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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教授道:“确实,日本忍者源远流长,与中国也有很深的渊源。忍者的雏形是中国的类似于情报部门的间谍,专门窃取情报同时兼有暗杀职能,多于夜间出没,均穿黑衣。唐朝时被引入日本,其职能基本没变,最主要的作用仍然是情报的窃取和个别刺杀行动。”
齐哥道:“老师,我听说这个来家华的忍者穿的是深蓝色衣服,是历史流变太久产生的变化吗?”
蔡教授点头道:“在历史的流变里,所有的东西都会有变化。即使是现在的少林寺少林拳,跟古谱相比也多有改变。但身着蓝色衣服却是另有原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日本忍者虽然流派众多,但几乎都着黑衫,只有一个派别例外,就是被称作最后的原汁隐术大成者,伊贺蓝衣流。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袭击家华的女孩,应该是蓝衣流的高手。”
李鹰皱眉道:“伊贺?我去过,那里离日本渡边的少女工厂不远啊。确实,那里有很多忍者,我还去它的隐者村玩过。”
蔡教授笑道:“日本忍者历史上就集中在三重县西北部的伊贺、滋贺县南部的甲贺两个地方。战国时期,日本竞争很激烈。这两个地方离京都很近,地势都属于重山险阻围绕的封闭小盆地。虽然贫瘠,但是在战略上的位置却是十分的重要:它们离日本的中央近畿地带太近了,又对着京都居高临下,是兵家必争之地!在战国时代,伊贺与甲贺的弹丸之地上先后崛起了六十多家土豪,每家的最大兵力不超过50个人,按中国的算法他们充其量就是小股的土匪武装而已,可这些土豪的背后往往是几个敌对的将军或者大名。所以地盘虽小,这里的竞争却是是超乎外人想像的激烈。大名们彼此虚情假意的结盟,暗中互相刺探一旦抓住机会就予以对手无情的打击。这两块充满了残忍、狡诈的血腥山地逐渐演化成忍术发展的大本营。伊贺跟甲贺的忍者在上百年仇杀中,不断总结隐藏与暗杀的经验。编出了一本忍者的修炼宝典——《万川集海》。虽然流派不同,忍者们修练的经典都是《万川集海》这本书,这本书的内容就是教导忍者如何施行忍术的一切理论基础与技能指导。”
蔡教授望着天花板,停顿了一下对李鹰道:“不过你见到的忍者基本是假了,日本忍术九层以上都已经失传了,没失传的也不可能在舞台上表演。现在的所谓的忍者村,基本都是日本政府为了发展旅游业而设置的。只有一家除外:伊贺蓝衣流。”
齐哥望着天花板的窟窿道:“很神秘的样子,这个流派很能打吗?”
蔡教授轻抚着他的爱徒,道:“你马上要去北体攻读武术博士了,你是四岁练武吧,传统武术练到你这样的,也算凤毛麟角了。如果单打独斗,你不惧蓝衣流所有高手。问题是如果你真的和他们做对,你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根本不可能给你光明正大决斗的机会。他们修炼的是刺杀之术,是阴影里的武者。”
齐哥爬上三角梯,一脸凝重地望着天花板上狭窄的空间,没法想象,一个娇气的女孩子是如何蜷缩在缺光缺氧的方寸之地,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
蔡教授耍玩着“手里剑”道:“能躲在这小窟窿里并不奇怪,忍者一辈子练的就是人与环境的天人合一。忍者的思想源于《孙子兵法》,善守着隐于九地之下。其九字箴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则来源于中国古代的道家典籍《抱朴子》,是道家隐逸的书籍。先隐而后杀,不求闻达,只求必杀,就是他们的武学要旨。”
我听得十分惭愧,《孙子兵法》和《抱朴子》我都看过,没有领悟到任何武术诀窍,就觉得它们做枕头太硬。看来苹果确实要砸对地方,砸到牛顿有效,砸到我就把他吃了。
蔡教授道:“这个蓝衣流的创始人,却是个中国人,名字和生平都已不可靠。只知道此人在明朝时是个武官,明代灭亡不肯降清,东渡到日本,后改名为服部佐大夫。在日本以卖草药为生,后因缘巧合,娶了日本三大忍者之一,"果心居士"家的后人,将中原武学和日本忍术柔和成了一门特有的功法。他的弟子多是流亡过去的中国人,也有一些日本、朝鲜的底层民众,为了生存,其中不少弟子投靠了伊贺的土豪。当时日本战争极为激烈,迫切需要情报,可是所谓正统的日本武士是不会去从事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的,正统的日本武术只适合两个人互相约定站好了砍对方的脑袋,就是现在大家可以看到的日本剑道练习的方式,伊贺、甲贺是山区,那些窃取情报、山中伏击、在各种地形下进行的不拘一格的战斗不适合“武士道”的发挥。于是给了忍者发挥的舞台,但也导致了忍者大量的伤亡,为了补*液,这位明朝遗臣后叫服部佐大夫的弟子被大量录用,在战斗中大放异彩。因业绩突出,服部佐大夫也渐渐被日本忍者界所承认,因其素喜蓝袍,卖药而生,又常常面朝大海,远眺故土,自称“天涯沦落人”,被日本忍者界称为“天涯蓝药师”,这就是如今蓝衣流的渊源,但当时还没有蓝衣流这个名字,他的弟子入乡随俗,杀人放火时穿的也是黑衣。”
蔡教授、齐哥、和我都看了一眼远方,对天涯蓝药师的生平充满向往。
蔡教授道:“说来也是怪事,天涯蓝药师在时,他的弟子是忍者界最火的流派,天涯蓝药师走后,这个流派迅速招到日本忍者界一致的排斥,认为这不是正宗的日本忍术,是异类,谁修炼谁就是欺宗灭祖,是东瀛忍术界的叛徒,在当时,基本上砸了蓝药师弟子的饭碗,后来这些人更是遭到伊贺和甲贺十二大忍术流派联手绞杀。只逃出了四大弟子。从此后,这四大弟子,在各地秘密传授本门功夫,与忍者界保持着若即若离互相学习利用又各有所忌的微妙的关系,此派门人,也不再身着黑衣,为了纪念蓝药师,便着深蓝服饰,这就是蓝衣流。”
齐哥道:“老师,这个流派是怎么成为了最原汁原味的忍术呢?”
蔡教授道:“说来好笑,正所谓福祸相倚。日本明治维新后,传统的武士地位一落千丈,包括忍者在内也受到了波及。个别对政府不满者,雇佣忍者刺杀当时日本首相,虽未成功,但震动了当时的日本朝野。天皇大发雷霆,下令取缔了忍者这个行业,附带着不允许修炼忍术,否则以危害国家安全论处。经过这场浩劫,日本忍术实质上已经失传,所以我才讲现在的忍者村,完全是为了发展旅游业,骗外行美元的。但蓝衣流却因为长期被日本忍者界排斥,不被忍术界承认而幸免遇难,居然比较完好的传承了下来。后来,日本政府改变想法,想重新捡起传统的宝藏,却发现忍术基本已经失传,只剩下蓝衣流的几个人还在沿袭了几百年前的训练方式,日本政府十分开心,称之为最后的忍者。这个门派弟子人数很少,几乎都被内阁调查会聘任。”
我问道:“什么内阁调查会。”
蔡教授道:“日本最高情报组织,他们的FBI”
李鹰道:“看来天上人间的覃爷说得没错,这次花会错综复杂啊。”
我对齐哥道:“齐哥,牛仔受伤了,还要两天出院。这两天你陪着我怎样。”
李鹰很复杂得看了我一眼,齐哥老江湖了,闻言一愣,什么都没问,就满口答应了我
无论如何,队伍总算建立起来了,七个美女,六个教练,十三人加上老板卫哥,阵容不可谓不强大。我做出了初步的分工:我将根据比赛规则,尽可能地合理安排东莞方面的阵容,小五、西蒙负责训练、六指负责服装搭配和外交、果冻负责化妆。至于外去签证、后勤等卫哥派了他的一个很稳重的司机一手操办。李鹰,他的身份是高级顾问,对训练负总责。顾问顾问只顾不问,负总责的意思就是训练不要他管,输了他负责。我还在想辙怎么弄走他,只是李鹰毕竟在家华根深蒂固,尤其是毛老板对他信任有加,暂时还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我在等一个机会,等李鹰一个犯错的机会。我深信,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尤其是一个充满事业心又被架空的男人。
名不正而言不顺,东莞队既然组建了,就应该有一个名字,这活自然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家华队肯定不行,东莞队又显得太空洞,而且一看就是一个城市的联盟,而我们的主要对手名古屋大酒店号称只是一个酒店,这样我方胜之不武,败之更羞。本来我想起个“波大精深”队,还颇得意了一阵子,“波大精深”这四个字较全面地概括了东莞优秀男女的基本素质,但又觉得这名字太俗气,而且波大还好证明,精深怎么证明?又准备取“深度诱惑”队,总觉过于直接,缺了点含蓄美,“花王”队?“七女下天山”队?“龙之凤”队全东莞的酒店都知道了家华请了个秀才,如果取个太庸俗的名字,难免会议论纷纷,影响我的面子和威望。
辗转反侧了半天,终于做出了一个抉择,就叫“烎”队,这队名简单明了,又有励志作用。更重要的是基本没人认识,因此也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我去街上很快就做好了一面刻着烎队两字的旗子,往队伍中间一放,所有人兴致勃勃得望着大旗,然后笑容枯竭,半天没有了言语,我问道:“好吗?”
几个囡囡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很落寞地走开,小五很用力地点了点头,果冻皱眉道:“好是好啊,真好,就是不认识。”有一个人先承认了,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几乎所有沉默的囡囡齐声笑道:“不认识。”
我心里大为高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就对了,刚才你们的表情弄得我以为大学又扩招了呢!我道:“这是一个银字,读银子的银,和赢得胜利的赢读起来也差不多。大家看看这个字,上面一个开,下面一个火,意思是光明,又表示“遇强则强,斗志昂扬,热血沸腾,你越厉害我越要找你挑战,坚决要开火之意”,我们就叫烎队,一来表示我们不惧强手的勇气,二来希望我们都有银子,而且花会能赢。
所有囡囡都鼓掌起来,基本没有意见的通过了。废话,正常人都不认识的字,还提个屁意见啊。
李鹰道:“领导,你太有文化了,烎队,还可以淫荡的淫,解释为淫荡之队,很贴切啊。”老哥,不用这么坦率吧。
有小五在,李鹰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无事可做的现实。他环顾了一眼,素素、妖精、含笑、甜美,加上小五的毒药,他也指挥不动谁。憋屈得跑到一楼大厅喝咖啡。我则忙得团团转,真是三个月不知河东,三个月不知河西啊。
毛老板买了这七个囡囡的全钟,在后勤上基本做到了不用我操心,这些人在一起仅一天的人工花费就接近十万,卫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才真正感觉到了东莞酒店的老板是多么的有钱。2008年胡润中国富豪榜中,共有21家东莞企业掌门人,除了玖龙纸业的张茵、以纯服装的郭东林等寥寥数个实业家外。东莞榜上富豪21人中有13人集中在酒店行业,他们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东莞本土豪富,如富盈、龙泉、新世纪、名冠、三正、太子酒店等的老板都是亿万富豪,至于钱哪里来的?我早就说过了,这一行的利润不比贩白粉低多少。而且据我所知,没进胡润榜内的酒店老板还有不少,包括几个名场。
*说,百分之百的利润,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只要想到这一点,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什么山口组、延庆山庄、黑社会,都变得理所当然。
今年的5月底,厚街镇党委书记黎惠勤向市委书记刘志庚汇报时表示,厚街民企投入酒店业近200亿元,投入房地产30亿元,投入工业22亿元,经济整体运行良好。这是官方数据,在各大权威的新闻网站,包括《东莞日报》等喉舌都可以查到。各位看出东莞的核心竞争力了吗?
正在抓紧训练,看见张小盛一脸愤怒地走了上来。
我道:“怎么回事,我派出朝天椒了,连她都没能伺候好你那新钢的小蛀虫吗?”
张小盛道:“不是她的问题,这个牛主任太不是人了,吃了,喝了,玩了,还收了老子这么多钱,就是不办事,又在说研究研究,好像讹上我了。”
我问道:“那怎么办?”
张小盛怒道:“能怎么办?凉办。继续送呗,老子的一点家底都快被他掏空了,现在我一看见他,就会觉得自己口味重得不得了,都喜欢上**了,因为我发现我总想操他奶奶。”
我咳嗽道:“恭喜你又进步了,这个志向,一般*都是没有的。”
张小盛还在咬牙切齿,白素素款款走了过来。张小盛迅速变了脸,比川剧还快,一脸温柔道:“素素,今天我是来请你看电影的。功夫熊猫,现在来接你。”
白素素道:“小盛,我还要训练啊。”
张小盛大声道:“切,跟着江磊能学什么,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当年还是我怂恿他来东莞的,第一次进*,这小子一走进去就坐在椅子上要剪头发。弄得我直接怀疑他的智商。后来他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进了后面小房间,半天后我听见一个小肥婆不满道,兄弟,还不快点,坐在这也是要给钱的”
我纠结地看着楼下训练着的众名凤,咳嗽道:“素素,我批你的假了,不,今明两晚我们烎队都休息一下。后天再练。”
我带着笨笨狗,张小盛带着白素素走向了电影院。那一路上,虽然素素不断的抗拒着,张小盛的肢体语言就没有离开过她,有时看得我和笨笨狗都不好意思了。
我和笨笨狗是何等人物?奸夫*。我们都看得不好意思了,可见张小盛是怎样一个纯粹的渣滓。进了电影院,素素的小腿就被蚊子咬了一个小包,张小盛直接跪着舔了过去。被素素一脚踢在了地上。
老实说,功夫熊猫是拍得很不错的,情节虽然老套,但台词搞笑,还充满了中国元素。笨笨狗被逗得直往我身上靠,整个影院都充满欢乐,只有张小盛,根本就没看屏幕,尽盯着素素裙子以下看去了。
素素嗔怒了望了一眼小盛,将裙子扯长了点,腿并得更紧了。张小盛没有管这一切,仍然盯着素素玉藕般的小腿,素素生气了,不再理他,专心看着片子。将近一百分钟,张小盛都保持着这个姿势,电影完全没有看,好色到这个份上,累不累啊。
出了影院,天空又下起了雨,素素故意跑到我的伞下。张小盛马上收伞,也挤了进来。什么伞能罩住四个人啊,素素嘟着嘴冷道:“张大少爷,你请我看电影,素素谢谢了。你尽盯着我的裙子下干吗?我虽然是但也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吧,你要看,等素素花会回来,你点我的钟也就是了,素素这样的人,没权力拒绝的。”
张小盛道:“啊,这电影挺短的啊。我不是看你的腿,我是怕又有蚊子盯你,就帮你一直守着。”
我呆了一下,笨笨狗抓了抓头发,素素鼻子微颤了会,拿过张小盛手里的伞,嚅嚅道:“过来,傻瓜,别做江部长和笨笨的灯泡了。”
四个人两把伞,踟蹰这到了一个石桥边。素素打了喷嚏,张小盛很自然脱下衬衣给她披上,跟我与笨笨狗相比,倒显得他们两人认识得更久,走着走着,张小盛搂着素素开朗地讲着黄色笑话,素素突然道:“张公子,你何必呢?”
张小盛道:“你说什么?”
素素道:“你这是何必了,张公子,我很承你的情。今天你的兄弟江磊也在,我就直说吧。我们没有结果的,我会嫁给一个不知道我过去的人,你明白吗?”
张小盛道:“我知道你的过去,你给两个弟弟寄过学费,供了奶奶冠心病在华西医院住院的医疗费,还刚刚在汶川地震里捐了十万块,没错吧?你也要知道我的过去,我活了二十七年,一分钱都没有跟父母寄过,还要了蛮多。对了,我上次做好事是哪年来着,1985年6月,我帮幼儿园的小芳打了抢她冰激凌的小军,对,应该是这样,奶奶的,难得做一件好事,我记得很清楚。”
素素苦笑道:“我知道,你因为我善良,我漂亮就爱上了我。听我的,囡囡中有一半给家里寄过钱,有一大半都给汶川捐了款。但我们仍然是囡囡,你知道吗?”
张小盛道:“知道,不就是囡囡吗,我认了,就当我的自行车被人骑过几圈又送回来了呗,反正我又不是没有骑过别人的车。”
素素咬着牙齿,退了一步,大半个身子都到了雨中央,张小盛赶忙走近,用伞挡住她。素素推开他,张小盛斜打着伞,再次挡住素素,却让自己淋湿,素素眼睛红了,声音却越来越小,道:“你知道什么是囡囡吧,就是*,*。”
张小盛道:“我们是绝配,你没有听过吗?野鸡配色狼。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三等嫖客,我就一定要把你着一等*娶回家。整天就做两件事,想你,爱你。”
素素摇摇头,哭道:“张小盛,你知道不行的,真的不行的,你不要害我。”
张小盛一把搂过素素,雨水把白素素淋得曲线毕露,格外迷人。我正想感动,小盛顺手摸了素素一把,把这纯情的意境毁了一半,道:“等我赚了这一笔,我就把你娶回来,我们到江西婺源盖个房子,那里的油菜花真他妈的漂亮。我和你就在油菜花边生很多很多孩子,在江西超生一个罚六万,我准备三十万给计生委。我就喜欢*,如果找一个自以为是啥也不懂的,还要我重新调教,你多好,我这人懒,就认准你了,懒得追别人,我不逼你,你考虑下吧。”
“走近点,湿身事小,淋病事大。”张小盛把素素搂过,又将伞递给素素,突然转身对着我们跪下道:“我向所有兄弟姐妹发誓,如果能跟素素结婚,我以后也一定懒得离婚。”
这他妈哪跟哪啊,回过头,笨笨狗哭得泪人似地望着我了。素素搂紧了张小盛,将伞扔到了外边。
张小盛啊张小盛,你,你回去准备怎么忽悠你爸妈啊?
回到家华,风声,雨声,*声声声入耳。各人有各命,算了算了。我不想管了。
第二天,笨笨狗告诉我他的爸爸要过来,我说,是不是那个泗阳的高级教师。笨笨狗十分紧张的说,他爸爸可能起了疑心,要看看她的工作,让我想想办法糊弄过去。我说,这好办,你来家华上两天班吧,做酒店的文员。
训练很正常,七个囡囡各有各的绝活,因为比赛规则不确定,也谈不上什么针对性,只是互相了解,增加磨合而已。傍晚,张小盛又过来了,一边走一边喝着红牛,别人追女仔买玫瑰,他老人家带着一把药走了进来。对素素道:“昨天没有感冒吧,这个草熬一下,可以治感冒的。”
素素低头道:“没事。”张小盛把红牛易拉罐拉条套在素素的手指上,道:“哦,钻戒买这么大就够了。”素素将手挣脱,训练任务还不忙,晚上再次放假,两人又去压马路了。
凌晨一点多,我下去买包烟,正好看见两人慢慢踱回来,我刚拿出钱,就听见两声巨大的爆竹响,停车场所有的汽车都响起了警报,宿舍的灯也都亮了。
回头一望,白素素紧张的左右观望,
“我说了要送你一个礼物,让这宿舍楼所有的灯光为你点燃,让这停车场所有的汽车为你拉响警报。你说我吹牛,现在相信了吧。”
张小盛一脸淫笑,看着脚下的两个二踢脚。
李鹰徘徊了一会道:“江磊,还是给我分配点具体任务吧,我和你不同,你能享受安逸,而我快憋死了。”
我道:“你可以去训练组指导一下小五嘛。”
李鹰哼了一声,我道:“你也可以去道具组指导一下六指嘛。”
李鹰又哼了一声,我道:“我不是不想用你,是不知道怎么用你,你的才华远在我之上,派你做什么呢?你做多了,我得了便宜,好像在利用你一样。”
李鹰叹气道:“我知道,领导重视你的时候就是领导利用你的时候!但我现在渴望被领导利用!!”
我道:“让我想想。”看着李鹰焦虑的离去的背影,我心道,你完了,拨通了手机。
“红姐,现在李鹰正在空窗期,准备好了吗?”
“放心,姐妹们都在等着他了,就怕他不上钩。”红姐的无名推拿店欠我一个大人情,有机会帮我做事,也格外卖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鹰会不会上钩呢。我赌我的心理学学得够好。
“陈队长,我是家华的江磊,毛老板让我问问上次家华资助你们的那辆警务车性能还好吗?不用客气,卫哥是当过兵的人,知道拿枪的人的苦。警务费用的缺口很大,我们不支持,谁支持?这叫警民鱼水情。年底跟你们联谊的事情,毛老板就交给我来办了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前一天跟毛老板去江区长家汇报政协的工作,毛老板就谈到了警察的辛苦,还特意指示我以后要代表家华为东莞治安工作继续尽点绵薄之力,陈队长如果有什么用得着家华的地方尽管说对了,我得到了一个情报,听说有一伙*的老板准备租场地,进行*活动,好像要搞一个*技术培训的论坛好的,我现在还不是很确定,有了确定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报警,这是一个守法公民应尽的责任。”
我挂了手机,心情澎湃。
红姐道:“江磊啊,大鱼没有上钩啊,我说了是十八家*久仰他的大名,想请他来讲讲课,让他帮忙培训一下囡囡,可是他吞吞吐吐地拒绝了。”
我道:“大鱼是老江湖,没有这么容易上钩,你继续轰炸,每天至少三个电话去邀请,多给点虚衔,什么首席顾问之类的。”
我挂了电话,心想李鹰果然挺厉害得啊,这样都能闻到杀气。既然这样,我继续架空你,红姐继续勾引你,双管齐下,我们慢慢玩。”
第二天,红姐道:“我给他打了四个电话,他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好像在担心安全问题。”
我道:“你告诉他,说东莞*准备建立一个联盟,虽然现在还比较低端,但参加的铺子多,潜力很大,想请他做技术总监,提高一下*的整体素质。安全没有问题,他可以兼职,甚至可以不使用真实姓名,只要他来论坛上两节课就可以了——对了,可以告诉他中国性学会的专家也会来,而且性学会准备在这个论坛吸收几个理事。”
第三天,红姐道:“大鱼上钩了。下午四点,收网吧。”
“是扫黄打非办吗?我找陈队长,陈队长,我是江磊,今天下午四点二十,康乐南路七十七号六楼,有一些*聚众组织*论坛,可能有人传播*信息。”
“是TVS1《新闻一线》的周记者吗?我爆料,东莞扫黄打非办准备扫黄,是一种*传播的新形式,听说是组织*论坛请专人讲解性技巧,来培训小姐。如果你们没有时间,我就爆料给TVS2的《讲开又讲》了啊。好的,好的,你们马上派记者过来。”
康乐南路,世界上酒店密度最大的地方,宝马雕车香满路。但繁华的一角偶尔会被突然打破。七十七号六楼,陈队长很痛快的扫黄立功,新闻一线,东莞日报,东莞法制报同时到位,李鹰被抓,据说,被抓时,他当时正在台上神采飞扬点开一个*,做非常具体的讲评。在公共场所传播*信息,人赃俱获。
台下还坐着红姐叫来的七八个*的小姐,她们纷纷表示原来以为是听防止艾滋病的讲座,没有想到是讲这个。也被警方抓去协助调查。
陈队长打来电话问:“江磊,你是不是搞错了,好像是你们的李鹰。”
我道:“啊?!不可能,陈队长,你看错了,毛老板是不准家华的人兼职的,李鹰更不可能。”
陈队长望了一眼旁边媒体摄像机,恍然大悟:“那就一定是看错了,我都知道了。谢谢你提供的信息。”混官场的人,冰雪聪明啊。
我赢了。而且,我明白李鹰很难翻身了,他即将失去了卫哥的信任。酒店业最忌讳的就是拿着张家钱帮同行的李家做事,这用广东话来讲,叫炒更。是行业大忌。卫哥这么信任李鹰,给李鹰这么高的待遇,他居然上班时间去给同行的*讲课,这等于当着整个东莞同行给了卫哥一个巴掌,该死。
李鹰是懂规矩的,所以他拒绝了两次,但被我的架空这么久,难免憋傻了,自视甚高又怀才不遇的人,一碰到可以一展身手的机会,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很难把持不住。这是通病,是人性的弱点。古往今来,多少才气横溢的文人阿谀奉承,舔痔拍马,无非想得到一展身手的机会,卿本佳人,因此做贼。红姐答应他安全,又答应他可以不使用真姓名,甚至告诉他有中国性学会这样学术组织来挑人,只是希望他能来做点他最擅长最喜欢却憋着不能做的事。李鹰来了,可以理解。因为他的心理,已经被我这个心理咨询师揣摩了太久,算计完了。
以卫哥的实力和两人的关系,如果李鹰犯了别的事,一个电话就把他捞出来了,可偏偏他干的是“炒更”这样不忠的事。卫哥也不可能保他了,这是弄死李鹰唯一的可能。卫哥的心理,我也算计到了。
溺者善于水,自古皆是。
当然,这也源于我处在一个优势位置上,我能选人,所以才能有架空李鹰,憋死李鹰的事情,憋到一定程度,红姐的引诱才可能成功,警察才可能抓他。我能代表家华给陈队长打电话,能最大程度的利用了自己的优势资源,包括警方,也是这次胜利的重要因素。
毛老板在派出所狠狠地打了李鹰一个耳光,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了,李鹰目光呆滞地望着地板,或许没有明白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地犯这种低级错误,或许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偏偏无法辩解了。
毛老板他蜷缩在自己的奔驰上,用呢子大衣把自己包裹起来,寒风中突然有了些老人的感觉,我笑着递过一瓶水道:“这个李鹰太不小心了,毛老板待他不薄,怎么能这么做人呢?卫哥,你也别生气了,没有李鹰,我们也会努力的。”
卫哥脸色铁青地转过头来道:“江磊,你还是出招了。你们两个都让我很失望了。”
张小盛的QQ名改为了“拒绝”。看来,白素素的魅力真的势不可挡,连这个会走路的器官都懂得拒绝了。我问他:“真的打算收手了?为了一片树叶,拒绝整个森林?”
张小盛道:“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吗?因为都加了偏旁,显得含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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