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封是张宇哲回复月儿的辞职信的邮件,她只发给了张宇哲,在邮件里,她说由于出国读书原因,提出辞职。
张宇哲在邮件里则公事公办地说了一些勉励的和挽留的话。由于我是她的teamleader,所以张宇哲把邮件抄送给了我。
我不停地打月儿的电话,但是终始没能接通她的电话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全中国的绵羊都快被数完了,还是没能见到周公。
好不容易在天亮前睡了两个小时,电话突然响了,我噌地本能地坐身了起来,抓起电话,一看,屏幕上分明写着张宇哲,我忽然有一种想把电话从窗外扔出去的强烈欲望。
张宇哲在电话里问我项目的进展,我告诉他这两天在定招标商务条款,我已把对我们有利的条件放到条款里去了。
张宇哲大为赞赏,着实夸奖了我一番,但始终没提月儿辞职的事。在他就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准备怎么挽留月儿。
他在电话头不是很在乎地说:“她要出国读书,这是她的自由,这也没有办法的事啊。她请假一周,等她回来我们俩再好好和她聊聊,她是个好苗子,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把这个项目赢下来,公司的领导们都很重视!”
我差点想脱口而出,如果你让月儿辞职了,我也不干了。但我终于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这太孩子气了。
会展中心项目按步就班地顺利进行,这算是我这几天黑暗生活唯一的一点萤光了。
招标书已经发出来了,按照广东省招标的规则,要公示二十天,十一月中就能招标了。蔡总他们及其他两家公司也已经开始做投标备了。万事大吉,就等东风了。
另外两个品牌突然变得很安静,我心里倒不安起来,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已经放弃,但这可能性很小,一种就是他们酝酿着更大的动作。
我和蔡总及采韵都在四处地收集信息,留心他们的动向。
我还是每天都打月儿的手机,但几乎是关机,偶尔开机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在MSN,QQ上留言给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我找过月儿的资料,但她没有留家庭联系电话,问过她的同学,也没有谁有她家的电话。
在古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找人很难;现在是头顶飞机,手握手机的E年代,弄丢一个人,居然还是这么容易。
我刻意减少了去采韵那的次数,即使去了,我们也只是开心地喝咖啡聊天。采韵依然是很自然地和我在一起,我对她做什么,她坦然接受,我不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淡然接受。我们现在是淡淡的,有点暧昧的,更多如好朋友般的关系。
月儿请假回去已经第七天了,看样子这两天她应该回广州了,我交待云水,月儿一回来就给我电话。
晚上九点多,我刚忙完从公司回到家,老莫打了电话进来。
“老拆,联系上月儿了吗?”老莫关心地问。
“没呢,好象在地球上蒸发了一样。但她辞职了,说是要去新加坡读书。”我摇摇头回答。
“伤心吧!”老莫分明有点幸灾乐祸。
“NND,肖邦都弹不出我现在的悲伤!”MD,这话在不久前老莫出事的时候,我还用来取笑过他,想不到这么快就报应回来了。
“采韵的卡居然会换到你手上,又居然被月儿发现,这种事故发生的机率比见鬼还要低,居然就被你遇上了,施主,看来你的气数真是已尽,顺应历史的滚滚大潮吧。”老莫无比的同情。
我点燃了一支三五,看着缭缭青烟,由浓到淡,由淡到慢慢地消失。
“怎么顺应呢,大师?”我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女人给你的伤还要女人来治,走吧,我们去新开的V-wet去找药吧。”老莫在电话那头怂恿。
“你不用陪凌听啊?”我奇怪地问。
“去上海参加车展了,这几天我自由了!”老莫满不在乎地说。
自从那件事情后,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常微妙了,一边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维系着感情,一边两人却又不停地争吵破坏着感情。
我被老莫拉到了天河大厦的V-WET酒吧里,这个酒吧不是特别大,是个闹吧,音乐很不错。与其他酒吧不一样的是,里面不少鬼佬鬼妹(广州人对老外的叫法)工作人员,虽然面对的主要还是中国人。
这里有很多漂亮女孩,但这些女孩都是酒吧请来陪酒,只是不收小费,她们的任务是帮客人喝酒,让客人多买酒。
管他呢,我只是来买醉的,至于是谁把我灌醉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先是不停地和那个叫Jane的大波鬼妹部长,这鬼妹的中文讲得比广州人还好。我们喝得两个人又搂又抱,又唱又闹的。她要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我借着酒劲,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盯着她丰满的胸在她耳边开玩笑地说:“jane,我的蓝球打得比迈克乔丹好,你的蓝球能借我用一晚吗?”
Jane看着我盯着她的胸,听明白了我的话,朝我眨眨眼,笑着在我耳边说:“梁,现在是不比赛时间哦,而且乔丹只用一个球。”
我也哈哈大笑,说:“我会同时打两个蓝球,所以我比他厉害。”说完就放她过去了。鬼妹和咱中国女孩就是不一样,挑逗人都挑逗得这么幽默。
我又转身和Jane找来陪我们喝酒的小妞喝酒,她们一个叫小鱼,一个叫敏敏,闪烁的灯光下,看她们长得都挺水灵的,而且看年龄都不大,不到20岁。
一问,她们都是广州人,中专毕业没多久,找不到工作,又爱玩,就到酒吧来工作,又能玩又能赚钱。
我们一块又玩骰子喝酒,不知不觉我们喝了两瓶的伏特加,我更是如喝水般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倒,倒是老莫光顾挑逗那个叫敏敏的女孩,喝得不是很多。
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知道我看人都重叠成几层,像是带立体眼镜前的立体电影,我两手左扶右靠、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
一不小心我迎面撞到前面走来的一个人柔软身体上,我努力抬起眼睛,只隐隐约约看到这是个女孩,好象是我认识的,但那张脸很熟悉又很陌生,她扶住了我,我最好只听到我自己说:“月儿,你回来了啊……”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