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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凤舞九天

  何青的回归,让我手忙脚乱,本来以为以各酒店平衡为借口,以大局为重为狗屁理由,加上双飞组合的人数优势,能够侥幸抛下这原天上人间的*,何青一回来,事实告诉我遮住自己眼睛也无法遮住科尔沁草原的星光,就如掩住耳朵也不能去偷门梁上的铜铃。

  更头疼的,何青捎带着把李鹰复活了,当晚,他带着李鹰去了卫哥家,一阵道歉后,卫哥虽然仍流放着李鹰,但以两人的旧交情加上李鹰的才华,重新重用他甚至威胁到我的地位,并不是没有可能。并且卫哥答应了何青与楚妖精、白素素的比赛要求,裁判由毛老板亲自从珠海选。我和李鹰都回避。

  我对着电脑发呆,做出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不满意,一旦我的妖仙配失败,我能驾驭抛弃过的何青吗?妖仙配失败后,何青失控了,她和李鹰联起手来,会发生些什么?

  楚妖精跟白素素听说要和何青比赛决定花会人选,士气低迷的很。我说低迷是因为楚妖精还有点士气,白素素基本清零了。

  妖仙配,相貌、气质、才华、人脉、甚至江湖经验都逊于走南闯北的何晴,更重要的自信心差得更远。毕竟她们的对手,曾在传说的天上人间变成了天上人间的传说。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他们老大还在秦城关着了,那地界老百姓去不了,据说最低副部级。如果哪天何青告诉我新闻里的哪个大领导曾经凌幸过她,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什么叫顶级,这就叫顶级;什么叫天后,这就叫天后。

  楚妖精和白素素?东莞一个比较优秀的五星级酒店的王牌,而已。即使加上一些恭维和祝福也只是:下一站,天后。

  好在小五和六指比我更不喜欢李鹰,他们人头很熟,表示我的妖仙配不一定会输,我正为知音感动中,他俩纷纷表示珠海请来的评委他们可能会认识。这个圈子不太大,如果能事先知道是哪几个评委,再搞定那几个评委,我们可以作弊取得胜利。

  言外之意就是,我选的人不作弊肯定输。

  正犹豫中,小五传来了珠海十五个桑拿培训师的资料,这小子,天生就是干军统的天才,只是生不逢时,否则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小五还告诉我这些资料是他从珠海一个朋友通过潜子弄来的,他核实过一些,基本正确。要我打印出来后,电脑里不要存底,这一行竞争激烈,互相间矛盾也深,忌讳也多,对情报都看得很重,甚至已经有一些大酒店雇佣专门的网络人才,做网路信息保护和跟踪了,难保家华也有其它店包括珠海的潜子,发现后可能会连累到他在珠海的朋友。小五传给我之后,也会把资料从自己电脑里删了。我经历过李鹰被潜子盗去技术后的大发雷霆,也经历过和家华潜子接头的紧张刺激。我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桑拿是一张网,网前面是名正言顺的酒店业,网后面就是人人回避的*业。这网里面却是数不清的饭碗和金钱,面对巨大的利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在所难免。身在圈子外,自然可以当成笑谈,身在圈子中,我也是不敢大意的。

  把资料打出来后,我收好,放在桌面上,正好接到笨笨狗的电话,大喊着救命。我正紧张着,她说她爸爸过来了,正在家华门口。我赶忙出去,走到电梯口,才想起资料还没有删去,我马上给办公室里的牛仔打电话。吩咐他把电脑桌面上的资料弄到回收站里去。牛仔听不懂,我只好解释道,电脑看见了没有,正开着的,你看见的地方就叫桌面,上面有个WORD文档,就是文档,把他拖到回收站里去。牛仔答应了,电梯到二楼,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折了回去,正好碰见了牛仔从房子里出来,牛仔的手臂到胸前还裹着纱布,一脸微笑道:“放心,俺都搞定了。电脑俺认识,俺们山脚下也有,动动手的事情。”看来他还没有活在石器时代,达摩保佑。

  我下去后,正好碰到了笨笨狗和他家老头子坐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这老头子也算精神,一派农村知识分子的派头。如果他的女儿正经一点,或者老子再痴情一点,就像上个世纪的大多数人一样,说不定这个家伙就是我岳父了。

  笨笨狗站起道:“江部长,这是我父亲,他一定要来我工作的地方看看。我拦也拦不住,请不要怪我。”笨笨站起轻轻地鞠着躬,这模样真像个受苦受难的秘书,表演得太专业了,让我都有些发呆,要知道笨笨狗除了床上偶尔犯点花痴,生活中一向彪悍,她这么温柔简直可以用灵异现象来解释。

  他父亲也站了起来,道:“你就是苏萌的领导。我是他的爸爸,请领导多多关照。”

  苏萌,原来笨笨狗叫苏萌。妈的,是听她说过一次,只是基本忘记了,乍一听还很新鲜。这个年代真他妈的有趣,不知道身份也可以恋爱,不知道名字,也可以在床上一边说爱一边*。

  我伸过手去到:“苏萌工作很努力,今年被评为了优秀职工,感谢你为东莞的五星级酒店培养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女儿。”

  他父亲笑了笑,拿出一大袋花生,估计有七八斤,递给我。老一辈的知识分子虽然没有什么钱,基本的礼节是不会缺的,道:“这是我们泗阳的特产,八集小花生。你们这里什么都有,我送点家乡的土玩意,给你尝尝鲜,谢谢你对小女的照顾,不要嫌弃。”

  我接了过去,笑了小。那老人嘴巴动了一下,犹豫了一会道:“苏萌从小被我惯坏了,吃不得什么苦,其实我是不想她干什么秘书之类乱七八糟的工作的。我已经给她在卫生院找了工作了,她又嫌弃工资低,又嫌没有编制,又嫌每周两个晚班。但那毕竟是国家单位吧,来这边连保障都没有。我准备今天就带她回去,去广州火车站的票都买了”

  苏萌爸爸拿起一只烟,苏萌道:“爸爸,这里是五星级酒店,咖啡厅是不能抽烟的。”

  我道:“没事,没事,你爸难得来一回。”我起身帮他把烟点着。

  苏萌父亲感谢地看了我一眼,把烟熄灭了。道:“苏萌,你领导挺好的,我还是劝一句,你们都年轻,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吧。”

  苏萌道:“爸,在酒店打工哪里不正经了。做文秘而已嘛。”笨笨狗委屈得眼泪都下来了。女人天生会演戏,更何况囡囡这种演艺职业。

  苏萌父亲道:“好,好个屁啊。前两年我跟邻居说我女儿在东莞五星级大酒店做事,我还很骄傲哩。结果哩,我的邻居背着我都在笑,好像在东莞酒店做事就是在干那个我说不出口。你爸爸是人类灵魂工程师,是高级教师。我这一辈子没有钱财,没有官位,只是在那小地方还算被人尊重,被人尊重了一辈子!都退休了,居然被人指着脊梁骨?”

  苏萌道:“那搞不到编制怎么办?搞不到编制就是一下等人。你以为卫生院就很干净啊,那些乱开药赚提成的,那些女的药品推销员和医生之间,你是没有”

  苏萌父亲一掌排在咖啡桌上,一声巨响把旁边静静喝咖啡的客人都给惊了,服务员正要上来干涉,见我在,又犹豫一下回去了。整个五星级酒店的员工都知道,真正养着他们的是以前李鹰、现在江磊负责的桑拿部。

  “苏萌,你从小淘气,你要是真的能考上正规本科。爸爸拉下老面子,这么多学生,这么多学生家长总会给你弄个编制。现在呢,这样的文凭进了卫生院就不错了,总比你再外边不知道干什么好吧,卫生院乱,那也是国家开的,事业单位,有政府管着,能乱到哪里去?”

  我赶忙道:“大叔,你误会了。我们是正正规酒店。五星级涉外酒店,而且苏萌做的是文秘,主要是写稿子的。”

  苏萌父亲脸色好了点,仍然一脸疑虑道:“我就是教语文的,苏萌从小语文不好,六百字的文章可以有十几个病句。她真的在做文秘?”

  我道:“是啊,东莞确实是个花花世界,不瞒您老说,确实有那么一两家,两三家有个别女人做了小姐的,但我们家华绝对没有,我向毛主席发誓没有。“

  苏萌父亲道:“我也是相信萌萌的,不管邻居怎么说,我总相信我的女儿,书香门第的女儿肯定不会干败坏门风的事情。其实,我是很放心的。只是今年中秋,她一下子给家里寄了五万块钱。我才起了点不该有的疑心。江部长,她一个打工的,能赚这么多钱。”

  这傻子,有这样寄钱的吗?这里大把小姐都是两百、三百的寄。我火了,道:“笨笨,哦,笨笨的苏萌,你怎么不跟你爸爸说清楚呢?你不就是想爸爸早点买房子,向我借了三万块吗?你说从你工资里每月扣一半,扣满三年为止。孝顺父母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苏萌父亲一脸震惊,苏萌低下了头,半天没说话,还没有想起怎么接这茬来,苏萌父亲道:“萌萌,你真的你真的傻啊,爸爸不需要啊你一个女孩子在外边也难,爸爸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不受人欺负,不被人说坏话也就够了。”

  苏萌把头低得更深了。

  苏萌父亲一脸骄傲道:“萌萌抬头让爸爸看看,你寄来的钱爸爸一分都没有花,等会爸爸就把钱还给江部长。”

  苏萌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萌父亲剥了几颗四集小花生,连红色的皮都捏了,白嫩嫩的花生肉放到笨笨狗手里,道:“这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这边吃不到吧。乖,爸爸背了三十斤过来,一麻袋了。”

  苏萌父亲的头发明显有些花白了。他噘着嘴微笑着说:“你跟我回去,家里穷是穷点,养个闺女吃饭没有问题。爸爸给你做三杯鸡,你小时候就爱吃的东西,你不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你那个小书房,两年多了,样子都没有变哩。”

  苏萌道:“爸,我不回去,我在这做得好好的,我干嘛回去啊。”

  苏萌父亲道:“还是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爸爸不放心啊。”

  苏萌道:“你回去吧,真的。”

  苏萌父亲到:“外边太复杂了。爸爸老了,就想有个女儿在身边。”

  苏萌咬着牙,吼道:“我不回去听见没有!你来这里干什么?”苏萌哭着站了起来。

  “苏萌!”我拦住她,道:“大叔,你别在意。苏萌这人脾气就这样,有时连我这个领导都凶的。她在这边工作很不容易,能干到部长秘书,花了很多功夫,一下子肯定舍不得这边的事业。她事业心强啊。”

  苏萌父亲,呆呆地望着发火的女儿,伸在半空的手掌还托着几颗剥好的花生。

  苏萌父亲结巴道:“萌萌,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大了,还在外边飘,找个男朋友,一个工作,成个家,爸爸这一一辈子就没有什么放不下了。”

  苏萌看着花生,道:“别逼我,爸爸,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成本才走到今天,我不回去。”

  我看了看,这场很难圆了。一个女人下海后,不捞够钱做补偿是不可能收手的。在中国,做*的成本,尤其是隐形成本,比如声誉损失,内心的自卑感等,绝对是不低的。

  我道:“苏大叔,我觉得你的观念也有些落伍。其实现在事业单位、铁饭碗什么的也不算什么了。有志气有本事的年青还都希望在外边闯闯。在五星级酒店做事,那叫什么?叫白领。现在工资不高,以后发展空间大着了。而且,苏萌在卫生院又没有编制,这种同工不同酬,还处处低人一等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其实苏萌就是觉得不公平,才过来的,她这么拼命,也就是为了多赚点钱,给您买房子等,回去不被人看不起。你看,他的事业刚刚起个头,您就来打断,她当然有些情绪。”

  苏大叔沉默了,半晌道:“闺女啊,我希望你能过点安稳日子啊。我们家乡把东莞的酒店说得太恐怖了啊!”

  我道:“苏大叔,不瞒你说。我就教过书,还有过正规编制。不也来这东莞的酒店打工了吗?如果真这么恐怖,我还丢了铁饭碗,来这里做坏事?”

  苏大叔道:“你真的教过书?不要铁饭碗来这个店做,你诳我吧?你教什么的?”

  我道:“语文的。跟您做过同行。”

  苏大叔讪讪笑笑,又不放心道:“你真教过书,那我对这酒店就放些心了。那江部长,我问问你啊,你说中学语文文言文的虚字要考多少个?”

  苏萌道:“爸,你考试上瘾啊,江部长都出来这么多年了。”

  我挥了挥手,道:“按教育大纲规定,人教版初中十二个,高中十八个。”

  苏大叔不置可否,道:“那江部长能不能说说最简单的之字,在中学有几种用法。”

  我笑了:“四个,取消句子独立性、语音助词不翻译、的、走去。”

  苏大叔微微点了点头,对苏萌道:“嗯,你跟的人应该是正派的。是做过人民教师的。”

  我赶忙道:“当然正规,你看一看墙上。”苏萌爸爸顺着我的指引,盯着大堂的墙壁,上面挂着市团委发的年度精神文明先进单位和镇派出所发的年度扫黄打非先进单位的奖牌,显然这两块牌子对老人家杀伤力很大,他猛地点了点头,

  老人满脸高兴道:“东莞市团委,镇派出所,好了好了,都是国家单位。我就放心了,这我就放心了。江部长啊,能不能看在曾经同行的份上,帮我一个忙啊?”

  “你说。”

  “帮我把这两张奖状照个相片,再给我寄到泗阳六中去。闺女啊,爸爸爸爸不挡着你在这边工作了,爸爸知道你好强,这些花生你拿着啊。”

  苏萌高兴道:“谢谢爸爸,爸爸,你的腿怎么呢?走路好像不稳当啊。”

  苏大叔道:“有点风寒,老了吗,总有一些三病两痛的。没有关系。江部长,请你好好关照一下我的女儿”说着他鞠了一躬,整整九十度,我赶忙闪开。

  苏大叔道:“江部长,我这女人性子倔,还淘气,你帮我照应着她,别让她被人骗了。”

  我和笨笨看着转过身去,一瘸一拐的走出豪华的大门,显得寒酸而高大。

  笨笨赶忙过去扶着送他。

  苏大叔搂着笨笨狗,爱怜道:“萌萌,你真是爸爸的小棉袄啊。天气快凉了,你要多穿点衣服啊。”

  笨笨狗道:“再住两天走吧,爸爸。”

  苏大叔道:“算了,算了,票都订了。爸爸放心就好了,你别送了,这么大的酒店,工作挺忙的,爸爸不能耽误你工作了,你看,你们江部长还在等着你哩,快过去吧。记着多吃点家乡的花生啊。”

  苏大叔向前走了几步,他穿着一套相当土气的西装,估计费用不超过一百元——笨笨一个钟的收入——但他肯定不肯用女儿的钱。摇摇晃晃的蹒跚在满街冠盖的路上,旁边落叶已飘落一地。苏大叔走得十分有力,显然感觉挺踏实。

  笨笨正要哭,苏大叔又蹒跚地走回来了,笑道:“乖女儿,爸爸想请你今年过年回来行吗?你两年过年没有回来了——当然如果酒店实在忙,也就算了。”

  苏大叔有些迟疑地,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奖状,欣慰地笑着,道:“算了,算了,年青人工作要紧。”

  笨笨哇哇大哭,弄得我心里也有点怪怪的。

  苏大叔忍着发红的眼,拍拍笨笨的肩膀,很轻松平静的道:“想爸爸就多打些电话,不够电话钱爸爸给你寄去,爸爸是高级教师,退休金就有一千四哩。”

  苏大叔转过身去,只留下一道背影,走了几步,又转过来,几滴眼泪从脸颊,道:“萌萌,都是爸爸不好,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怀疑你,你不要怪爸爸。”

  苏大叔,拿起那因放下了几十斤花生而空荡荡的编织袋,这次是真的走了。

  苏大叔的走,让我们陷入了短暂的不开心中,笨笨满脸笑容地去了迪厅,疯狂地跳起舞来,我今天撒了谎,心情也不是很好,又为了陪着笨笨狗,也去了那里,点了几瓶酒,坐在迪厅角落里抽烟。闪烁的灯光和巨大喧嚣始终淹没不了那一点点内疚。

  我知道,撒谎不算什么,站在心理学的角度科学的计算,哪人哪天都要撒几个。人都有阴暗面,如果你没有,那说明你不是人。但对着一个老人,一个曾经的同行,一个父亲,利用他的善良和信任,去编织一个单纯的老人无力看穿的谎言,只为帮着他心爱的女儿继续做*,怎么想也觉得不是味道。只好不想。

  苏大叔一走,笨笨狗就把整麻袋的四集小花生扔掉了,扔得好!她是爸爸的女儿,这家华上下三百多囡囡谁又不是呢?

  阿红阿果也恰好在迪厅玩,见到我大为高兴,一个劲地往我身上粘。我搂过阿红,自顾自的喝酒。

  阿红用贵州普通话到:“部长,你不开心啊,从来没有见过你来KTV啊?!”

  阿果道:“你要不要妹妹陪你去唱唱歌,男发愁要唱,女发愁要浪。唱唱就没事了。”

  笨笨狗从舞池冲了过来,一把推开阿红,道:“要浪一边去,他带老婆了。”

  阿果呵呵笑着:“你是那个推拿店的吧,听说江磊哥喜欢你,运气不错啊。要不要我教你点技术,这样才能留住他。要知道,我们那还有妖精、白素素好多美女想往你老公床上爬啊。”

  笨笨叉腰道:“笑话,老娘要你们教技术?不想死的给我滚。”

  阿果轻轻把腰带里的刀放在桌台上,道:“我们就是不滚,你打算怎么办?厚街还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姐妹滚的。”

  笨笨狗红了眼睛,啪地一声就去拔那把刀。这孩子以前没这么勇敢啊,今天是压抑坏了,从她笑着倒花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谁都不能惹她,谁惹她都可能出事。于是陪了一路的小心,结果还碰到了这两个少数民族的女魔头。我赶忙制止:“笨笨狗,这两个是我手下。别闹,别闹,没事,我们去开个房间,唱唱歌,心情就好了。”

  阿果和阿红很无所谓,满脸笑容,好像笨笨拔得不是刀,是灰面棒,还屁颠屁颠地跟着我们进了K房。

  笨笨道:“你们还跟着!”

  阿果道:“得了,别这么小气。都是姐妹嘛,再说江磊是什么人,你还想着江磊这坏蛋为你守身如玉?反正你已经玩过江磊了,借我们姐俩也玩玩,我们在就想玩他了。”

  笨笨的精神状态极度异常,她停了一下,哈哈笑道:“好啊,我们三个一起玩他吧。”我睁大了眼睛,刚才还为了我拔刀子,这么快就把我当美食分享了?女人心海底针啊。

  笨笨望着我打了个嗝,满是啤酒味,凶道:“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还勾引过好多女人,就只准你们男人玩女人,不准我们女人玩男人吗?今天你睡下面。我们一起玩你。”

  阿红阿果拍掌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们三个玩死他,把他绑起来,给他穿上女人的丝袜。”

  我迅速跑到沙发上,躺好,大声叫着:“雅蠛蝶,雅蠛蝶,来吧。”

  笨笨坐在我脖子上,掐着我一块小肉,那小肉都红了,道:“别叫,春不是叫出来的,春是真刀实枪干出来的。”

  我忍痛笑道:“来吧,三个甜心,我爱你们。”

  “哎呦!”我狂叫,笨笨又揪了一下,道:“爱也不是说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

  阿红阿果像看到唐僧肉的妖怪,对着我的脸蛋一左一右舔了过去。

  正有些感觉,阿果道:“姐姐们先别急,煮死了的鸭子飞不掉。”很酷地跑出去,对着外边一个服务员打了声招呼,很快一个大哥大大方方地递给阿果一包东西。

  妈的,什么叫煮死了的鸭子飞不掉,彝族人的语文到底是哪个蒙古老师教的?阿果道:“吃点这东西,玩起来就更爽了。”

  阿红道:“我不吃了,你吃吧,我吃着反胃。”

  阿果拿出张锡纸,将小包里的粉小心翼翼地倒下,点燃后,一缕青烟腾腾升起。阿果两只眼睛全翻白了,一脸陶醉地使劲吸着。

  吸毒,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整个身体都颤抖了。

  笨笨迷惑地看了阿果一眼,拿着胸罩悠悠道:“吸这个真的能没有烦恼吗?”

  阿果:“你想试试?”

  笨笨当然知道这是毒。仍然两眼涣散地点头道:“真的没有烦恼了。”

  我大声骂道:“笨笨狗,你想早死啊!”

  笨笨道:“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活着有什么好?”

  我急了,道:“你答应你爸爸要回去过年的!”笨笨醒了点神,我忙道:“过来,跟蝶梦倦客做会梦。”

  笨笨狗一震,蝶梦倦客,多么遥远的名字,又或许会牵动她一点点的留恋。我突然明白,与其说当年笨笨狗与蝶梦倦客曾在网络上爱上了彼此,不如说在似水年华里,一对年青人怀着对美好生活饥渴的向往,一不小心恰好撞在了彼此编制的向往里。但有东西向往总是好的,对吧!?

  笨笨狗呵呵笑着,啪地一声,把我的*给撕烂了。

  新买的啊!十五块啊!!三枪牌的啊!!!名牌啊!!!!

  接着就是山乡巨变和暴风骤雨了,反正我是很傻很天真,笨笨是很黄很暴力,我像花朵一样忍受着摧残,带好雨衣,见到后面还有着一对配合娴熟的少数民族姐妹花,居然挺兴奋。有回书是什么来着:三英站吕布。

  刚一兴奋,完了,这天状态无比之差,水库还没修好,雨很快就下了。我很失落,人生总是不完美的,总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你伤感: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阳痿早泄…

  后面两个姐妹花吐着香舌,调了半天情,我还在不应期内,让大伙十分失望,我检讨,给炎黄子孙丢脸了。

  笨笨狗一掌打在我屁股上,很失落地道:“喂,你可以改行了。”

  我抽着烟,大马金刀的坐着。道:“改什么行。”

  笨笨道:“改行去开F1了。”

  回到家华,很是痛苦,牛仔好像知道我的心,很不好意思的遮住脸帮我冲了杯牛奶。我讪讪道:“牛仔,李鹰说自己曾一个晚上做过七次,你觉得是不是真的。”

  牛仔道:“做嘛呀,李鹰做嘛做七次啊?”他托着头,眨着双天真明亮的眼睛问道。

  算了,跟这玩意说得通吗?我见他左脸上有个红红的掌印,奇怪道:“怎么呢?”

  牛仔赶忙用手又捂住脸,见我盯着他,慢慢放下,低垂着头道:“被打的。”

  被打?牛仔被打?牛仔被别人打?居然?

  我站起来,一脸震惊:“是,是小日本蓝衣流的高手吗?”

  牛仔道:“切,她们算什么东西,上次是俺没注意。”

  我道:“那是谁。”

  牛仔不说话,半晌,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你们城里人不讲道理,是公车上一个女的打的。”

  “她为什么打你?”

  “俺坐在她后面的座位上,见她裙子拉链没有拉好,俺就大声的提醒了她,结果她不理。俺一见肉都在外边了,怕她着凉,就帮她拉好了。”牛仔委屈道:“结果,好心帮了她,她还骂我流氓。俺觉得她八层是怕热,俺帮忙帮错了,所以俺就又把她的拉链拉下去了,结果这大姐不谢谢我,回身就打了俺一个耳朵。”

  我握紧拳头道:“牛仔,这大姐不对,不淳朴。”

  牛仔使劲点了点头。

  我道:“怎么能只打一边脸呢?不对称不好看嘛,两边都要打才对。”我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牛仔摸了摸自己白嫩的那半边脸。

  正笑着,六指一脸愤怒的闯到我房子来:“江磊,你们家华的囡囡素质太低了。”

  我道:“怎么回事啊,六指兄。”

  六指愤愤不平道:“她们居然打开我的电脑下载*。”

  我笑道:“私自打开别人电脑是不好,但爱岗敬业,不断进取总是一件好事啊,我也想打造一支学习型的囡囡队伍。”

  六指叹气道:“我不是指这个,我气愤的是,她们下载没有问题啊,问题是下载时居然用剪切!”

  我望了眼悲凉的六指,剪切,介个,介个,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六指走后,我赶忙把自己的电脑打开。*都在,正在高兴,一看不对,我要牛仔删掉的文档,也在桌面上安静的躺着呢!

  我大怒吼道:“牛仔,让你删除文件,你不是说已经删除了吗?”

  牛仔高兴道“领导,你让俺把文件弄到回收站去,俺很快就做好了,不用去回收站那么复杂,当时就来了个收破烂的,俺当场就卖给他了。”牛仔非常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三毛钱,整整齐齐地递给我道:“江磊哥,这是卖废纸的钱。”

  我紧张地望桌面望去,我打印好的珠海各培训师的资料,连同我写好的妖仙配训练方案都不见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我道:“牛仔,亲爱的牛仔,你不是把我桌面的文件卖了吧?你快告诉我不是”

  牛仔点头道:“这不是你叫俺干的吗?把电脑桌面的文档弄到回收站去,哥,你接着,三毛钱。可好哩,在河南,这点纸最多卖一毛钱。”

  我跺了跺脚,忍不住一巴掌打在牛仔的脸上。

  牛仔抬起头,冲着我直乐。我转着头,指着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牛仔呵呵笑着道:“知道,谢谢哥,哥觉得俺脸上的红印不对称,不好看。”

  我抓了抓了头发,说这家伙脑袋不好使都是高估了他,他是完全没有脑袋。

  我一记冲拳打了过去,牛仔纹丝不动,笑道:“哥。你找我练功吗?你打我吧,没事,你力气小。”

  倭寇啊,当年你干吗不把北少林也烧了呢?!正卖国无门中,毛老板打来电话道:“江磊啊,何青跟妖精、素素的比赛就放在三天后吧,我请好了裁判,地点就设在虎门的九天宾馆。”

  我沮丧的放开牛仔,九天,凤舞九天。我还有胜算吗?

  牛仔道:“哥,以后卖废纸的活就交给我吧。”

  我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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