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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京,延庆山庄的人早已机场守候。一个汉子带着一个小姑娘,看见我后抢过行李,一口京片儿道:“你是江磊吧,认识一下,我是冬瓜,这是我妹妹小冬瓜。七爷叫我们来接你的。”
我一听这名字乐了,太贴切了,身高和身宽都差不多,纯粹一等边梯形,不是冬瓜是什么?只是这小女孩也叫冬瓜有点亏,太可爱了,整个一瓷娃娃嘛。
“哥,您别听他瞎说,我才不是小冬瓜呢,北京哪地儿买得到这么漂亮的小冬瓜去?”小冬瓜嘟嘴道,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秋装裙,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倒一点儿也不怯生。
“得嘞,小冬瓜是哥哥的尖果儿,长得跟哥这样的歪瓜那是不一样的。江老弟沿海发达地区来的,你看我妹妹盘亮条顺吧?”
“好可爱啊,我还以为是福原爱了,日本人我就喜欢她一个了,你挺有她味道的。”我真心的说道。
小冬瓜叉腰火了:“你丫乱说,我是小日本吗?再说妹妹我也有一米六一好不好!”完了,马屁拍马蹄上了。
“哈哈,江老弟,你要真喜欢我这妹子,你可得麻利儿上,我这妹妹从东城儿到西城儿,酒糟鼻子赤红脸儿,光着膀子大裤衩儿。想来嗅蜜的海了去了。”
我读中文系语言学时,学过一些北京土话,勉强听得懂,也皱眉道:“冬瓜兄是北京本地人吧,这京片儿太有韵味了。就是听不太明白。”
冬瓜满脸红光地搂过我道:“江老弟倍儿有见识,我就是这皇城根的土著,跟印第安人一样老,我祖上明朝嘉靖年就在这儿当官了,还是正二品礼部侍郎”
小冬瓜笑道:“得了,得了,哥,你打算说多少次啊。”
冬瓜满脸红润道:“江老弟又不是外人儿,唠唠家常怎么了?不是我炫耀,只是咱中国人最重祖宗祖籍,我就见不得丢宗忘祖的货色。以前有个外地人打了两年工,就在我面前装老北京。我说我住在西直门儿,他居然告诉我他住在天安门儿。我当时就笑了,北京人有这么说话的吗?真正的北京人,西直门可以加儿,天安门是不能加儿的,这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嫩着了。”
我郁闷了,敢情儿一来北京,就碰到个大北京主义者,一个京巴。
冬瓜道:“虽然你不是北京人,我看你挺投缘的,你要喜欢我妹妹就直说啊,这程子,我妹妹正在尼姑思凡儿玩了。”
小冬瓜一脚踩在冬瓜脚上。
我尴尬地岔开道:“冬瓜兄这身肌肉真不错。”
冬瓜道:“你别岔开话题,做不做我妹夫?呵呵,这肌肉,那是练的。”
哪有一过来,就抢着嫁妹妹的。我不置可否。
冬瓜睥睨道:“我啊,从小在天桥玩中国跤的。要不我们切磋一下。”说着就搂袖子。
嬲你妈妈别,我说了一句湖南土著的话。七爷怎么找了这么一位不着四六的爷来接我。我道:“不了,我不会,我们去山庄吧,有要紧的事跟七爷谈。”
冬瓜搂着我道:“哥们,去什么山庄,现在这么晚了,你以为北京城是广东的小地方啊,去山庄还有两百里地儿呢!跟哥哥逛逛北京的夜店,休息好了,明天再坐车去延庆。”
他开着车,吼着摇滚,基本不踩刹车地闯到了一个叫烟袋斜街的地方。
我心惊胆跳道:“你不怕超速罚款吗?”
冬瓜高兴道:“没事,七爷局器着了,每次我一开车,都事先准备好了罚款。”
我们走进了一个叫“莲花”的酒吧。酒吧非常别致,从外看,每个窗口几乎都摆放着莲,北京的十月已经有些冷了,也不知道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怎么找来这些宝贝的。走进去,遍地都是极富品味和特色,又充满女人味道的丝巾、披肩,融化在脂粉香里。说实话,我刚走进去就有点想见见这家店的老板,因为整个酒吧墙壁居然只有大红大绿两种颜色,能把这两种很俗气,配在一起都很冒险的颜色搭配得如此让人赏心悦目,这份艺术修养,我自愧不如,风尘之中,卧虎藏龙啊。
冬瓜在我和他面前摆上两只打火机,又拿了包黄鹤楼摆在打火机上面,小冬瓜一看,说哥,我要回北外宿舍睡了,我才知道她是北外的。冬瓜笑道,你早就该走了。不一会,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扭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很漂亮的耍着,抛着*,妖媚道:“哥,要妹妹帮你点烟吗?”
冬瓜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很礼貌地道:“前面还没有包子大,我怕你点不燃。”
那女子翘着嘴扭走了。
我奇道:“我看那女的也算*的啊。”
冬瓜道:“屁个*,胸围,属于残废品。”
我心里奇道,那女子穿了好几件衣服,你能把握得这么准。
又飘来一个小女孩,估计是嗑药的,脸化妆得像鬼一样。
那鬼吐出个带着舌环的血红舌头道:“哥哥,我劲舞团的点卡不够了,你帮我冲点值好不好,你帮我充值了,我帮你点烟。”
冬瓜瞄了一眼道:“你喜欢吃麦当劳吧?喜欢晚上在网吧玩累了去那吃薯条?这就对了。本来你是可以来点烟的,可是你这段时间应该是薯条吃多了,腰围都了,减了再来吧。”
那鬼不服气,道:“62。”
冬瓜不耐烦道:“不可能,你出去量量,如果不是,你马上回来找我,我给出一年的网费。”那鬼高兴得跳了起来,伸出食指道:“大哥,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十分钟就回来,谁赖谁小狗。”二十分钟后,飘来了好几批被拒绝的非主流,但那个鬼始终也没有飘回来。
北京就是北京,很快走来了一个洋妞,立陶宛的,身材那叫一个棒。
冬瓜点点头,道:“88,58,78。”说完后挥了挥手,“可惜左右乳不对称,右边明显高出公分。”我靠,这也太国家女公务员标准啊!我看了看冬瓜的眼睛,那哪是眼睛啊,完全就是X光,还自带了GPS测绘功能。
我正容道:“冬瓜兄,延庆山庄的女人都是你选的吗?”
冬瓜道:“不是,我只负责淘汰。”
我端起酒杯,对着这不着四六的男人道:“冬瓜兄,失敬了,我敬你一杯。”
冬瓜道:“哎呀,是哥不对。老弟是东莞行家,可是第一天来北京,哥哥连给你挑个像样的都不行。明天到山庄,哥给你挑个好的。”
第二天一早,驾车去北外接了小冬瓜,风驰电掣地向延庆县赶去,小冬瓜可能没有睡醒,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半眯着。
我终于知道了北京的大,穿过八达岭,到了延庆,已经是近百公里,这还不算远,但加上堵车花了两个小时。到延庆后,我们还要跑到一个叫千家店镇的地方,这基本上是北京的边疆了。到了千家店镇,以是中午,我们下车吃饭。
我见这地,虽属北京,但山峦重叠,移步换景,已经迥异于都市风光。我问:“想不到北京还有这样的好地方,我一直以为就是石屎森林,钢筋世界呢。冬瓜兄,我们要到了吗?”
冬瓜望了远方一眼,道:“快了,下午再开两个小时就进山了,过了白河,再穿过滴水壶,再过了乌龙峡谷,沿着黑河换成摩托车,开三个小时就到了延庆山庄门口,然后换成轿子,抬一个小时,就到了山庄大堂了。顺利的话,可以赶上晚饭。”
我嘘了一口气,道:“我上网查了一下,记得延庆山庄没有这么偏啊。”
冬瓜道:“扯淡,网上根本就没有延庆山庄的任何消息,也不可能有。你估计是查到了延庆温泉山庄、延庆长城山庄,还有隆庆山庄什么的,那都是赝品。”
我道:“可是这么远,谁能过来玩啊。”
冬瓜道:“这您就外行了,这年头高端多的是喜欢户外的人,而且我们有自己的直升飞机停机场,本来想去接你的,但山庄的两架飞机,正好去了海参崴接两个俄罗斯油田老板,还没回了。我们也不接散客,会员制的,所以也从不打广告。”
冬瓜的车技很好,只有一个缺点,从来不看红绿灯。但在一个路口,出事了,冬瓜突然急刹车,一百五十多公里时速的车子猛的熄火,我和小冬瓜一起前倾,幸好撞到了前面的真皮座椅上,纵使这样,我也撞了一个包。车子打了一下横,还撞碎了路边一个叫花子讨钱的碗。
小冬瓜急道:“哥,你丫的干什么啊。”
冬瓜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美女去了,后面街中间那个女交警长的真不错,我们倒车回去看看。”
我们一起回头望了一眼,女交警正一脸怒气地赶过来。
“这女警臀部真漂亮,腰和臀结合之完美是我冬瓜生平仅见,干交警真是浪费了!”冬瓜扶了一下墨镜,解剖道。
女交警凶道:“不要命啊你,驾照,罚款!”
“脖子略短了一公分,可惜了。”冬瓜用“善解人衣”的眼光盯了女警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交警气坏了,毕竟北京达官贵人太多,我们开的又是奔驰,不敢随便发作,敬了个礼冷冷道:“我的警号是,21023422,欢迎监督。但你今天超速了,不管您是什么部门的,什么官职,都要罚款。”
冬瓜道:“应该的。”
女警目无表情,开了张罚单道:“严重超速,罚款2000。”
冬瓜往后对着小冬瓜一看,小冬瓜从包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来。
“这是4000,不用找了。”
女警横了一眼,“照章办事,超过规定时速50%以上的,处以2000元罚款,记6分。我也不会多收。”
冬瓜道:“我没有多交,只是先存2000在你那里。下次我来看你,那肯定会是超速的,就先交了。”
女交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
冬瓜道:“我说你这么漂亮,我会忍不住开快车来看你的。”
女交警笑容一闪而过,扔回两千,转身走了。
冬瓜看了一回背影,突然道:“慢!”
女交警回头看着他。
冬瓜满脸堆笑道:“紫色的内衣外面套着警服,搭配不合理,近色相撞。你最好能换一件红色或者白色的。另外你的内衣从领子上看,是梦特娇的吧,我建议别穿,虽然梦特娇是法国品牌,但是大陆的都是中国浩东工贸有限公司代工的,质量监督值得怀疑。我建议你买德国的黛安芬,从香港带,还可以美体,隆胸,你的胸再高一公分就完美了。”
女交警震住了,肩膀颤抖着,叫了声流氓,转身走了。北京大官云集,也导致了北京的警察是中国最文明的。
被撞了碗的叫花子,一脸可怜地挡在车前,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来,表示自己被飞来的碎碗片划破了手。
小冬瓜道:“哥,他手受伤了,疼得哭啊。”
冬瓜笑道:“自己划的呗,扔给他一百块钱,我保证他不疼了。”
小冬瓜赶忙下车,给了他一百块,那叫花子果然不疼了,高兴地大喊谢谢。
我们的车开出了一百来米,小冬瓜突然道:“哥,停车!把你抽屉里创可贴拿出来。”
冬瓜停下后,拿出创可贴给她,奇怪道:“宝贝妹妹,你受伤了吗?”
小冬瓜打开车门,回头走向乞丐,帮乞丐将划破的手臂伤口贴上了膏药。小冬瓜多漂亮啊,干干净净的连衣秋裙,让乞丐不敢靠近,离得远远的。但小冬瓜抓住乞丐脏兮兮的手,亲自帮他沾上了药。
冬瓜道:“操,我妹妹真是个菩萨。”我看了看,菩萨倒不像,那个瓷娃娃的样子,倒有几分神似菩萨帐下的童女。
小冬瓜回身向汽车走去,乞丐居然直直地盯着她,跟随着走来,一个仙女后面跟着叫花子,这真是很奇妙的画面。小冬瓜走到车前,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个尾巴,嗔道:“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了,创可贴不要碰水。”
冬瓜皱眉道:“这家伙跟着小冬瓜这么久,干吗啊?找打啊!”
我道:“这色迷迷的眼神,生活的折磨也打不到男人的本能啊。呵呵。”
我和冬瓜干笑着。
突然那乞丐居然去拉小冬瓜的手,看得我和冬瓜都怒了,虽然美丽谁都挡不住,但牛粪也要明白,鲜花不是为它长的。小冬瓜使劲摆脱乞丐的手,那乞丐抓得紧紧的,冬瓜拿出了扳手,腾地从奔驰上跳了下去,我握紧拳头,也跳下去了。
乞丐的手松了,转身就走,我和冬瓜都呆在当场,冬瓜手上还举着扳手,乞丐将一百块钱强行还到了小冬瓜的手里。
“这个傻子。”“摔坏脑袋了。”我们都有些感动,于是纷纷用恶毒的话骂着。
开到下午三点,车终于停在了一座山下,山路前停着几辆摩托。开摩托的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子,身高都在一米七三以上,笑得非常甜。
她们看见冬瓜道:“总监,这位是江大哥吧,七爷已经在等候着了,上车吧。”
冬瓜道:“小杰,那黑鬼还在山庄吗?”
我正好坐在小杰的摩托上,小杰道:“在啊,你们还要早点回去,七爷晚上还要陪他聊天。”
我问道:“小杰,什么黑鬼还要七爷陪啊。”
冬瓜道:“一个狗屁*的议会长,还在延庆山庄摆谱。山庄什么人没有见过,那次那个东欧的总统”小冬瓜大声道:“哥,你又胡说八道了。”
冬瓜马上干笑两声,毕竟在哪里透露客户信息都是不道德的。摩托在山路上呼啸而过,旁边古木参天,是个天然的负离子吧。前面开摩托的小杰身材好得有些浪费,腰盈盈一握,胸也很高挺,在有些颠簸的山路上一起一伏的。小杰转身对我说:“江大哥,搂着我的腰,路有些抖。”
我搂住她的腰,感觉她要是肯去家华,也不在猪猪、秀秀、阿果之下,顶多比朝天椒稍差一些。这样的人延庆山庄就安排开摩托?
我问道:“小杰,你们在山庄负责什么?”
小杰道:“开摩托接送客人啊!”
我淫笑道:“其它的呢?”
小杰道:“其它的小杰还没有资格做呢。”
我搂着她的腰,不经意移动了一下,手感细腻。道:“暴殄天物了,你如果在其它地方,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能这样讲话呢,好像来延庆山庄挖墙脚一样。
小杰没有在意,道:“没什么啊,我在外边也做过酒店服务员,还没这里好。”
原来是从各个小酒店挖来的美女。我道:“那是,在酒店擦地洗碗的也很辛苦,待遇也低。”
“其实我们那酒店待遇还好了,保险,住房公积金都有。就是训练严了点,还有老要淘汰人。”
“你是哪个酒店啊,还有住房公积金。”我奇道。
“钓鱼台国宾馆。”我松了手,差点从摩托上掉了下来。
摩托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接小冬瓜的那辆摩托爆胎了,我们都停了下来,三个美女司机非常专业,很快从各自的摩托车箱里拿出修理器材,将胎补好。她们健康运动型的大腿,在阳光下白花花地格外耀眼。耽误了一会后,重新上路,沿着一条荒无人烟的山路,又开了好久好久,开得昏昏欲睡时,山路没有了。
我们下了车,我疑惑地跟着大队伍在没路的地方,扒开草丛转了一个五十来米的大弯,突然听到了滴水声,是一条小涧,跳过小涧,又看见路了,沿着路再转了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座挂着瀑布的山崖,虽然谈不上飞流直下三千尺,但也颇有几分气势。瀑布的旁边有一座山林,不知有多深,但我知道我们已经到了深山里面了。
小冬瓜跳了起来,终于到了,说着就脱了鞋袜,露出两只白嫩的*,到瀑布下深潭去玩水洗脚。在大自然人总是快乐,冬瓜道:“快点上来,还要赶路。”
小冬瓜一脚把水踢倒人群中间,道:“玩一会嘛,多好的水啊。”水把小杰衣服都打湿了,露出S型的曲线来,非常诱人。
冬瓜严肃道:“上来吧,别耽误了七爷的大事,到山庄有的是水给你玩。”
我看了看周围,四面环山,没有任何标志,奇道:“这就是延庆山庄吗?没有标示吗?”
冬瓜到:“这就是延庆山庄啊,你看看右边这座山,这里四颗大松树,看见了没有。”
好大的树啊,我抬头,很艰难地才能看见松树的顶,低头一看,松树皮被雕刻上了字,四棵树上,分别刻着:延、庆、山、庄。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也太低调了吧?
冬瓜对着大山吹了一声口哨,很平静地道:“山庄到了,但离大堂还有些距离。摩托车开不进去了,准备坐轿子吧。”
很快,三顶四人大轿出现在我们面前,抬轿子居然也是女的,只是比小杰等长的粗壮些。这让我很不舒服,没有上轿子。那几个女子道:“上来吧,别小看我们,我们都是女兵出身,霸王花,有力气。”但我还是选择了走路,冬瓜和小冬瓜只好陪着我走,一个小时后,走到一个平整的地方,出现一座古刹。非常幽静。
深山藏古寺。
我听见一阵鸟鸣声,但已经没有什么雅兴了,还有多远啊,大山深深深几许,我真有些累了。
冬瓜道:“终于到了。”
我道:“到了,在哪里?”
冬瓜指了指那座无名古刹道:“这就是延庆山庄的大堂。”
我道:“什么,延庆山庄是个庙?”
冬瓜笑道:“不是庙,只是在庙里面。”
我一脸震惊地跟着冬瓜穿过大雄宝殿,宝殿上还有尼姑在修行,感觉和山外的庙宇没有任何区别。又往前过了罗汉堂,走到一个较大的广场前,广场两边是放生池,也养着些乌龟,一切都平平无奇。
只有广场尽头,靠着一座小山,有一尊睡着的弥勒,纯白玉雕刻,有那么点特色。
弥勒对着一脑袋浆糊的我笑着,笑天下可笑之人。
我不是被耍了吧,不是进了黑店吧?!难道延庆山庄本来就是一个骗局,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地方,这也不对啊,总不可能覃煌、大小冬瓜、卫哥、我刚才见到的小杰,甚至我都是虚幻的吧。
正紧张着,冬瓜笑着走到弥勒佛前,把弥勒佛的肚脐眼往右边一扭,弥勒突然前一了两米,身后突然闪出一条窄窄的门来,我们走到门前,没有想到这清秀之地还有暗道机关。冬瓜按了几个密码,门开了,一个地道直直地穿过弥勒佛后的小山。
地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左手挽着冬瓜,右手挽小冬瓜,死也不放手,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门关了,我听见外面硼地一声响,心中一跳,小冬瓜道:“弥勒大肚子叔叔又回去了,你别怕,刚来这的都有点怕。”
冬瓜带着我走了几步,路开始变窄了,仅容一人通过,我只好走在冬瓜身后,复行十来步,有一丝亮光穿过,再走两步,豁然开朗。虽然还在地道之中,小山腹里,但什么都看得见了,电灯照射在每个角落。居然还有电梯直行。
坐着电梯,我仿佛回到了人类社会,才发现刚才我一直抓着小冬瓜的手,把她的手都弄得汗湿了。小冬瓜道:“不好意思,我太容易出汗了。”
电梯一直通到山的另一边,冬瓜又按了密码,打开了另一边的山门,山门后,出现了一群大的宅子,旁边良田美池,屋舍俨然,我擦了擦眼睛,宅子上写着六个大字“延庆山庄大堂。”早有两个绝*子帮我们把行李卸下。
一个绝*子道:“总监,小冬瓜,江大哥。七爷等了你们一个小时,现在会客去了。他临走时交代,那客人实在推不脱,又怕江大哥舟车劳累。所以请江大哥先吃饭,然后小冬瓜带江大哥去“苏茜黄”楼休息。明日上午再去迎宾阁详谈。”
菜太好吃了,尤其让我惊讶的是,我也在东莞的五星级酒店白吃白住了一段日子,但除了一味熊掌,一味竹笋,其它菜我都不认识,又不好意思问。
冬瓜道:“江磊,七爷很看重你,很看重跟东莞的合作啊!“苏茜黄”楼可不是谁都能住的,以前有个南亚有个小国家的首相,想住在“苏茜黄”楼,结果被七爷给拒了。
我满脸笑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想:“不吹牛你会死啊?”可看着那个给我添饭的女人,那完全是白素素跟楚妖精的加强版,又觉得还真未必是吹牛。
吃完饭,洗完澡,小冬瓜穿了一件碎花衣裳,纯洁得不行。
他带着我来到一栋木制的黑色三层塔形别墅前,对我笑道“苏茜黄”楼到了,我走进塔,只觉得幽香扑鼻,是檀木天然的香味,“塔”内一楼大厅,家具应有尽有,却都是老土的欧式殖民地风格。厅中央竖着一个女人的*雕像,长相十分清秀。我问小冬瓜,这是谁啊。
小冬瓜道:“这就是苏茜黄啊,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红遍上海滩的交际花,当时可是*、引诱和裸露的代名词哦。漂亮吧?”
我道:“漂亮。”
小冬瓜扶着裙子转了一个圈,道:“有没有我漂亮。”
我有些发愣,“你比她漂亮。”
小冬瓜道:“亲亲我。”
我咽了下口水,小冬瓜已经侧着头吻了一下我。
“来,我们跳舞吧。”小冬瓜,打开一个旧式的留声机,放进一张旧上海的碟,我搂着她跳着慢四,灯光是淡黄的,小冬瓜是碎花的,音乐是汩汩流着的,我有些醉了。小冬瓜的舞跳得并不好,我也只有慢四能找到拍子,可是,这样的环境,在乎好坏吗?
跳舞跳渴了,我们扶着楼梯往上走,楼梯扶手上有很多倒好的葡萄酒。我和小冬瓜一路盘旋而上,踩着木制的梯子,嘎吱嘎吱,盘旋着,盘旋着,楼梯的尽头是一张软床。我莫名想起了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或《重庆森林》,总感觉有种醉生梦死的迷幻。一杯,两杯,许多杯,暂且醉生梦死了,醉了就舒缓肉体如梦,无望生死。
瓷娃娃已经*,低着头,居然有些圣洁。我咽了下口水,扑了过去
瓷娃娃哭了,我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你竟然是个处女。”
小冬瓜擦干眼泪道:“不怪你,我们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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