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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同舟共济

  航程的第三天,他们遇上了太平洋突发的狂风巨浪。

  除了负责驾船的方谋、渔夫和上校外,众人全躲在主舱里。

  一个接一个巨浪迎着船头冲击而来,“破浪”便像一块小叶,完全没有任何自主的能力。

  长风劲吹里,有时整个海面坍塌下去,怪兽般张开大口,试图把“破浪”无情吞噬。

  妮妮和霍克深两人不住呕吐,弯在一角早不似人形。肖銮姿对妮妮倒是不错,全神地看顾着她。

  莫歌和夏信两人连作弄凌渡宇的兴致也失去了。

  强生呆望着外面的风雨,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

  凌渡宇则负起照拂霍克深之责,不知如何,他心中有点不祥的预感,这场风浪突如其来,在收听到的天气报告里一点预兆也没有,先是忽地海面上一丝风也没有,郁闷得使人想自杀,然后便是这可怕的暴雨狂风。

  巨浪卷涌上船面看似乎船舱外便是海洋,当巨浪由甲板退回海上去时,“破浪”的船头才再次重现眼前。

  “轰!”

  在风雨的狂号里,隐约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惨叫声。

  强生跳了起来,高叫:“不好!起重机的钢臂松脱了,击中了驾驶室。”推门而出,风雨无孔不入地卷进来。

  莫歌和夏信两人紧随而去。

  凌渡宇向肖銮姿道:“看顾他们两个!”然后投进舱外风雨肆虐的狂暴世界里。

  凌渡宇刚扑出门外,便听到惊叫声,看也未看清楚,一个巨浪扑天盖地打过来,使人怀疑忽尔间到了海底。

  他反应何等快捷,早抓紧舱旁的不钢扶手,饶是如此,仍要用尽全力去对抗巨浪疯珏的推拉狂力。海水退下去。左方传来夏信凄厉的呼叫。凌渡宇骇然望去。只见夏信随着海水的流动,被带得往外漂滚,眼看要掉进浪涛滔天的大海里。

  凌渡宇狂喝一声,就地一个翻滚,来到一个挂紧在舱旁的救生圈旁,脱下救生圈,运力往夏信抛去,如此复杂的动作,只有他超卓的身手才能在那瞬息间完成,而若不是他掷救生圈时,利用了救生圈本身自旋的离心力道,也势难在如此狂风里通行无阻,巧妙地落在夏信头上。

  夏信这时刚撞在船缘的铁栏上,眼看要被水流抛起越栏而去,救星刚到。将救生圈系在舱旁铁环的尼龙绳恰好蹬个笔直。夏信不愧为优秀的战士,一手抓紧救生圈,拉着尼龙绳死命爬回来。凌渡宇向强生和莫歌高呼:“你们去固定吊臂,我上驾驶室去。”

  没人驾驶的“破浪”在海浪里随波打转,随时会沉进海底里。凌渡宇迅速往上层的驾驶室爬去,刚爬上驾驶室后的望台,强生的喝声已传来:“小心!”

  眼角黑影一闪,松脱了的吊臂若有灵觉般往他扫过来。

  凌渡宇心中一动,一缩一弹,就在吊臂在他头顶四许处扫过时,豹子般擢起,抱着吊臂,往起重机架掠过去,众人的惊叫传来,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轰!”

  吊臂重重撞回起重机架上。

  在撞上前的一刻,凌渡宇抓着吊臂端的吊索跃往起重架后,同时就地翻滚,利用吊索将松脱了的吊臂紧缠在架身上。另一个巨浪打过来。凌渡宇又到了水底里。

  但吊臂已不能作恶。

  巨浪一过,强生向他竖了竖拇指,加入了抢上驾驶室的行列里。

  驾驶室内,方谋、上校和渔夫等人东歪西倒,都受了伤。

  莫歌手足无措地燥纵着驾驶盘,显然是个外行人,尤其当风浪不住卷入有若不设防的驾驶室内时。

  凌渡宇冲入驾驶室时,整艘船被一个浪抛得倾往一侧,害得连莫歌也倒落地上,在众人都以为翻船在即时,“破浪”奇迹似地回复了平衡。

  凌渡宇扑前抓紧驾驶盘。

  在他控制下,“破浪”微微向右移转了二十度角,迎上了另一个更惊人的巨浪。

  “破浪”像由山峰跌落一个低谷里,刹那间四周全是水,不一会又从低谷升了上来,到了另一个浪端里。

  其他人都倒在地上,连爬起来也成问题。

  在狂暴的大海里,凌渡宇凭着精湛的驾船技术,为生存而奋战。一个小时后,力尽筋疲下,风浪逐渐平复下来。

  方谋断了臂骨,上校被碎片割伤了背脊和手,渔夫给撞破了头,但都不太严重。在开动了自动导航系统后,众人齐集到主舱里。

  外面风平浪静,使人很难联想到大海刚才显示那可怕的、反面无情的一面。

  凌渡宇独挽狂澜后,身分大是不同,方谋等自是对他刮目相看,连“顽孩子”莫歌和“飞刀”夏信两人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恭顺多了。

  肖蛮姿一边为渔夫包扎伤口,俏目却间歇地飘向凌渡宇。

  这时的凌渡宇破天荒地首次脱下了他首踏上船后永不离身的西装领带,换上了一套海蓝色的运动装,被大海冲走了发侞的头发蓬松着,那种雄姿英发但又文质潇的俊伟模样,确教任何女人难以移开目光。

  夏信犹有余悸地仰首举瓶喝了一大口强生传过来的白兰地,递给凌渡宇时乘机低声道:“谢谢你!”

  莫歌眯着眼揪着他:“你看来并不全是个书呆子。”

  强生道:“莫歌这小子读得书少,连形容词也挑得不恰当,博士不单不是书呆子,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莫歌闷哼:“人在危急时发挥点潜能有什么大不了。”

  夏信道:“假设他慢了半分,又或手颤了一下,那救生圈抛远了点,这世上再没有我“飞刀”夏信了。”

  上校取笑他:“怎会没有了,不过到了鱼腹内罢了。”

  除了渔夫外,众人都哄笑起来,所有芥蒂云散烟消。

  莫歌眯着眼问凌渡宇:“你究竟是谁?”

  凌渡宇茫然道:“我不是化验员查理吗?”

  看到莫歌尴尬得无地自容的样子,肖蛮姿忍不住笑弯了腰,骂道:“全都是死鬼!”

  船长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审视着凌渡宇:“能在那种风浪里如此躁纵破浪号,阁下确是高手里的高手,怎么我从未听过有你这个人?”

  众人刹那间沉默下来,眼光全集中到凌渡宇身上。

  霍克深虽从“晕船浪”里复原过来,但仍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这时有气无力的道:

  “博士是我们兰芝小姐亲自聘请的,所以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强生说:“他若是敌人,以他的身手,是可以不动声息将我们全部干掉的。”

  船长望向上校,显然以他的决定为最后依归。

  上校淡淡道:“没有人比我对博士的出身来历更清楚,他在航海方面的经验和身手,正是兰芝小姐出巨额聘金请他来卖命的原因,我可以保证他完全清白。”此人确是老到,几句话既澄清了众人的疑问,但又没有露凌渡宇的底牌。船长方谋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话题一转:“那我们将面对另一个问题,破浪号必须进行修理,那即是说,我们要找个最近的港口,在那里购齐必需的物品。”舱内各人几乎连呼吸也停了下来。

  原本的计划,是从一个远离目的地的偏僻海湾出发,采取迂回曲折的航线,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钻油台的海域,但若在这时泊进一个与目的地接近的海港里,被虎视耽耽的敌人发现的机会便大大增加了。

  一直没有作声、脸容陰沉的渔夫打破沉默:“我们可否取消这次航程?”

  众人齐感愕然。

  渔夫缓缓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突如其来的暴雨巨浪,如此毫无先兆,在那种天气下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我感觉到有恶魔在躁纵着大海,针对着我们。”

  躺在沙发上的妮妮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强生咕哝着:“疯子又发疯了。”

  渔夫低下了头,再没有一句说话。

  凌渡宇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往肖銮姿望去,刚好对方亦正向他望来,两人同时一震。

  他在她眼中看到一丝难以形容的惧色。天亮前,藉着黑夜的掩护,破浪号悄悄驶进仍在沉睡中的海港里,船长故意挑选这繁忙辽阔的港口,就是看上她海路交通繁忙,较易避开海关和敌人的耳目。众人分成几组,每组负责一张购物清单,在店铺开门后,上岸买货,船长、上校和渔夫三人则因伤留在船上。凌渡宇和妮妮配在一组,负责补充被水侵进仓内损坏了的食物和日用必需品。

  妮妮神情愉快,和凌渡宇有说有笑,有若天真的小女孩,不时主动地挽着凌渡宇强壮的臂弯,她那因不幸而提早失去了的青春岁月,似若一下子复活过来。

  凌渡宇和她很快完成了工作,十二时许便分两趟将所购物品运回船上去,这时夏信和肖蛮姿那一组早已回来,他们购置的是修理起重架和吊臂的零件。

  但负责买损坏了的航海仪和其他一些测量方位和探察水流仪器的强生、莫歌和霍克深,到了一时多,仍是踪影渺然。

  众人大感不妥,忧心仲仲。

  夏信和莫歌最是友好,多次提出上岸找他们,都给上校断然拒绝了。

  到了三时半,夏信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最多不要什么劳什子酬金,也要到岸上找他们。”

  上校冷冷问:“强生应付不来的事,难道你可以应付吗?”

  凌渡宇叫起来:“看!他们回来了。”

  众人往舱外望去,强生一手扶着“顽孩子”莫歌,正往“破浪”奔来,旁边一拐一拐走着的是气急败坏、一面惊容的霍克深。

  夏信和凌渡宇跳了出去,帮助强生将莫歌和霍克扶回船内。

  “破浪”在众人将莫歌送入舱内前,已起锚开航。

  莫歌虽是睑色苍白得怕人,其实受的只是轻伤,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左臂肌,致大量出血,霍克深则是扭伤了脚踝。

  上校问强生:“发生了什么事?”

  强生沉声道:“我们到了港口东最大的航海仪器公司,递上购货单,那间公司的负责人要我们在客厅等待,让他们差人往货仓提货给我们,岂知不到半小时后,来的不是货,而是十多名武装大汉,我和莫歌当场扫低了他们几个,一番追逐后才将他们摆脱了逃回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众人却可想像到过程的火爆激烈。

  强生最后再加一句评语:“这些只是业余的黑帮恶棍,并不足惧。”

  在这职业军人的眼里,一般黑社会当然不放在他眼内。

  上校眼光移往惊魂未定、仍喘着气的霍克深,肯定地说:“他们认出了你!”霍克深一呆道:“我?”

  上校分析着:“我们这十个人里,只有你和肖銮姿是探索者的职员,但肖蛮姿只向老马负责,从不在公司任何地方或纪录上出现,只有你才是正式职员。”

  霍克深道:“我明白了,所以定是在我们公司的高层内出了内奸,无时无刻不在监察着公司的所有动静,一见我神秘地离开了工作岗位,便猜到有问题。”

  上校道:“可以想像你的资料和相片已落到所有和枭风有联系的黑帮手里,所以你一现身露面,立时惹来大批猎头族。”

  那即是说,他们已暴露了行藏,假若上校的预言准确,他们的末日亦已屈指可数。

  “嘟!”

  上校按着内线电话的对讲器,船长的声音响起:“渔夫滚到哪里去了,一开船便滚了下去,现在还不滚上来?”

  上校脸色一变:“渔夫并不在这里。”向夏信和强生两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去找他,两人应命去了。

  凌渡宇沉声道:“不用找了,他走了。”

  上校暴躁地咒骂:“胆小鬼!早知他是这样一个胆小鬼,就算有个核子弹对着我,我也不找他。”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没有了那个对那海域最熟悉的懦夫,我们成功的机会至少减了一半。”

  “哎!”

  莫歌惨叫起来,向为他处理伤口的肖蛮姿抗议:“你对男人可否温柔一点?”

  凌渡宇向肖銮婆望去,只见这具有心灵异力的美女俏脸苍白得一如受了枪伤的莫歌。

  上校仍在嘀喃诅咒着临阵退缩的渔夫。

  强生和夏信垂头丧气地走回来,强生骂道:“疯子逃回疯人院去了,人影也没有。”

  众人的情绪陷至前所未有的低谷里。

  上校勉力振起精神,向夏信道:“由现在开始,若没有我的命令,你的屁股不可以有半刻离开雷达侦讯室的椅子,我要你全神侦察附近海空的情况,截收每一段电讯。”

  天气好得出奇。广阔的天空里只有几大团层层叠叠的白云,漫无目的地飘荡着。不过这种使人赞叹的天气,却使破浪号上心情沉重的人更不好过,因为那代表了敌人很容易可找上他们。

  太阳逐渐往西方的海面沉下去。

  在阳光逐渐转红时,雷达室内的夏信发出了警告:两架不明飞行物体在东方出现,几乎是笔直往“破浪”飞来。

  渔夫走后情况一直不稳定的上校暮地完全冷静下来,向强生道:“到了你表演的时候了!”强生领命去了。凌渡宇问:“要不要我带其他人避进底仓去?”

  上校嘴角挂着一丝近乎冷酷的笑意,远眺着仍未见有任何物体出现的东方天际,平静地说:“不用了!这艘船是我和老色鬼亲自设计和改装,所有舱壁和甲板都加厚了,窗户都是最先进的防弹玻璃,而且我怀疑他们是否有机会射出第二排子弹。”

  霍克深颔声道:“来了!”

  两个黑点在东方的天际出现。

  上校举起望远镜,向这两个不速之客行注目礼,冷笑道:“我估是什么,原来是两架直升机。”

  躺在沙发上的莫歌发出闷哼:“叫强生给我报仇。”

  上校将望远镜递给凌渡宇:“你们留在这里看戏,我到驾驶室协助船长,下次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了。”推门离舱爬往上层去了。

  凌渡宇当然明白他的说话。

  敌人现仍未摸清楚他们的实力,假设一上来便吃了大亏,下一次再截上他们时,便不会像今次那么好相与了。

  肖蛮姿坐在一角,呆望着外面的大海,像对敌人的来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在想什么?是否想着渔夫脑里同一样的东西?“轧轧轧在在”两架直升机飞临头顶。凌渡宇看到了重机枪从机腹下伸了出来。直升机飞了开去,又转了回来。

  “笃笃笃……”

  一道火光横过甲板,舱内众人都本能地伏了下去。

  直升机上的扩音器喝道:“我们是空中巡警,所有人全部集中到甲板上去,我们怀疑你们藏有违禁品。”

  另一架直升机横空而过,射出了另一排子弹,这次扫上主舱舱头,发出了“隆隆隆”

  惊心动魄的噪响。

  莫歌骂道:“你们是警察,我便是传教士了。”

  船身忽地轻轻颤动起来。

  “破浪”的甲板裂开一个方洞,一座炮塔猛兽般迅速升了起来,坐在躁纵位置的正是“侠盗”强生。

  在直升机还未来得及反应前,一枝有导向设备的火箭“蓬”一声刺出,瞬眼间刺入了那正在飞离的直升机的尾巴。

  直升机在红光中解体,化作无数大大小小的火球。

  炮塔转动着,像头找寻猎物的猛兽。

  另一架直升机刚掉头飞来,这时已来不及改变航道,直往“破浪”冲来,刚好饱餐了另一枝火箭。机上的人以后也不用吃任何东西了。黑夜终于来临。众人默默吃着晚餐,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兴奋。气氛沉闷得像要把人活生生压死。凌渡宇坐在肖蛮姿对面,后者吃了一半,便放下了刀叉,默默坐着。莫歌休息了一轮后,精神回复了大半,不住喝酒。

  打破闷局的是上校,他平静地道:“我和船长商量过,假设我们不能买到新的航海仪器,将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

  莫歌问:“究竟我们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

  众人齐齐竖起耳朵。

  他们都知道大概的地点,就是在出事钻油台附近的某处海域,可是太平洋并非一个小池塘,它占了全球海洋面积的一半,比所有陆地的总面积加起来还大,平均深度是三千八百公尺,最深的海沟超过一万公尺,若把世界最高的殊穆朗玛峰原装搬进水底里,还差二千多公尺才能冒出水面来。

  钻油台附近的海域,那可是比中国还辽阔的汪洋大海。

  上校淡淡道:“这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敌人不知道我们目的地的精确位置,也不知我们到那里要干什么,所以在到达那处前,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这秘密,就是我和兰芝小姐,我并不想改变这情况。”

  一时间没有人再作声。

  舱外风声呼呼,有一种凄凉无依的味道。

  霍克深道:“可否和兰芝小姐接触,着她使人将仪器运至大海中某一点交给我们,她会用很保密的方法去完成。”

  上校有点不耐烦:“自从登上破浪号后,我们便彻底地与世隔绝,没有人会向我们发出电讯,我们也不会发出电讯给任何人,尤其是兰芝小姐,以敌人的庞大实力,甚至可以通过商用或甚至军用的间谍卫星追踪我们,明白吗?”霍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强生干笑一声:“现在我们便像是孤独地和全世界为敌,我喜欢那感觉。”莫歌哂道:“有什么稀奇,自出生后,我父母早指出了我是天生与全世界为敌的浑蛋。”凌渡宇哑然失笑,这莫歌一刻不和人抬,便浑身不舒服似的。夏信问:“现在应怎办?”上校道:“我们要派两个人偷愉潜上岸买货,再在另一个敌人完全想不到的地点归队回船,只有这样才有一线成功的希望。”

  凌渡宇微笑说:“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人是谁?”

  强生、莫歌和霍克深三人已和敌人照了面,当然不可担当这个任务,船长和上校两人亦应留在船上,妮妮连枪也不懂得拿,自非适当人选,渔夫已私逃去了,剩下来的便只有夏信和肖蛮姿。

  究竟上校心目中的人选是谁?

  上校道:“就是你和肖銮姿,情侣的身分有助于掩饰你们的任务。”

  凌渡宇往肖銮姿望去,刚好肖銮姿也往他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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