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炎戏谑的目光注视下,萧末沉默了片刻就好像他真的在认真考虑儿子说的话似的,最后他让自己尽量不要显得那么狼狈地动了动,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先把我放开。”
“除了这个。”萧炎笑着凑了上来,用几乎像是在调戏自己老爸的语气说,“我有听你手下的人偶尔谈论过你力气很大,上次有个人在你的赌场闹场子被你亲自动手扔飞出去——当时我还惊讶了好久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家老爸,看不出来你还有扮猪吃老虎的爱好……”
萧末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并且那都是上上个月的事情了……而且当时的情况是那个赌徒手上拿着刀子,弄伤了几个保镖而且当时那个人自己也有受伤……不过,无论如何,萧末开始怀疑他手下都是一些什么嘴碎的死八卦,这种东西也拿出来说。
萧炎似乎很满意面前的男人因为他说的话若有所思地蹙眉的模样。
少年凑近男人,只用两根手指捏着后者的下巴:“所以放开你搞不好我就不能把你摁回床上了。”
摁回床上……
萧末发现他这个儿子真的很有当流氓的潜质。
如果不是萧末太习惯这家伙的说话模式向来就是这么口无遮拦,这会儿男人目测都要因为这种很有歧义的话羞红了老脸……不过眼下唯一的结果无非就是再次证明他这个当便宜老爸的对便宜儿子的评估没有一点差错,他说萧炎不适合当警察,那他就是不适合。
而此时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在死刑上又被判了个罪加一等头衔的萧炎已经半个人都依靠在了床上,他的一边手肘压在萧末的膝盖上,另一手不怎么规矩地在男人小腹处摩挲,并且好几次时指尖都仿佛是故意一般从男人内裤的边缘处滑过……
男人清晰地看见自己隐藏在睡袍之下的胸口起伏了一下,随即,他发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萧炎。”
“恩?”萧炎压在萧末膝盖上的那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此时他仿佛半侧着靠在他老爸那双又白又直的长腿之上,他笑了笑,手从萧末的肚脐边拿开了些,正准备移向某个诡异的方向,却忽然被男人说话的声音打断——
“你觉得用情趣手铐把你老爸铐在床上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萧炎嗤笑,从喉咙深处沉沉地嗯了一声作为自己唯一的回答,他甚至没有将萧末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捏了捏男人的大腿肌肉,在听见对方倒吸一口凉气的吸气声中,他笑了,意味深长地说:“最近几年看你一直在运动我都没放在心上,现在仔细摸一下我发现好像你腿上真的有长一些肌肉。”
萧末:“……”
这个时候的萧末才懒得为自己的身材得到表扬欢欣鼓舞,随着儿子指尖的渐渐上移,男人只是想起了上次在萧家兄弟学校的阶梯教室和上上次在体育馆更衣室里的事情——
这真的跟普通的父子关系逾越太多了。
萧末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在体育馆的浴室里,他明明跟萧炎说好了以后老老实实做他们的父子,并且他也保证了自己绝对不会主动去碰萧炎,在家也会穿得规规矩矩的……但是眼下,萧末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重点绝对不是他会主动去碰萧炎以及他穿衣服随便的问题——分明就是他想躲得远远的萧炎自己就会凑上来碰他,又比如……
衣服哪怕用腰间的绳子捆得再紧,也会被他轻而易举地就这样抽开。
而整件事的主动权,压根就不在他手上。
“…………”
当想明白这些事之后,此时的萧末只有一个想法——
他被耍了。
萧末一向脾气不错,甚至算得上是好欺负的类型,但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老实,就不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了——于是在萧炎再一次靠上来试图凑近男人唇边的时候,他猛地一下偏头躲过了他,并且在少年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男人翻身——那只是一瞬间的停顿,萧炎一愣,紧接着他就听见了什么东西被“啪”地强力扯断的声响,琥珀色的瞳眸微缩,就在他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人就被狠狠地一脚踹到了地上!
萧末翻身坐起,将力量集中在上半身,他微微蹙眉,猛地挣了挣手臂!
在萧炎的眼前,男人手臂上平日里并不怎么看得出来的肌肉瞬间爆发,白皙的手臂之上,青筋狰狞地凸起显示着它的主人往日训练并非是在做无用功——手铐在猛烈的外力拉动下发出了可怕的金属碰撞声,甚至就连结实的实木床头柱也被手铐的另一端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男人没能挣开手铐,在他深呼吸一口气脱力地倒回床上时,他只是不太意外地掀了掀眼皮发现那只手铐已经被自己拉得变形——
“很厉害嘛,”被从床上掀到地上这种事情还真他妈第一次遇见,萧炎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趴在床边悠哉地看着他一次爆发差点儿就成功挣脱了的老爸,“不过你应该懂,在我手上一次没成功就不会有下次的机会了。”
萧末没有理他——
其实对这样的情况,男人压根就在预料之中。
总而言之问题还是在于这具身体不行。
换了他以前的身体,开这种程度的手铐压根就像是玩似的。
但是从最开始的这具身体的情况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很好了,十分了解自己身体情况的黑发男人此时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显得不惊不喜甚至有些不以为然,他只是轻轻地活动着被萧炎那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粗糙绳子勒痛的脚踝……
此时此刻在白皙的脚踝原本被捆绑住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圈红色的勒痕。
甚至边缘处因为刚才萧末的挣脱的强行抽出被磨破了皮。
男人淡定地面无表情地垂着头放松着自己的脚,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其实刚才的那一幕却足够让眼下正嬉皮笑脸满脸轻蔑的萧炎产生一瞬间的吃惊——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打从当年在国外他从堂堂萧家少爷落魄到沦落街边和野狗抢食到最后要靠教会的一个小姑娘偷面包出来救济过日子的那天开始,萧炎早就忘记自己上一次为了什么事情惊讶超过一分钟是哪个年代的事情了……坐在萧末床边柔软的地毯上,萧家二少爷稍稍换了一个能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微微歪着头用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眸充满了戏谑地看着面前的黑发男人:“看来你那些手下的眼睛没花。”
仿佛没有听见对方语气中的戏弄,萧末及其冷漠地低下头扫了他的小儿子一眼:“放开我。”
“不放,”萧炎从地上爬了起来,显得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如果你有能耐就自己挣开它,挣不开的话,你就今天一整天都保持这样的姿势在床上好了,等到我哥他们晚上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会好心放开你……”
萧炎说到这儿忽然顿了顿,紧接着他露出一个充满了恶意的笑容:“不过搞不好他们会因为今晚在宴会上喝了酒不方便开车直接在那边住到明天才回来。”
“……”萧末抿了抿蠢,如果现在能有一个人来放开他,他能二话不说跳起来抓住他这便宜儿子摁床上如他所愿扒了他的裤子然后……把他暴揍一顿……而当然这只是幻想而已,现场唯一的活物名叫萧炎,不幸的是他就是将他绑在床上并且绝对不会放开他的那个人。
男人垂下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是那么没得商量:“萧炎,你不要太过分。”
“可惜,我就是这么过分。”站在床边的萧家二少爷站直了身体,十分蹬鼻子上脸地笑了笑,紧接着他微微弯下腰凑到萧末的脸旁边,响亮地在男人唇角边亲了下,勾起唇角啧啧两声道,“这个手铐质量真好,没白费我大半夜亲自下山……”
“住口。”萧末希望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要让自己那么暴躁,但是随后他发现自己失败了,男人缓缓地闭上眼,他动了动,听见了手上的手铐犹如嘲讽一般地响了响,“给我滚出去。”
收到了驱逐令让萧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此时此刻,萧末的房间中瞬间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当中。
萧末并没有在这方面多做纠结,他只是平静地微微扬起下颚看着站在他床边的儿子——然后他惊讶地发现此时此刻后者居然可以比他看起来更加冷漠更加生气更加像是一个受害者,萧炎的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让他整个人形成了一种防备警惕的模样,他上下打量着萧末,微微扬起下颚,用几乎要冰冷冻结的声音冷冷道:“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萧末,主动权从来都不在你手上。”
当自己的名字被对方这样叫出来的时候,萧末有一瞬间的怔愣。
萧炎几乎从来不是会直呼他大名的那个。
平常他叫他“老头”。
有时候心情不错开玩笑的时候会叫他“老爸”。
在萧末的记忆力,他的小儿子从来没有试图用大儿子说话的语气直接呼叫他的大名——而这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愕当中——
此时此刻男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是什么模样。
而萧炎微微低下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他的睡袍因为被他拉开加上之前的挣扎此时已经整个儿垂落到了他的肩头,他的肩膀就如同他身上的任何一处一样白皙,却显得更加消瘦——就仿佛刚才萧炎一瞬间在他手臂上看见的肌肉完全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的胸口在微微起伏,而这个看上去绝对没有三十岁的男人大概是因为惊愕或者别的什么情绪此时正睁大了那双墨黑如珍珠的瞳眸看着他的儿子……他的睫毛轻轻煽动的时候,让萧炎想到了黑夜公路上在车灯的照耀下惊恐地瞪着眼茫然无措的小鹿。
“把你话里的意思说完,”萧炎听见萧末缓缓道,“我从来不喜欢跟人家打哑语。”
“意思就是,你可能可以因为某一方面的原因说服萧衍以后按照你想要的方向随意摆弄——虽然我觉得这仅仅只是因为他在个人方面愿意勉强自己听你的……但是无论如何你最好不要把这种念头动在我的脑袋上,萧末,我要做什么,从来没有人能阻止我。”
萧炎说着,一只脚踏上了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父亲,手上力道前所未有粗暴地捏住了对方的下颚,他将萧末狠狠地摁回了床上——这让男人的后背重重撞在了坚硬冰冷的床头上,而下一秒,少年如同风暴一般带着侵略意味的吻就落了下来,他带着报复性的意味重重地咬着男人的唇瓣,强迫他张开嘴接受自己如同灵蛇一般滑腻的舌尖……
直到感觉到身下的人气息变得极其不稳,萧炎才放开他,抬起手皱眉抹掉自己唇角边分不清楚是自己还是萧末带来的血腥气息,冷笑道:“就好像现在,老子不想出门,我们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半步不离家门——老子想要亲你,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坐在这里被我亲。”
话到最后,萧炎的嗓音之中的冰冷稍稍退却,转而是一种仿佛带着嘲弄的笑意。
萧末看着他这个完全处于叛逆期的儿子,总觉得有些疲惫,于是男人坦白道:“我不让你去不仅是为了我自己的面子,萧炎,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性格压根不合适进入政界系统……”
“这个你管不着,”萧炎皱了皱眉,“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
“……”
话说到这份上,萧末觉得自己确实可以闭嘴了。
反正他可以预料到接下来无论他说什么萧炎也不会听。
于是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在萧炎想要离开自己范围内的时候,忽然换上了妥协的语气:“那你能不能放开我,老这样被吊着手我觉得很累,而且手腕也很疼。”
“那是你自找的,”萧炎停了下来,扫了眼萧末被勒红的手腕,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刚才男人试图挣脱的时候弄的,“早知道你那么舍得对自己,老子就直接花个几十块钱问街边的交警买一副手铐给你用。”
…………人家交警才不会把这种东西卖给你。
萧末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过可能是男人脸上嫌弃的表情太明显的缘故,萧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于是只见原本眼看着就要走开的少年又慢悠悠地晃回了萧末的跟前,用绝对有本事把人惹恼火的懒洋洋的语气说:“我说了,我的东西我说得算,所以我让你被铐在这里,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做好躺上一天的觉悟就好……”
我才不是你的东西。
我是你老子。
萧末骂了声脏话,想了想十分不肯妥协地又说:“那我想喝水。”
萧炎啧了一声,那张介于“英俊”与“漂亮”这个明显处于成长期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个麻烦的表情,然后他转过头慢悠悠地往萧末房间中的浴室方向走去,这个时候,萧末才注意到这个王八蛋不孝子身上狗屁都没穿只有一条属于他的浴巾……
从浴室里传来了水龙头被打开的哗哗声响。
还没等萧末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水龙头被人关上了,然后从浴室里面又慢悠悠地晃出了个萧家二少爷——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手上举着一杯用透明的玻璃杯装着的……自来水。
萧末抽了抽唇角:“你不会不知道国内的自来水不能直接喝吧?”
“我知道啊,”萧炎露出一个可恶的笑容,他走过来,将那冰凉的水杯贴到男人的唇边,“你应该庆幸这一点,否则老子直接给你喝马桶水。”
萧末:“我是做了什么孽才有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
“我是做了什么孽才有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老爸。”萧炎特别顺口地说着,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透明的玻璃贴在男人白皙的脸上,几乎将那柔软的面部肌肉挤压得有些变形,萧家二少爷微微眯起眼,“你到底要不要喝?”
萧末紧抿的唇已经说明了他的回答。
萧炎表面上没生气——注意,只是表面上——事实上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之中温度已经直接降到了冰点,在萧炎难得屈尊降贵“亲手服务”被拒绝之后,他做出了一个让萧末目瞪口呆的动作——
只见少年面无表情地将那杯自来水尽数顺着萧末睡袍被扯开的领口贴着他的胸膛全部倒了进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胸膛的时候带来的刺激让男人忍不住地打了个颤,睡袍前襟被整片弄湿这种事自然不用再说,就连萧末的被子上也弄湿了一大片,以及床单……内裤……男人被铐在床上避免不及,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整个人都被泡在水里,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萧炎,后者却笑得一脸灿烂,随手将杯子往床头一放:“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上了年纪的男人就不要试图去挑衅他正直青春年少的儿子。”
萧末:“…………………………”
此时此刻,坐在一滩冰冷的水之中,萧末除了能被气得爆血管之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对着他的小儿子吼出一句中气十足的:“滚蛋!!!”
萧炎沉吟了片刻,然后回男人一个微笑:“不滚。”
不等萧末回答,此时此刻萧炎却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随手摸了摸自己还捆在小腹处的浴巾,仿佛这才响起自己还没换衣服似的,萧家二少爷裂开嘴,“我先去穿衣服再来陪你玩,”说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圈萧末,缓缓道,“顺便也帮你换一身衣服好了。”
萧末不动声色地瞅着他这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儿子:“你不放开我我没办法换衣服。”
“总有办法的。”萧炎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萧家二少爷又回来了。
萧末看着萧炎,这才知道他所谓的“穿衣服”就是“拉开浴巾穿上内裤以及完毕”这三个步骤而已。
看着儿子那骚包的子弹内裤外加完全有些被包裹不住的器官,男人有些不忍直视地拧开了脸——但是很快地,他发现更加不忍直视的东西还在后面,他发现萧炎顺手丢了两块……简单的来说就是带着一点毛茸茸的绒毛的布料到他面前。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儿子。
对方没有给他更多的解释,反而是从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钻上床,然后长腿一迈跨进了男人的两个手铐的铁链范围内,顺便一屁股坐在了男人身后——当萧炎坐下来的那一刻,对方贴上来结实并且还带着刚刚沐浴完的温度的胸膛让萧末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仿佛被儿子抱在怀中似的。
“老爸。”萧炎嗤嗤笑着附在他老爸的耳边说,“我帮你换衣服。”
说着,不等男人拒绝,他开始动手脱男人的睡袍——最开始很简单,他只需要长手一伸就能轻而易举地将男人早已松开的睡袍挑开,直到睡袍被掀起来,一路到袖子处,萧炎的动作停了下来。
萧末看着挂在自己的手臂上却因为两头跟床头链接的铁链无法完全脱离的睡袍,冷笑了一声。
但是随即萧末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萧炎这类简单粗暴的人群简单粗暴的智商。
因为萧炎就保持着这样一只手横在男人腰间的姿势,探身去拉开男人的抽屉,摸索了下就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剪刀——
“我就知道会有,”萧炎一边乐颠颠地用剪刀剪着他老爸昂贵的睡袍,一边用听上去挺高兴嗓音说,“不知道一会我再摸一下会不会摸出润滑剂以及避孕套这些令人惊喜的东西。”
“你做梦。”
“摸不出来也挺好的,说明你私生活还算检点,没有带人回家乱搞。”
萧炎剪完萧末的衣服,扔开它,然后将男人稍稍往自己身上抱过来了一些,并且在他做这个动作的身后,顺手捞过了放在床上的那两块布——萧末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了过去——然后他有点惊讶地发现,那好像是一套给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物种的男人穿的情趣内衣。
两块只有兔尾巴大小的毛茸茸玩意连着一根一扯就断的粉色线,整个的形状就像是女人穿的肚兜甚至还有一处挂脖子的环——而萧炎就这样顺手将那个东西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然后摸索着,将下面两条线的两端捏在手中,从萧末的胸前绕过,来到他的背后,绑好。
那两块兔尾巴大小的毛茸茸物体正好遮住了男人胸前的亮点。
这让萧末非常想骂脏话。
然后……他骂了。
萧炎的下巴架在男人的颈脖处低头看了看,然后在满心怀着而已的嘲笑情绪之中他满意地发现男人这样白皙的皮肤还真的蛮合适粉红色……指尖捏着那两块毛茸茸的兔毛玩弄了一忽儿,仿佛存心一般却并没有让自己指尖的任何动作直接触碰到男人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他就这样扯来扯去地把男人弄得骂声不断,这才轻笑一声放过他,下巴蹭了蹭男人这会儿已经被刻意的红晕染红的颈脖处,少年修长的手一路向下——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替萧末脱掉了内裤。
当他感觉到怀中的男人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仿佛带着警告意味地,他在被子底下的手重重拍了拍男人结实并且手感不错的臀部,并且故意凑到他的耳边用暧昧的语气说:“老爸,你再这么热情地扭你儿子我就要被你扭硬了……”
其实萧炎说得是实话。
萧末没有相信也没有不信,他还在挣扎,试图至少让自己的后背彻底脱离他儿子结实的胸膛……但是因为他也是男人,所以他十分清楚男人在什么情况下真的会刺激到,所以他的动作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和更加缓慢……
打个比方,这会儿萧炎的感觉就像是有个什么人正用手抓着他的老二在撸管——而萧末前后动作的唯一区别是,激烈大力地撸和仿佛挑拨一般轻轻地撸……
说不准哪个更严重。
但是效果都差不多。
总之他真的就这样被搞硬了。
——这种原本想要戏弄别人最后把自己也戏弄进去的心情有多糟心没有人会懂。
萧炎暴躁地拉开他老爸的内,裤——可耻的是这一切都是在厚重的被窝底下进行的,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能看到的最多是儿子抱着他的老爸坐在床上——而事实上,被子底下的萧炎已经轻而易举地在小剪刀的帮助下成功地将男人的内裤从他的身体薄利,并且当他一只手覆盖上男人下体的器官时,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感觉到坐在他怀中的人猛地抖了下……
仿佛是安抚一般,萧炎蹭了蹭男人大腿内侧。
可惜这似乎让萧末变得更加紧绷。
“放松,老爸,”萧炎轻轻咬住男人的耳垂,“至少在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还没有要直接强奸你的冲动。”
强奸……
便宜儿子咬着耳朵说这种话的萧末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咬舌自尽才能在死了之后跟早就死了很多年的正版萧末九泉之下做出交代……
否则他不知道应该拿什么脸去面对正版萧末……
而当男人浑身僵硬地满脑子思考“怎么教出这么个奇葩儿子”的时候,他的“奇葩儿子”已经一只手捏着他的老二,轻轻地将他那安安静静没招谁惹谁地蛰伏在双腿之间的老二给扶进了那条情趣内裤之中——准确地来说那甚至不能叫内裤,就是个毛绒老二套套外加两条粉色的线罢了。
和他身上的“内衣”一看就知道是一套。
萧炎:“昨晚顺手买的。”
萧末:“……”
真是顺得一副好手。
萧炎:“很适合你。”
萧末:“…………”
放你妈的屁。
萧炎:“喜不喜欢?”
萧末:“……………………除非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