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四点,屋里光线很暗,床上铺着凉席,电风扇的风声呼呼作响,吹拂柔软的皮肤和头发,是好眠的时间点。
陈异迷迷糊糊找水喝,有人把水杯递在他唇边,呷两口凉水,触到身边人微凉的皮肤,手顺势摸上去,绸缎似的好手感,很熟悉的清淡香气,贴得再紧一点,柔滑袅娜的纤美身体,他怎么不知道怀中人是谁,以为又是旖旎春梦,沉重蓬勃的身体压上去,嘴唇贴着滑腻肌肤,手上下拢着,肆无忌惮抡腰撞了两下。
很真实的身体触感,一具硬烫得如同铁板,一具柔软滑腻得像甜品,碰撞的时候,两具身体都微微颤抖了下。
呼吸声顷刻从暗夜浮起,突然就腻缠绵起来,陈异迷迷糊糊想这他妈也太操蛋真实了,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手却抢先一步使坏,该摸不该摸的地方都肆无忌惮捏着揉着,胸腰臀腿手感都好得不像话,尖尖小巧的乳被他一掌拢住,软滑如凝脂,腰肢薄薄一捻,臀腿柔滑得挂不住他掌心的薄茧,他身心被刺激得爽得飞起,察觉梦中人身体僵硬微颤,潮热的呼吸拱在他肩窝,整个人似乎都紧绷着忍耐。
想吻她,自发自觉循着她的脸颊吻下去,毫无克制也不怕吓到她,轻而易举撬开她的樱唇,舌头滑进去,随心所欲肆意为之,舔吮含吸她的唇腔津唾,扫荡上颚贝齿,他想象有无数种亲吻的方法,却只有在梦里可以酣畅淋漓。
窄腰一下下轻撞,条状物形状格外清晰嚣张,衣着很轻薄,只有一件小小的吊带裙,他手随意一摆弄,就露出了半截光滑曼妙的身体,他穿的也不多,工字背心和运动短裤,肉贴着肉,身体叠着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应该有更强烈的满足。
不知是梦境里的身体太青涩僵硬,还是刺激感真实得太过强烈,正蓬勃在极致的快乐中,听见耳边如泣如诉飘过陈异两个字,指甲抠进他的肌肤微有痛意,微醺的眼睛倏然睁大,而后定定地看着眼前人,一双清湛明眸含着潋滟水光,飘飘晃晃地注视着他,而掌下的娇躯起伏,他的手指笼罩揉捏着她的椒乳,已然把她的吊带裙半褪下,晦暗中一片无法遮挡的无暇雪景。
身周的一切……不是梦。
陈异彻底清醒过来,炸出一身热汗,瞳仁瞪圆,整个人也僵硬着,呆若木鸡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触电般把手缩回去,一骨碌滚出了半张床的距离,声音粗嘎颤抖∶“我……你……”
他躺在她房间的床上。
“你喝醉了。”
苗靖睡裙的肩带已经脱离了肩膀,半裸着遮不住胸前的暖昧,清丽的小脸泛着心悸的红潮,清冷孤高已然悄退,眉眼暗藏几分娇柔清媚,她颤颤抱着膝盖坐起来,平静又迟疑地藏在他面前。
“我他妈的……操……”陈异脸色都是青硬,整个后脑勺都麻透了,腿间还一柱擎天,颇为艰难地想藏掖着滚下床,他这二十年从没这么操蛋又丢脸过,脑子直接死机,好在房间昏暗,挡住他最后一分脸皮。
“陈异。”
她细细弱弱喊他的名字,挪过来揪住他的衣角,两人的目光对撞了一下,她眼神仿佛是最后一丝努力,直起身体,吊带滑落到底,露出半裸的青涩身体,被他阴翳目光尽收眼底,苗靖颤巍巍伸手搂住他,苗条细腻的身体轻轻贴在他身上,乳尖蹭着他的手臂。
“陈异……”声音呢喃婉转,“你别走……留下……”
她把脸颊枕在他肩头,柔柔地蹭了蹭,柔软湿润的唇轻轻啄吮了下他的温热肌肤,再蹭紧一点,脸庞埋进他脖颈里,无声呢喃他的名字,一声声,像蛊惑。
他满脑子空白,喉结滚了又滚,音调喑哑不清“留下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她的声音也颤,努力打破自己的羞涩,摸到他的手指,颤巍巍牵过来放在自己的小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内裤边缘,只要轻轻往里一探……
“陈异……”
陈异眸光晦暗沉沦,身形僵住不动。
她把双臂收紧,把自己挤进他怀抱里,拗着自己柔软的腰肢,把他往床上带,他身形顺势倾过来,高大身体俯罩在她身上,英挺剑眉拧着,黑黢黢的瞳眸盯着她,嘶哑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苗靖说知道,很努力地坦然面对着他。
“不后悔”
“不后悔。”
他尖锐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目光闪了闪,樱唇嗫嚅“没有为什么,谢谢你而已。”
谢谢
他真谢谢她,谢她全家
他眸光转暗,神色卡住,显然被这话刺痛,淡声回了句是么,心里也突然空缺了点,身体往旁侧一倒,和她并排躺在枕头上,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是不自觉想抽一根烟,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就这么一会时间,天光从昏暗转为清柔,房间里模模糊糊的影子一点点清晰起来,他小时候住过的痕迹已经完全消磨,完全成了她的地盘,墙上的海报、书桌上的书籍笔墨、床头的玩偶杂物。
再扭头,身边人从瘦瘦小小的影子突然抽条成婀娜纤柔的少女,伸手搂着自己,遮挡胸前的旖旎光景,漂亮的眼睛和标致面孔,柔软的肢体和白瓷的肌肤,她察觉他打量的目光,扭头看向他,两人的眸光都是安静而深沉的。
像是云影天光晃荡,水面如镜乍开匣,他呼吸停滞了两下,暗暗咬了咬牙,而后不管不顾翻身把她压住,她长睫一眨,恰好打开自己的怀抱,紧贴他的胸膛,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两双灼亮的眸接近,先是个用力的深吻,直接撬开彼此的唇,唇瓣吮吸严密胶合着,牙齿磕在一起,他肆无忌惮舌尖扫荡一颗颗贝齿,厮磨她柔软敏感的唇腔内壁,撩拨她的上颚和舌根,把津唾和气息渡过去,她咻咻喘不过气,眼眸潋滟如霞,最后主动勾起丁香小舌吮吸他的舌尖,把他的健舌整根含住,小鱼似的滑蹭引着他,想要他激烈缠绵,要他融入她,哪里是冰雪清冷如孤月,分明也是娇媚瑰丽的妖烧。
唇齿如胶似漆,星火燎原彻底点燃了理智,他的双手迫不及待在她身上游走,苗靖全身发红发热发颤,唇吻或者身体任何一处接触都有强烈的感觉,她喜欢这样细细密密的快乐,喜欢他施于她身体的抚触和痕迹,每一个细微的悸动最后都流淌于小腹的深处,让她禁不住想要攀紧他的肩膀,缠住他的劲腰。
身体还隔着衣服,陈异气喘吁吁扯下身上背心,蓬勃热气和流畅的肌肉群都爆发着身体的欲望,两人身体骨骼都很漂亮,有种骨肉匀停浑然天成的年轻美感,手指沿着内裤边缘摸进去,触手是一片娇嫩细滑以及无法言喻的美好,两人都倒抽了口气,苗靖小腹一缩,纤细的两条腿绷得笔直,紧张又羞耻夹住陈异包裹的手。
陈异轻哼出声,眼里已经幽幽燃起了灼戾的火,心潮澎湃至接近爆炸,想冒进出击又手足无措,一张俊脸也是潮热到极致,毛绒绒的脑袋俯在她胸前,白皙的胸乳像沉睡的鸟儿,尖尖的粉色的喙,他把它当食物,埋头有股狼吞虎咽的狠劲,咬得苗靖小脸绯红,全身蜷缩战栗,悸动电流乱窜至腿心,在他揉捏的手掌中化作潺潺泉流。
她呜咽着颤颤喊陈异,眼尾的潮红汇集成晶莹泪珠,心头流淌过于复杂的情绪,最后只能紧紧缩在他怀里,冀盼他给她一点回应。
“苗靖……”最后两具年轻身体的坦诚相对,他捧住她的脸颊,柔声喊她的名字,却还深觉不够,该说点什么好,他从来没有说过柔情的话,最后的最后,他抡腰挺身进入,汗漉漉搂住她,含糊喊了声乖,别怕。
那嚣张东西杵在她黏腻绯艳的腿心,顶弄两下却撞不进去,滑蹭在她腿根,他微红的眼睛灼戾盯着她娇美脆弱的面颊,因忍耐而深深蹙眉,俊朗五官都显得紧绷锐利,喑哑问她。
“是这儿吗”
“我不知道。”她声如蚊纳。
那一片都是深浅红绯,看一眼都惊心动魄,还是他伸手一根手指头,在湿软滑腻处顺着春水往里送,勾指转了两圈,听见苗靖拧起细眉,难耐低哼似是痛苦,他死死咬牙,享受手指进入被娇嫩软肉吮咬的紧箍感,骂了声“艹,怎么这么小。”
陈异这一骂,气氛显然不一样,苗靖羞得雪白身体覆着粉潮,明眸春水流淌,揪着身下的凉席,喘息着死死夹着他的手指,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这会他又有点混不吝的感觉,无法无天的不要脸,凑在她耳边轻笑“跟片里的不一样。”
话音刚落,陈异气势十足撑起健美身体,眼睛幽幽盯着,抽出蜜水包裹的手指,握住自己往里送,他也足够有资本有底气,初初挺进了嚣张跋扈的脑袋,身心已经被刺激得飞起,抬头看苗靖,艳丽又冷清的脸庞扭向一旁,细眉紧蹙,樱唇死咬,明显是难耐难受的神情。
“痛吗”
苗靖默然摇头,陈异心头缱绻如丝网,俯身亲吻她,撬开她咬紧自己的贝齿,抚慰舔舐她印着牙印的玫瑰色唇瓣,听见松弛唇齿婉转流泻缠绵悱恻的呻吟,迷离清澈的眼里也有如斯媚荡欲波,他亢奋得跟什么似的,他冷清自持的妹妹也是个妩媚靡艳的女人,和他一样有爱有欲。
宽阔后背沁出热汗,深邃双眸被快感的阴翳覆盖,耸动健腰一点点往里嵌,最后勉强塞入一半,已经是寸步难行,英朗脸庞已经泛起狰狞,但苗靖已经疼得直咬牙,纤柔身体颤着打摆子,勾着他腰上的两条腿也是无力搭着,他大概也是发现她的僵硬,停住动作,细细密密亲吻他的女孩。
两人接欲欲湿湿的吻,陈异两手十指上下揉她,从耳垂撩拨到足尖,像揉面团一样,把她揉软搓扁,揉出艳靡绯色,让她双眸失神,身上热烫战栗,取悦她,让她情不自禁溢出呻吟,让她身体一点点泛出快感和欢愉。
他又慢慢动起来,噙啮着她的耳垂喊苗靖,喊妹妹,苗靖在沉沦和痛意中缓慢扇动失神的眼睛,打开身体接纳他的进入,包容他的全部,也慢慢回吻他,吻他鬓角的热汗,吻他纠结的眉心。
并不算完全舒服,至少碟片里那些神情和叫声都似作假,两人各有各的痛,但依然心满意足到身心飘荡,无法形容那种悸动和美好,无关欲望,而是结合所带来的亲密感和安全感。
只是短短几分钟,陈异身体猛然一僵,迅速从她身体里退出,白色体液和淡红血迹混搅在一起,在绯红肌肤上染出触目惊心的颜色。
陈异怔怔看着,拿自己的衣服抹去泥泞,苗靖轻轻眨着眼睛,蜷起颤抖的身体,扯过衣服覆住痕迹遍布的胴体,他凑过来,手指抚摸她微汗绯红的脸颊,低声问她疼不疼?
她轻声说不疼,只是很累,摆出侧卧的姿势,天光已经完全明亮,盛夏的光线透过碎花窗帘投进房间,在她肌肤上泛出瓷釉一样的柔光,陈异从身后搂住她,把下巴枕在她发顶,细细密密亲吻她的后背和肩膀,把头发撩到枕上,抹去她后颈的热汗。
就那么浅浅动了几十下,陈异身体一直硬挺着没消停,身边什么都没准备,苗靖还这个状态,他也没敢随便动,想起点什么,俯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出去买药,她摇头说自己例假刚过,枕着他的手臂酣然入梦。
等苗靖再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陈异出去买了点东西,给波仔打电话,今天留在家里守着,他不放心苗靖,抽完烟去卧室看她,见她小小一团躺着,衣服只遮住了胸臀,肌肤其他地方的痕迹一览无余,再凑过去,看她已经睁着清眸,怔怔瞧着未拉开的窗帘。
陈异平生第一次铁血柔情,高大的身躯和硬朗的骨头都在缩水,半蹲着在她面前,两手撑在床边问她饿不饿?难不难受他买了早饭和药膏,端着牛奶杯和她喜欢的吃食过来喂她,苗靖坐在床上囫囵吃了两口,身上黏糊糊的想去浴室洗个澡,陈异直接把人抱起,打开淋浴头给她冲洗身体,手指摸到她腿心,两人的眼神都不自然,拘谨之外又似乎已经达成一致的默契,苗靖目光挪开,拗着淡绯的脸颊,微微僵着身体让他帮忙冲洗。
浴室水汽迷蒙,到处都沾着水流湿漉漉的热气,交织在一起的呼吸比潮气更黏腻沉闷,水花从他肩膀洒落,溅在她俏丽的胸脯,缓缓往下流淌,两双眼眸都迷离氤氲,被飞溅的水珠和欲说还羞的情愫牵扯,不知为什么想起他们第一个吻,很奇妙的场合和气氛,陈异喉咙咽下,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珠,把人抱在手臂,再抬头亲吻花瓣似的脸庞,他又觉得庆幸,庆幸这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只有两人相依为命,一切都有不言而喻的宿命。
把苗靖抱回房间,给她吹头发穿衣服,他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细致照顾人的感觉,还买了舒缓的药膏和药贴,讪讪递给苗靖,夜总会经常有些骇人听闻的桃色新闻,他也有些战战兢兢不敢随便。
最后还是陈异去漱口,趴在床上,撑着肩膀俯下身去,用软滑的唇舌代替,抚慰她的疼痛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