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谈了一些具体事情的分工,我这头负责去做黄主任的关系,采韵去做投标中心专家组的工作。
采韵告辞了,临走前和我握了一下手,她的手软若无骨。
在进电梯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黄主任有两大爱好,围棋和书法,可能对你们做工作有帮助。”
我点了点了头。
健哥和我一边往回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女人真是正点啊,听说她是钟市长的情人,神通广大啊,还有黄主任的事就要交给你了,老拆你人多路广,一定有办法。”
一有困难就把问题给我,面对这种好老板,我真是无语得一塌糊涂,不过这事反而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我决定管他是狼窝是虎穴,我都要去闯一遭!
下午我一边琢磨这事,一边处理邮件,不知不觉就到下班时间了,这时候老莫打了电话过来。
“回过神没有,你。”老莫问。
“没,更晕了,我一早就来公司做了一上午的培训。”我有气无力地答到。
“待会一块吃饭吧。”老莫说。
“好吧,喝杯回魂酒,饭后顺便再带我去国会拿车,我车还在那呢。”我同意。
我回头就和月儿说:“叫上云水,你老莫哥哥晚上请你们吃大餐呢,快挑个贵的地方吧。”
月儿一阵欢呼,立即跑到云水的位置上去告诉她了。
我们去了林和东路一家叫“毋米粥”的地方吃饭,这家是以打火锅出名的,他们的火锅底是一种叫毋米的粥汤,用这种汤打火锅,煮出来的东西特别鲜嫩。
天河北有二家饭店是人气旺到不行的,一家是炳胜,一家就是毋米粥,这两家基本上临时去吃都要排巨长的队,广州吃饭的地方有个特点,越是要排队越是多人等着吃。如果有一天我开饭店,前一个月,我一定请我的七大姑八大妈全来免费吃饭,每天没事干就在门排队撑场面,一定特火。
坐下来后,我和老莫先叫了一瓶啤酒,在喝醉的第二天再喝一杯酒,我们称之为“回魂酒”,据说有护肝护胃及增长酒量之功能。
席间,月儿与云水和我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地样子,让老莫特羡慕和忿忿不平。
老莫无不酸意地说:“真后悔当初把你们这两个美女发给你,老拆,让你捡了大便宜了。”
然后见我没什么反应,老莫又存心挑拨,说:“不过老莫你可要小心,脚踏两条船是要翻船的。”
我认真地答道:“那我就直接站在水里。”月儿和云水在旁听了都哈哈大笑,用小手捶我说真无耻。
老莫又继续挑拨:“老拆,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月儿和云水都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这一问,月儿和云水都放下筷子,看着我。
我顿时语塞,这个问题真难倒我了,其实在心里,我是很喜欢月儿和云水的,但是到底喜欢谁多一点,真的是不知道,平时月儿有男朋友,我有意和她保持距离,而云水就比较的亲密一点。
我挠挠头正要换个话题,老莫看出我的窘态,乐不可支继续逼问我,月儿和云水眼神也分明告诉我她们很想听到答案。
“救月儿吧,因为月儿不会游泳,云水会游泳,可以撑一会等我来救她。”我只好照实说,前几天我听到云水和同事一起去游过泳,而月儿在闲聊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她是旱鸭子。
我看到月儿开心之余还是有一丝不满之意,而云水脸上明显划过失望的神情。再一看,老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旁边直乐。
我顿时在心里对老莫用上了满清十大酷刑,竹签插指缝,然后灌辣椒水,再割掉他的小弟弟,让他生不如死。
我赶紧转移话题,要不我就要死在她们的眼光里了,我说:“老莫,你给凌听打电话没有,她昨天问我你的情况来着。”
这下终于轮到老莫紧张了,但他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说:“真的吗?她说什么?”
这下轮到我折磨他了,我故意不告诉他,惹得他直说我小样。
云水看不下去了,就告诉了他,昨天凌听给我电话的内容。
我接着挑逗他说:“就问你的情况,也没有说什么别的,正常问候。”
老莫也不理我,装做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那替我谢谢她了。”
我乘机指着老莫说:“妹妹们啊,挑男人一定要挣开你们明亮的眼睛啊,遇到这种禽兽,这辈子就没指望了,凌听妹妹吃亏就在于太早让他得手了,女人啊,是上床越早离爱情就越远。”
月儿笑着说:“什么跟什么嘛,我看老莫是个好人,对凌听这么好,他是表面无所谓,心里很在乎,哪像有些人无心无肺。”
云水也点头认可说:“就是,我觉得老莫用情比老拆深,你看他刚才对凌听的话这么紧张。”
唉,战火连三月,这又烧了回来了。难怪有人说宁可去杀人放火也不要得罪女人,杀人放火那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得罪女人你就生不如死。
我只好不说话,闷声发大财,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云水生气还有缘由,为什么月儿还会生气呢,这好歹也说了先救她啊。
老莫这下得了便宜就开始卖乖了,他像鸡啄米一样地直点头,说:“人民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我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凌听。”
“我们撮和你跟凌听吧。”月儿说。
老莫有点犹豫,云水看出了他的犹豫,说:“你是不是还在意之前那件事?”
老莫开始想否认,但最后还是点头承认了。
我在旁边乘机打击他,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心胸怎么比鸡胸还小啊……”话没说完,就遭到云水和月儿的白眼。
“去,别听老拆胡说八道。”月儿说。
我顿时语塞,女人真是得罪不起啊。
云水把凌听的故事和现在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老莫。
老莫听了半响沉默不语,我这时候也不说话了,因为又看到了老莫的眼角泛着泪光,我终于确定老莫对凌听的感情。
不再嘲笑他了,因为我知道拥有这么份执着的感情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和老莫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我们一起泡过妞,一起逃过课,一起打游戏机,甚至一起叫鸡(未遂,叫是因为我们想知道那是怎么一种滋味,未遂是因为那里的鸡实在长得太肥了)。
我们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我们甩过别人,也被别人蹬过。
我们换不同的感情总是像每天吃饭一样地准时,吃完午餐丢掉饭盒走下晚餐,因为我们希望每一顿都是新鲜的。
其实后来我们发现这样的感情就像手淫,每次结束后,你会发现和上次其实没有区别,可能还不如上次,可是你又还是会忍不住继续下去。
当老莫如此认真的对待一个女孩时候,我心里是又开心又有些伤感:老莫的春天已来了,我的春天又在哪里。
老莫突然站了起来,坚定地说:“我马上就要见凌听。”
月儿开心地说:“好啊,快给凌听打电话,她今天好像在珠海拍平面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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