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光照云海,灿若锦绣。
已过了中午卖豆腐的高峰时间,秦瑶百无聊赖的双手托腮端坐一边,思绪万千。
岳飞迟迟未归,对他的思念也是一天多过一天。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直到临到了自己身上,秦瑶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忽然沉静被一阵喧闹声打断,秦瑶回身看去已然来不及,眼前一黑,头部连同身体似被罩进了一个大麻袋中,她拼命挣扎,怎奈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又怎挣脱的了,只听见一个瓮声瓮气的嗓音命令道:“老三,抓紧点,别让这丫头乱动。”秦瑶感觉辫子被狠抓了下,头皮有如撕裂般难受,后脑勺再被一重物狠狠的敲击了下,天旋地转,顿时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头晕的厉害,也痛的厉害,眼前仍是漆黑一片。秦瑶试探着动了下身体,手脚倒是没有被捆绑起来,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事发突然,又过于蹊跷,秦瑶在汴京人生地不熟,又怎会有人想要加害她。
周围听不到一丝声响,她壮着胆子一把扯下了蒙住双眼的黑布,强光刺眼,一时很难适应,秦瑶又闭上双目,随后才慢慢睁开。
屋内十分宽敞,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她顾不得多想,尽快逃离才是上策。她迅速走到门边,手才搭上门闩,门从外面被拉开,秦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要去哪里?”开门的是一个彪形大汉,他对着秦瑶的时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转身后马上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公子,您来看看这女子还满意吗?”
秦瑶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同来人撞在一起,他大约三十来岁,其貌不扬,五官局促,面容显得苍白无力。他眯着眼睛走近一步,轻佻的捏住秦瑶的下巴,“这就是你说的那豆腐西施?”
“是,是,就是她。”
“长的倒是不赖,”那公子的小眼睛半开半闭的眯着,大汉暧昧的笑了笑,“公子,您喜欢就好,小的先告退了。”他退到门边,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
屋里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那公子二话不说,伸手搂住秦瑶,用力的撕扯她的衣裳。秦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甩手就是一巴掌。
公子头一偏轻松闪过,抓紧了秦瑶的手往自己怀里带,啧啧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本公子就成全你。”只听“嘶”的一声,衣衫破裂,秦瑶的半个粉肩暴露在外面。
公子的眼神炽热,再加上酒精和视觉的冲击,更是动作粗野起来,抱起秦瑶将她扔上了床。秦瑶已经吓的完全说不出话,浑身瑟瑟发抖。
“真美,”公子喃喃低语,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求你不要,”秦瑶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可公子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的手慢慢探向秦瑶的脖颈,灵巧的挑开了她的衣扣。
可就在他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秦瑶发呆。他抓住她颈中的红丝线,用力一扯,红线应声而断,血玉到了他的手中。
“这是从哪里来的?”公子冷冷的问道,和刚才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娘留给我的,”秦瑶怯生生的回道。
公子从秦瑶的身上爬起,从床头随意抓了件衣服丢给她,“穿上。”
形式急转直下,秦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仍为他能放过自己而感到庆幸。
公子一声不吭推开房门扬长而去,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只是后面多了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
他一见秦瑶就两眼发直,几乎跌坐在地上。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你娘,她还好吗?”
几乎在他问话的同时,秦瑶已经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回道,“我娘去世了。”
老人再也克制不住,掩面而泣,令人心碎。
秦瑶暗暗冷笑,现在伤心又有什么用,活着的时候才最重要,可是看着眼前捶胸顿足,哭的柔肠百转的老人,又不免心软,罢了,他已有悔恨之意,我又何必再伤害他?多年离弃,或许真有难言之隐,只是娘再也听不到。她临终遗言虽是句句仇恨,实则是要我认祖归宗,只是骄傲如她,绝不会把这话说出口。
“我娘在临终前早已原谅了你,”秦瑶淡淡说道,善意的谎言远比无休止的仇恨更令人心驰神往。
命运就是在无数个巧合中轮回,有人喜悦有人悲哀。
峰回路转,秦瑶逃过了一劫,她拒绝了老人邀她常住秦府的好意,名义上的父亲,没有任何的感情,再加上禽兽般的亲人,这样的家庭怎不让她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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