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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涧澈的公寓中,明晓溪不解地问他:“学长,我等呀等呀都等不来警察,为什么你一出现警察就来了?你怎么那么神奇?”
风涧澈轻笑,“没什么神奇的,我只不过打了个电话到警署,让他们出发罢了。”
“哇,警察居然会这么听话,一下子来这么多人?”
风涧澈但笑不语。
明晓溪突然明白了,“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所以……”
风涧澈苦笑一下,拍拍她的脑袋。
“黑呀,真黑呀,”明晓溪感叹,“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如果不是学长你碰见,我和瞳即使被乱刀砍死,警察也不会出来制止?!”
这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瞳已经换下她身上染了血污的衣服,穿上了一件风涧澈的宽大的衬衣。
风涧澈关切地看着她,“瞳,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瞳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稍后才说:“不用。”
风涧澈眉头一皱,将她拉到了一张沙发上,“坐在这里,让我检查一下。如果伤势严重,我必须把你送到医院。”
瞳的胳膊和肩膀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有八九处,有的是棍子打的,有的是长刀砍的。被棍子打的伤口青紫淤肿,被长刀砍的伤口皮肉翻开。
风涧澈心痛地凝视着她冷漠的眼睛,“怎么这么多伤?!痛不痛?”
瞳无动于衷地说:“这些小伤,不算什么。”
“你是个女孩子,不应该整天面对这么多危险!我去跟牧伯伯说一声,你离开烈炎堂好了。”风涧澈坚定地说。
“我不是个女孩子,我是个保镖。”瞳的声音冷得像冰,“离开了烈炎堂,我连最后一点生存的价值也没有了。”
“瞳!”风涧澈震惊地望着她。
瞳将头转了过去,避开他的视线。
明晓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风涧澈给瞳上药。
她注意到风涧澈为瞳上药的动作那么轻柔仔细,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怕碰坏她,怕弄痛她。
她注意到瞳悄悄地凝视着风涧澈认真的一举一动,她的眼睛满含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她的神态有种奇异的感动。
风涧澈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瞳说:“好了,我能看见的伤口都已经上过药了。接下来,”他看向明晓溪,“晓溪,麻烦你带瞳到房间去,检查一下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是否还有伤。”
瞳急忙拒绝:“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