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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莎丽接受刘梅花的“任务”后,非常“守信用”,马上就去“勾引”陈大富,并且及时地将“勾引进度”向刘梅花汇报。
“陈老师会不会有那方面的病呀?”这一天叶莎丽问刘梅花。
刘梅花一听叶莎丽这样问,就知道有进展了。而且是实质性进展。如果没有实质性进展,不会问这个问题。
“没有。”刘梅花说。
“肯定吗?”叶莎丽问。
“肯定。”刘梅花说,“他是我老公,有没有那方面的病我还能不知道?”
“我看陈老师也不象有病,”叶莎丽说,“但是你说他跟那么多的‘鸡’在一起过,所以我就有点担心。”
“不会的,不会的。”刘梅花说,“就是有,他早也治好了。”
“这么说还是有了?”
“没有没有,”刘梅花说,“我是说如果他要是真的有,那也早治好了,治好了也就没有了。怎么样,他开始跟你要求了?”
刘梅花想把话岔开,因为关于陈大富到底有没有性病,或者是不是曾经有过性病,她真的不知道,所以还是岔开为好。
“可能你说的有道理,”叶莎丽说,“陈老师看起来蛮有学问,蛮老实,其实……”
“怎么了?”刘梅花问。问的比较急切,仿佛又怕他真的跟叶莎丽怎么样似的。
“他用语言挑逗我。”叶莎丽说。
“他怎么说的?”刘梅花问。
“他说他跟你没有感情,”叶莎丽说,“他还说他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激情了,还说是认识我之后有使他发觉他自己仍然是个男人。”
这话刘梅花信。因为她自己就是在认识海南来的那个小伙子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个“真正女人”的,
虽然心里相信,但嘴巴上还要说自己不信。
“别信他的,”刘梅花说,“他跟任何女人都这样讲。”
“是没有听他的,”叶莎丽说,“我没有接话,装糊涂。”
“哎呀,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吗不接话呢?”
“我也不知道,”叶莎丽说,“本来是想好的事情,就等着他挑逗呢,但是事到临头又突然觉得这样不好。”
刘梅花相信叶莎丽说的是真话,就像她自己,明明是她请叶莎丽去勾引陈大富的,但是一想到陈大富真的要跟叶莎丽怎么样,好象又接受不了,现在听说叶莎丽放弃机会,又觉得可惜。总之,内心是矛盾的。
“下次再不能浪费机会了。”刘梅花说。
“那好。”叶莎丽说,“不过,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办成了,我真的好意思要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刘梅花说,“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付出了了嘛。哎,叶莎丽,你该不会是打退堂鼓吧?”
“没有。”叶莎丽说。说的不是很坚决。
“不行,”刘梅花说,“我们得立一个字据。”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莎丽说。
“我是这个意思,”刘梅花说。“不管怎么说,立个字据都是必要的。”
叶莎丽心里蹦蹦跳,但是表面上还要矜持,甚至有点犹豫,不过又担心把戏演过火了。
“那好吧,”叶莎丽用非常勉强的口气说,“到底是做老板的,契约观念就是强。既然将来反正是要给您打工,现在当然要听您的。”
刚刚立完字据,刘梅花的手机就响了。
是那个小伙子打的。刘梅花接到小伙子的电话,脸上马上露出少女般的灿烂。
“这样,”刘梅花说,“以后进展情况你就不用跟我说了,反正我相信你有办法。”
“怎么,是不是勾魂的来了?看你急的这个样子。”
“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我先走了,啊?”
陈大富想成为发展商的事情比他想象的困难,主要问题在介入成本上。本来按陈大富的设想,他自己做填海工程,对方做开发,双方以各自的实际投入作为股份比例,但是对方不愿意,对方说他们能够在这个非常敏感的海域冒天下之大不讳,搞房地产开发,不是一般的人想做就能做得到的,这里面应当有相当大比例的无形投入,所以还要额外再加给他们一定的股份。陈大富本来就是想耍小聪明占这个便宜的,如果这部分算成无形投入,那么他等于占不到便宜了。占不到便宜也行,问题是还要吃亏,因为对方说无形投入要占整个投入的一半的股份,然后才按实际投入分红,这样,无论陈大富实际投入多少,都永远只能当小股东,为对方打工。陈大富本来就是大老板,现在放这好好的大老板不做,去给别人打工,发神经了?
陈大富跟叶莎丽商量,他现在只能跟叶莎丽商量,不可能跟刘梅花商量了,他现在正在设圈套让刘梅花跟他离婚,刘梅花只要一跟他离婚,他马上就跟叶莎丽结婚,这就好比美国总统,既然新的总统已经选举出来了,并且即将上任,那么联合国将要出来什么重大政策,就不但要看现任总统的态度,更重要的是看候任总统的眼色。所以,陈大富现在遇到问题当然只能跟叶莎丽商量。
叶莎丽在海南接触过房地产,对房地产开发的所谓运作并不陌生。叶莎丽对陈大富说:“如果这样,对方等于是玩空手道了。”
“什么意思?”陈大富问。
“填海工程是我们投资,”叶莎丽说,“等我们做完了填海工程,马上就有很多建筑单位愿意垫资做,比如垫资做到正负零,而一旦做到正负零,凭他们能够在这里填海的本事,马上就能卖楼花,这么好的位置,卖楼花相当容易,不但深圳人买,香港人肯定也是认购踊跃。这样,他们完全可以拿卖楼花的钱做主体工程。楼花是按施工进度付款的,主体工程完成后,业主付款差不多就是百分之五十了,他们还用出一分钱吗?”
“他妈的,还是做发展商好呀,主动权始终掌握在他们手里。”陈大富有点愤愤不平了。
“所以你才想做发展商呀。”叶莎丽说,“你有这个想法就很好了,只要想法正确,不一定要在这个项目上吊死。只要有准备,机会总会有的。”
叶莎丽留了个心眼,她并没有将自己的全部想法都说出来。
“刘梅花那边的事情怎么样?”陈大富问。
“已经有进展了,”叶莎丽说,“现在就是让他们再升点温,等温度升高了,她自己就会受不了的。”
“最好能够拿到证据,”陈大富说,“只要拿到证据,就是她自己不提出了,我提出来也有理由。”
“拿证据不是容易的事,我争取吧。”叶莎丽说。
其实叶莎丽拿到刘梅花和小伙子的证据相当容易,就像她拿到她自己和陈大富之间的证据一样。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不得不慎重。她不想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更不想把自己放到“证据”当中。她要的是以最小的代价实现最大的利益。她要采用更巧妙的办法。
刘梅花打电话给叶莎丽,叶莎丽回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很客气,很热情。
刘梅花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跟陈大富在一起了,说话不方便。
这么晚还跟他在一起,成功了?刘梅花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吃醋。
第二天,叶莎丽主动约刘梅花见面,哭丧着脸。
刘梅花问:怎么了?
“你还说他没有病呢,”叶莎丽,“下面老是痒。难受死了。”
“真的呀?”
“这还能假?”
“对不起,对不起!”刘梅花说,“我真的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叶莎丽说,“你都两年没有跟他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
“就是,就是,”刘梅花说,“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还说他肯定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刘梅花说,“我以为他没有。”
“现在怎么办吧?”叶莎丽问。
刘梅花一下子被问住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是再坚持几天吧。”刘梅花说。
“几天?”叶莎丽问。
刘梅花又没有话说了。她哪知道几天。
“如果要等他跟你开口,我估计要等很长时间。我真的怕自己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叶莎丽说。说着几乎要哭了。
刘梅花想想也是,如果让自己去和一个大自己那么多并且有性病的男人做那种事情,而且还要反复做,给再多的股份她都做不来。
“那也是。”刘梅花表现出善良和善解人意的一面。
叶莎丽听她这么一说,又怕表演过分了,赶快把话往回收。
叶莎丽说:“其实谁先开口并不是目的,目的是顺利的跟他离婚,并且争取到你自己的利益。”
“那倒是的。”刘梅花说。
“要不然这样,”叶莎丽说,“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不如再坚持几天。”
“就是,就是!”刘梅花赶紧说。
“这两天想办法让他高兴,”叶莎丽说,“等他高兴的时候,我再逼他一下,然后再探一探他的口气。如果他的想法跟你差别不大,干脆双方摊牌。”
“好好好。”刘梅花说,“就是让你受苦了。”
“嗨,不说了不说了。有什么办法呢,于情于理我都要负责到底了。我真后悔跟你立了那个字据。如果没有立,我真的放弃了。”
“我知道你重感情,守信用。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早点达到目的,我们一起经营精卫公司。”
“不是‘一起经营’,你是大股东,你是老板。”
“一样,一样。”刘梅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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