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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晓文……”
急忙擦干眼泪快步跑到了出去,菊香正焦急地站在院门口伸着头叫我,菊香是胤曦阁的小宫女,圆圆的脸,笑时两边各有一个酒窝,自上午到这里我就喜欢上了她,不说25年的现代生活就是这个时代19年的宫中生活我就能感觉她绝对是没有什么心机的小丫头。
“菊香,是不是格格有什么事?”菊香下午就随承欢去了宫里,如果不是承欢有什么事她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回来,菊香看着我焦急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承欢格格要奴婢回来取她做给皇上的礼物。”
松了一口气,转身向承欢的房中走去,后面的菊香叫道:“晓文。”一边向前行一边问道:“什么事?”菊香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没有应声,只好转身又问道:“什么事?”菊香用手挠了挠脸望了我一眼,仍是没有说话,心中有些怀疑,不再问她,只是静静盯住她,被我盯了一会,菊香一甩手道:“给你说了吧,那个小院子以后不要再进了,那是皇上的院子,连高公公都不能进呢。”
痛恻心扉的感觉再次撞击我心底那最柔软的部分,人也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我的反应大概吓住了菊香,她急忙拉住我的袖子道:“没关系的,又没有别人看见。”
圆明园离宫中有些距离,坐在马车上脑海中不停地想着那句话:“……那是皇上的院子,连高公公都不能进呢。”既是如此深情,那又为什么做得如此绝情呢?难道心中的爱真的比不上心中的恨吗?
宫里的中秋宴会依旧是悬灯万盏,亮如白昼,银光雪浪,珠宝生辉,鼎焚龙檀之香,瓶插长青之蕊。但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人非当年人、心非当年心,当年我是八爷的小妻妹,他们是康熙的阿哥们;现要我是承欢格格的贴身婢女,而他们……
站在承欢背后心情复杂地抬头向上看去,他居中坐着,左首依次皇后乌喇那拉氏、年妃、齐妃、弘时、弘历……右首第一个座位是空着的,其次是熹妃、裕妃、十三爷、十四爷、八爷……这些都是他的亲人们,如果没有选择离开那我也是她们之中的一员了吧,为什么要苛求他?为什么不能做一个什么都不管的幸福小女人?为什么要负了他的深情?为什么为了他人一次又一次的伤他的心,甚至连累了我们的孩儿……
“这是家宴,在这里朕和各位王爷之间只论兄弟,不论君臣。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皇考把大清的担子交付于我,朕希望各位兄弟同心协力,共同打理好祖宗留下的基业。”他依旧用他一贯低沉口气说着。
“四哥,既是中秋佳节就不要过于沉重了,你既有各位皇嫂陪在身边自是不会理解的这花好月圆的……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四哥,我不胜酒力先行回府了。”八爷说完并不等胤禛说话直接走了出去,他还在为胤禛命他休妻之事而耿耿于怀。
“四哥,你旁边的座位是为我哪位皇嫂留的……”望着胤禛脸上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痛楚,我的心突然又像被撕裂的一样,终于明白了当日他的痛苦。那时八爷向他诉说和若曦的点点滴滴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呢,虽然面上谈笑风生,可内心却忍受着最爱的女人的欺骗和政敌的嘲弄。
“承欢,你送给皇伯伯的礼物呢?”不忍心看他继续难堪,我急忙低下身子向承欢说道。
“皇伯伯,这是承欢为皇伯伯准备的礼物。”承欢跑着向胤禛过去了,那边高无庸急忙上前牵住承欢的手。
望着承欢的笑脸,胤禛的眼角出现了一丝笑意,“承欢,你给皇伯伯的什么礼物。”
“是香囊。”承欢边说边向胤禛的腿上蹭去,这个丫头始终不知道皇帝的权威是什么。
望着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惘,我不由的有些后悔,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心急了一些。这件礼物是我怂恿承欢送的,当然香囊也是我绣的。那是用月白色绸布做的,在两面的右下角我都用淡紫色的线绣着一朵木兰花。
“十三弟,承欢真是长大了,绣工真的很好。”胤禛用一只手抱着承欢,一只手拿香囊仔细地看着。
“皇伯伯,不是我绣的,是晓文绣的。”承欢边说边用手向我这边指了过来,这小鬼头,我一直交待她不许说是谁做的。
一瞬间,我感觉所有的眼光都向我看过来……
胤禛,十四爷,九爷,十爷……
“若曦,你回来了。”十四有些醉了,而我仍穿着上午进宫时的衣服(w'w'w'.'F'v'a'L'.'c'n'福'娃'小'说'下'载'站'),他步履蹒跚地向我走来,“若曦,对不起,你知道吗?我是个混蛋,我怕别人笑我老十四的侧福晋写一手老四的字,我把你的信封外面又用了一个信封,结果四哥以为又是我写的混帐诗骂人,四哥没有及时发现你的信。我是混蛋,若曦,我是混蛋……”
他去了,他真的去了。我幽幽望了他一眼,他也正盯着我。四目相对,目光紧紧地搅在一起。忽然看到旁边的皇后乌喇那拉氏轻轻地拉了胤禛一下,我这是干什么,自己已不是若曦的样子了,迅速调整好心情。不能再让十四爷再这么说下去,他现在是皇上了,他的尊严不能有任何人践踏。
“十三爷,十四爷喝醉了,奴婢先扶他出去。”我向十三说道。见十三点了一下头,我扶着十四快步向外走去。
胤曦阁
十四被接走后我回到了胤曦阁,回来就听承欢说皇伯伯喝醉了,一个不喜酒的人居然喝醉了。我在房中不停地踱来踱去,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在“家”的外面默默的站着,“曦儿,你恨我吗?……你一定是恨我的,若非如此你不会跟十四走的,你并不爱他……为何?……”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轻轻地推开门,只见他侧躺在床上,仍穿着宫宴的衣服(w'w'w'.'F'v'a'L'.'c'n'福'娃'小'说'下'载'站'),紧锁着眉头,他不在是人前表情冷峻逼人的皇上,只是一个被爱刺伤的普通男人。
走向前坐在床边,轻轻抚着他薄薄的嘴唇,脸缓缓地俯在他的胸前,“胤禛,我的胤禛……”突然他一个翻身把我抱在了怀里。“曦儿……”
一惊,急忙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脸,他没有醒,只是脸上露出了微笑,一种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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