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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卫东官场笔记全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七章 活动

    与朱小勇等人在成津饭店用晚餐,侯卫东心情不错,就多喝了两杯,微醺。

    回到了小招待所,见邓家春和郭兰两人在园中说话,侯卫东走了过去,道:“家春,你在向郭兰介绍你的宝贝们。”

    县委招待所没有花工,这满院的花草都是邓家春陆续种下,他极不喜欢应酬,下班以后,只要不是常委会集体活动,一般就会回到这个后院,吃过晚饭以后,就换上劳动装,尽心尽力地侍弄这些花草。

    邓家春手里提着花剪,道:“平时见多了阴暗污秽有东西,若是没有这些花草,岂不是每天都要遭罪,这些花草虽然不会说话,却是有真性情,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会用开花、会长高长绿。”

    这番话很对郭兰的性子,她道:“我比不了邓局,平时只喜欢欣赏园林花木,却不会栽培,这和叶公好龙差不多。”又道:“我已经向邓局拜了师,这个春天我们俩人一起在这个院子里当园丁。”

    后院四角都装有路灯,灯光透过树叶,有无数光点照在了郭兰脸上,让端庄、秀丽的脸上多了生动的元素。

    侯卫东将眼光从其脸上移开,道:“郭部长可以将钢琴搬到这里来,这样一来,我们这个小院子。有花草、有琴声,就如古代地书院一般。”

    邓家春道:“郭部长会弹钢琴。我会拉二胡,自认为还拉得不错,侯书记。你会什么乐器,干脆我们组织一个乐队。”此时他没有一点黑面局长的威风,就如文艺青年一般。

    侯卫东笑道:“惭愧,从小就没有音乐细胞,这辈子唯一补考就是音乐课,为此还挨了老头子一顿好打。”

    这时。突然从朱兵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震耳地呼噜声,他的呼噜挺有节奏。忽而如火车的雄浑。忽而如女高音歌唱家地高亢,三人都征了征。不略而同笑了出来。

    在鼾声中。侯卫东道:“今天市交通局来了。我过去串台就喝了四、五杯酒。朱兵酒量一般。能醉成这样。说明对成津地交通事业还是负责地。俗语说。牌品看人品。酒风看作风。有一定道理。”

    正说着。侯卫东地手机又响了起来。见是谷云峰地电话。他对邓家春和郭兰道:“看来又有什么紧急事?要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亦是一件难事。”

    “侯书记。刚刚接到了电话。老方县长突发心脏病。在医院过逝了。”

    这事不出侯卫东预料。他道:“我知道了。你按照例行操作就行了。”

    谷云峰请示道:“由谁来当治丧委员会地主任?”

    侯卫东道:“老方县长对成津发展是有贡献地。要把他和李东方、方杰区别开来。就由我来当治丧委员会主任。其余按例行操作。不必事事请示我。”

    李东方归案以后,邓家春精心制定了预审方案,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李东方的精神防线被突破,将抢夺磷矿、暗算章永泰、杀死方杰等所有事情都交待了出来,从目前来看,李、方两个团伙手里地命案至少有五条。

    邓家春对此案最清楚,他根本不同情这一家人,慈眉善目变成了一股杀气,冷哼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方县长勤劳为公一辈子,到头来两个孙辈都成了犯罪分子,这是他地悲剧,他对此也要负责。”

    侯卫东将大致情况给郭兰交待了几句,道:“你代表县委去看望老方县长的家属,让谷云峰和老干局地人过来接你。”

    很难得的闲情逸志就被突发事件所打断,上楼坐了一会,就听见楼上地汽车声音,侯卫东的沙发正在窗边,他朝外看了看,就见郭兰穿上了风衣,跟着谷云峰走出了院外。

    一夜无事。

    沙州市,《要情参阅》事情似乎渐渐地没有声音,朱民生没有再提此事,见了赵东仍然是笑眯眯地。

    三月十八日,赵东正在召开部委会,忽然洪昂秘书长打了电话过来,“赵部长,请到朱书记办公室来一趟。”

    “洪秘,什么事情?”

    “应该是好事吧。”

    赵东这一段时间一直在等待着会发生什么事情,接到洪昂的电话,他马上意识到预感中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他平静地笔记本关上,道:“今天的部委会就开在这里,择日继续。”

    粟明俊道:“赵部,我们在这等你,如果你那边时间不长,就接着开。”赵东摇头,道:“算了,别等我了,你们各归各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坐在朱民生办公桌对面,赵东见朱民生态度和气,满脸笑容,心里就有些冰凉。

    “祝贺老弟,刚才我接到省政府秘书长的电话,他向我询问了你的情况,我估计老弟很快就会到省里高就了,到时别忘了在沙州一起战斗过的同志们,有什么好事可要多多关照沙议处。”

    赵东嘴角抽了抽,或者说是笑了笑,他问道:“朱书记,我到省里哪个部门,定下没有?”最后一句话,就带着轻微的嘲讽意味。

    朱民生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根本没有注意到赵东语气变化,道:“省里准备成立一个减轻农民负担领导小组办公室,由钱省长亲自任领导小组组长,下设办公室,由省农业厅一位副厅长任办公室主任,钱省长很欣赏你,特意点名让你去当减负办主任,以后就直接在钱省长手里工作。”

    赵东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结果倒不是最坏的结果,至少还是省农业厅的副厅长,而且钱省长是减负小组组长,这就增加了钱省长接触的机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走着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对朱民生的怒气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朱民生很罕见地主动拿出一包烟,点上以后,在烟雾缭绕之中,两人如多年老友一般亲热。

    “以后赵部长就是钱省长身边的人,有什么政策千万要给沙州争取。”

    “沙州就是我的第二故乡,如果用得着我赵东,请朱书记一定开口。”

    “今天晚上,把刘市长叫上,我们市委班子集体先喝一杯祝贺酒,等到正式文件下来,再走正式程序。”朱民生被烟呛了两口,他就将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道:“岭西古语,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共事一场,至少得有九百年的修行。”

    就在赵东在朱民生办公室里谈论友谊之时,粟明俊接到了省委组织部丁原副部长的电话,“我得到了可靠消息,赵东要调到省减负办,还是保留了副厅级,挂了省农业厅副厅长一职,这事还是钱省长发了话,如果不是钱省长,恐怕就只能是减负办主任这个尴尬位置。”

    粟明俊心中一热,道:“丁部长,你要为老部下说句话,我这年龄,说老不老,说嫩不嫩,失去这个机会,恐怕以后就很难了。”

    丁原副部长与粟明俊是多年交情,道:“我们俩都是老组织,就不瞒你了,部里前几天就有人开始活动了,目标就是沙州组织部长这个职位,朱民生以前就是常务副部长,现在又是市委书记,他的态度很关键,你也是他的老部下,可以直接找他。”

    丁原副部长话里话外透露着玄机,粟明俊在人事方面是老手,一点就透,不再多问,谢过丁原以后,又赶紧给侯卫东打电话。

    “赵部当真就调到省农业厅了。”侯卫东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些吃惊。

    “我那天给你说的话都是有依据的,二十年组织部工作生涯,也不是白干的。”

    粟明俊又道:“据可靠消息,组织部长的人选恐怕已经有了,有没有其他办法,宣传部部长年龄到坎了,能不能做一做这方面的工作。”

    侯卫东理解粟明俊的心情,但是他心里并没有底气,安慰道:“粟部,你别急,我马上给朱小勇打电话。”粟明俊意识到自己才急了一点,缓和的口气,道:“卫东,你也别为难,我感觉这件事难度挺大。”

    “我试一试,万一成功了,总算是一件好事。”

    粟明俊挺郑重地道:“不管能不能办成,大哥都感谢了。”

    拿起朱小勇的电话,侯卫东还是很有些犹豫,毕竟朱小勇自承不敢给岳父提起此事,仅靠陈曙光来办此事,他觉得有些玄。

    朱小勇听了详情以后,道:“这样吧,今天你到岭西来一趟,我和蒙宁正准备请曙光吃饭,你一起参加,有什么话当面说。”

    “带不带粟明俊。”

    “他就算了,你一个人来。”

    侯卫东又问道:“第一次与陈处长见面,我总得带些礼物,朱总,你给我参考参考。”

    朱小勇笑道:“曙光已是副厅级干部了,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前几天才发的通知。”

    侯卫东自嘲道:“成津偏僻,看不到这些文件。”

    朱小勇想了一会,道:“曙光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收藏洋酒,第一次见面,你就送两瓶洋酒,即大方,又不容易被拒绝。”

    准备红酒,李晶是最好的人选,此时李晶远在大洋彼岸,侯卫东挠头数次,就给曾宪刚打了电话。

    曾宪刚道:“洋酒,我连国酒都不喝了,更别说洋酒,不知道那种酒好。”侯卫东这才想起此事,道:“算了,不找你,让小宋接个电话。”

    “小宋,我是侯卫东,有事请你帮忙,晚上我要到岭西来,你给我准备两瓶洋酒,要有档次有品味,不要看钱,只看有没有档次。”

    宋致成是地道岭西人,对岭西情况很熟悉,想了想,道:“我马上到布谷鸟酒行去看一看,听说哪里的酒最正宗,就是价钱贵得咬手。”又问:“你想要什么品牌的酒。”

    侯卫东道:“我对洋酒没有研究,你看着买就行了。”

    宋致成开着车就去布谷鸟酒行,看着酒价就开始咂舌,“侯哥,有芝华士12年、杰克丹尼、威雀威士忌,还有人头马路易十三。”侯卫东似乎听说过人头马路易十三的名头,道:“人头马那个酒多少钱?”

    “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有证书。”

    这个价位恰好是送礼价,侯卫东道:“好,买两瓶,你放在店里,等一会我来取。”他又补充道:“包装要简单一些。别太复杂。”

    侯卫东在下午四点多钟到了岭西,来到了曾宪刚地店中,同曾宪刚一起上了二楼,就见到穿着短风衣的宋致成。

    宋致成生了小孩以后,比以前要丰满了许多,见侯卫东上楼,一边让服务员泡茶。一边就将两瓶洋酒提了过来。

    侯卫东早就将钱准备好了。道:“这是一万七千七百七十六元。”曾宪刚瞪着眼道:“卫东。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出不起两瓶酒钱。”

    侯卫东早就料到曾宪刚会这样说。道:“这是两码事。如果你不收钱。下次我就不敢让小宋办事了。如果真想花钱。改天你请我喝洋酒。我绝对不会推托。”

    曾宪刚仍然不同意。侯卫东也瞪着眼睛道:“宪刚。这是嫂子帮我买地酒。和你没有关系。我和嫂子说话。”他坐在宋致和面前。道:“小宋。你在省城。我随时要你帮忙。所以。我们两人讲好。凡是帮我买了东西。我们亲兄弟明算帐。只有这样。以后我才好开口。宪刚讲义气。但是讲义气地后果就是让我不敢再请你帮忙。”

    宋致和就将钱接了过来。道:“侯哥就是侯哥。不象有些人。”侯卫东正在喝茶。听着宋致和话中有话。道:“小宋。有什么事情吗?”

    宋致和眼圈看着就红了。她道:“宪刚在这里。我不好说。”侯卫东正在想着法子支走曾宪刚。曾宪刚就接到一个电话。他拿着电话就进了一间办公室。

    趁着这机会。宋致和连忙道:“我长话短说了。去年宪勇和小秦两人要到成津开磷矿。他们缺钱。找宪刚借了两百万。这钱确实是借地。宪刚讲义气。不写借条。我是个小女人。还是悄悄找宪勇要了一个借条。我是这样想地。即使最后不让他们还。可是名分还是要地。否则就是一笔烂帐。当了好人不一定得好。”

    侯卫东学法律出身,习惯于先当小人后做君子,点头道:“你这是对地,亲兄弟明算帐,兄弟才做得长。”

    “后来,县里搞磷矿整治,他们缺钱,又来借钱二百万,当时宪勇就说让我们入股,四百万都算作股份,占三十六的股份,我胆子小,怕他们经营不好,而且当时才进了新货,流动资金又确实紧张,就不太愿意再借,为了这事还和宪刚差点打架。”

    侯卫东见宋致成掉眼泪水,开玩笑道:“宪刚练过武,一只手就可以打两个小宋,肯定要让着你。”

    “宪刚是牛脾气,犟起来就不回头,后来我看着磷矿老板发财的多,就找朋友借了些,凑足了两百万,交给了宪勇。”

    “成津搞技改,我很清楚,县里还帮曾宪勇他们货了款,三年内税收全退,曾宪勇的磷矿完成技改以后,效益应该还不错。”

    宋致成将眼睛擦了,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又道:“上个星期,曾宪刚和秦敢带着四百万就过来还钱,跟他们说股份的事情,他们却不承认这事,只是还钱取借条。”

    “当初你们写协议没有?”

    “没有,我那时刚生了小孩,是宪刚办的事情,他这人讲江湖义气这一套,拉不下脸来写协议。”

    “既然没有协议,那就不必争了,四百万也是一笔巨款了,够你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了。”

    宋致成道:“我最想不勇,宪刚对曾宪勇和秦敢可是掏心窝子,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两人是怎么对待宪刚,如果磷矿亏了,就是股份制,我们损失的就是真金白银,现在赚钱了,他们两人就舍不得分钱,不认这个股份。”

    “侯书记,你给评评,哪里有这种道理,还说是好兄弟。”

    侯卫东也觉得曾宪勇和秦敢这事情做得不地道,安慰道:“小宋,你要这样想,他们把四百万还给你们,总算还是有点良

    曾宪刚黑着脸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对宋致成道:“别在卫东面前滴滴咕咕,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在青林山时代,曾宪刚和曾宪勇做过不少隐秘地大事。在曾宪刚眼里,他们两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因此,四百万的款子借给他,根本没有想到过回报。但是,“没有想到回报”是自觉自愿,明明赚钱却耍花招。这让曾宪刚感到特别受伤,这两天,每当想起此事,就如针尖在心脏里挪动。

    宋致成见曾宪刚出来,拿着酒钱就回办公室,曾宪刚黑着脸,半天,才道:“小宋把事情给你讲了。”

    “讲了。”

    “这事很臭。”

    “以前讲义气,现在一切向钱看。时代变了,你也得变。”

    侯卫东和曾宪刚又摆谈了以前在上青林的事情,往事历历在目,却又恍若隔世。

    到了五点半,杜兵、老耿和侯卫东来到了名为竹园川菜馆,竹园距离金星宾馆并不太远,侯卫东经常见到“竹园”飘逸的行草以及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但是从来没有进去过。

    竹园外面看上去极为寻常,进去才发现里面装得颇为讲究,仿明制家具使餐馆比寻常馆子就多了几分厚重。

    杜兵和老耿在底楼要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随时听修招呼,侯卫东则单独上了二楼。

    侯卫东走进了预定的201室,旗袍服务员就进来。彬彬有礼地问道:“先生。喝什么茶。”

    侯卫东点了一杯铁观音,坐在茶几上看电视。续了三次水,朱小勇才走了进来。

    进门以后。朱小勇道:“蒙宁有事,来不了。今天晚上就是纯爷们。”他坐下以后,看了看表,道:“岭西交通早就应该彻底整治了,堵车已经成了社会公害。”

    侯卫东道:“朱总,你开了车吗,开车就不能尽兴?”

    朱小勇道:“陈哥喝了酒,喜欢做按摩,三楼就有很顶级地按摩师,平时不对外开放,也算类似于私人会所的场所,如果陈哥肯同你一起上楼,今天就有戏了。”

    以前在成津县城里,朱小勇寻常而普通,那一次在吴英与刘铁松面前还有些沉默,可是到岭西就显得和谐而自如,相反,侯卫东倒显得略为拘束。

    又等了一会,陈曙光这才出现在房间,他是那种很墩实的长相,宽宽地肩膀,堂堂正正的四方脸,进门也不说话,将外套递给了服务员。

    侯卫东见陈曙光进来,就道:“陈主任,您好。”

    陈曙光脑袋似点非点,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眼光不扫侯卫东,而是偏着脑袋跟朱小勇说话。

    侯卫东在一旁观察,暗道:“朱小勇在蒙豪放地女婿,陈曙光迟到以后却不作解释,看来他在蒙豪放面前很得势。”

    “小勇,工程什么时候结束?我地想法,你别在破山沟里呆久了,还是得在集团中枢里,否则要被边缘化。”

    “我是学水利专业的,还没有正经地做过工程,在成津又有卫东书记罩着,这个工程很过瘾啊。”

    陈曙光这才掉转头,道:“侯卫东,我听过你地名字,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不错嘛。”讲了这一句,他未等侯卫东回答,又扭过头与朱小勇说话。

    “他妈地,你有什么了不起。”

    侯卫东在县里是一呼百应,在市委里说话也是有份量的,如今受到陈曙光毫不掩饰地忽视,这让他不禁怒火中烧,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不过,尽管他心里不愉快,脸上却带着很真诚的微笑。

    “卫东书记以前在沙州给周昌全当过专职秘书,更早些时候还给祝焱当过专职秘书。”朱小勇与陈曙光说了一会话,抽个空子,就低声介绍起侯卫东的简历。

    陈曙光有些惊奇的挑了挑眉毛,道:“你给老祝也当过秘书?”

    侯卫东听到“老祝”的称呼,便知道两人关系应该还可以,道:“以前在益杨县工作的时候,我给县委祝书记当过秘书。”

    陈曙光这才正眼看了侯卫东一眼,道:“你给县、市两级主要领导当过秘书,这个经历特殊,岭西全省都是独一例。”

    刚到三楼,陈曙光接了一个电话,回头对朱小勇道:“你们两人先泡着,老板找我。”

    朱小勇给侯卫东递了一个眼色,侯卫东心领神会,跟着陈曙光下了楼,将两瓶洋酒放入了陈曙光小车的后备箱里。陈曙光用眼角瞟了一眼包装,见是路易十三,便知道是朱小勇得招数,他脸上没有表情,只道:“走了。”黑色得奥迪响了两声喇叭,很快就消失在一片灯火之中。

    上了楼,进了小厅,这个小厅得设计者动了许多脑筋,整个小厅用绣子围成了不同得区域,灯光也很讲究,因此,在外面走道上很难。

    侯卫东站在走道上只看见了一圈一圈得竹子,正在发呆之际,一位挺丰满得服务员道:“先生,这边。”

    在角落里见到正在喝咖啡得朱小勇,等到服务员离开,他道:“你别小瞧了这地方,这里得三楼,一般人来不了,是公子哥们享受得地方。”

    侯卫东低声道:“我们等陈主任吗?”

    朱小勇意味深长地对侯卫东道:“既然来了,就放松放松,万一曙光回来了,没有见到你,不太好,这个圈子讲究同甘共苦。”

    “他很少带人来,今天第一天见面就带你上来,说明他很看得上你,我那岳父在家绝不办公事,我要办事都是通过曙光,他在省里说话很有些市场,以后你亦用得着。”

    “谢谢你了,朱总。”

    “我们是哥们,多礼了,你今天什么都别管,尽情玩,这里绝对安全。水准是岭西一流。”

    侯卫东自从调到县委组织部以后,就基本不涉及娱乐场所,在他记忆中。最后一次涉足到带有色情意味得色情场所还是在青林镇时代,此时见到三楼得这个环境,心里仍然有些打鼓,不过考虑到陈曙光还有可能回来,他也就只能等在竹园三楼。

    坐了几分钟,一位穿着西服打着领结得小伙子走进了竹子围成得小间,道:“先生,准备好了。”

    侯卫东在稍为犹豫,还是跟着那个小伙子跨进了一道小门。小伙子等侯卫东进了门,就轻轻地将门带了过来。

    进了小门,视线为之一阔,原本以为就是一个小房间,进去以后才发现房间足有四十平米,有一个圆形得池子,池子里得水滚动着,在靠门一侧有一个酒柜子。上面放着白酒、葡萄酒,从图纹来看多半是洋酒。

    正在观察着房内布置,一位穿着比基尼地女孩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冒了出来,她略有一米六五,身材匀称,浑身散发着不可阻挡得青春诱惑。

    她落落大方,态度亲切。就如在自已家里一般自然,朝着侯卫东点头笑了笑,就到门前将门从里面拴上,然后开始试水温。

    侯卫东看着雪白得一片肌肤。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取出手机,飞快地将铃声换成了振动,再放进了裤子口袋。

    将水温调式好以后,女孩又对侯卫东笑了笑,道:“先生,这气温合适吗?”

    “合适。”

    那女孩子见侯卫东没有什么反应。指了指一旁地挂钩。道:“衣服脱了,挂在那里。”

    侯卫东听明白了其中得意思。看着正在试水温得女孩,感到有些不太自然,暗道:“陈曙光是堂堂得副厅级干部,难道他不怕被人抓住吗?这可是要毁前程得事情。”

    那个女孩子见侯卫东磨磨蹭蹭,很理解地道:“先生,喝杯酒吗?”得到肯定回答以后,道:“来杯皇家礼炮?”

    侯卫东点点头,道:“来一杯吧。”皇家礼炮是威士忌得一种,他以前喝过一次,不过他没有在他口中,什么酒得味道都相差不大。

    那女孩抿了一小口,道:“真有劲。”

    侯卫东不想让自己太拘束,故意道:“真要有劲,还是红星二锅头,或是岭西老白干。”

    女孩道:“或许吧。”然后看着侯卫东,抿嘴一笑,再道:“进池子,我帮你搓一搓,把内裤脱了,既然来玩,就得放开。”

    侯卫东眼睛回避着女孩得身体,做着激烈得思想斗争,问道:“一般在这里是多少时间?”

    “不计时间,看你地心情。”

    “什么价钱?”

    “先生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实行会员制,不收现金。”

    侯卫东在心里感叹一声:“自己还真是老土。”

    “稍等,我去打个电话。”

    他从裤包里取出手机,在距离女孩稍远得地方,给朱小勇打了电话,第一次铃声没有人接,铃声响第二遍得时候,朱小勇才接了电话,电话声音中,还有一位女子得笑声。

    “什么事?”

    “陈大哥还来不来?”

    “我不知道。”朱小勇呵呵笑道:“你还是放不开,这样,我马上打电话去问问。”

    陈曙光感觉到了手机得振动,但是蒙豪放正在说话,他便没有理睬手机得召唤。

    “他没有接电话,应该还在办事,你还不能走,放心玩,这里绝对安全,治安和女人都安全。”朱小勇一边说话,一边将小个子的美女搂在怀中,那个小个子美女被摸得发痒,一边笑,一边扭动着身体。

    侯卫东又将手机开成了铃声,有些无奈地放回了裤袋,与陌生女子洗澡得事情,他很早就干过,但是,以前做这事地时候,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石场老板,没有多少心理负担,此时他是县委书记,再做此事就有极重的心理负担。

    嫖娼,这事足以杀消灭最有前途得官员。

    “你们这里服务是不是全面周到?”

    “我们这里是超五星服务?”

    “什么服务都可以吗?”

    女孩子暗道:“男人都是一个样,假了半天,还是露出了狼子野心。”口里道:“原则上都可以,但是变态的不行。”

    侯卫东笑道:“我肚子饿了,你到楼下去帮我叫一份卤肉拼盘,另外再点两样好吃得,这算不算变态。”

    “不算。也算。”女孩很意外地看着侯卫东,还是点了点头,她拿起门边得电话。却又放了回去,道:“先生,我还是到楼下帮你点菜吧。”

    侯卫东终于战胜了自己得欲望,很有些高兴,道:“别点多了,就弄三、四个特色菜。”

    “嗯。”女孩答应了一声,穿了外套,披了一件大衣就走出门,在走道上遇到穿着白衫衣地小伙子。小伙子道:“晚上有时间没有?”

    女孩子敷衍着道:“我的时间不由我作主。”

    “如果有时间,请你宵夜。”

    “再说吧。”

    女孩子进门以后,发现桌子和椅子已经被拖到电视机前面,侯卫东穿好了衣服,手里拿着那瓶皇家礼炮,道:“你陪我吃菜、喝酒、看电视。”

    屋内温度不低,女孩子将大衣脱了下来,穿了一身紧身的内衣。胸膛鼓鼓,腰枝亦细,与穿着比基尼相比,有另一种别样的性感。

    茶几上摆着卤肉拼盘、焦盐小虾、爆炒肚条等几样下酒茶,两个高脚杯都被倒上了皇家礼炮。

    “喝酒。”侯卫东举了举杯。

    喝到十一点,大半瓶皇家礼炮被喝进了肚子,女孩的酒量还挺不错。虽然两眼水汪汪,脸颊红成一火烧云,她口舌有些大了,将最后的酒倒成两个大杯。道:“来,干杯、”

    侯卫东不想让女孩太醉,道:“你别喝了。”

    女孩不依,拿着酒杯站了起来,道:“喝完这瓶就不喝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硬要塞到侯卫东手上,侯卫东正要去接酒。她脚一软。就坐到了侯卫东身上。

    女孩子坐在侯卫东腿上,仰着头。挑衅道:“我不美吗,吻我。”

    侯卫东已经上了岸,岂肯再下水,他站起来,将女孩子推到一边,道:“没有刷牙,不吻。”

    “要吻。”女孩子说着话,顺手将最后一杯酒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她眼神便迷离起来。

    侯卫东让那女孩坐在一边,他来到角落里打了朱小勇的电话,道:“恐怕陈大哥不会来了,我要先回去。”这一次,他就不用商量得口气,而是直接宣布决定了。

    朱小勇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道:“应该来不了,卫东,我就在这里睡觉了,你想走想留,随便。”又道:“你的那件事情我记在心里,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女孩子等到侯卫东打完电话,道:“我陪你喝了酒,你要负责送我回去。”

    “你能离开这里吗?”

    “当然,我是自由的。”

    侯卫东犹豫了一会,见女孩醉意越来越明显,他生出了些恻隐之心,道:“那就走。”

    果然,没有任何人来阻拦女孩得离开,那小伙子瞪着眼睛,却也不敢上前。

    上了车,侯卫东问坐在副驾驶的女孩,道:“你到哪里?”女孩子头已经靠在了车椅上,眯着眼睛,口齿不清地道:“岭西大学。”

    侯卫东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是岭西大学的学生,扭头看时,女孩子已经睡着了。

    到了岭西大学门前,侯卫东对女孩道:“到了。”

    女孩鼻腔里嗯了两声,侧了侧身,继续睡。看着这个扔不掉得烫手山芋,他自嘲地道:“好事真地不能随便做,这是个大麻烦。”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侯卫东又用手拍了拍女孩得脸蛋,女孩子软成一团,根本叫不醒,侯卫东只能让她睡在车里。

    第二天早上,当女孩睁开眼睛,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已在哪里,看着睡在驾驶室的男子,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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