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闹司里一片空白,我……是这么想的吧?就像羽娇说的那样,看到树夏为我当子弹的那一幕,我宁愿子弹打中的是我而不是他!
爱……爱到底是什么呢?
那是一种会让人奋不顾身到即使失去自己的申明也要好好保护对方的一种信仰!
这种信仰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或是毁灭的,就算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这种信仰仍然会随着最后的一口呼吸而坚持下去……
假如没有了他……这个世界对我而言还剩下什么呢?什么都不剩,就如同一块贫瘠的沙漠,生命对沙漠而言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对不对?
“珂若茶!你哪里都不准去!听到没有!”羽娇狠狠地朝我吼着,“如果……你走出了第九天堂这张门,那么……我们十六年的感情就当从来没有过!”羽娇的瞳孔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幽黑,如同星际中不可琢磨的黑同,仿佛只要一不小心,便会被吞噬得无影无踪,“也许……你在决定放弃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在乎过我们的感情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用力地摇着头,眼泪掉落的瞬间如同冻结了好几个世纪的冰锥,狠狠地刺穿血脉,那样鲜红的疼痛感遍布全身。
即使在失去爱情的那个瞬间,我也不曾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疼痛……
“田羽娇!你太过分了!”惊蛰用力地抱住正在瑟瑟发抖的我,大声地和羽娇争执起来。
“我过分!我过分了吗?事实的真相不就是如此吗?我只是叫她好好地坚强面对!这难道就是过分吗?”
“可是,若茶并没有不好好地面对!他只是想救树夏,羽娇,我知道你是为若茶好,但是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到若茶!”
“我伤害她?初惊蛰——如果我有伤害到她,那今天站在这里的还会是我们三个人吗?”
“羽娇……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这样痛苦的抉择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残酷的吧,甚至残酷到让人宁愿选择死亡,“羽娇……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一定会证明我很在乎你跟惊蛰的感情!”
被泪水烧灼的刺痛感让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痛楚”两个字是以怎样的力度刻在心口上的一种伤。
“惊蛰……请你以后好好保护Van叔和羽娇,拜托了……”我缓缓地挣脱掉惊蛰的手臂,“对不起,我一定要回到2007年的时空里,如果我要死,也应该死在曾经属于我和树夏的时空里。”
“珂若茶!!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羽娇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声,“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自私了吗?Van叔为了你现在还被压在总部!树夏为了你宁愿牺牲自己,所有所有的人都知识为了让你可以重新回到第九天堂,可是你现在去要回去送死!好啊!你去送死啊!反正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你!”
小时候听Van叔讲小美人鱼的故事时,我并不知道鱼尾变成腿之后,每走一步会有怎样的疼痛感,可是……
在我踏出第九天堂的第一步时,就已经明白了那是一种痛到血液的折磨。我没有回头地朝第九天堂的门口走去……如同决定消除记忆时一样坚定……
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树夏,也就不会再有珂若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