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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清曲 第49——51章

  第四十九章:番外之齐安下

  阳春的三月,多么美好的季节。垂柳成排,微风抚弄,一波又一波的心绪在碧水间荡漾开来。

    乾隆南巡,是天意,是上天给了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么你的出现呢?也是上天的安排吗?那么天的意,又是什么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样在乎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笑着摇了摇头,也许吧,是那一双乌黑俏皮的眸子,好似含了一汪秋水,灵动异常。只那一刻,我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再无法自拔了。

    还记得第一次,看你用那硕大无比的墨斗挥舞出来的书法,让我惊诧不已,却也好笑异常,更让我忽然间意识到,你并不是那个我要抓的人!我惊慌过,愤怒过,也害怕过,却不经意间发现,内心时刻窜动着更多的是不安。那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源于那一缕莫名的情绪。

    赤马一路奔驰,当你颤抖的身体倒在我的怀里时,一切的一切,全部脱离了它最初的轨道。也许,我不该劫持你,不该在意你。当你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时,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惶恐。我怕,真的怕。你的眼泪,好像利刃一样,一颗颗划过我的心头,好痛。

    我用冰冷的外表来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悸动。你是我的一颗棋子,一颗能够换回我所有族人的致命棋子!也许,我用了最笨的一招,但却偏偏刺中了乾隆的要害。你可以对任何一个人重要,独独我不能!我可以对你吼,对你笑,却万万不能让你毁了这盘精心筹谋的棋局。

    “木头……”我来到榻前,轻轻握住你的手,抚平那紧紧皱起的眉头。第几次了,你在梦里这样紧张的呼唤着这个名字。支吾不清,却是执着依旧。

    那只人熊的出现,也许是上苍对我的考验。它好像一根钢刺横在你我之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疯了,真的疯了。那种失去所有理智,毫无里头的猛扑上去的感觉。世间的一切忽然间变的那么渺小,小到已经全部模糊在我的视线,天地间,只剩下你那双惊觉仓皇的眸子,流露出一瞬的绝望,那样的无助的看着我……

    痛,散布在所有的神经,意志开始逐渐涣散。你哭着扑过来要我不要死,一抹笑悄然爬上嘴角儿……

    慢慢睁开双眼,天空已泛起一抹鱼肚白。艰难的起身环视了一圈,却不见了你的踪影。一阵惶恐顺着脊背爬上头顶,两耳轰轰作响。是那些侍卫,一定是他们抓走了你!

    我连滚带爬,狼狈不堪,扑通一声,跌在地上,一抬头,看到你纤柔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一波热潮直逼进眼底。

    我紧紧的紧紧的抱着你,恨不能将你揉进骨子里。原来,我是这样害怕失去你。

    “你……你抱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慌忙放手,细细的打量着你,好不紧张。你那乌黑的眸底闪烁着疑惑,回望着我。忽然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你是大清的格格,那些侍卫是大清的奴仆,注定要将你带回到那个属于大清的皇宫。而我,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乳白色精致的小瓷瓶,得意的在我眼前一晃,告诉我,这是你的独门密药。你说昨天被吓到了,忘记了还有密药在身。我望向你闪烁不定的神情,一瞬细微的变化闪过,你瞒的过我的双眼,却瞒不过我的心。我感觉的到,他……来了。

    “醒啦?我给你熬的红薯粥,怎么样?香吧?”你端着粥碗,盈盈而至,得意的在我面前绕了一圈儿,问道。

    “真香!”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夜的辗转无眠,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心酸。我嗅到了这浓浓香郁背后隐隐藏着的离别的味道。

    你说你不姓爱新觉罗,也不是什么格格!我笑了,笑的好干,好涩。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难道是要证明印在我心里面的那个只是你,而不是其他吗?心绪,在一瞬间凝结,我再一次的沦陷,迷失在你的世界里,

    风,夹杂着落花漫天飞舞着。你躺在我身旁的草地上,暇意的闭起眼睛,那样安然。我俯下身子,静静的看着你的睡颜,那样娇俏可人。周围的一切好静,只有微风偶尔抚过脸颊,带着丝丝不舍,慢慢远去。

    “你见过梨花吗?”我柔声问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脑海里有了一幅梨花盛开的景象,洁白,纯净。就好像此刻蜷缩在怀里的人儿一样,不带一丝尘世的渲染。

    “我们做个约定,以后每当梨花盛开的季节,你就来京城找我,然后我们一去看!如何?”声音里透着憧憬的喜悦。心头猛的一震,一股莫名的情绪直顶在喉头,泛涌不歇。我回过身,紧紧将你拥在怀里。

    雨,稀稀拉拉的下了一夜。而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夜,我紧紧攥着你的衣角,只乞求能自私的多留住你一刻。哪怕是一瞬间,哪怕是一刹那……

    细雨粘着发丝在风中肆意张扬,根根纠结在一起。清冷的晨曦中,你挣脱了我的怀抱,悄然起身离去。

    晨风夹杂着冰冷的水气一点一点将我荚果。我蜷缩在草地上,不敢起身,不敢再多看你一眼。你就好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放了你,才能成全你的美,你的未来……走吧!趁我还没有后悔……

    直到天空大亮,我才蒙蒙起身,好似一副没了灵魂的游尸,木讷的走回木屋。几个黑影迅速窜至眼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被他们击中穴位,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昏昏沉沉中,我看到他们迅速点燃一支火把,抛进房内。一切,在滚滚浓烟中涣散……

    一路由一辆马车将我送至京城附近的一做宅子里面,每天都有几个侍卫轮流看守,且各个都是高手。我曾无数次的揣摩他们的用意,却无论如何都琢磨不出个端倪。

    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个面色沉冷的男人迈了进来,浓烈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随着他那一身英武之气一并扩散在周身的空气中。

    “你是谁?”

    来人冷冷扫了我一眼,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和一个包袱丢在桌子上,说道:“后门有辆马车,换上这身衣服,车夫会一路将你送到闽南一带,从此,再不要回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警戒的问到。

    “你可以选择听,或者不听,对我来说,不过是护送你走,抑或是押着你走。”来人始终冷冷的看着我,语气不重,却透着压力。

    “我的族人……”

    “他们已经被秘密斩杀了。”冷硬的声音一字一句敲进脑海,好像一记闪电划过心头,顿觉一阵眩晕。

    “你……你说什么?”来人默不作声,静静的注视着我。半晌,轻轻扫了我一眼,慢慢背过身去。

    “放心吧,我用几个死囚将他们换了出来,已经日夜兼程送往闽南。”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若想害你,就不会费心思救你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快走吧,你现在很危险。”他慢慢回身,语气里始终不带有一丝感情。忽然间,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之内泛滥开来,似乎已经猜的到他的身份。

    “告诉我,你是谁?”

    “有必要问吗?”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了一个人。”

    “你是……木头?”

    “多莫罗•木泰!”

    一阵妒火徒然而升,我冷哼一声,说道:“我不需要你来救我!”

    “你认为凭你自己,走的出京城吗?”他眼皮一抬,静静的看着我。

    “督统,皇上在慈宁宫传您呢。”正说话间,一名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只听说皇上今晚在御花园设宴,款待蒙古使者。”

    “知道了。”木泰微一点头,那名侍卫匆匆而退。走至门口,木泰顿了顿,吩咐道“你们好好守着他。”说完,翻身跃上马背,飞驰而去。

    几日之后。

    夜已深,我依旧立于窗前,辗转无眠。一匹快马披着夜色狂奔而来。一阵旋风卷起门帘,木泰匆忙的身影一闪而入。

    “明晚三更,在城门口等着,会有一名侍女被送出,你带着她一路北上,埋伏在蒙古边境一带。”木泰说着,将几个包袱和一叠银票塞进我的怀里。

    “你这是玩什么花样?”我警惕的打量着他。今天的他,一改往日的深沉,如此匆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顿了顿,沉沉的吸了口气,稍稍冷静了一些,问道:“你……喜欢宁儿,对吗?”

    “你问这干什么?”我不解道。

    “若我要你带她走,你愿意吗?”

    “什么意思?”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他周身,似有一缕哀绪悄然而升。

    “皇上下旨,将她远嫁蒙古……”他别开头,轻声到。

    心下不由得咯噔一声,痛的揪心,却依然故做冷静道:“你的意思是……”

    “我奉旨送亲,明晚我会调开守城门的侍卫,蒙古边境有片深山林,藏身……不难。”

    心,忽然坠落。眼前的男人,没落,憔悴,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哀伤与决绝。我走过去,与他相视而立,久久望着他那双深深陷起的双眸,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不停的颤动。

  第五十章:番外之福隆上

  福隆篇:

    

    一、

    “贝勒爷,您别跑,您等等奴才!贝勒爷,您等会儿,不然奴才回去又要挨板子了……”从上书房出来,我便一溜烟儿的冲了出去,一个转身藏在了一棵参天大树下面,眼看着跟班的小书童一脸焦急的跑了过去,这才从树后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正是八月酷暑难当之时,做什么都是枯燥无味,不禁在心下盘算着:回到府上,肯定又要被阿玛拿着板子逼着念书了,不如趁天还早,何不去御花园的小河边凉快凉快?阿玛要是问起,就说去给老佛爷请安,顺便留了饭,也量他不敢去盘问!打定主意后,不忘将自己无与伦比的智慧佩服了一番,举步往御花园走去。

    正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晒的人直犯晕,这才刚走了一小段,就已是一身燥汗,头顶上的知了一声声的叫着无聊,和我的心情产生了无数的共鸣。我停下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喉咙干涩的咽了口唾沫,一打眼儿,看到不远处的池塘边上坐着一个6、7岁大的小姑娘,出神的望着微波粼粼的水面。一阵好奇心的怂恿下,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猛的拍了那小姑娘一下,得意的看着她被吓的惊慌失色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小姑娘一手捂着胸口,稍稍平定了后,静静的扫了我一眼,转过头去没有说话。对于这样的反应,我似乎不太满意,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她这身穿戴,应该是个格格什么的吧!

    “喂,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我试探性的问到。若真是惹了哪个宫的格格,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小姑娘静静的看着水面,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莫不是个聋子?想到这儿,我往她边上凑了凑,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找不到回宫的路了吗?”

    这回小姑娘好像听到了我的话。她轻轻的转过头,视线越过我向斜上方看去。我顺着她的目光,只见一只燕子模样的纸鸢静静的挂在后面的树枝上,偶尔的一阵微风吹过,纸鸢摇摇晃晃,就是不肯落下。

    “那是你的纸鸢吗?”

    小姑娘慢慢落下视线,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奶娘去搬梯子了。”

    “梯子?”要梯子干什么?我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充满甜甜奶香气的小姑娘,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这样吧,我呢受累帮你把纸鸢拿下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

    “你拿的到吗?”小姑娘不答反问,眼底流露出一丝质疑。

    “切!小瞧我了不是!我可是三天一翻墙,两天一掀瓦的,这么棵小树苗哪儿难得倒我呀!”我瞥瞥嘴,不屑到。

    “说吧,什么事?”小姑娘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我嘿嘿一笑,往前蹭了蹭,小姑娘见状,眉头一拧,赶忙向后退了退。

    “你躲什么?”我不满的质问到。

    “你靠的太近了。”

    “我只是觉得你身上好香,想要闻一闻熏的是什么香,你躲的那么远,我怎么闻?”

    “我不熏香。”

    “不熏香?难道你一生下来就是香的?骗谁啊?!”我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没有!”

    “那你过来给我闻闻!”

    “闻就闻!”小姑娘赌气一样向前凑了凑,我邪邪的一笑,趁机贴上她粉扑扑的脸颊使劲儿吸了口气,那淡淡的奶香之气瞬间浸满肺腑,心神荡漾。

    “你闻够了没有?”我偷眼望去,此刻那双水雾蒙蒙的大眼睛里略微有了些疑惑。我嘿嘿一笑,飞快的在她嫩滑的脸蛋上‘吧’的亲了一口,刺溜一下嬉笑着起身,飞速爬到树枝上,摘下纸鸢递还到她手里。

    小姑娘欣喜的接过纸鸢,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金灿灿的阳光洒满整个世界,花草纷扬,争其斗艳,那一身粉红色的衣衫旋转在夏日的万芳丛中,世间万物顿时失了颜色。她回过头,甜甜的一笑,说道:“我叫永宁,爱新觉罗•永宁!”

    

    二、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飘了一天一夜,我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依在一座假山后面静静的等着。

    “福隆?福隆?”轻唤声响起,我蹑手蹑脚的走出去,猛的拉住来人一把带到假山后面。

    “又吓我!”宁儿嘟着嘴,不满到。

    “娘娘睡下了吗?”

    “恩,额娘刚刚睡下,我就跑出来了。”宁儿静静的坐到我的身旁。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不受世俗的一丝波动。

    “你叫我出来有事吗?”宁儿轻咳了一声,我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赶忙收了视线。

    “宁儿,你看,月亮出来了。”我指了指天上那有大有圆的月亮,似乎在一夜飞雪的洗礼下更加皎洁,明亮。

    “是啊,好美。”宁儿抬起头,幽幽说道:“只可惜,再美的月亮,也难逃脱阴晴圆缺的宿命吧。”我一时语塞。宁儿,犹如她的名字一样,永远都是安宁,纯净,却与生俱来的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我见犹怜。

    “宁儿,你看这雪,在月光下银灿灿的,多美!”

    “是啊,晶莹剔透,洁白无暇。”

    “宁儿,你喜欢雪吗?”

    “喜欢。小时候听宫里的老人说,在入冬的第一场雪过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见证下的恋人们,能够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宁儿望着眼前皑皑连天的白雪,兀自沉醉,那一瞬绝美的迷失落入眼底,一抹笑,悄然爬上嘴角。

    

    三、

    

    “哎呦,贝勒爷,奴才可找着您了!快跟奴才回去吧,这天都快亮了,被老爷夫人发现了,奴才又得挨罚了!”

    “嚷什么嚷,让侍卫听见了,小心你的脑袋!”

    “贝勒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要么你就回去,要么跟着我别出声!”

    已是凌晨十分,我静静的等在凝霜阁外,守着今年入冬第一场雪后的第一缕晨光。

    “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呀?回头要是冻坏了,可怎么是好呀!”小书童急的在我身边直打转儿。

    “少废话,给我安心的等着!我……我没事……阿嚏……”寒冬凛冽的晨风一丝丝将我荚果。我揉了揉鼻子,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了,兴奋的呵着热气搓着手,心下澎湃异常。

    时间随着缓缓升起的晨光逐渐涣散在周身的空气中,我等在雪地上越显焦急,脖子伸的老长,巴巴的等待着。

    终于,在正午微弱的阳光下,凝霜阁的红漆大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从里面迈了出来,在见到我的一刻先是一愣,续而一脸疑惑的问到:“你来这儿做什么?”

    “……”

    

    四、

    

    “宁儿,我想养只宠物什么的,你说,养什么好呢?”

    “乌龟。”

    “为什么?”

    “因为它看起来比你还要笨!”

    “……”

    

    五、

    

    “宁儿,你看,这是我新近练的字!怎么样?”我举着刚刚写好的一首诗,在宁儿面前得意的晃了晃。以前总是被她笑我的字好像是虫子爬的一样,让我郁闷了好久,于是狠心回家狂练了一通,终于练出了点成就。

    宁儿放下手中的词集,静静的端详着我写的字。我站在她身旁,一脸开怀加灿烂的等着她无比崇拜的夸词。

    只见宁儿端详了一阵后,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恩,这画画的不错!”

    “……”

    

    六、

    

    “宁儿,听说皇上要带你去围场打猎?”

    “是啊。”

    “围场很多野兽的!”

    “是啊。”

    “很危险的!”

    “那又怎样。”

    “……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为什么?”

    “我可以保护你啊!”

    “哦。”

    “你同意了?”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皇阿玛说……”

    “说什么?”

    “他说不准我们带宠物或猎犬之类的。”

    “……”

    

    七、

    

    “额娘,我听别人说,宁儿在围场坠马了?”

    “嘘,小点儿声!”

    “额娘,是不是真的?”额娘望着我,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额娘,我要进宫去看她!”

    “你不能去!格格坠马,皇上正在问各位大人的失职,现在宫中上上下下闹的是鸡犬不宁,你现在去还不碰一鼻子灰?”

    “我不管!”

    “你可以不管,可是你阿玛已经下了令,让你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额娘!”

    “你阿玛这回是动真格的了,额娘也没有办法了,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吧!”额娘说着,带着一声叹息,迈出门去。

    

    数不清第几次从梦中惊醒,整个人笼罩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心脏剧烈收缩。起身来到窗前,明月当空,星河万里,那一抹芳踪浮现眼帘,如同一根钢针深深刺进心窝,没有伤口,却隐隐做痛……

    你回来了,回到了皇宫,却走出了我的世界。老佛爷说,你变了,是啊,真的变了。

    那一夜,我流了一世的眼泪,紧紧拥着你纤柔的身躯,只怕此生再无法与你相见。晨曦微寒,我凝视着你恬静的睡颜,轻吻着你的脸颊,纵有千般不舍,亦要起身离去……

    早朝时分,那一纸婚书,如同午夜的雷鸣轰的一声在脑海里炸开,一阵晕旋过后,只觉眼前漆黑一片。你温雅的笑容,轻聆的笑声,在蒙蒙雾色中,渐渐远去……

    苍天不曾给过我一丝挣扎喘息的机会。阁楼的尽头,我望着你盈立在花圃中的身影,映着漫天飞舞的落花,凄婉,憔悴。我恨,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我闭上眼,双唇在不停的颤抖,世界瞬间只剩下死寂一片,我听到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这一天,艳阳高照,浮云翩翩,宫外锣鼓升腾,宫内清冷一片。你走了,带着那一抹凄然绝美的笑,淡定的迈上了喜轿。那一身大红色的喜袍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鲜艳,五脏缓缓纠结在一起,一阵热潮瞬间直逼眼底。

  第五十一章:番外之福隆下

  数不清第几次从梦中惊醒,整个人笼罩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心脏剧烈收缩。起身来到窗前,明月当空,星河万里,那一抹芳踪浮现眼帘,如同一根钢针深深刺进心窝,没有伤口,却隐隐做痛……

    你回来了,回到了皇宫,却走出了我的世界。老佛爷说,你变了,是啊,真的变了。

    那一夜,我流了一世的眼泪,紧紧拥着你纤柔的身躯,只怕此生再无法与你相见。晨曦微寒,我凝视着你恬静的睡颜,轻吻着你的脸颊,纵有千般不舍,亦要起身离去……

    早朝时分,那一纸婚书,如同午夜的雷鸣轰的一声在脑海里炸开,一阵晕旋过后,只觉眼前漆黑一片。你温雅的笑容,轻聆的笑声,在蒙蒙雾色中,渐渐远去……

    苍天不曾给过我一丝挣扎喘息的机会。阁楼的尽头,我望着你盈立在花圃中的身影,映着漫天飞舞的落花,凄婉,憔悴。我恨,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我闭上眼,双唇在不停的颤抖,世界瞬间只剩下死寂一片,我听到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这一天,艳阳高照,浮云翩翩,宫外锣鼓升腾,宫内清冷一片。你走了,带着那一抹凄然绝美的笑,淡定的迈上了喜轿。那一身大红色的喜袍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鲜艳,五脏缓缓纠结在一起,一阵热潮瞬间直逼眼底。

    正午十分,秋日恶毒的太阳晒在周身,火烤一般的感觉。我静静的跪在慈宁宫外,心静如镜,心沉如石。

    “贝勒爷,您回去吧,老佛爷正在午休呢!”宫女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句宫里对任何人都通用的话,焦急的打着转儿。

    “我就在这儿等。”没有语气,没有情绪,心已死,什么都没有了。

    “贝勒爷,老佛爷不会见您的,您还是回去吧!”我摇摇头,喉咙里干涩的生疼,却依然不肯起身离去。

    “贝勒爷,您这是何苦呢!”宫女叹着气,转身离去。何苦?我惨然笑笑,那双哀然欲碎的眸子慢慢浮上心头,好痛……

    夕阳斜挂,最后一丝余辉将天空渲染的通红,周身的燥热感逐渐散去。

    “贝勒爷,老佛爷喧您进去呢。”我猛的抬头,眼里闪烁着希冀,赶忙挣扎着起身。膝盖处痛如锥骨,麻木无力。我连滚带爬,跌撞而入。

    “老佛爷!”

    “孩子,宁儿远嫁蒙古,已成定局,你……这又是何苦啊!”老佛爷眉头紧锁,眼底满是疼惜。

    “老佛爷,福隆此翻并不是为宁儿而来!福隆是来请婚旨的!”我推开身边一众人等的搀扶,端跪中央,正色到。

    “婚……婚旨?”老佛爷疑惑的打量着我,一抹欣然的笑蔓布开来,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难得你这孩子想的开,说吧,谁家的姑娘?哀家定会给你做主的!”

    “老佛爷,福隆所请奏的不是别人,正是本朝的二格格!”我定了定心,毅然决然到。

    “什么?”老佛爷手指微微一颤,茶杯应声而落,滚烫的茶水顺着桌角缓缓滴落。

    “福隆,不得胡闹!皇上已经下旨将二格格许给督统木泰为福晋,今天的话要是给皇上听了去,还不问你的罪!”

    “老佛爷,您从小看着福隆张大,福隆对宁儿的心您是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宁儿远嫁,是生生挖掉了我心头的一块肉,难道您忍心再将福隆的整颗心也挖了去吗……”说到这儿,我已是重重伏倒在地,泣不成声。我知道,宁儿心已死,万万不能再看着她心碎。

    “你……哎……”老佛爷带着一声凝重的叹息,挥手谴走了所有的下人,缓缓将我扶起,轻柔的抚过我的脸颊。

    “孩子,你和宁儿从小围在我身边,你的心我又何尝不知道。如今宁儿远嫁塞外,你又这般模样,可叫哀家如何是好啊!”我伏在老佛爷肩头,任泪水一遍遍冲刷着我的回忆。明媚的阳光下,你的笑,你的好,你一切的一切,在心头冲撞泛涌,纠结成一团一团。

    两个月后,木泰班师回朝,疲惫不堪,憔悴依旧,一双眸子深深陷起,再没有往日的风采。皇上与他在御书房彻夜长谈,怒吼升天,拍案声震得整个紫禁城都跟着颤动。第二天早朝,圣旨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木泰连降三级,俸禄减半,被派去守城门;我,将在下月初二,与二格格完婚。

    接到圣旨的一刻,我望向跪在大殿中央的木泰,水一般平静的面容,心下酸涩难当。我不知道那一夜皇上和他谈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为之付出的,又何止这微不足道的一点。

    婚礼如期举行,如浪朝的人流簇拥着我来到门口迎接新娘,我带着木讷的笑容,机械般向来人一一道谢,却无意间对上了人潮中那双满是疑惑的眸子,心下猛的一震。

    “驸马爷这是瞧什么呢?快踢轿门呀!”喜娘在旁边提醒到。我猛然惊醒,重新带上那喜悦难当的面具,不敢再向后张望一眼,接过红绸布的瞬间,心如滴血。

    是夜,我匆忙来到城门口,捉起一名侍卫,冷冷的问道:“木泰呢?”

    “驸……驸马爷?木泰在城楼里面呢,奴才去给您叫一声?”

    “不用了。”我放开那侍卫,大步上了城楼。

    简易的木桌前,昏黄的烛火映着他淡漠的神情,好似一具没了灵魂的游尸。我缓缓走过去,与他相视,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胸腔里泛涌不歇。

    “驸马爷吉祥。”

    “宁儿呢?你把她送到哪儿去了?”

    “回驸马爷的话,臣已经遵照圣旨,将和硕公主安全送往蒙古完婚。”眼前的男人,不卑不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英气。

    “你骗鬼去吧!我大婚那日,明明在人群中看到了她,她还在京城!”木泰双眸一闪,一丝不安一瞬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

    “驸马爷,人多杂乱,许是您看错了。”

    “看错了?我就是认错了自己,也断不会认错了她!”我激动的拍着桌子,迫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驸马爷,您既然已经知道格格现在安然无恙也就够了,何须多问。”

    “她没去蒙古?那她现在在哪儿?”

    “臣,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欺君犯上,是诛九族的死罪啊!”我再无法平静,抓上他的肩狠狠摇晃。

    “我多莫罗家早在雍正爷年间随西定大将军镇守新疆的时候都战死在沙场了,西定将军将还在襁褓里的我带了回来,至此,我便是多莫罗家的全族。”木泰静静的望着我,那仿佛波澜不惊的嘴角擒着抹淡淡的笑。

    心,缓缓坠落,双手无力的垂下,摇荡在昏暗的夜色中。从不曾想过,原来世间还有一个男人可以傻到如斯地步!一个只问付出,却依然无怨无悔的男人!我愣愣的望着他,世间百味凝噎喉头,翻涌不歇。那窜动在胸腔内不安分的情绪好似一团烈火,迅速将我燃烧,释放,最后,死灰一片,却只能在那一刻,无力的扯动着嘴角,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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