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年里,我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国家机关里辞职,教过学生写过书,跑过江湖养过猪,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这些小事都不值一提,需要说的是我干过两件可以载如我生命史册的大事。一、我在天涯论坛一个狗不拉屎的版块,组织过一个邪教组织“大水剑派”。这个派由五、六个无聊人士组成,其中有两个骨干,他们也是80后,每到夜深人静正常人都安息的时候,就爬起来跟另外一群更无聊的人士“丐帮”在网上火拼。当时江湖上的人尊称我为魔尊。回首一看,我半夜三点起来,在别人把精力放射在女人肚皮以下时以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极其自豪地在网络上敲字,是多么别致的脑残。
二是我在红网论坛一个从来不超过百人上线的版块,为了自己那所全国不闻名的大学跟另外一个马马虎虎到可以忽略的大学,为哪个学校更强大一点,吵了三天三夜。从中我发现了一个哲理,虽然说争论狗屎和猪粪哪个更有价值有点无聊,但他驱赶寂寞非常有效,而且极大的提高了人类的思维能力,或许这正是一切哲学的源泉。我的对手总在证明那猪粪是的乌克兰约克猪下的,国家认可,那猪粪的尖尖冒着热气,是那么的强大;而我就从狗屎主人的血统谈起,论证它那头约克猪最早时只是一头普通家猪,而我的狗一出生就是纯种藏獒。吵着,吵着,日子就过了。
当我关了红网走去一个*网站下载成人片时,突然接到几年不见的大学铁杆杨二兵的电话:“江磊,我被抓了,带3000块钱来东莞厚街。”我一惊:“你什么?你被抓?你他妈干吗了,杀人还是贩毒。”杨二兵说:“搞了一把妹坨,碰到扫黄。”
我被雷了,外焦内嫩的。
这家伙不是大学时的师院级三好学生加模范丈夫吗?他?嫖娼?我想着他那清纯的大眼睛上飘舞的睫毛,总觉得不太对味。那柳大波还不把他蒸了?在中国嫖娼被抓很正常,但在东莞都被抓,那得倒霉到什么程度啊。不是搞传销了骗老子吧。
我说:“好,你放心,我马上过去!”心里暗想:如果是传销,马上回家。我跑到楼下找到了张小盛,道:“喂,跟我出去玩一下。”
张小盛正在玩魔兽世界,赤着上身,露出一掬健硕的肥肉,头也不回道:“忙,没空!”他那个58级“路过人间”的魔法师正在打怪。战争处于攻坚的关键阶段,他们那个公社,张小伟是骨干中的骨干,人称骨灰,每天打机时间都违反劳动法。他瞪圆着的两眼发出精光,望着显示器的幸福感就像猫望鱼,狗望肉,奥特曼望见了小怪兽。估计现在要是地震了,张小盛会毫不犹豫的为魔兽世界献出自己幼小的生命。
我轻声道:“去东莞。”然后华丽转身。
啪的一声,张小盛直接按总机按纽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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