞虎队训练没到家,到时害真哥有所损伤,那他可会被众人扒皮啃骨。

  向少云想后心里一惊问道:“照真哥这一说,好像也有这么回事。不知要如何加强?”

  “你把所有飞虎结合起来,二十丈之内一定要把他们练到能穿透两块耙板。”

  他这一说顿时惹来向少云一声抽气,二十丈内两块耙板,这是何等的力道。

  “这……,真哥,恐怕做不到。”向少云自认提起所有内气也无法做到在二十丈穿透两块耙板。

  “少云啊,你就照我说的加强,我只要他们穿透一块半就可以。”阿真知他为难,进一步解释。

  向少云见他这一说,脸色才缓了下来,真哥就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摸不准,猜不透。

  “海豹部队对于远攻已经是非常的合格,肉博个个又是高手,就只有在这不远不近的功击力差了些,如果能在二十丈穿透一个半耙板的话,那五十丈内挥刀,绝对可以致敌人于死地,到时我们的战力又提高了一个档次,飞虎们不管是至远到近,或是至近到远都是完美无缺了。”

  他这一说,顿时令向少云不禁的点头,真哥的心细就是如此的细致,把每一个可能都考滤进去了。

  “那少云不去,谁去保护你们?”向少云严肃的望了望他们三人,不太放心道。

  “这……,不用保护了吧?”他倒是没有考滤过谁跟去保护他们。

  向少云见他这一说,惊呼道:“那怎么行?不然叫大小将跟你去?”

  “不行,大小将是一、二队长,要留下来和海豹们练刀。”阿真摇头,队长不在,那一、二队的飞虎们谁来监督。虽然他对飞虎的自觉很相信,可是队长不在总是不好。

  “那不然叫芊芸和你们同去吧,路上也好照顾真哥。”向少云听他这一说也觉的派大小将去不适合,再出主意道。

  “那怎么行。”阿真听他这主意,顿时大呼不行。三个男人带一起女人这算什么事?到时他这青楼要怎么逛?

  他这一呼不行,顿时令向少云和柳风扬两人若有所思,眼里很是鄙高的凝视着他,他们对真哥是认识的,不让芊芸跟绝对是想趁这一趟下江南干些什么龌龊的事情来。

  郭直孝见三个抓破脑袋都想不出办法,出主意道:“不然叫小弟家里的莫苦和莫愁去保护吧?”

  他这一说,向少云和柳风扬举两手两脚赞成,叫莫苦和莫愁去那就万无一失了。

  “好,那就叫直孝家里的两莫去吧。”柳风扬点点头,向少云终于不再说话了。

  “莫苦?莫愁何人?”阿真见向少云和柳风扬听见这两人要跟去都放下心,不免对这两人也好奇了。

  “真哥没踏进江湖不知道,这莫苦和莫愁和我们山庄的大将和小将不分上下。”

  “这么猛?”阿真惊呼,大小将已经很猛了,没想到还有和他们一样猛的。

  “是啊是啊,江湖争相告走,宁惹阎王别惹两莫,宁遇两兽不遇两将。”柳风扬笑呵呵把扇子一啪打开了道:“这两兽就是牛头马面,牛头马面一出现便是勾魂之处。”

  旁边的郭直孝也笑的花枝招展抱拳道:“多谢夸奖,多谢夸奖。”一副小人得志嘴脸。

  这么猛?阿真听柳风扬这一说大敢不可思议地朝向少云问道;“少云,你比两莫怎么样?”

  “这,少云没和他们比过,不过若是单打应该可以得胜,如若他们两人联手这胜算怕是不高。”

  他听向少云这一说,点了点头道:“那行,就这样子吧。”他这一说,大家都开心了。唯有向少云还满脸惊忧的欲言又止。

  郭直孝见他还是满脸不放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有我家莫苦和莫愁跟去,少云你就分一百二十个心吧。”

  “有莫苦和莫愁我当然放心,只是真哥怕是受不。”向少云说着他还怕怕的蹩了蹩真哥。

  阿真见他这一说,不免也好奇问道:“怎么?我有什么受不了的?”

  他这一问,柳风扬和郭直孝也都好奇了。

  “真哥,这莫苦和莫愁出手都是要死人。”他这一说柳风扬和郭直孝白眼一翻,这有什么。

  阿真微微皱起眉头,血腥味太重了,不过死人就死人他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向少云见真哥反应不大,弱弱的开口再道:“真哥,上次黑眉山三当家被我一刀劈成两瓣,这招式就是跟莫愁学的,莫愁杀人永远都是两瓣,没有例外。”

  他这一说阿真表情大变,想起那两瓣花生壳,再想到那些肠子内脏哗啦啦流的满地都是,胃里一阵紧缩,紧忍住要从肚子里翻涌出来的东西。

  “这,这这太血腥了。”阿真很想吐的说道。

  “还不止这样,这莫苦更血腥。”向少云弱弱的又说道。

  阿真听向少云这一说,脸上的血色都褪完了,这世界上还有比把人活生生的劈成两瓣更恶心的?

  “莫苦杀人不像莫愁一刀毙命,他杀人永远都是拦腰一斩,活生生把人上下劈成两瓣,然后……”

  向少云话还没说完,阿真早趴在地上干呕起来,拦腰一斩,上下分成两瓣,他都看见那些爬满在地的半载身子,身子下面挂满着花花绿绿的肠子内脏。

  “真哥,你没事吧?”柳风扬和郭直孝听向少云解说,郭直孝还挺满意的,没想到真哥竟然当场干呕起来了。紧张的扶起他,关心的问道。

  “郭直孝你回去要叫你家里的两莫,别给我搞出这种事来,不然就算你有皇旨也别想跟。”

  郭直孝见真哥一起来就抓住他的胸襟呼喊,愣了愣。两莫从来都是这样杀的,不叫他们这样杀,他们都不会杀人了,不过听真哥说不让他跟,心里一惊,赶紧应下。

  干呕完他被群人扶到椅子上座下,阿真狠狠的灌了几口茶,才觉的五脏归位。

  “少云啊,你拿着我的印信,到我府上,把皇上赐的尚方宝剑拿来。”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他大司马的印信交给向少云。

  “真哥,什么是尚方宝剑?”众人听他这一说都围了过来,好奇这尚方宝剑是什么东西,从来也没听过有哪位皇上赐过这种东西。

  阿真刚说完就见三人好奇的围了过来,笑着道:“这尚方宝剑可是好东西啊。”

  三人听他竟然把皇上赏赐之物叫做东西,脸上满是不自然,可不敢发问,继续聆听着。

  “这尚方宝剑,上可斩皇子龙孙,下可斩文官武将,而且还可以先斩后奏,怎么样,好吧?”

  他这一说,三个顿时脸色大变,上斩皇子龙孙,下斩文臣武将,还可以先斩后奏,这天下间除了皇上外,谁还有他大了?

  “真哥,这太不可思议了吧?”郭直孝听的心头大惊,他们这些皇子龙孙竟然还比不上他了。

  “怎么?不相信是吗?那等一下尚方宝剑来了,你亲自来试试?”他见这郭直孝一副不相信样,眯起眼提议道。

  郭直孝听他这一说,吓的跌倒在地,手脚并摇喊道:“真哥别吓直孝了。”

  “瞧你这样,我像是会乱杀人的人吗?虽然皇上赐我尚方宝剑,要杀人也要有凭有证,这人不是说你想杀就能杀的。”他瞧见郭直孝吓成这样,卟噗的笑道。

  “还好,还好这尚方宝剑是在真哥手里,如在别人手上怕是要天下大乱了。”柳风扬是真知真哥不会乱杀人,惊呼皇上竟这么疼爱真哥,心里苦啊。看来他的真哥以后会很忙,可能忙到连帮他处理帐目的时间都没有了。

  “当然,我从来不杀人,就算是大奸巨恶也会按照典刑来,皇上也是知道我不会乱来,才肯赐尚方宝剑。”

  他这一说众人不禁的点头,特别是向少云,当日擒黑眉山众匪时,早已是人证物证俱在了,可真哥依然审完又审,直到他们签供画押后,才交由地方官府处理。

  郭直孝听他这一说狐疑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皇上要赐尚方宝剑?凭你是大司马,就可以直接提调三公以下的众臣武将了。”

  “嗯,孝直问的好,皇上赐宝剑只是一种威慑作物,虽然我不会乱杀人,可其它人怎么会知道,所以才会战战兢兢不敢阳奉阴违,再说了,就算我不杀人,不爽把他们拖起来毒打一顿也是可以的。”

  他这一说,众人点点头赶紧应是,,现在真哥说什么都是了,宝剑在他手上谁敢说不是啊?

  第067章《引诱辽国皇子》

  月阴如魅,寒风呼嗷,当其他人都在亨受着欢欣春到的气氛时,阿真脚步匆匆正往皇宫里赶,能力太强就是要任劳任怨。

  哈啾……

  一声打啾声从他鼻孔里喷出来,随后咒骂声连连,他拢了拢披风,冒着凛冽的寒风快速穿过宫门廊道。

  两旁的侍卫挺直地站在宫门两旁,严威的眼神紧紧跟着那一位被寒风冻的快僵的身影,不敢上前阻拦,咕噜的眼珠里对他更是充满着敬佩。

  阿真冻的手脚都快僵硬了,他妈的都过春了,这天竟然比还没过春时更冻人,刺骨的风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很快他小跑至御书房门口时,旁边王徨那太监站在门口的檐子下,阿真见状打趣喊道:“王公公赏月啊,好闲情啊。”

  “咦!大司马大人,为何这个时辰来宫里呢?”王徨听见他喊,愣怔的转过他那干净的连根毛都没有的脸,疑惑问道。

  哈啾……,又是一声喷啾声。阿真心里暗骂,没事我来宫里干嘛,又不是脑袋被猪踢过,这宫谁爱来谁来,他可是万般不愿意。

  王徨见大司马冷成这样子,赶紧脱了他身上的绒毛披风着急的跑过来,“大司马千万别受寒了。”说着就要把他那披风给他披上。

  “行了行了,你穿着吧。”阿真推开王徨要帮他披上的风绒。

  “大司马来见皇上吗?”王徨见状收回手中的风绒问道。

  “怎么?老爷子不在吗?”他这不是废话吗?来皇宫不见皇上,难道是见这他这个太监啊,他又没有这种嗜好。

  王徨听他这一问,赶紧点头急道:“在在在,在房内看折子呢?”

  他刚刚说完,正在房内批奏折的老爷子,听见外面说话声,叫道:“王徨,在外面和谁说话呢?”

  王徨见皇上问话了,惊呼中着急的跑到门框旁低身着腰回答:“皇上,大司马前来。”

  他这一说,皇上停了手中的金毫笔,这么晚了这小子来做什么?

  凝思完后皇上见外面寒风凛冽大喊道:“快叫大司马进来。”

  阿真听见老爷子这一喊,也不待王徨请,自己就快速的跑了进去,我靠,雪都下来了,再不进去八成会被冻成*人棍。

  他一进入御书房内,顿觉暖和许多,走到正殿中那火炉暖和了手脚,一张俊脸都快结冰了。

  皇上见他这副模样,不禁菀尔,这混小子就是敢冒大不讳,竟然连看他都不看,自顾着那一炉火。

  “林爱卿这么晚来找朕有何事?”皇上等他暖了差不多了,拢了拢皇绒开口问道。

  阿真围在炉火边直把自己烤的全身热乎乎的,听皇上问话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炉火道:“皇上,微臣前来解决辽国皇子的事。”

  “辽国皇子?”皇上疑惑问道:“辽国皇子的事不是解决了吗?”

  他这一问,阿真差点晕过去道:“皇上,这辽国皇子可还在皇里,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如果皇上到时把他赶出去,那辽国就会知道他们皇子是让我们给阴了。”

  他这一说皇上不由的也点了点头,“林爱卿要如何不落人口舌的解决呢?”

  皇上这一问,顿时令阿真脸上露出色色的笑容道:“皇上,黑夜风高正是谈情说爱时。”

  “如何个谈情说爱法?”皇上见他露出如此猥琐的笑容,不知这小子又要搞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出来了。

  “对辽国皇子要软硬兼施,下午硬的,现在要来个软的,把十公主送去和辽国皇子谈谈情说说爱,然后装出一副对他有情样,再悄悄让十公主把皇子给放了。”

  他这一说,皇上的脸沉了下来道:“大司马果然阴险的狠,打起我十皇儿的主意了。”

  阿真见皇上沉下脸,心里一突,抱拳回道:“皇上,做做戏而已,此举合情合理,因动情而偷放皇子,总不会落人口实。”

  皇上眼底幽幽,陷入沉思,好像除了为情冒险外也别无其它良方了,可是要他十皇儿堂堂一位公主去引诱皇子,如此下贱之事,他如何开得了这个口,有损天威啊。

  “皇上此事可偷偷进行,而且只须要十公主和皇子说说话,再表露点对他有情之意即可,臣保证十公主绝对任何损伤。”他见皇上犹豫,继续劝说道。

  他刚说完,皇上像是下定决定般板起脸朝外面的王徨喊道:“传十公主来见朕。”

  “是。”王徨跪拜接旨后,脑额冒出大汗,这大司马竟然能阴险到如此。

  王徨一离去,阿真和皇上老爷子闲聊了会儿,很快王徨就领着一位芊细漂亮的人儿进来了,他见这十公主睡意蒙胧,很显然是从床上被挖起来的,如此蒙胧之态令她更增添了一份病态之美。

  阿真满意的点点头,这十公主虽不比七公主来到精致细美,可却也端庄芊细柔情有余。

  “儿臣拜见父皇。”十公主一进房内,福着身子柔柔拜见。

  “十皇儿免礼。”皇上父爱地挥手。

  “不知父皇深夜传唤儿臣,是否有何重事?”十公主站起来后依然柔柔谦卑问道。

  “这,还是让大司马来说吧。”皇上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身为人父这种话怎么能说得出口,“下去吧,大司马会说给皇儿听的。”

  “是,微臣告退。”阿真见皇上这别扭样,也难为他了,设如此下作之事,怎么能说得出口。

  离开御书房,十公主跟着阿真走在寒风里,黑夜的皇宫幽静的很,彼此寂静无声一段时间。阿真见十公主依然不卑不吭的跟着自己,心里感叹,这皇家里培养出来的人就是如此知礼。

  两人默然无语的走到七公主隔壁园外,阿真停住了脚步微微问道:“十公主,谈过恋爱吗?”

  十公主见大司马驻脚后就向她问道,被寒风刮的通红的小脸更加的幽红了,柔声回道:“不曾爱过。”这大司马也不知是如何之人,如此羞人之事都敢直言不讳。

  他听十公主这样说,也暗自点头,皇家礼义繁多,公主出宫更是难如登天,环绕在她们身边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他这不是白问吗?

  “公主,对爱情有所期待吗?”阿真好奇了,这十公主也有十六、七岁了。应该会渴望爱情吧。

  十公主听他这一问,满脸羞涩道:“不知父皇要我做何事呢?”

  阿真见这十公主不答反问,喃喃中也是满脸不自在万也没想到这十公主竟然如此羞涩,派她去勾引皇子,这个任务对她来说会不会太艰巨了些。

  “唉……”他深深叹出一口气道:“公主如此知书达理,柔情万千。此事怕是无法胜任,公主回去吧,此事我另找她人来办。”说完他幽幽的想,如果真的不行,只好找莺莺调个漂亮的姐儿来,这说服皇上又要多费一番口舌了。

  十公主听他这一说,愣了愣,她连何事都不知道,为何这大司马竟如此瞧不起她,心里不免也怨怼了。

  “大司马经天纬略,文武兼备,小女子自愧不如,不知大司马要我做何事?”十公主煲奖道。

  阿真听她这一说不由的愣住了,怎么这十公主还是有脾气的呀?

  他夸赞中拒绝道:“午后在御花园时,我见公主秀丽典雅,幽远别致,才建意十公主来行此事,一番言谈才知公主如此的柔嫩静幽,想来此事怕公主无法胜任,不免担忧。”

  “大司马且说来听听?”十公主被他一顿夸赞,脸蛋微红中依然坚持道。

  “如我所料,辽国皇子已向皇上退婚,可是我大周国大,不皇子自由选择,皇子退婚皇上心里虽喜,可也不便表露,现今皇子被关押在里面?”说着他比了比拱门后的院子。

  大司马的计谋午后早对众人提及,她虽觉的大司马的计策上佳,可手段却不欲荀同。万万也没想到这辽国皇上竟如此不堪,竟被大司马计谋骗过。只是不知现在他为何向她提及。

  阿真见十公主依然温柔澜静的静待他的后话,水灵的眼里平静又纯洁。

  “辽国皇子被皇上一阵斥责把他关押在院里,我思前想后,所有解救之法都不合情理,唯爱情之力最为合理。”说着他看见十公主眼里的不可置信,顿住了嘴。

  十公主万万也没想到,这大司马竟然把这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更惊讶他贵为大司马竟然此下流卑作。她对他的事迹也略知一二,原本对他所有的好感现今听他这一番言谈瞬间飞灰烟灭。

  “大司马之脑真是玲珑通惕。”十公主压忍着上升的怒火,不卑不吭的赞道。

  阿真见她那不屑的眼神,一时不自在了。想他猥琐一世,脸皮之厚无人能及,却没想到竟被这十公主看的满脸通红,讲不出下语。

  十公主见他这样,凝思了片刻答道:“既然是为父皇分忧,我便应下,希望这皇子能如大司马所愿。”说着她也不免脸蛋羞红。

  阿真见这十公主竟然应下了,不免对她敬佩,这十公主可是黄花大闺女,更是连恋爱都没谈过,要她去和别人谈假的爱情,那该是要多大的勇气。

  “那我就先谢过公主了。”阿真躬身拜道。

  “大司马勿须客气。”十公主说着就转身跨进拱门,阿真身子才刚刚挺起来时又见她转过脸用幽幽的眼神说道:“大司马真是威武不凡,与我说话,竟然不用微臣而用我。”十公主说着笑了笑便隐进拱门后面了。

  阿真听她这一番话,不由的愣怔万也没想到这十公主竟然会调侃他,而且还调侃的这么冷。

  正当耶律枫不知如何是好时,听见外门有人敲门,深夜里寒风凛冽打开门房时,竟然见是位可人儿,不由的愣住了。

  十公主见这耶律枫长的还算俊郎,更见他张大嘴巴愣怔时,故作羞涩中福着身子道:“琴湘见过皇子。”

  十公主这一福身,顿时让愣怔的耶律枫回过神来,心里惊喜交加,又疑惑不已:“不知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问完上下打量着这琴湘,这里可是皇宫,能在皇宫里自由出入的都不是无名之辈,也不知这琴湘是何身份,不敢大意。

  “皇子不必拘谨,琴湘听闻父皇把皇子关押,心里着急才深夜造访,怕是唐突了皇子。”

  她这一说,顿时解了耶律枫的所有疑惑,原来这琴湘是大周的公主,难怪能自由出入。谅他万万也没想到深夜时竟然还有佳人来探望,心里喜的直在云宵上飘摇。

  “外面风寒,公主快快进来。”想后耶律枫狗腿之极的让出道来,比着请的手势。

  果然公主再微微一福身后,莲步就跨了进去。

  耶律枫见这背影心痒难耐,瞧这身段,瞧这姿态,瞧这秀婉样,这七公主怎么能和她比,想到七公主那恐怖样,他心里不由的微微打起冷颤。

  阿真见十公主已进律耶枫屋内,屋门已被关紧,不由的也裂开着嘴,耶律枫这二愣了,老子给你送个美女,既不打你也不骂你,老子就是要用感情折磨你。

  耶律枫心痒难耐把门关紧后转过身赶紧朝十公主说道:“公主快请坐。”

  “谢皇子。”十公主柔弱含首坐定。

  耶律枫见她坐下了,一颗心是上窜下跳,喜不自禁问道:“不知公主所来何事?”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这……”十公主听他这一问,娇作地低首含情羞的说不出话来。

  耶律枫见她如此模样,心里大喊有戏。

  “皇子,是琴湘唐突了。”十公主说着一副羞的快从地上钻进去模样,站起来作势要夺门而出。

  耶律枫见状哪里肯让,立即着急地站了起来,摊开又臂急急拦着:“公主勿慌,耶律枫如有不对之处还请公主见谅。”说道急急的抱拳作揖不止。

  十公主见状心里突兀,没想到这辽国皇子竟然如此有失身份,可依然羞涩的点头坐回去。

  耶律枫见她坐回去后,心里大喜赶紧道:“谢公主。”

  “皇子勿须客气,是琴湘不对。”十公主说着,脸上冒出一朵红晕道:“琴湘听闻父皇把皇子关押,惊骇中便忍不住来探望皇子,还望皇子勿怪琴湘唐突。”

  她一说把耶律枫喜的差点跳起来万也没想到大周竟然有位这么可人的公主对他心已。

  “唉……,你父皇非要我娶七公主唉。”耶律枫假状叹了口气道。

  “玲湘听闻皇子要与七姐成婚,心里也酸楚不已。”十公主低垂着小脑袋,强挤出两滴泪花,一副好不凄凉模样。

  耶律枫见她听他要和七公主成亲竟然掉泪,心里欢喜不已,直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提要娶七公主,如果是娶她那该多好。

  “公主不必哭泣,我与向你父皇退婚了。”耶律枫见她哭的凄美,安慰道。

  “可父皇是不会答应的,如皇子不娶怕会遭来杀身之祸。”哭泣中的十公主听他这样讲,抬起满是泪水的大眼,一副惊心不已样子。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是死去,那又何为。”耶律枫见她如此为他担忧,站起来大有男子气概。美人在前,怎么可以一副懦夫姿态。

  门外偷听的阿真傻冒了,怎么这耶律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气慨了?

  十公主原本哭泣的脸也愣怔了,没想到这辽国皇子竟有如此气魄,脸上不由的冒出一朵红晕,“皇子……”十公主轻声低喊了一句。叹了口气道:“琴湘会帮助你的。”

  耶律枫听她这一说,心喜若狂,“那就有劳公主了,耶律枫对公主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道又抱拳一躬。

  “皇子请勿多礼,琴湘仰慕皇子多时,今终能得以一见,琴湘此生无悔。”说道小脑袋紧紧低垂不敢抬起头来。

  耶律枫早知她对他有意,可没想到这公主竟然敢直言不讳,心里是欢喜的紧,非常自然的走向十公主,紧紧握住十公主的小手道:“有公主如此,耶律枫死而无憾。”

  十公主见他竟然如此大胆的握着她的手,心里气恼不已,可是又不能挥开,气的脸蛋通红站了起来道:“这是琴湘应该做的,希望皇了回去后勿忘琴湘,那琴湘更知足了。”说着用被他擒住的那只手作势抹着泪。

  耶律枫见这公主对他如此深情,更见她阿娜多姿,体态如水,心里才翻腾开了。

  “我一回去,便向父王提及,让父王来找你父皇提亲,我耶律枫举天发誓,如负琴湘,便让我万箭穿心。”说道还举起手发誓。

  “不可,皇子不可,皇子的心意琴湘懂的。”十公主见他举天发誓,一副心急的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阿真在门外偷听着,听见这耶律枫举天发誓了,心里大大不屑,为什么这种场合每次都是千遍一律的举天发誓,什么万箭穿心,天打雷劈呀,真是见鬼了。

  “皇子且先歇息,天明十分琴湘便安排皇子出宫,还请皇子勿忘琴湘。”说着掩面哭着跑出门框。

  耶律枫见美人跑了,赶紧追出门框,心里又恼又喜,恼的是活脱脱让美人跑了,喜的是幸得公主帮助,而公主还是爱慕他之及。回去后他务必要父王来提亲,想到和她洞房,心里的血都倒流了。

  阿真见这场戏结束了,赶紧躲到旁边去,果然见十公主跑出来了,耶律枫那二愣子还傻傻的站在门旁看着十公主的身影,直到十公主隐进拱门外,才缓缓关上房门。他阴笑的站了起来也朝拱门走去。看来这耶律枫的事今天就可以解决了,为了这鸟事害他蹲在草丛里顶着风雪,自己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第068章《皇宫的夜》

  幽静的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侍卫们安静的巡逻着,虽见大司马在宫里乱晃,可却也不敢上前询问。深夜里的皇宫除了各殿幽幽烛火在寒雪中闪烁外犹如死城一般。十公主琴湘跑到拱门外立在白雪中,凝视着从天空里不停飘落的白雪寂寥无语。

  当阿真走出拱门见到的就是十公主如此模样,她脸上更无任何表情,和他刚才贴在门板上偷听的那一个含情人儿完全是两个模样。

  “十公主这戏演的极好。”阿真走过来一会儿,仍见这十公主幽幽的眼神凝视着白雪不卑不吭,也不看他,更无多余的话。

  “是大司马的计策拟的好。”他话说完,缓缓十公主便收回飘在天上的眸子,幽幽看着他说道。

  这十公主的性子怕是冷淡之极,阿真最受不了的就是性子冷的人,就像个闷葫芦般有什么好玩的。更是见十公主回答完后又把眼睛瞄向别处了,好像和他讲话是多么无聊的事情般。

  此种情景,他心里虽然有许多话,可见十公主这一副谁都不要来打扰她的样子,不免也把要交待的话全都往肚子里咽。

  既然十公主在这么大寒冷的天里还有如此雅兴,他也不好继续打扰,反正这辽国皇子的事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天明时再叫两个太监假状把他藏出去,事就算完了。

  他想完这些后,躬着身拜道:“那微臣就不打扰公主雅兴,微臣先告退了。”他还记得刚才这十公主的调侃,不免也自认身份低下抱拳拜道。说完回头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十公主见他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去了,一时愣怔了,这辽国皇子可还在宫里,还没有放出去大司马就这样走了,而刚才他还自称微臣了。想到这里琴湘心中不免也刹异万分。回过神来见他已走的远远的了,着急问喊道:“大司马请留步。”

  眼看就要走出花园了,没想到后面一声请他留步的娇喊。阿真停住了脚步,不知这十公主要做些什么?

  转过头来,见到十公主向他走来,微微再一抱拳回道:“不知公主叫住微臣有何事?”

  琴湘听见他又自称微臣,无表情的脸微微抽筋,谅她万万也没想到这大司马心胸竟如此狭窄,心里原本对他就没有好感,现在更是厌恶之极,顿时口气很不好的问道:“没想到大司马做事竟如此马虎,辽国皇子之事还未解决,难道大司马就能这样轻身离去吗?”

  她这一问,顿时令阿真满脸茫然,心里不自觉中也来气了,转着他那痞子咕噜的眼睛,不吭一声地上下打量着这十公主。

  十公主脸色不好,又见这大司马竟然毫不避讳的打量她,板着脸问道:“不知大司马看什么呢?看够了吗?”

  打量完阿真也板起脸不屑的哼道:“公主好大的威风啊,不就是叫你做那么点破事吗?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就告诉你吧,你所做的事情,青楼里任何一位姐儿都能胜任。”

  “你……”十公主听见他竟如此说话,顿时气的全身发抖,脸上顿时结霜道:“你好大的胆子。”

  阿真见她气的全身发抖,刚才那高不可攀的姿态全不见了,哼了哼道:“老子的胆子是不小,你要怎样?你想怎样?你能怎样?”

  琴湘身为十公主,哪里受过这种气,想她堂堂皇家儿女,走到哪里谁不是对她恭敬有加,可却万万也没想到这大司马竟然视她如无物,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阿真见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哼了哼道:“辽国皇子之事,就不扰烦你了,你该干嘛去就干嘛去。我没空陪你站在这里吹风。”说完阿真哼了哼,刚才自称微臣只是不想和她计较,没想到给她洪水就泛滥了。他是谁?他手上还握着尚方宝剑,别说是公主了,就是皇子来了老子也不怕。说完调头就走,理也不理她。

  十公主哪受过这等气,这大司马竟然如此狂妄,竟然敢叫她该干嘛就干嘛去,而且她还没下令他胆敢转身离去。

  “来人……”十公主见他转身就走,气的朝远处的侍卫喊道。

  阿真听见她喊人,心里一笑,他是谁,这些个侍卫敢拦他吗?

  远处站岗的六个侍卫听见公主一喊,心里大声叫苦,刚才他们听见两人说话中火药味极浓,没想到这十公主真的发火了,不管十公主知不知道这大司马是何人,可他们都知道呀,宫里宫外所有侍卫官兵都争相传递着大司马的事迹,怒欧辽国皇子,皇上赐宝剑,更是在殿内都敢骂皇上,他们小小的侍卫哪里敢拦这位阎王爷啊。可职责所在,公主喊了,不去那可就犯上大不敬之罪了。

  六个侍卫瞬间脸都黑了,心里叫苦连天,希望这静澜的十公主不要找他们的碴才好。

  琴湘这一喊就见那六个侍卫跑到她面前抱拳拜道:“不知十公主传唤属下有何事?”

  “把他给我抓来。”十公主手指指向远处的阿真对侍卫们下命令。

  “这……”果然她这命令一下,六个侍卫恨不得就此昏过去,这大司马可抓不得,抗公主命最多残废,可是抓大司马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的忌日了。

  “怎么?”十公主见侍卫们竟然犹豫,不听她令,不禁也怒了。

  “十公主饶命,十公主饶命啊。”六个侍卫们见她发怒了,齐跪倒在地不停求饶。

  “你们……”这一求饶顿时气的琴湘浑身发抖,就算大司马仗再能打,就算再聪明他也不过是一介司马而已,她可是真正的皇子龙孙,这侍卫竟然敢为了一个大司马抗她的令。

  “我说十公主,有本事就自己来,没本事就把这口气咽了,何必要找侍卫们麻烦呢?”阿走在远处听见侍卫们哀求的声音,心中对这十公主的好感也跑的光光,停下脚步朝远处铁青着脸的十公主调侃道。

  琴湘也知道找这些侍卫已没有用了,更是听见远处那痞子般地调侃,脸顿时蹩的发青指着他一个你字直喊不出来。

  “你们下去吧。”阿真见这十公主气成这样子,无所谓的朝那些跪倒在雪片里的侍卫们下令道。

  众侍卫听见大司马叫他们离去,心里欣喜不已,跪在地上一番磕头拜谢后瞬间跑光了。

  琴湘见状,不由的一愣,她还未下令,这些侍卫们竟然敢走。

  “十公主,不是我小瞧了你,说句你不中听的话,我还真没把你这公主放在眼里。”阿真转身走回来,很不屑的朝她说道。

  “大胆,你这狗奴才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十公主听见他竟然说不把她放在眼里,怒上加怒了。

  阿真见这十公主竟然叫他狗奴才,气的脸也黑了,早懒的和她说话了,用非常不屑地眼神蹩了她一眼道:“事情办完了就快点滚吧。”

  “狗奴才竟敢叫本公主滚,你信不信本公主到父皇前面告你一状?”

  “请便。”阿真听她这样讲,摊了摊手比了个随便的手势。

  “你……大胆。”琴湘见他一副好像无所惧怕模样,气的差点晕过去。

  “你这大胆说了好多次了,我就是大胆,你能把我怎么着?咬我吗?”阿真凑过脸,一副有种你就咬我的模样。

  “你……”

  “十妹不可无理。”正当十公主气的不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七公主披着风绒走出来。

  十公主见她七姐走出来,收俭了怒气,脸上挂着羞怯问道:“七姐这么晚还没睡吗?”

  “你们站在我院门争吵,我哪里睡得找。”七公主笑道,看了看阿真福身道:“十妹不懂事,还请大司马大人勿怪。”

  阿真见这七公主出来了,不免也老脸微红,不知不觉竟然和这小丫头吵到七公主的阁门口,“七公主请勿客气,是我不对,还请十公主勿怪的好。”阿真想后,见七公主这么客气,不免也老脸微红,他一个大男人和小女孩吵什么呢?

  七公主见他如此,眼里盈满笑意拜谢道:“大司马客气了,让大司马为我之事劳累,还请大司马进阁内喝杯茶水。”说道七公主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阿真见这七公主温柔如水,闭月羞花之貌更是幽美非常,虽然他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可是也知道深夜里进一个大姑娘阁楼不好,摆了摆手道:“夜已深沉,七公主这阁里还是不去了。”

  他这一说,七公主便卟噗一笑,这一笑顿时令美丽无比的她更加的艳丽了,阿真一时看傻了。寒风夹着雪花的黑夜里,月牙儿朦胧泛着幽光,七公主阁园口站着三个人,男的俊,女的俏,时间好像定格在这里般。

  “大司马请勿介怀,请吧。”阿真看的都傻了,七公主羞红着脸,见他那灼热的眼神停留在她脸上,报赧中喃喃开口再请道。

  这一请令阿真惊醒了,顿时尴尬的满脸通红,旁边的十公主不屑的轻啧了一声,七公主抬起眼望着十公主,眼里满是敬告。

  十公主的这一声轻啧令气氛更加的尴尬,特别是阿真尴尬的额头都冒出汗来了。想他自己都有三位娇妻,不管是哪位走出来都是一等一的,没想到自己见到美女竟然还会发愣,男人还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动物。

  “不了,不了有机会再来叨唠。”阿真赶紧挥着手,这七公主好危险,他都有三个老婆了,这进去坐一下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情况。

  七公主没想到这大司马竟然如此坚绝,一愣后眼里满是赞赏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司马慢走了。”七公主心里不太舍的福着身子说道。

  “天冷,你们也快些进去吧。”说着他转身便迈步离去,唉,这七公主真是魅力无边,和她多呆一会儿都会发生危险,以后还是得小心一点才好。

  她一离去,十公主便不满的说道:“七姐,这大司马嚣张之极,为何你对他却如此客气?”

  七公主望着远去的身影,眼底幽深说道:“十妹你对大司马知之不深呐。”

  “不就是个司马吗?有什么了不起,七姐你知道吗?刚才侍卫竟然敢抗我……”十公主话还没说完七公主就比了个不要再说的手势道:“十妹,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

  “七姐看见了?”十公主疑惑问道。

  “是呀,十妹胡闹,怎可骂大司马为奴才呢?这大司马可不是一般人呀。”七公主讲到这里,不免也微微心惊。

  琴湘见她七姐如此说,不免奇怪问道:“这大司马如何的不一般。”

  她刚问完七公主笑了笑道:“十妹可曾听过大司马事迹?”

  “救太子,火烧秦山,大败蕃兵于扎尔巴。”十公主不是很在意的念出来,就算这大司马再能打仗,还不就是个大司马吗?将军原本就是战场立功,父皇不也封他为大司马了,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七公主见她十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说十妹知大司马不深啊。”

  “那七姐倒是说给十妹听听,这大司马是如何的了得。”琴湘见她七姐如此敬重这大司马,满是不屑,就凭他那样子,能如何了不起,充其量也只是父皇用人不拘一格,封他做大司马已是破例开恩了。

  七公主见她对这大司马竟然不屑到如此,慎重的对她交待,“十妹,以后碰见大司马要以礼相待,切不可再胡言乱语了。”

  十公主虽不明白为何她七姐要如此慎重,但见她认真无比不由的也点了点头,心里刹异之极。

  “十妹,这大司马的功绩不单单是救太子、火烧秦山、败番兵于扎尔巴。”七公主说着眼里泛着光茫道:“他更是吐蕃的查格尔王,大理擒虎,用不到十天就把大理十五万叛军给降服了。”

  “查格尔王?”七公主这一说,琴湘疑惑了,这查格尔王是什么?

  “十妹,吐蕃王现在只有一位公主,叫查格尔公主,而我们的大司马就是查格尔公主内定的夫婿人选。”

  七公主这一说,十公主果然惊呼:“那他怎么能在我们大周做官?”

  七公主见她十妹如此疑问,点了点头道:“所以七姐才会说这大司马不得,十妹不要以为他爱做这大司马,这大司马还是父皇强加给他的。”七公主对阿真可是下过一番苦功。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竟然会有人不想做官?”琴湘见她七姐这样说,不免也奇怪万分。

  “不只不想做官,连吐蕃王要传位给他,他都不要。”

  “什么?连皇位也不要?”十公主抽气地惊呼,不知道这大司马的头脑是如何生长的了。

  七公主讲到这里眼里爱慕之情溢于言表,“是啊,试问天下谁能舍皇位而不心动,偏偏就只有他能做到。”讲着七公主叹了口气笑道:“七妹知道吗?父皇对这大司马也很是无奈,大司马还曾当着父皇的面骂祖奶奶呢?”

  “什么?那皇父怎么没把他砍了?”十公主听七公主这一说,惊吓不已,这大司马也太胆大了吧,竟然敢骂皇祖母。

  “父皇哪里舍得,大司马既能武,又能文,而且还有好多我们不知道的。”七公主似乎想到什么,“就像我们现在吃的油都是他命人研发的?”

  她们这段时间吃的油确实是香纯无比,可是让琴湘怎么想也不可能把大司马和油联想到一块去。“这大司马还研发油吗?”

  “十妹对燃柳山庄不陌生吧?”七公主这一问,琴湘顿时点头如蒜,再如何无知也不可能不知道世世三公,代代九卿的燃柳山庄。

  七公主见她十妹知道燃柳山庄,继续说道:“我们的大司马,还是燃柳山庄里的总掌,手底下管理着无数的商乏仆农。”

  “这,这大司马太奇怪了。竟然拥有如此多的身份。”十公主顿时也不得不佩服这大司马了,可是他忙得过来吗?

  七公主见她有所了解了,宽慰地说:“所以才说大司马是能人之士,上至保家卫国,总理官吏,下至作诗填词,躬耕营商,都游刃有余。这大司马可是我们大周千年难得一出的天人呀。”

  “谅十妹万万也料想不到。”七公主一讲完,十公主惊叹,想不到这龌龊的大司马竟能达到如此高度。

  “原本七姐也是不信,以为大司马是被人夸大的,可是昨日他在殿堂之内瞬间就化去我的终身大事,更听闻御花园作对时,他竟然把我们大周第一才子伊老比下去了,我才相信。”

  七公主这一说,十公主也不禁的点头,这御花园吟诗作对她可是亲身在场,大司马出口成章,伊老三年苦思都无法对出的下联,瞬间就让他给对上了,而后他出的绝联,更是令众人举足无措。她一直以为就算是能文能武最多也就是这样子了,今日听七姐这一说,才深深知道她对大司马的了解是如此之少。

  雪花飘荡,两人站在阁门外一番长谈,任风雪飘落满身却浑然不觉,时间在两人的言谈中悄然流逝,夜不知觉中竟也更加幽深了。

  第069章《夜深人静好阴人》

  离去的阿真,匆匆走到御书房前,寅时快到了仍见御书房内灯火通红,见到此情景他不由的微微讶异,老爷子这么晚还不休息,自古到今多少位好皇帝就是这样夜以继日地*劳死的。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急奔进御书房的屋檐,挥手拍了拍满是飘满白雪的肩膀。

  王徨见他走来,恭敬地轻声问道:“大司马,还没回去歇息呀。”

  “怎么?皇上还未就寝吗?”说着阿真竖起个母指朝身后比了比说道:“宫里哪位爷还在,我哪里睡得找。”

  王徨听大司马这一问,脸上顿时挂着深深的担忧回道:“是呀,这些时日皇上到寅时过才就寝。”

  王徨这一说,阿真不由的愣怔,这老爷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过寅时才睡,丑时又要早朝,中间才睡短短二个多时辰。

  想到这里,阿真不由的轻斥,“简直就是胡来。”

  “这,大司马不可乱语。”王徨见他竟然敢斥责皇上,心里一惊,赶紧摆着手低声劝道。

  “得得得,你在外面候着吧。”他见王徨如此惧怕,不由的摇了摇头,大步跨进御书房内。

  进御书房时他见老爷子忙碌于奏章之中,一点也没觉察到他进来,阿真见状顿时有种错觉,感觉老爷子的两鬓更加斑白了,额头的皱纹也更加多了。心中突然涌出一种不舍,感叹,这老爷子真的是位好皇帝。让他更不明白的是,既然做皇帝这么辛苦,为什么天下人都想做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想完后阿真抱拳对老爷子劝道:“夜深了,皇上应该尽早安歇才是。”

  埋头批阅奏章的皇上突然听见大司马说话,狐疑地抬起埋在奏章里的老脸,见到果然是这小子,讶异问道:“林爱卿,这么晚了还在宫里?”

  “是啊,微臣正处理辽国皇子之事。”阿真见他问傻话,不由的也愣答。

  皇上听他这一说,愣怔后笑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朕倒给忘记了,辽国皇子之事处理的如何?”

  这老爷子太疲惫了,才一个多时辰的事他都忘了,“皇上放心,微臣必处理妥当。”

  皇上点点头夸赞道:“林爱卿办事朕放心的很。”

  “皇上,深夜了,还是早些歇息才好。”阿真劝说着。

  “北方灾难未缓,南边南围又至,朕睡不找,林爱卿事处理完后早些歇息去吧。”说完皇上挥了挥手,又把老脸埋进奏章里面了。

  阿真见这老爷子撵人了,耸耸肩自行走上前,蹩了蹩老爷子桌上的那些奏折说道:“老爷子,适当的休息才能走更长远的路。”

  皇上认真批阅奏章时听见他这话,立即抬起老脸问道:“林爱卿还没下去?”问完心里不由的笑叹,这小子竟然敢趴在他的御桌上,简直胆大妄为。如果没听错他好像叫他老爷子,简直毫无君臣之礼。可这声老爷子叫的亲切的紧,心里顿时也温暖无比。

  “不是微臣不想去休息,天亮前微臣要把辽国皇上送出宫,休息不了。”阿真趴在御桌上,不由的也感觉疲惫犯困。

  “老爷子,我饿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吃?”阵阵犯困,肚子又饿的难受,向他讨吃的。

  皇上听他这一说,差点笑出来,挑起眉毛问道:“不知林爱卿想吃什么?”

  阿真听老爷子这一问,顿时想到烤乳猪,顺口就答:“烤乳猪。”

  他这一答皇上眼睛都笑弯了,“林爱卿这个时候吃烤乳猪会不会太油腻了点?”

  “这倒也是,那就随便什么粥来一碗吧。”

  他刚说完皇上朝门外的王徨喊道:“王徨叫膳房煮碗粥来。”

  王徨躬身领旨后,阿真随即喊道:“两碗。”

  王徨听他这一吩咐,脸上怪异之极,愣愣了看着皇上,见皇上笑着点头才敢领命离去。

  王徨一离开皇上不由的菀尔:“林爱卿胃口还真是好。”

  “皇上误会了,微臣吃一碗也就够了,另一碗是要给皇上用的。”

  他这一说顿时令皇上心里更加地温馨,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懂的关心他,掩饰地板起脸道:“林爱卿午时管朕的家事,现在又来管朕的食宿,太放肆了吧。”

  阿真见皇上这老脸都板起了,翻着白眼道:“皇上,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要保重才是。”

  皇上听他又出口冒出他不懂的词汇,好奇问道:“什么是革命?”

  “这……”阿真愣了愣,也对这古人哪里懂什么叫革命,“皇上比如你处理这些奏章,一晚您老能处理多少,把身体照顾后了,再多活他个几十年,这几十年来处理的奏章,顿定比你几晚处理下来的要多吧。”

  他这解释皇上虽然还是有点糊涂,却也大致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是什么,笑道:“没想到林爱卿也会关心朕,朕心甚慰。”

  皇上这一说阿真不满的嘀咕,搞的好像他从来不关心这老爷子的死活一般。

  皇上见他暗暗嘀咕,问道:“林爱卿嘀咕什么呢?可否与朕说说。”

  “没没没。”这皇上老爷子的耳太尖了。

  “林爱卿,下午下令关押御史大夫,你看看。”皇上蹩了他一眼,把桌边那十几份奏章扔到他面前道:“才短短数时辰之内,就有十几位官史联名保奏了。”

  阿真见皇上扔在他面前那十几份奏章开口说道:“如果没料错的话,还有很多奏折正在路上。”

  皇上听他这一说点了点头道:“没想到林爱卿心里清楚的很呀。”

  阿真见皇上这只老狐狸,笑道:“皇上,咱们俩可是心知肚名,关押郑定桥不就是为了这些奏折吗?”

  他这一说,皇上心里欢喜的紧,笑道:“林爱卿果然玲珑通透。”

  阿真见皇上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老爷子是精明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手指点了点桌上那十几份奏章道:“皇上,这可是朋党最有力的证据啊。”

  皇上点了点头,“林爱卿猜猜保奏御史大夫的奏折会有多少?”

  “这难猜的紧,如果所料不错,除了皇城内的这些官史不算,江南一半以上的官史都会上保奏折子。”

  “朕痛恨朋党之极,林爱卿心如明镜,朕心甚慰。”听他这一番话,皇上老怀安慰。

  “朋党是可恨,但却不可怕,可怕的是御史大夫一家独大。”

  这一番话顿时令皇上愣怔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朋党不可怕的,“林爱卿何出此言。”

  “皇上朋党并不是不好,如若有两支不相伯仲的朋党相互牵制对皇上反而有利。”

  这一说把皇上大感兴趣道:“爱卿说来听听,如果对朕有好处?”

  “皇上您老试想一下,如果有两只朋党,相互牵制,彼此找对方的毛病,那大家肯定战战兢兢不敢胆大妄为。”

  “林爱卿果然精绝,不错,如果这样,彼此都不敢大意,因为怕被对方抓住把柄而大肆攻击。”

  阿真见老爷子这一说,心里暗骂,你个老爷子明明就懂的,非要老子说的那么通透,浪费老子的口水。

  皇上眼底幽深凝望着他,深深叹了口气,这小子太杰出了,如果他是他所出那是何等令人震奋的事情。

  阿真见皇上老眼凝视着他,心里别扭极了,不自在地说道:“皇上,这两天保奏郑定桥的折子,臣下江南时务必拟一份给微臣,微臣到时好对。”

  “林爱卿不知要如何整顿江南?”皇上听他这一说,好奇的问道。

  他这一问阿真笑道:“皇上,我大周目前升平安定,不适合大刀阔斧兴牢狱,擒贼先擒王,微臣这次下江南针对的重点是那些丧尽天良,贪得无厌的官史,至于那些小贪小恶者,没收贪银斥责一番也就是了。”

  皇上听他这番言论,若有所思道:“林爱卿何时变的如此心慈手软了?”

  “皇上,江南是赋税重地,江南牢狱不可兴,一兴我大周官史将人心惶惶,江南必垮,这江南一垮,最高兴的想必就是辽国了,到时皇上从哪里拿钱北伐?”

  “林爱卿考滤周全,朕早就将这江南交给你了,你全权处理就是。”他是想考他,没想到这小子眼光看的竟然比他还要远,他只看到江南垮掉,没想到他竟然看到辽国那边去了,这小子真是让人不喜爱都不行。

  在御书房内君臣两人无语中吃着粥,王徨小心在皇上旁边侍服着,外面的积雪不知觉中已把大地铺成一片白色。

  寅时十分,皇上扭了扭脖子,把头抬起来望着阿真道:“朕要去休息了,林爱卿也不要太过劳累了。”

  阿真见老爷子站起来了,也跟着站起来抱拳道:“皇上早点休息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冬天,天亮的特别的早,不知觉中都寅时近尾了,卯时一到这晨曦就要出来了。

  “嗯,爱卿明天可不早朝。”皇上交待完,王徨拥簇着皇上从御书房旁的小门走了进去。

  阿真见皇上走进旁边的小门时,不由讶异?怎么皇上睡在御书房的吗?

  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的阿真,见才进去不一会儿的王徨走出来就问道:“王公公,皇上都睡在御书房吗?”

  “嘘!大司马小声点,皇上刚睡下。”王徨听他讲话有些大声,着急地嘘了声道:“皇上这两年一直都睡在御书房,鲜少去后宫里歇息了。”

  他这一说阿真不由的也点点头,这老爷子也一把年纪了,房事怕也不行了。想到这,他不由的替老爷子那些后宫佳丽们叫屈,这里又没有伟哥或印度神油,苦了后宫那群美妃们了。

  “王公公,这皇上到底有多少皇子和公主啊?”阿真也好奇了,公主都排到第十了,不知这老爷子的儿女有多少。

  他这一问顿时把王徨问愣了,“大司马不知?”

  阿真见王徨这表情,一副好像他应该知道的样子,不由的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大司马奴才该怎么说您才好呀。”王徨见他摇头,愣怔后不禁佩服起他了,他都贵为大司马了,竟然不知道皇上有多少皇子公主,这可是天下第一奇闻啊。

  “皇上所出皇子二十五名,已殆十五,公主十七名殆八名。”王徨小声说道。

  阿真一听大惊,儿女共四十二人,竟然死了二十三人。“王公公这些皇子公主是如此卒去的?”

  “大司马有所不知,前十年不算,这后十年来这些皇子们陆陆续续卒去足有十八名之多,直到五年前皇上立太子才得以缓解。”王徨声音很小,其中之言点到为止。

  阿真听后大惊,简直就是混帐之极,虽不同母可却仍是骨肉手足,竟然能歹毒到如此,“王徨,那皇上老爷子不是痛心疾首之极吗?”

  “谁说不是,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不,宗祠禁宫内还关押着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和十四公主呢?”王徨讲到这里不由的也心痛不已。

  “简直就是混帐。”阿真虽然知道褚位之争很是恶毒,可却也没想到能狠毒到如此。皇子死也就算了,可是八名公主啊,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这样去了,想到这八名美女消逝,心里大呼疼痛。

  “皇上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登基就立褚呢?”阿真不由的抱怨起皇上了。

  “大司马有所不知,原本的太子是大皇子,可十几年前,大皇子殆逝,皇上才没另立。”王徨见他抱怨,进一步解禁道。

  “大皇子如何逝去的?又是褚位之争?”

  “嘘!大司马不可乱言。”王徨见他竟然说的如此通透,贼眼瞄了瞄无人的四周道:“隔墙有耳啊。”

  “行了行了。”阿真见他惊怕万分模样,挥了挥手,这宫庭之事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就越烦。

  “对了王徨,今早宫里有什么东西要运出去的吗?”阿真望了望天色,向他问道。

  “每天进进出出的东西多着了,不知大司马指的是什么?”王徨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小心答道。

  “推车之类的,我要把辽国皇子偷偷运出去。”

  “这个有,厨房每天都有大量的残茶剩饭,这一运要好几车。”

  阿真听他这一说高兴的道:“太好了,你赶紧派两个小太监给我,我要把皇子弄进这残茶剩饭里偷偷运出去。”

  “行,大司马等着,老奴马上去吩咐。”说道王徨向他躬身后,朝黑溱溱的夜里走了出去。

  卯时将尽,阿真领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往关押耶律枫的阁楼里走来,还没到拱门时,他就远远见到十公主和七公主早在拱门前等候着,看样子像是等候许久模样。

  “七公主,十公主,不知是睡醒了还是未睡?”阿真走来见到两人客气地询问,眼角蹩了蹩十公主,暗寸道,没想到这十公主的脾气还是很硬。

  七公主见大司马蹩了蹩她十妹,福着身道:“大司马勿怪,十妹认为不可半途而废,还请大司马多多原谅。”

  “行了行了”阿真见这七公主如此客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了,我已找王徨要了两位小太监,到时让他们领着辽国皇子去厨房,往锼饭里一塞运出宫去,事情也就完了。”

  “大司马话虽如此,琴玉还是怕节外生枝,还是稳妥为好。”七公主听他这一说,柔弱的辩解道。

  阿真见这七公主如此担心,不由的笑道:“也好,攸关七公主终身大事,却是不可马虎。”说完他裂开嘴角笑了,七公主脸顿时臊红不止,喃喃讲不出话来。

  阿真见七公主被他侃的连话都讲不出来了,收俭了侃笑转身朝十公主严肃道:“十公主,且先去厨房,到时辽国皇子来时,就告知皇子他的侍卫们全在北门等候着,出宫后千万要马不停蹄地离去,不然等宫内侍卫知道了,怕是凶多吉少了。”阿真刚才就命人向耶律枫的侍卫报信,想来这些侍卫们应该也准备好了。

  自从听了七公主一番话,琴湘现在对这大司马可是不敢太过放肆,温顺地点了点头权当作答。

  交待完后,阿真朝身后的两位小太监说道:“你们进去吧。”

  “七公主,我们也去厨房吧。”阿真吩咐完小太监朝七公主说道。

  “让大司马费心了。”说着三人匆匆朝御膳房走去。

  第070章《两位公主》

  外面正在下雪,御膳房外四个小太监们顶着纷飘的白雪,把一桶又一桶的残茶剩饭搬到马车上。

  “快,快,大家动作快。”阿真站在屋檐下指挥着。

  很快,看门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报告:“大司马,辽国皇子到了。”

  “很好。”阿真听小太监禀报后朝忙碌的太监们说道:“大家依言行事,切不可乱。”说道和七公主便隐进房内。

  两人安静的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很快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

  “皇子勿慌,琴湘已安排好了。”十公主见到辽国皇子慌乱的跑来,大冷天里他额头上的汗却是流个不停。

  “多谢公主,耶律枫万死也难报答公主万一。”耶律枫紧张的一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见到十公主心微微安定,抱拳道谢。

  “皇子请勿多礼,琴湘已派人吩咐皇子的侍卫们在北门等候着,到时皇子一出城便快速离去。”十公主眼中含着万分不舍的说道。

  “公主对耶律枫的情意,耶律枫绝不敢忘,还请公主静待佳音,我一回去便命父王前来提亲。”耶律枫感动的溢于言表,对这十公主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欢爱无比。

  “有皇子这句话,琴湘死也知足了。”十公主假意拭泪,演的是神乎其技。

  里面的两人听着外面的对话,顿时对十公主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阿真裂开嘴无声地笑望着听的满脸通红的七公主,见七公主如此羞煞心里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时间不早了,皇子快进桶里,多呆一分便多一分危险。”两人一段情话缠绵完,十公主着急催促着。

  “是是,公主所滤的是。”说道他早爬到车板上,见桶里尽是馊水,不由地犹豫了。

  琴湘心里骂大司马阴险,竟然要皇子藏身馊水里面,可脸上却也无比真执的催促道:“皇子快些进去,千万记住,桶盖微开时,闭气潜进水里,切不可让宫外的守卫们瞧见了。”

  耶律枫听她这一番话,脸色大变,要他藏身馊水里已是万般困难,还要让他潜进馊水里,这和要他命有什么分别,心里大大的踌躇。

  “公主,侍卫过来了。”耶律枫正犹豫之际,一位小太监急忙跑来小声地低喊。

  小太监这一喊顿时令耶律枫脸色大变,咬牙卟通一声就往那馊水桶里钻了进去,很快桶盖就被太监们给盖上了。

  阿真听见这卟通的一声响,心里无比的开心,走出房外板起脸捏起喉咙压低声音喊道:“为何还不把这些残茶剩饭运出去?”

  七公主和十公主见他这模样,紧掩住嘴无声中笑的花枝招展。

  桶内的耶律机听见外面这一声威武的低喊,咕噜的眼珠子不停的打转,无遐去顾极这馊水的味道难不难闻,流着满头冷汗,一颗心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马上出发,马上出发。”旁边的小太监装出一副惊颤地喊道:“走。”

  这一喊,车咕噜开始转动了,桶内的耶律枫一颗心才沉下去,密不透风的馊水桶内气味难闻的令他捂着嘴干呕不止。

  一群人行走了一段路程,七公主和十公主依然紧紧跟在马车后面,阿真不由的讶异,这两位公主跟来干嘛呢?

  阿真见前头的马车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压低声音对两位公主说道:“公主,你们该回去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七公主见大司马这样说,也压低声音回答:“辽国皇子还未出宫,琴玉很是不放心。”七公主话虽这样说,可那副表情活脱脱的就是不把这热闹凑完不罢休地样子。

  阿真见她这副表情,不由的菀尔,没想到温柔的七公主竟然也这么爱凑热闹呀。反正在宫里,她们爱逛到哪就逛到哪,不关他的事。

  又走了一段路程,终于看到宫门口了,守卫们见到大司马来了,一动都不敢动站的直挺挺威武非凡,刚才宫里已经有人来向他们吩咐过了,更是不敢上前盘查,守卫们咕噜的眼珠子望着那几车残渣余孽,一片寂静。

  阿真见马车驶到宫门口了,手捏着嗓子威严的喊道:“站住!”

  他这一喊,众守卫们不敢吭声依然站的挺直,不知道这大司马要干什么?

  旁边的太监听大司马这一喊,立即弯着腰对着空气陪笑道:“官爷们,我们是运馊饭馊菜的,您看这是腰牌。”

  站在两旁的卫位着见这太监对着空气躬身哈腰,瞪大眼珠子满脸茫然,不知这死娘娘腔在干什么?后面两位公主见他们一个朝东边说话,一个朝西边弯腰,不搭的情景惹的她们紧紧捂住嘴,笑的差点贫气了。

  “把盖子打开。”阿真压低声音威严地命令道。

  这一说,顿时令桶内的耶律枫心里大惊,很快他就听见有人爬到车板的声音,然后朦胧的晨曦便射进桶里,他见这晨曦射进桶里了,捏紧鼻子吓的一咕脑往馊水里钻。

  阿真裂开着嘴跳上车板上,往桶内望了望,笑意顿时蹩的他满脸通红,瞧这耶律枫都愣成什么样子了,一束头发都还浮在馊水上面呢。

  看完后,阿真裂着嘴,跳下车板捏着嗓子喊道:“放行。”

  他这一喊,太监赶紧把盖子盖上,耶律枫听见这一喊,赶紧把脑袋从馊水里面浮上来,还来不及吐出嘴里含的那一口馊水就紧紧捂住想吐的嘴巴,胃里一阵紧缩。

  那几辆马车终于出了宫口,阿真心一缓,终于把这位爷给请出去了。

  “多谢大司马,琴玉感激不尽。”七公主见这皇子终于出宫了,眼底幽幽朝他福着身感激谢道。没想到如此棘手之事,大司马用一天的时间就化解了,心里对他是佩服无比。

  “七公主免礼。”阿真见她如此感激,不免也微微报赧。

  宫门口的守卫们虽然不知道大司马他们上演的是哪一出,可见七公主如此拜谢大司马,顿时知道这大司马顿定又是干了什么令人佩服不已的事情了,令原本对他仰慕的眼神里闪满爱慕之意。

  “好了,事情解决了。两们公主也回宫歇息去吧。”说道阿真摆了摆手转身就要朝宫门走出去,他可是整夜都没睡,现在可是累的一条命只剩下半条了。

  “大司马请留步。”七公主见他转身,着急喊道。

  阿真狐疑的转过身问道:“七公主还有事?”

  “这……”七公主听他这一问,顿时犹豫了,“不瞒大司马,宫内规矩繁多,琴玉早想去燃柳山庄看看,不知大司马能否成全?”

  七公主这一说,阿真一惊,这公主出宫可是大事,他干嘛没事找自罪受。

  “其实这燃柳山庄也没什么,就一破庄,公主还是不看了,看了必失望之极。”阿真挣扎中拒绝道。

  他这一说顿时令两位公主卟噗笑道:“燃柳山庄可是我大周第一大庄,哪里有大司马说的如此不堪。”

  阿真见两位公主去意这么坚持,心里叫苦道:“这,公主出宫极不寻常,我可担当不起呀。”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司马竟然也会惧怕?”七公主听他这一说讶异地调侃着。

  阿真心里叫苦连天,两位公主在宫里这么舒服不好好呆着,这燃柳破庄有什么好看的,他如果答应了不是自找苦吃吗?

  七公主和十公主见他们这位能言善辩的大司马竟然喃喃讲不出话来,七公主笑道:“大司马放心,父皇如怪罪下来琴玉全担着,绝不会怪到大司马身上去的。”

  既然公主都这样说了,老子还怕皇上老爷子干嘛,是公主自己要去的,我有什么办法?本朝律法皇子公主比阁老大臣还要大耶,果然是个好籍口。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客气了,“既然两位公主如此说了,那就请吧。”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朝宫外走去,刚才还本朝律法皇子公主比阁老大臣大,现在却等都不等公主自己大步就迈出去了。

  两位公主见他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答应后连客套的邀请都没有就大步离去,两人不由的面面相觑,轻笑后也跟随着他步出皇宫大门。

  两旁的守卫们心里大骇,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公主出宫这可是大事,可是公主是跟着大司马离去的。这……这该怎么办才好呀?一群人咕噜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没有一人敢走出来拦,直到他们都步出宫外老远,众人还呆若木鸡。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眼睛里,群人才回过神来,相互用眼神传递着,那就……权当没看见吧。

  外面正在下雪,三人披着雪花走在晨曦的官道上,金陵城里店门陆陆续续开张,两位公主从来也没这么这么近距离看过这些,好奇的如被放出笼子里的小鸟般这旁望望,那边瞅瞅。

  阿真见状不由的轻笑问道:“两位公主没出过宫门吗?”

  “怎么会没有?”七公主跑到一个水果小摊子旁,打量着一颗梨子,回答的漫不经心。

  “既然有,为什么两位如此的好奇?”阿真听她们回答有出来过不由的愣住了,既然有出过宫门不至于这么像刘姥姥逛大观园吧。

  “大司马有所不知,琴玉和琴湘虽有出宫过,可却都坐在辇帐内,还不曾如此走走逛逛过。”

  七公主这一说顿时明了了,确实坐在轿内有什么好玩的,亲身的走走逛逛才是最真实的体验。

  “大司马,这是什么东西?”七公主和十公主站在那一摊梨子边摸摸捏捏好一阵,依然看不出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不由的好奇向他问道。

  她们这一问顿时令他傻眼了,这些公主竟然连梨子都不知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是梨子。”说完从小摊里拾起一颗用袖子擦了擦就当场咬了下去,入口甘甜沁人心脾。

  “老伯多少钱?”阿真咬了一口后,两位公主的手上也都各拿着一颗,细细的打量这梨子怎么和她们吃的不一样。

  小摊老板是位六十多岁的老爷爷,早在一旁听见这三位样貌不凡的年青人称呼公主、大司马的,早吓的不知所措了,现在更见这位被称为大司马的俊逸年青人询问价钱,顿时吓的脸色发青抖摆着双手道:“不用,不用。”

  “那怎么行?”阿真见这老伯怕成如此模样不禁菀尔从怀里掏出两块散碎银子放在摊子上道:“不知够三个梨子的价钱了吗?”

  老伯见这位被称为大司马的年青人拿出二两银子给他,吓的一咕脑跪倒在地磕头喊道:“大司马尽管拿去,草民不敢收您银子。”

  老伯这一跪倒时惹的三人一愣,两位公主眼底满是不解,不知这老伯为何吓成这样子。

  阿真大惊,赶紧扶起老伯道:“老伯伯别害怕,我拿您的梨子当然要收钱了,收着收着。”说道他强行把那二两碎银塞进老伯怀里。怕老伯不敢收提步就离开,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百姓们生活过的苦啊,老伯也一把年纪了,身上的衣裳左补一块又补一块的,大冷天的一大清晨就摆摊哟喝,也不知道家里有多少嗷嗷待哺妻儿子女。

  两位公主见他离开了,小跑的跟上去,“大司马,这民间的梨子为何跟宫里的不一样呀?”

  正在忧国忧民的阿真听七公主这一问,不觉中叹气道:“公主在宫里吃的梨子是否是一片一片白白净净的呢?”

  他说完两位公主点头如止。

  他见这两位天真的公主点头,心里感叹道:“不管哪里的梨子都是这样子,只是公主们见到的梨子是割皮切片后的。”

  两位公主听大司马这一说,顿时满脸臊红,原来她们以前吃的梨子早经过婢女们处理过了。

  “公主,我与你们讲个故事吧。”阿真见两位脸上臊红,幽幽说道。

  两位公主见大司xx眼底幽深地说要给她们讲故事,点了点头,紧紧跟着他的脚步聆听着。

  “以前有位小皇帝,生活的无忧无滤,可他的子民们却连米都吃不上,朝中大臣就向小皇帝禀报说百姓们饥肠辘辘,已无米可吃了。”说道他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她们问道:“你们知道这小皇帝如何回答的吗?”

  原本听的认真的公主,见他突然驻脚了,顿时也差点撞到他的停下脚步好奇问道:“小皇帝如何回答的?”

  “哎……小皇帝回答大臣,百姓既无米可吃,为何不食肉糜?”说着他又迈开脚步,留下呆愣在官道上的两位公主。

  两位公主见他又转身走去了,顿时脸臊的更是血红,大司马言中所指便是她们了。七公主和十公主羞愧的咬着嘴唇,大司马虽含沙射影,可却也不无道理,她们却是如那不食肉糜的小皇帝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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