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一定要去。事实上,以前我也不知道有这种比赛。是你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不过我并不觉得那对我有什么意义……奈武普利温捡起掉在地上的木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去看看也好。那……祭司大人?突然间,达夫南喊出一个他通常不这么喊的称呼。奈武普利温表情呆愣地回答:干嘛这样叫我?我出去打赢了……对祭司大人是不是会有帮助呢?达夫南一副认真的表情。两人互相面对面望着对方。就在几乎以为奈武普利温要说出什么话来的时候,他伸出手来,把沾在达夫南下巴的一根杂草给抓下来。……他们又再面对面望着。正当达夫南觉得这一次他总该讲出什么话的那一瞬间,奈武普利温又再伸出手来,这一回,则是抓下了沾在头发上的杂草。什么啊!现在你是在找杂草吗?没有啊,我只是看到就想抓下来。您不回答我的问题吗?奈武普利温又认真地看着达夫南的脸孔。这一次达夫南干脆用双手一直拍头发和脸,让沾在上面的杂草赶快掉下来。嗯,好。现在已经都没了。不要管这个……好。哦,刚才好像有听到答案。请您再说一次,祭司大人?我说好。去参加银色精英赛吧。既然去了最好顺便得个冠军回来。啊,对了,我当然不是说你有实力得冠军。你还差得远呢!达夫南低下头来,悄悄露出微笑。然后突然抱住奈武普利温。你这是干嘛?想玩摔跤吗?哈,不是!我是想跟你说谢谢你这么坦白告诉我!达夫南放开手,随即捡起地上的木剑。应该去伊索蕾那边的时间了。那我先走了!学会圣歌,不知道对得冠军有没有帮助?看着达夫南跑下山,奈武普利温像是很惊讶地喃喃自语着:我说错什么了吗?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似地,又再喃喃地说: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是允许他带真剑吧?啊,我总是禁不住想要赞叹您的实力。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快速的拳……无论是抓鸡、卸蹼、清渠、捕蛎、扫院、拾金……所以您如果离开我们,教软弱的我们如何能在这险恶的世上活下去呢!因此,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拜托……尤利希·普列丹这样乱念一通之后,连他自己也觉得恶心了,他撇过头去,暂时掩住了嘴巴。然后回头看前方时,仍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他想要把自己装扮成是一个可爱的小弟形象。以前我的朋友里有几个实力很强,但他们一起跟你对打,恐怕您一个拳头就能把他们一次打得落花流水。像您这样强的人,至今我都还未曾见过。这些话要是被玛丽诺芙听到了,肯定会立刻拿着战斧要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嗯,她会是激动地冲向自己,还是会冲向这个野蛮人呢?啊,……实在是没有必要说得那样……不过听了你们的话,我知道我错了。是吧?确实是吧?您看,我哥哥的脸都被吓白了。所以以后请您不要再说什么离不离开的事了。我哥哥心脏不好,说不定会昏过去的。这句话其实有报复意味,是故意讲给想出这个计划、让他如此辛苦的柳斯诺听的。不过,柳斯诺只是露出一副苍白表情,外表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那么我们快去吧。我说错了话,对两位很抱歉,由我请你们吃晚饭。可以吗?所谓的饭,可能是用雷米的米做出来的某种食物,但尤利希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管怎样,他知道这个纯真的野蛮人总是把我们去用餐讲成我们去吃饭。除此之外,尤利希不想再知道什么其他的事。好啊!如果吃了-饭-,我哥就会恢复精神。哥,我们走吧!此时,柳斯诺才走到野蛮人面前,深深地行了一个鞠躬礼,极为郑重地说:谢谢谢谢。我们能相信依靠的只有您。每次他这个样子,尤利希总是不禁想笑出来。都已经几个月了,如今他该很习惯才对,但他每次看到冷静沉着的柳斯诺对人躬身敬礼百般阿谀,脑子里还是会有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不过,自己也是,而且比柳斯诺还更卑屈地演着。野蛮人走在前方,两人跟在他后面。受到坎恩统领最厉害的四支翅膀之中的一翼和四翼如此阿谀谄媚的男子名叫伊贾喀·涂卡斯铁尔。这好像不是他的本名,但大家都这么称呼他。自从在黄金蝎餐厅坎塔库尔果见到他之后,他们经过几十天的工夫才终于成功地与他同行,如今他们已经同行半年多了。谁都看得出这个人地位很高,他是外国人,但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是珊斯鲁里的女王——蒂亚利玛尔·威奈·珊斯鲁·梅乐洁蓓德的夫君,而且堪称是帮她登上女王宝座,居功甚伟的大功臣。尽管如此,他现在却处于不想继续呆在这个国家的状态。心思敏锐的柳斯诺马上就看出了他的心理。他是雷米的野蛮族出身,从小没学过礼仪或社交之类的东西,虽然对战斗很行,但是对于其他方面,都没什么兴趣。他当初是以一颗冒险心,取了个雷米式的名字之后,进入珊斯鲁里,在那里偶然遇见了年轻公主梅乐洁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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