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板的司机兼心腹张叔,开着辆三厢长的别克君威,把东、西、南瓜,红玫瑰、蝴蝶兰、鸢尾、以及那个维族姑娘一股脑塞到了车里。
毛老板、七爷、我和瓷娃娃、和另外两个姑娘则坐着另一辆车,是一辆加长型的豪华法拉利,毛老板坚持亲自开车,据毛老板介绍,这个车型全球只生产了五辆,但在中国大陆就出现过六辆。尽管如此,这车仍然是极难得的,这次是为了接七爷,否则,他也舍不得把这个宝贝开出来,高速路上太扎眼了。
七爷是识货又见惯了沧桑的人,语气很平静,但也对车连声赞赏。
我看着他身边陌生的两个绝色,问七爷道:“谁是罂粟啊?冰儿呢?”
七爷说:“罂粟还没有回来,到花会比赛时,她会直接飞澳门。小冬瓜是你老相好,我把她带来做个替补。冰儿有档期暂时脱不了身,而且狗崽队追她追得太紧,也无法随大队伍活动。”
我随意地抓住小冬瓜的手,那两美女则主动地依偎在七爷胸前,但其中一个面似桃花媚,一个则带着倔强的英气。
七爷道:“这一个是京城名凤,北京大场瀚海精阁的压寨之宝云烟,安徽人,是黄山旅游小姐选拔赛的冠军,后来落到京城,十日内红遍了长安街,预约的单排到了明年五月。右边这个叫周双懿,是个女交警,也不知是冬瓜从哪淘换来的。为了她,我同时得罪了和平里会所、八号公馆、702会所等好几家兄弟单位,连关系不错的北京交警大队都得罪了一半人,算是前几天才刚刚硬抢来的。”
我震惊着放开了小冬瓜的手,扶正了近视眼镜一看,难道是——这倔强的英气——面熟啊!小冬瓜道:“江磊,你见过啊,我哥带你去延庆山庄的路上,记得吗?我哥为了看她还差点撞坏一个叫花子了。”
我耳朵里响起了冬瓜那镇定的声音:“此人腰臀结合之美,为我生平仅见。”真的是她,仔细一瞧不是她又是谁?这才二十来天啊,七爷就让一个堂堂的警花变成恶之花!!!
只有七爷想不到,没有七爷做不到。
我痴痴地看着这两个女人。
云烟魔鬼身材天使面庞,她一米七以上的身高,不染纤尘的鹅蛋俏脸,微翘的瑶鼻,樱桃小嘴红润柔和,尤其那双明亮漆黑又灵动如水的眸子,镶嵌在雪肌之上,用个不贴切的比方,就是画家张萱给自己的《簪花仕女图》完成了最后的“画龙点睛”。她身外罩粉色的甜美公主V领长款收腰双排扣大衣,里面一条米色带大领花的针织膝上裙,肉色的天鹅绒长筒保暖袜裹着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粉色尖头小羊皮抓皱细杯跟中统靴,再配搭上脖颈上粉色的长围巾、头上雪白甜美气质的浅帽檐勾花兔毛公主帽,银色大耳环和水晶小项链,看起来却是靓丽无比。
周双懿则毫无一丝的风尘味,身在东莞,阅人无数,也只有白素素能勉强做到这一点,但白素素是柔和的水,周双懿则是幽蓝的火。白素素让你想欺负又不忍欺负,周双懿则让你心存害怕又向往征服。她像是一个女烈,看她咬紧的双唇,时不时紧锁的眉眼,那别是一番风味。更重要的是她的身材,离开千篇一律的警服后,完全舒展开来,淡粉蓝的丝质上衣,柔软的丝质衬衫贴着她估计有34C挺秀的双峰,雪白的*隐现,看了让人心跳加快,外面罩了件白色的镂空钩花棒针对襟衫,下身是约膝上五公分的黑色迷制服裙,*穿着双娇俏的白色长靴子,露出满满两大截洁白诱人的玉腿,裹在肉色长筒天鹅绒袜子里面的这双雪白修长匀称的*,美得让人抓狂。
七爷怎么把她弄到手的?利用天价重金收买?利用上级权势逼压?利用黑道威胁家人?利用虚荣勾引诱惑?还是兼而有之?这些东西对七爷都不是大问题。恐怕七爷和双懿自己不说,就永远没有答案了,风月场里多的是故事,甚至多的是无奈的故事。实在是没有追根问底的必要。
家华四楼。
南瓜道:“这次花会游戏规则已经确定了,花会的正式名称叫国际酒店软管理论坛。其实就是一回事。比赛地点在澳门氹仔外海里面一艘叫蓝钻石的巨型游船上。这船的注册国是巴拿马,其实是马来西亚赌王林梧桐的产业,但何家也有参股。应该说在澳门公海这样背景的一艘船上,我们倒是不会有被日本黑道暗算的可能,七爷拜会过何鸿燊,何家表示比赛时这船会驶入接近澳门的海域内,安全没有问题,算是在中国半个主场,这比我们预料的最坏结果好多了。但比赛的细节,基本都是日本人制定的,对中国来说,难度很大。”
南瓜点开幻灯片道:“十八个队被组委会分成了两个小组,东方组:中国、日本、韩国、泰国、印度、越南、中华台北、东道主澳门,俄罗斯九个队。西方组:荷兰、法国、拉脱维亚、美国、澳大利亚、南非、土耳其、芬兰、巴西九个队。比赛采取小组淘汰赛,由于东西方文化和审美的差异,两组的冠军并列第一,两组之间不比赛。裁判是瑞士里诺士酒店管理学院的人,同时还邀请了瑞典皇家文学院的一些酒店管理与东方美学方面的专家。表面上看,是基本公平的。”
南瓜喝了一口水,对着等全体参赛人员道:“跟一个月前我们得到的情报比,瑞士退出了比赛,说自己不能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而增加了韩国一席。第二个变化是,俄罗斯被分道了东方组,这不是一个好消息。第三个变化是,受日本只派一个酒店的影响,基本上,很多国家都只派了一个代表队,或者联队,组委会方面也默认了这种组织形式。”
白素素举手道:“为什么是淘汰赛,九个队怎么淘汰。”
南瓜道:“问得好,东方组的日本队,西方组的美国队,因为上届花会成绩好,又是本次花会主要的投资者和策划者,所以不参加首轮,直接进入四强。也就是说另外的四个胜利者,成绩最差的那个淘汰,首轮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因为八个队只有三个名额。”
整个培训师的人都在认真地做着笔记。只有一人除外,双懿,她在玩手机。
南瓜道:“比赛共分一共有四个比赛项目:酒店环境设计包含房间硬件器具设计,也包含服饰搭配等;酒店服务技巧,主要是夜服务技巧;艺术展示文化内涵深度,这一项鼓励体现民族特色;明星个人素质主要是美貌,也就是以前所说的花魁,前三个项目每个算一分,花魁一项占两分,分多者胜。如果首轮胜者,有两个队分值一样,再算小分,因为每个大项都有七个评委,每个评委都给小分,七打四胜。从而一定会拼掉第四名,取三席跟日本争。”
楚妖精道:“凭什么日本可以直接出线?耍赖。”
南瓜道:“这个不叫耍赖,他们有这个实力。”
楚妖精道:“那凭什么美国也可以直接出线?
南瓜道:“嗯,因为他叫美国。”
楚妖精道:“美国就可以不讲规矩吗?”
南瓜道:“这个,这个叫以德服人,好了吧。”
东瓜道:“现在再纠缠于耍不耍赖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了,生活就是这样,公不公平都要面对,我们要做的是直面现实。我们东方组,我们不妨称它为A组吧,A组的情况很微妙。八个队有三个中国人的队伍,我们、澳门、台北,按照潜规则,首轮这三个队不会碰到一起,那么我们的对手,就应该是在印度、泰国、俄罗斯、越南、韩国之中产生了。”
南瓜道:“对,如果首轮碰到泰国,那毫无疑问是一场凶多吉少的恶战。泰国*业是它们的国家经济的支柱之一,我们和她们差距巨大,实话实说,泰国和日本是延庆山庄预测的夺冠热门,我们最好能够避开它。俄罗斯的实力也强于中国,这次组委会让它脱欧如亚,这样她们的小姐的在身材上的优势就更明显了,俄罗斯人身高体型天生好过亚洲对手,这一点没有异议吧?碰到它们也是一场恶战。印度很神秘,就是去过印度的七爷,也无法明白她们那十来家酒店还加几座寺庙的庙妓组成的联盟会玩出一些什么,双方是遭遇战,结局难料。越南曾经有个口号,叫牺牲一代少女,提升国家经济,实力也不俗,但相对来说,毕竟是改革开放不久的小兄弟,还算好对付一点。韩国也是一个理想的对手,汉城的红灯区我们都去逛过,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如果首轮抽到越南和韩国,是上签;抽到印度、俄罗斯算中签;抽到泰国,就算下下签了。”
红玫瑰道:“这个也太涨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了吧。难道碰到泰国,我们就一定会输吗?”
冬瓜犹豫了一下,道:“泰国芭提雅一个地方,就可以派出十个左右罂粟级的小姐,而且让你天高气爽后,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高干*西瓜道:“抽签名义上公平,但实际上有很多猫腻可以玩,基本会被人所控制。我估计我们首轮的对手,就会是越南或韩国。”
我们都很惊诧,毛老板问道:“为什么?”
西瓜道:“很简单,按照覃煌覃爷的情报,日本人办花会很大的目标,就是想在中国酒店业前立威,从而携管理上的优势顺利进入中国市场。那么,他们最好的做法,应该是以巨大的优势亲自收拾我们。放我们进第二轮,就可以在中国同行前“阅兵”了,顺便还可以在首轮摸一摸中国队的底。”
七爷道:“一定要闯过去,对抗日本是我们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否则,我的刀白挨了。”
六指道:“我没有去过日本,对抗日本我们有多少胜算?”
冬瓜道:“重在参与,尽人事,听天命。”
七爷横了他一眼:“不要这么悲观,我们这群人,从来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现在不也都干得不错吗?”
七爷姓朱,卫哥姓毛,这一次*会师宣告了社会主义中国最强的两支娱乐武装,北京军团与东莞军团的正式合流,红色中国的队伍得到了极大的壮大,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毛老板特别嘱咐张叔买了一面五星红旗挂在培训室里,这一爱国行动提升了不少人的士气,也导致了一些人的嘲笑。毛老板正色道:“在外国人面前,我们就代表中国。”七爷拿着酒壶,一口喝了个半斤装,大声道:“连最没用的中国男足都知道站直了,别趴下,我们是谁?我们就是国旗上那些黄色的星星。同志们,要坚信我们的力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冬瓜建议,我们的队伍就叫北京队,北京是中国的首都,又是中国的象征,而且刚开了奥运会,如日中天。这招到了东莞方面军的不满,后经双方友好协商,沿用了我提出的方案名字就叫中国烎队。
军队在三湾风味小吃店进行了改编,参照解放军军委的组织构造。总政委由七爷担任,司令员由毛老板担任。下设总参谋部、总训练部、总后勤部。
总参谋部由:南瓜、我、西瓜组成,负责情报收集、制定作战方案、为训练出谋划策。
总训练部由:冬瓜、小五、西蒙组成,负责节目编排,环境设置,临场指挥。为此,七爷还高薪请来了一个叫做“烟鬼“的导演,他已经到了来东莞的路上,他是“印象西湖”、“印象桂林”等大型表演中,张艺谋团队的核心成员——据说七爷是想请张艺谋来的,那没有请得动——延庆山庄的苏茜黄楼就是烟鬼的手笔。
总后勤部由:张叔、六指、果冻组成,包括财务工作、车辆安排、服装设计、后台化妆等等。算起来指挥部一共十二人,我排在第六把交椅。
冲锋陷阵的十五名风尘豪杰分别是:罂粟花、红玫瑰、蝴蝶兰、鸢尾、虞美人、云烟、周双懿、阿依古丽(维族)、含香、楚妖精和白素素、琴王、妲己、甜妹、毒药。除了罂粟花还在朝鲜,虞美人冰儿有档期走不开外,十三员战将都已各就各位,一旦有意外,瓷娃娃小冬瓜即可做替补上场,而且她还是个不错的翻译。
具体来说,比赛的四个项目,酒店环境设计自有烟鬼和参谋部、后勤部共同打点,六指的服装搭配,果冻的化妆技术都是专家级的。
酒店服务技巧方面这里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其中外号西施的含香与延庆山庄的蝴蝶兰堪称绝色、古典风有鸢尾和妲己、异族风情有阿依古丽、玩红绳特技的有长安之星甜妹、双飞有楚妖精和白素素、萝莉有毒药、冷艳如冰有红玫瑰、热情似火有云烟、绝色扮演有虞美人冰儿,女烈有双懿。在这个环节,我暂时想象不出烎队为什么会失败。
艺术与文化展示环节,据我初步了解,中国队内,茶道、素琴、舞蹈、书法都不缺人才,比如琴王的琴、红玫瑰的画就到了很高的艺术境界,做为一个沉迷美学多年文学青年,这点好坏还是能看出来的。而且中国有五千年独特而源远流长的文明,组织得好,随手抓点皮毛,这应该是不错的节目,就如奥运开幕式一样,震震化外之民四方蛮夷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将各有所长的众囡囡配合在一起,训练时间有些紧张。
最后的一个是花魁比赛,分值最大,但反而不需要思考太多的问题,那考的是囡囡的积累起来的个人素质,对这个环节,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罂粟花,或许是中国队最后的答案。
说实话,当这十五个女人站在一起时,我眼花缭乱了,心里充满了信心,什么人妖庙妓、交趾罗刹、棒子倭寇,去你妈的。
好吧,我谦虚地说一句,我们就是中国的梦之队。
冬瓜显然没有我这么有信心,于是提出试一试囡囡们的功夫,冬瓜说在北京时我搞了他妹妹,这次“大舅哥”从北京来这“乡下”踏青,我必须全程作陪。
我今天才知道了延庆山庄的人是多么邪恶,冬瓜居然私自订做了一张八米一宽的特大号金丝楠木雕花床,对你没有看错,外面买的大床是一米八,他订做的是八米一。拆了后,让物流公司寄到了东莞。为此,我们不得不腾出一个空的培训室放这张宝贝,装床的工人装好床后,都平静地离开了培训室,他们一致认为刚才是搭了个唱粤曲的戏台。
冬瓜把十四个女人统统赶到床上,一时姹紫嫣红*,娇咛遍野。冬瓜向我挑衅道:“江磊,我们俩比一比,一人七个的指标,多的另算。看看是北方人厉害,还是南方人厉害。”
双懿接受不了,站起就走,又被冬瓜强行推到了床上,冬瓜道:“睡好,警察同志,这是游戏规则。”
十四个绝色,除了双懿和瓷娃娃都算是身经百战,但估计也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床。有的人张着嘴睁圆了眼睛,有的人张着腿挑衅地看着我们,双懿红着眼睛低头不语,毒药还含着棒棒糖,好像呆住了,倒是楚妖精和云烟十分热情,主动*起来。我和冬瓜没能挡住魔性,扑到了床上,我一路滚过去,那感觉……
冬瓜抓住含香的椒乳,道:“比赛开始了。”我抱住红玫瑰,对着楚妖精打了个眼色,楚妖精马上爬到了冬瓜身下。
我邪恶地对着冬瓜一笑,七个?那得分谁,知道谁是东莞榨汁机吗?
当晚,一阵胡天黑地,我和冬瓜都没有完成任务,具体的说,是差得很远,但我赢了,楚妖精展现了完美的实力,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苏小小、陈圆圆灵魂附体。
我们两个很风光,一小时内如同皇帝,一小时后却都去医院打了点滴。
此战过后,我两腿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没有力气,更难受的是我对*产生了整整三天的厌恶,是真正的厌恶,整个人都空虚得不得了,莫名地感觉到人生也就这么回事了。
美女看多了也不是好事,古往今来的皇帝活过了七十岁的只有三个,唐朝武则天、南朝萧衍、清朝乾隆,这其中一个是女的,一个是信佛,基本对性没兴趣。所以纵欲真的不好。有点达不到的向往,就如喝酒到微醺,才是最好的境地。
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我一直觉得圣人是在放屁,现在才感觉到他的伟大。
但,如果,三天后,她们又出现在我的床上呢?
跟参谋部南瓜商量着一些技术问题,接到了东东的电话,东东道:“江部长,桑拿出事了,阿果中奖了。”
我道:“嗯,中奖有什么了不起,经常有的啊,送医院不就行了。”
东东道:“这次不同,是头奖。”
我一震,道:“艾滋?”
东东道:“嗯。”
我沉默了会,道:“阿红呢?她怎么样?”
东东道:“也是奇怪,她们一直都是双飞,但医院检查过了阿红没有事。”
我道:“封锁消息了没有。”
东东道:“封锁了,江部长,怎么办?”
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算了,按照惯例处理吧。最快速度把她赶走,她的房间消毒,用过的东西都烧掉,千万要封锁消息。”
东东道:“那阿红呢,她们想让家华赔点钱。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行没有这个规矩,但这两人都是不怕死的人,尤其是阿果这样了,以她们少数民族的野蛮性格,就更不怕死了,我怕不赔钱,她们乱说话。”
我想了会,道:“钱不能赔,也不要叫黑道处理,阿果悄悄送广州艾滋病医院,现在看这病免费。阿红…….通知警察……她有卖淫活动,把她抓走遣送掉。这是游戏规则。”
放下手机,我坐立不安,又回拨给东东道:“从我工资里扣一千,不五千块钱,以私人身份送给阿红,跟阿红说不要回东莞了,来东莞一次,警察抓她一次。留在广州照顾妹妹吧。”
我咬咬牙齿,心里有了阴影,前面还是美女如云,招手便来,但我看见了美女背后真的有骷髅!
这也是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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