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
每吃喝玩乐,的日子过得是逍遥自在,不过胤禛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雍正六年夏,年氏留下的唯的儿子福慧又病,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失去母亲,身子也不好,动不动就发烧感冒,群太医忙碌几个月,小福慧还是没能挺过去,夭折,还不满八岁。胤禛中年丧子,自然伤心不已。
然而,祸不单行,他的得力大将岳钟琪密奏有个叫曾静的劝他造反,还在书信中列举胤禛的诸多罪状,胤禛是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还就是因为胤禛阴谋篡位,从而地不容,使下“寒暑易序,五谷少成”,出现“山崩川竭,地暗昏”。百姓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尸横遍野……得极其的夸张。
“十六,他贪利、酗酒、淫色,又是从何起?”问大早窝在的秋苑喝茶避难的十六,“四哥是知道的最小气、最节俭的皇帝,算什么贪利?每分钱他都拿来充裕国库,最后不也都用在百姓身上吗?还有酗酒、淫色,他是在纣王吧。不是个曾静有些才学的吗?都没弄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十六不屑地。
“所以几四哥整呆在养心殿就是为个心烦?”
“应该是。皇上现在脾气大得很,虽然没暴怒,但那张脸,”十六副怕怕的样子,“有够黑的。还是躲远好。”
“想偷懒就。”白眼他。
十六笑眯眯地,“只是休个假。”
“休假不去陪月瑶,跑来里干嘛。”个时候休假,亏得他做得出来。
“今是亲子日,不理。”
“呵呵。”月瑶的名堂也不少。
“不打算去安慰下皇上?听些他都寝不安席、食不知味。”十六轻描淡写地。
“用。”
“准备怎么做?”十六好奇地问。
“想打探皇上的私生活?”给他扣顶大帽子。
“不敢。”
“等哪也遇到种麻烦事教月瑶回去做给看就知道。”
“算。还是不要知道好,可没皇上那个度量。”他懒懒地躺回摇椅上。
十六在里吃饱喝足走。想想,顺手拎起个茶杯,沾胭脂,在张淡蓝色的粉蜡笺上印个又个的圈圈,找个紫檀木盒子装好,叫来五儿,“把个交给皇上,就晚上等他回来。”
五儿带着盒子去,找来人,细心布置番,然后等着晚上的到来。
直到全黑胤禛才回来,秦全手中灯笼昏暗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模糊不清。
“回来。”迎上去。
“怎么在院外等?小心夜深风凉。”他倦容满面,眉心紧皱,眼神暗淡无光,连话的声音也低沉无力。
牵起他的手,他的手凉凉的,“没事,只是想等。”
“在屋里等就好。”他软软地任握着。
“有样东西想给看,先闭上眼睛。”神秘地。
“什么东西?”他虽已疲惫不堪,但仍配合地闭上眼。
“到就知道。”拉着他朝院中走去,“好,可以睁开眼。”
胤禛睁开眼,惊奇地望着眼前的情景,“……是什么?”
宽阔的院中挂满造形各异、精致小巧的灯笼,或立在地上,或藏在花丛中,或挂在树枝上,仿佛满的星光落到秋苑,星星,摇曳不定的光芒,如梦如幻。墙边的株老梅下,摆张小桌子,桌子上两盏高高的烛台上层层的红烛闪耀,两只碧绿的夜光杯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瓶侧卧在篮子中的葡萄酒半埋在冰块里,几碟色香味俱全的开胃小菜和那个漂亮的水果拼盘是和御厨努力半的成果。
“今晚请和共进烛光晚餐。”对着他浅笑盈盈。虽然烛光晚餐有些不中不洋,但也是番心意。
“心情很好?”他弯起嘴角。
“不是。在讨好,已经好几没回来,怕忘。”扮怨妇状。
“胡。”他轻斥,双眸含笑。
拉着他坐下,倒杯酒,“‘葡萄美酒夜光杯’,夜光杯是送的,葡萄酒是酿的,尝尝味道如何?”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
他轻啜口,“很好。”
宫中的美酒比自制的葡萄酒不知好多少倍,他也学会善良的谎言。满意地笑,“些菜都是开胃的,好歹吃。”
“有……”瞥眼他,他讪讪地把话吞回去。想敷衍他有好好吃饭?早有人告诉。
他默默地吃着,细嚼慢咽,烛光映红他的脸,为他清冷的脸上增添几分温暖的光彩。陪着他,小口小口地喝着酒。
待他漱口净手,让人撤去饭菜,只留下水果、酒,再摆上甁鲜花。
“们样算不算花前月下?”喝酒,脸上烫烫的,有些晕晕然,忙吃块水果解酒。
上轮明亮的圆月,桌上甁盛开的鲜花,他微微颔首,眉心稍展,答:“算。”完,他从袖中掏出张纸,问:“是什么?”
瞄眼,正是送他的笺,“圈圈。”
“知道。”他望着,“代表什么意思?”
“相思欲寄何由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密密加圈,须密密知侬意。单圈儿是,双圈儿是。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更有那不尽的相思,路圈儿圈到底。”缓缓地吟出。
醉人的温柔浓浓地溢满他双眸,“想?”
毫不害羞地答:“是。”
“不过才三。”他低笑。
“日不见如隔三秋,连上今是四,算算几个秋?”胡搅蛮缠。
“呵呵。”他沉笑出声。
“学首曲子,弹给听,好不好?”
“好。”
坐到旁的古琴边,手指拨,
“数英雄论成败
古今谁能明白
千秋功罪任评
海雨风独往来
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
也难身后骂名滚滚来
有道是人间万苦人最苦
终不悔九死落尘埃
轻生死重兴衰
百年梦多慷慨
九州方圆在民心
斩断情丝不萦怀
谁不想国家昌盛民安乐
也难料恨水东逝归大海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下
看江山由谁来主宰……”
首《得民心者得下》被柔柔地唱出,少几分豪迈,但多几分洒脱。
他脸的动容,“曲子……”
“好听吗?”
“好听。写的?”他强忍着激动问,眼中闪烁着水般的光芒。
摇头,“不是。”
他如过往样以为只是谦虚,“秋月,还是最懂。”他轻叹,“没有,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的心事还有谁明白……”随口唱出。
他瞪大眼,终于,忍不住朗声大笑,“秋月,是上赐给的最珍贵的宝贝。”
“那可要好好珍惜。”他的笑声爽朗而愉悦,仿佛已将胸中的愁闷扫而光,亦喜不自胜。
“定会的,谁也别想从身边抢走!”他得铿锵有力,豪情万丈。
是啊,谁也不能从他身边抢走,也不能从身边抢走他!
挑衅
听十六,胤禛不再那么暴躁,又恢复冷静睿智,他没有杀曾静,但曾静经审讯后供出堆同谋,牵连几十人,事情越闹越大,搞得沸沸扬扬。不过,些已经不是能管的,只要胤禛吃好睡好,身心健康就行。
因为福慧的死,那拉氏辛劳、伤悲,加上自责,病倒。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要尽下自己的义务去探望。的坤宁宫很少来,即便如此,宫里的宫太监还是都认得。
“奴才(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屋里的宫太监呼啦啦矮截。
“皇后娘娘在吗?”
“禀娘娘,皇后娘娘在寝室。”个像是领头的宫伶俐地答。
“带去吧。”
“是,娘娘。”
跟着宫往里走,来到那拉氏的寝室前,正要入里通报,个有些熟悉的娇媚的声音传出来,“娘娘,您可要保重凤体啊。”
有外人?停住脚步,轻声问,“里面谁在?”
“回娘娘,是熹妃和刘贵人。”那个宫机灵地压低声音答。
福雅和刘谦柔?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算,还是下次再来吧,不是很想见到那个刘贵人。
“不进去,若是娘娘问起,就下次再来给娘娘请安。”
“是。”小宫答。
“娘娘,八阿哥的事们都和您样伤心,您要节哀。不过,奴婢听月贵妃……”正欲转身,听到刘谦柔提起,不由顿住。偷听别人话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但种地方,些人在背后是怎样看、的,实是很好奇。
“奴婢听月贵妃都不伤心,夜夜笙歌,寻欢作乐,对死去的皇贵妃娘娘和八阿哥太不敬。皇后娘娘,您应该管管才是。”夜夜笙歌,寻欢作乐??
“刘贵人,只要守好本份即可,不该管的事不要管。”那拉氏的声音带着淡漠,“贵妃娘娘是在为皇上解忧,不可胡言乱语。”
“是,娘娘。”刘谦柔不甘愿地答,“可是,皇后娘娘,月贵妃为什么不住宫里,要跑到圆明园去住?累得皇上也总留在园里。,不大合规矩吧。”
“刘贵人!”那拉氏明显不悦。
“求皇后娘娘恕罪。只是,奴婢听皇上只迷恋月贵妃人,奴婢入宫已经年多,还没见过龙颜,不打紧,但皇上连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姐都置之不理,岂不坏祖宗规矩?奴婢也是为皇后和诸位姐姐感到委屈罢。”
里面阵沉默。想来那拉氏、福雅也和刘谦柔样觉得委屈吧。就是共侍夫的悲哀。
“们不委屈,皇上宠爱月贵妃是因为能善解圣意,令皇上欢心。要怪只能怪们自己愚笨,无法为皇上解忧。”福雅温柔得体地开口。
“可是,皇上也太过纵容,奴婢还听,经常有人出入秋苑,皇上也不管,也……”
“刘妹妹!注意的言词。”福雅冷冷地。
“熹妃姐姐,奴婢不是四阿哥。”刘谦柔继续口无遮拦大放厥词,“四阿哥和五阿哥去给月贵妃请安并无不妥,但奴婢听十三爷和十六爷也经常去,月贵妃和他们是谈笑风生,不拘小节。他们是叔嫂,如此交往过密,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下人耻笑?”
个刘谦柔,真不简单,左个听右个听,在宫中到底有多少耳目?的秋苑应该插不进来,但别的地方……小小年纪,真不简单。
“十三爷和十六爷自小与皇上亲厚,与月贵妃亲近些也属正常,且们满人不像汉人那么讲究大防,此等大不敬之言词,以后不许再。”那拉氏带着几分愤怒斥责刘谦柔。
“奴婢知罪,求皇后娘娘恕罪。”随着“啪”的声,刘谦柔求饶的声音响起。能让向温和的那拉氏生气,刘谦柔可真本事。其实越是温和的人生气起来越让人害怕,是自讨苦吃。
“妹妹年轻,有所不知。月贵妃和们不同,不止和十三爷、十六爷亲近,和去的二爷、八爷、九爷,囚的十爷、十四爷亦交情甚深,些皇上早已知晓,是大惊小怪。”福雅淡淡地,听不出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在风凉话。
“刘贵人,以后若无事就安份地呆在启祥宫,不许乱走,更不许再口出妄言。明白没有?”那拉氏难得地第次责罚后宫人。
“是,奴婢明白。奴婢谢皇后娘娘教诲。”刘谦柔语带憋屈。
真可惜,正听到精彩处就没,暗暗婉惜,转身离去。
“贵妃娘娘请走好。”小宫的声音充满惊恐,不解地回头,脸色苍白,正畏惧地看着。奇怪,又不是鬼,至于么怕吗?
走出坤宁宫,缓步走着。知道自己的某些做法在个时代是于世不容,胤禛对的独宠亦是令人匪夷,虽然他不像顺治为董鄂妃连皇帝都不做,但单是冷落后宫就已经够离经叛道。
“四嫂,在想什么呢?么入神?”
吓跳,定睛看,十三正微笑着站在面前。绯闻主角之出现,不知他和馨儿有没有因为个吵过架?不禁对着他乐。“十三,是去哪啊?”
“听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正准备去给请安。”十三被笑得莫名其妙,“今很开心?”
“是啊。”能和么多皇子传出绯闻,换在现代,定会大红大紫,“不耽搁的时间,有空去那坐坐。再见。”朝他挥挥手,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御花园走去。金秋十月,园里的菊花定开得灿烂无比吧,哪让人备新鲜的螃蟹邀胤禛起赏菊。
悠哉悠哉地赏好会花,顺手掐朵开得正艳的白菊,逍逍遥遥地荡回承乾宫,等胤禛办完公事好起回秋苑。
“娘娘。”
“呵。”又被突然从路边花丛中闪出来的人吓跳,“刘贵人?”心生不悦,是堵?“怎会在?”
“惊扰娘娘,奴婢该死,”福身行礼。
“起来吧。”让平身,等抬头,发现脸色发白,仿佛在害怕什么。怪,被吓的人是,怕什么怕?
“娘娘……”迟疑着问:“您刚才去坤宁宫?”
知道?在怕向胤禛告状?
“去。”答。
“您听到什么?”身子微微发抖。
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无知?有恃无恐的话也不用发抖,那就是无知。么问,不明摆着偷听吗?呃,虽然是事实。
“想什么?”
“准备向皇上告发吗?”
“是来求饶的?”没答。
“不。”副破釜沉舟的慷慨样。
有骨气,就是笨些,若换别人,就不是有骨气,是不知死活。
“不怕向皇上告状,治的罪?”盯着,已经很久没人敢来挑战的“权威”。
“没罪,的都是实情。”倔强地挺直背。
“有时候实情出来就不好听。”讽刺,种抹黑的谣言对根本构不成威胁,不过,对散布谣言的人就不同,若是胤禛追究起来,朵娇嫩的小花可能就要提前入冬。而且,即使编也找个靠谱的啊,十三和十六,不让人笑掉大牙吗?“过,若是想过得好就不要太贪心,老老实实地当的贵人就好。”
“不用得意,还能威风几年?就不信皇上会宠辈子!”气急败坏地。
“可能要让失望。也许,可以求老爷让死在皇上前面,样,或许有机会。”嘲笑,第次样糟蹋人,跟肯定是八字不合。
“!若不是整教唆皇上离宫,他决不会不理后宫的嫔妃!”
“以为皇上留在宫中们就有机会吗?”好笑,把胤禛想成什么人?不过,么是想干什么?
“敢不敢让皇上长住宫中?”挑衅地看着。
激将法?幼稚的把戏。不过,日子太无聊,和玩玩也无妨。
“好啊,从今起,皇上就留在宫里,让看看的手段吧。”真实版的《金枝欲孽》?不禁有几分期待。
诱惑
因为答应刘谦柔,所以跟胤禛想在宫里住些日子,他虽然奇怪,但也不疑有他。
见胤禛真的留下,刘谦柔开始放手搏。不过,几下来,连胤禛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拦下。样有什么意思?找来秦全,让他传话下去,在不妨碍胤禛办公的情况下允许刘谦柔见他,不要拦着。秦全很是不解,不过,他向对就像对胤禛那样忠心,所以很爽快地执行。
早上起来,告诉胤禛去找月瑶玩,下午的时候又让五儿回宫晚上要留在十六家,不回宫,如此来,胤禛今晚八成会留在养心殿过夜,可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刘谦柔那么多“听”的途径,应该会把握好个良机吧。
对刘谦柔如何勾引胤禛,是充满好奇,赶在宫门下匙前不动声色地溜回宫中,换小太监的衣服,潜到养心殿胤禛常呆的西暖阁,守在门外的秦全被弄得头雾水,不过他很聪明地保持沉默。
刘谦柔果然不负望,打扮得明艳照人,带着个小宫出现。
“刘贵人,请留步。”秦全如往日样尽职地拦下。
“秦公公,不知皇上可在里面?”刘谦柔客气地问。
“回贵人,在。”秦全答。不废话吗?秦全就像胤禛的影子,他守在里,胤禛肯定就在里面嘛。
“可否进去见见皇上?”刘谦柔脸的温柔。
“……皇上不喜欢被人打扰。”秦全副为难的样子。个秦全,还挺会演戏的。
刘谦柔世故地塞个小包到秦全手中,“公公侍候皇上辛苦,是小意思,是奖赏公公的。”
仿佛碰到毒蛇猛兽般,秦全飞快地缩回手,恭敬地:“谢贵人赏赐,奴才不敢当,侍候皇上是奴才的本份。”
真是笨秦全,有好处不拿。
刘谦柔没料到秦全如此的食古不化,尴尬地缩回手,“只是进去会,很快就出来,请公公通融下。”
秦全装作低头沉思的样子,眼角飞快地朝躲在边的瞥眼,冲他眨眨眼,他才勉为其难地:“刘贵人请进吧。”
“谢公公。”刘谦柔客气又温柔,和在面前那个嚣张样截然不同。比秦全还好欺负吗?
刘谦柔接过宫手中的盒子,娉娉婷婷地就要往里走。
“且慢,刘贵人,请恕奴才无礼,里面是什么?”奏全指着手中的东西问。
“是亲手给皇上做的心。”美加美食,双管齐下,不错嘛。看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也会做心?
“奴才得罪。”秦全示意旁的小太监打开食盒,掏出根长长的银针板眼地在心上试毒。他也太谨慎吧,难不成刘谦柔有胆子弑君不成?
“刘贵人,请进。”秦全试完毒,做个入内的姿势,却不先进去通报。
刘谦柔终于可以见到皇帝,哪还想得那么多?即兴奋又紧张地朝里走。
悄悄尾随着刘谦柔入到屋内,寻个背光的好位置。胤禛正聚精会神地批阅奏章。
“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刘谦柔的声音娇媚又清脆,如黄莺出谷。
胤禛抬头,漠然地看着低头请安的刘谦柔,冷洌地问:“是何人,竟敢不经传召,擅自闯入?”
刘谦柔双腿软,跪倒在地,“妾身是启祥宫的刘谦柔,妾身见皇上日理万机,恐龙体操劳,特地做些心呈给皇上,请皇上恕罪。”
“大胆!”胤禛低喝,“出去!”
“求皇上恕罪,妾身只是想关心皇上而已。”刘谦柔还在努力。
“秦全!”胤禛不为所动,扬声叫,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甚至不再看眼。
“皇上。”刘谦柔哭,美丽的脸蛋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只可惜,那个铁石心肠的人眼皮都不眨下。
秦全迅速进来,走到刘谦柔身边,低声:“刘贵人,您请回吧。”他不由分搀起,另只手拎起的食盒。
“以后若再让闲杂人进来,小心狗命。”胤禛音量不大,却冷如冰霜,令人心惊。
“是。奴才知罪。”秦全麻利地把刘谦柔架出去,房内恢复宁静。
就完?刘谦柔的勾引行动就样结束?出师未捷身先死,猜连胤禛的模样都没能看清,可怜啊。他也太不解风情,看着那个勤劳的人,心里乐滋滋的。
“什么人!”胤禛利刃般的目光射向的藏身处。
呃,太得意,不小心碰到身边的架子,竟被他发现。
“是。”从阴影中走出来。
他神情松,“怎么是?不是要留在十六弟家吗?”看到的衣着,他皱眉,“怎么又穿种衣服?”
走到他身后,讨好地帮他捏肩,“怎会独自留下人?”
“那个人是放进来的。”他肯定地,“秦全没那个胆子。又在搞什么花样?”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惬意地享受着的服务。
“没搞什么花样。”笑笑,“有人把诱拐出宫,冷落们,所以在给们创造机会啊,顺便也给个机会。”
“胡闹。”他睁开眼,抓着的手,拉着绕过椅子坐到他身边,“不吃醋?”
“不吃,才怪。”瞪他,“是妒妇,忘?”
他好笑地看着,“那还给他们机会?”
“日子无聊嘛。人家想看看们有什么手段,好学学,也可以试试是的真心啊。”
“不信任?”他双眼眯,露出危险的表情。
忙摇头,“不是不是,当然相信。”
他像是没听见,扯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干嘛?”用力挣几下没挣脱,“喂,还有很多奏章没批,要去哪?”
“今晚不批。”他头也不回地。
“那个,不能偷懒,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不能有始无终,不能……”
“闭嘴!”
……
哎哟,真的老,早上起来浑身酸痛,腰像要断样。不就是给他个出轨的机会吗?多贤惠啊,为什么受“惩罚”的反倒是?太不公平。
听到的呻吟声,已经整装完毕的胤禛愉快地俯下身,“看以后还敢不敢。”
哀怨地瞪着他,谁他好色的?对着鲜嫩的小花他比柳下惠还柳下惠。
刘谦柔很有永不言败的精神,只消沉两三,马上又斗志昂扬。只可惜,因为胤禛搁下重话,秦全什么也不放见胤禛,任威逼利诱都坚定不屈。
秦全被烦得个头两个大,躲又躲不,只能可怜兮兮地向求救,可自己都自身难保,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躲回秋苑。自然,胤禛也跟着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