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生活得真是无趣,玩来的东西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样,狩猎射箭赛马摔跤,无趣到家了。再加之平静快乐的表相后,隐藏的暗暗的洪流更是让这表面上一切的欢乐变得迁强。如此虚伪的快乐,乐殊不喜欢。尤其不愿意象其它福晋们一样,在男人们有正事或闲事一起出游玩,堆到一起和那些后妃们说说笑笑、拉近友谊。有那功夫,自己情愿四处走走,欣赏一下自然的风景也好过去看那些挂了不知多少层的面具。不是指责人家日子过得虚伪啦,事实上在这样的环境里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生活的必备武器罢了。只不过,自己好象永远习惯不了那样的日子吧。
来承德的第二天,射箭比赛。男人们上场不上场的全集中到龙营前的空地上去比赛去了,老康和一堆蒙古汗王,外加满汉大臣们是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乐殊不喜欢当壁花,便是悄悄的在离开了女人堆后又离开了男人堆,独自一人是慢慢的步下了山坡,四处闲晃了。
今天的风不小,射箭比赛选在这样的日子里,肯定是更加难了吧?只可惜,乐殊不想去参战,虽然那里面有自己的男人。汗!虽然已经为他生了女儿,但一想起自己有了男人这个念头,浑身还是起鸡皮疙瘩。如果可能的话,自己情愿一个人过一辈子,虽然有可能不会象现在日子过得如此轻松,会在老康的安排下一场接一场的利用和安排,但……不是说现在的日子不好啦,更不是胤祥对自己不好,或者自己和他在一起不开心,而是自己和他之间好象永远隔着那么一层东西。在两个人中间,好象有一些东西总是隐匿的,不能触及的,即使在真正亲爱欢极的时候,乐殊都有一种感觉。自己和这个男人仍然有那么一段的距离!有可能是自己无聊或者要求过高,毕竟在这个年代,爱情只是男人生活的调济品,幸福不是人生的全部,他们要求的想得到的更多,尤其是皇子。
有他们所要全部,也许会让人认为自己贪婪得有些神经质吧?
还是自然最好,不论年代和时空,它们总依照着自己的心情而活。天总是那么的蓝,草永远只是绿色,就连花儿散发的香气都是一个味道。山坡上是流淌的数条小溪以及一片一片的树林,有密林,也有几枝几影的岔枝。
密林里的凶禽猛兽太多,乐殊不敢去,怕象上一回一样那样不走运。走累了想坐一会儿,便是挑了一个不起眼的疏林里,坐了下来。林边滑过一条小溪,水质很清澈但却不深。乐殊没有玩水的心思,却在发现其间有几条小小的鱼儿后,来了心思,蹲在溪边是拿个小树叉逗鱼儿玩。人家几条小鱼原本游得自得其乐,让她这么一捣乱就全是吓得跑了,只不过鱼虽然跑了,但溪水里却照出来了一个人的影子。
罗布!?
“你不去比赛吗?”好歹他也算是蒙古亲壮界的精菁了,不在那边给蒙古人长脸,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罗布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的欲望,当然更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想去射箭,学她一样的坐在溪边是看着小溪发呆。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乐殊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想笑可又怕他翻脸,但忍俊不禁的模样更招人烦:“想笑就直接笑!装什么装?你什么时候也学上这古代人的臭毛病了?”最不耐和他们皮笑肉不笑的玩心计了。那样活得实在太累!尤其对于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装的时候实在太多,装得自己都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说什么,祝你家儿子三岁生日快乐?”乐殊说得话很招人恨!
果不其然的,惹来了罗布是一记狠瞪,然后冷冷的气道:“听说你生了个女儿,老头子起名字叫旋舞。”老头子、康熙也。
“是啊!怎样?允许你家儿子三岁了,就不允许我也生一个来玩玩。”同样贱贱拽拽的表情气得罗布牙痒痒,有些鄙夷也有些不甘的问道:“你是原本就是这德行来着,还是让人教坏了?”
“让谁教坏了?恪靖吗?”仍然不知死的捻虎须,捻得罗布脸上的神经直跳,磨牙的声儿都出来了:“你最好少在我跟前提她的名字。”
警告的意味很浓!
但乐殊不怕,只不过直接挑衅就不好玩了嘛,拿起石头扔到溪里后,扭头笑问道:“听说老瓜有意思把赫敏嫁给你?”
说起这个,罗布就有气:“你说你够不够意思?你家男人不要的女人,你处理回来做什么?京城里那么多男人,你怎么不找个人打发算了。扔回来,给我惹的哪门子麻烦?”
“你太挑了吧?好歹人家也是美女耶。家世够,才貌够,送上门还不要。”某乐回答得很是不真心。罗布是冷骂:“那么好,你干什么不把她留下来给你男人?”
“我是女人,立场不同。你是个男人,你怕什么?横竖你又不喜欢那位!赫敏性子直,脑袋没那位那么多弯弯,应该符合你的意愿了吧?你不最讨厌那人的精明能干嘛,天上给你掉下来个草包美人,你还不愿意是怎样?”
一番话气得罗布是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直跳脚,点鼻子骂道:“谁也和我说这套,连你也和我说这套。你们还让不让我活了!”见乐殊有点不好意思后,突然又觉得和她发脾气实在是没道理,复又坐下,无奈的叹了好一阵气后,想起了正经事。瞧瞧左右无人后,用英文是问道:“你知道这是康熙多少年吧?”
乐殊明白他的意思,同理也用英文回道:“如果你说的是朝政的话,我知道。”
你知道?
“你的历史好象学的不怎么样吧?”那时候为了追她,自己关于她的所有爱好调查得一清二楚,她的历史很一般,尤其象这种深层次的问题,更是毫无涉猎。那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时空里……“你碰到韩遥影了?”只有这种可能性。
一语中的!只不过乐殊不想和他说太多,把灿落扯进来。毕竟他和恪靖只是闹矛盾罢了,万一哪天心情好起来,你侬我侬里露了底可就麻烦了。点头道:“早就碰到了。”想起那个妹妹,乐殊就有些头痛。听十三说,戴铎先生仍然呆在老四家里做幕僚,老四对她很是尊敬,两个人常常一聊就是大半天。十三也见过他,聊过几次,是个很有见的的先生。只不过好象就连胤祥都不知道那位见识颇为精明的戴铎先生,原来是个女人!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罗布是了解那位韩小姐的个性的,那天她知道了真相,再见到乐殊,可能不会善罢的,虽然在这个时空里,她们可能是对方唯一的亲人。
难得的关心话语,消灭了两个人刚才的火药味。乐殊是很无奈地叹道:“我和她之间也就那样了,这辈子也休想再有进展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血亲并不是最重要的。尤其在这堆阿哥里混久了,越发觉得如此。
罗布可以理解她的想法,虽然自己未曾加入到那个行列当中,但在草原上也自有一套套的琐事纠缠。只是奈何那样性情的她,却要忍受这样的生活,实在是苦了她了。思到此处,不由得爱怜顿起,伸手就是轻抚她的头发。
只不过自己这边手刚碰到乐殊的发丝,那边一枚羽箭和一块石头就全是冲着罗布招呼过来了,来势凶猛,杀气十足。好在的是所谓的杀气也只是吓人,不是真要取某人的狗命的,只不过就算这样罗布躲得也很辛苦,完全没有造型可言。不过就算在躲这玩艺的时候,也不忘捎上乐殊,把她按到了身下,滚到一溜去。只不过好心却没有换来好报,这边刚躲过了暗器,四个拳头就是直接招呼了上来。而最要命的,这四个拳头里竟然没有一个是胤祥的!真是岂有此理,先打再说。
乐殊没有受过这样的危机训练,一场乱滚是滚得自己满眼金星、头晕眼花的。好不易,旁边有个人把自己扶了起来,耳畔传来的关怀声却是把乐殊吓了一跳,尤其是在某人居然替自己拍身上的草屑时,更是吓得直接吓出了某人的关怀范围之内。
“你没事吧?”胤?问得很温暖,很急切。却奈何,佳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直接跳了出去,和自己隔了五尺远,以未安全。如此情形自己是从未在她跟前遇到过的,头一次碰到这样尴尬的情形,心里既觉得刚才确实有些唐突,又觉得一阵的气恼。
看胤?从来温雅的脸上浮现出恼恨之色后,乐殊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只不过,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万一让十三看到,他又会大吃飞醋了。自己可没力气和他一直玩那样的游戏,尤其在这非常时刻。
只不过人家本来是好心的,却换来自己这样的待遇。乐殊觉得胤?肯定委屈了,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他解释时,那边的拳脚打斗声是把自己的眼神吸引过去。不瞧即已,一瞧简直是惊人。胤?和胤礻我两个家伙居然打罗布一个!
急个半死。赶紧是过去拉架:“你们干什么啊?放手啦。胤?,老十,放手啦。干什么打架嘛,放手了啦。”知道这两个家伙的个性,劝是肯定劝不开的,乐殊直接上去就是扯人了。三个人本来打得正欢,难解难分却突然加进来一个她,都怕打到她,便是马上分开了。
只不过让胤?和胤礻我生气的是,这个乐丫头头一个关怀的竟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罗布那小子,还拿了帕子给擦他嘴角的血,关心的问:“有没有伤着?你嘴角都流血了。”
罗布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同样脸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的阿哥,有满肚子的牢骚想发,不过看在此时的身份还有乐殊担忧的眼神后,还是压了下来,这个时候,自己还是离开对她最好。只不过在走之前,还是用英文嘀咕道:“小心你的桃花劫吧!女人。”
真是不可爱的关心话!
气得乐殊是直想踢他,不过打发他走后,自己的努气是终有了发泄的地方。尤其在发现了地上落下的一只心箭和一砸到人脑袋绝对会落个脑震荡下场的大石后,怒气冲冲的转身发飚道:“你们两个神经啦,弄死一个怎么办?”
这下胤?和胤礻我可不干了,尤其是胤?,火大极了。怒道:“神经的是你好不好?他想占你便宜耶。我们帮你揍他,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冲我们发飚。你和他什么关系?”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的胤?火更大了。杀气腾腾的抓住乐殊的手腕是怒道:“你喜欢他?他为什么会说英文?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一大串的问题是扔了过来,并且吼得一句比一句更高,同理的手劲也是越来越大了。
乐殊被他捏得这个痛,可自己已经气得顾不得和他解释了,事实上以自己对老九的认识,这个时候和他说什么也是白说。不如给他个狠的,一口就是咬了下去,疼得胤?是直觉性的往外一扔。
这一扔不要紧,正好把乐殊是扔到了赶过来扶她的胤?怀里,正正好好的让十二抱了个满怀。甚至他的唇畔不经意的竟然碰到了乐殊的耳际。
这样的情形,气坏了胤?还不要紧,紧接过来的一阵旋风和怒吼更是把这个本来就已经足够混乱的场面弄得堪堪无法收拾了。
“你们在干什么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但却极不熟悉的浑身杀气以及压也压不住的烈焰,乐殊看得想哭。不为别的,只因为最后杀过来的这枚黄雀竟然是某乐的正经监护人外加护花狼犬——爱新觉罗氏胤祥。
神啊!
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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