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车躲在礁岩后,九条脖子使足了劲儿往外望,礁岩上的绿瞳僵尸很认真地看图识字,严格按照教材的步骤操作。它直望得眼珠“呼之欲出”,突然一条脖子眼前一黑,它心中一惊,还以为又遭了绿瞳僵尸的毒手。等了半天却没有痛感,它将那条脖子缩回,眼前终于又有了光感,再一望,却见那一团黑正是观世音的发丝。鬼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娘的,我一个鸟怪,偷窥就偷窥吧,你一个菩萨凑什么热闹。凑热闹也就算了,你还挡在我前面!自少了一头之后它对神界的人便不怎么看得顺眼,当下便将九脖子都缩了回来,然后瞄准前面观世音如云的黑发,八个喙从四面八方狠啄,还能留一个头暗爽。不料这一啄可就惊动了正在欢好的绿瞳僵尸和巧儿,绿瞳僵尸很生气——这群大八卦,真恨不能拿针挨只戳瞎了才好!
于是后来,偷窥的人眼睛就开始出问题,巧儿将这种因偷窥他人而长的眼病称之为…当时在场人数过多,绿瞳僵尸无所谓,巧儿就不能容忍被参观了,绿瞳僵尸自然是顺着她的意思,抱着她飞快地转移了阵地。二人到达小木屋后,鬼车与观世音自然也准备跟踪而至。巧儿顺手握了桌上茶杯,纤手一扬,周围景色已变。入目只见白茫茫一片,却入手坚硬,不像雪,更像瓷、矿一类。绿瞳僵尸手里还握着那本图册,它对环境不感冒,只惟恐巧儿冷,将她往怀里捂了捂。巧儿仰头看它,半晌始伸了手去解它的衣带,它的法衣并不繁复,很快黑色的袍子便自肩头滑落。它的肌肤泛着如玉般温润的光泽,在四周白色的瓷光映照下更显得通透。她犹豫了片刻,终于倾身吻上它的脸颊,她也是现学现卖,刚刚翻看那图册时看到的方法这便实践上了。
她的舌尖打着圈撩过它的耳垂,然后一路向下经过锁骨,绿瞳僵尸很乐意被她舔舔啃啃,确切地说它并不明白交/配对于人类的意义,或者交/配过程中应该享受的快乐。
这两个字对于它的意义,跟吃饭、洗手、铺路、挖井并无不同,不过只是一件比较新鲜的事情。于是有开始,有经过,有结尾。
可是巧儿知道,封建制度对女子贞洁的苛刻,让她更明白委身一个男子的意义,明白交/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终身大事。
正是因为她明白,她才如此勇敢。她缓缓吻至它胸口,脸色如醉酒般酡红。绿瞳僵尸好不容易将前戏看完,就算是看图识字,要将人类的语言翻译过来理解,它仍然吃力。
巧儿一路吻到它的小腹,又咬了咬牙,终于一狠心扯了它的裤子,它一看觉得好玩,便也伸手扯巧儿的裤子,见巧儿破天荒地不反抗,它更是高兴,便将巧儿的衣物也都扯了下来。
瓷洞中的一人一尸这下便算是裸裎相对了。
巧儿闭了眼睛去握它身下的物什,它换了个姿势方便她动作,却仍是注意着图册上的正题内容,然后它觉得很疑惑——它的物什没反应。
它不顾巧儿红得快要燃烧的脸,细细地打量了书中记载的那个所谓的神仙福地,那里自然是窄小的,它试过,连一个手指头也难以侵入。
它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这个物什,怎么可能进得去这么小的地方?而且册子上的物什这么大,自己的为什么这么小还是软的?
它烦恼地扒扒自己的头发,又疑惑地看巧儿:“会不会这图画错了?”
巧儿也冒汗:“这……咳,这应该是没错的吧……”
一人一尸对望了一阵,巧儿也横了心,俯身轻轻亲吻那物什,绿瞳僵尸狐疑地看她动作,它本是仙体,并无异味。巧儿伸了小舌头缓缓含了一会,她也无经验,不知道应该怎样挑逗。
这样一来绿瞳僵尸倒是有了些感觉,它对突来的异样颇有些惊疑不定,死死地扒着巧儿的肩膀。
半晌,那垂头丧气的物什终于有了些反应,开始半坚/挺,它拢着巧儿,仍是翻看手里的图册,巧儿将那图册夺了放在一边,握了它的手拂向自己肩头。
随着巧儿的吞吐,它开始微微躲避,唇角竟然隐约现出两颗獠牙,巧儿有些累,暂停了动作喘息,它将她往上一扯靠在瓷壁上,猛然吻了上去。
它的獠牙比及前些时候已经长了许多,此时接吻不便,巧儿试探性地往獠牙上舔舔,不料绿瞳僵尸迅速避开了她。她颇为不解,仍是贴上去再度舔吻它的獠牙。它身体微微颤抖,竟然低低地呻|吟。喘息声加重,它猛然将她摁在地上,两寸来长的獠牙在她唇边或轻或重地磨娑,声音经过喉头全部变了音色。
靠得极近,又都寸缕不着,巧儿能感觉到它□的物什已经抬了头,昂首挺胸地在她腿头轻蹭。她喉头微动,咽了口唾沫,心中还是紧张,但是箭在弦上,她舌尖划着圈儿挑逗它的獠牙,它低低地吼哮,巨物在她腿间磨蹭了一阵,又胡乱抓过旁边那本图册再确认了一遍,终于一手扶着巨物,侵入那片未经开垦的桃花源。
巧儿皱着眉低声呻|吟,它勇往直前、直捣黄龙。不稍片刻,它嗅到鲜血的味道,不用看已经知道巧儿流血了,它有些失措,赶紧又抓了那册子又翻看了一页,心下稍定,又赶忙低头看巧儿。
巧儿一手夺了那册子远远地扔了,伸手揽了它的脖子轻轻啃咬它的獠牙,它终于忍不住在她身上奋力起伏。
一方白瓷壁间,刹时春/色无边。
观世音与鬼车在小木屋偷听了一阵,屋内毫无动静,半晌观世音终于忍不住,化作蚊子进屋打探,却见屋内空无一人。
一人一鸟俱都不解——明明是瞧着进了此间,怎会不在呢?
两只寻觅良久,终不得见,大呼遗撼。未臾又互相埋怨,都觉得此乃对方过错,吵嘴不过瘾,又大打出手,终因鬼车不敌,败而遁走。
倒是某次观世音为求解惑跟樊少皇旁敲侧击,提到此事时樊少皇轻叹了一句:“能瞒过你的灵识,这丫头的道法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眼见得观天苑无什热闹可瞧了,观世音想着西天如来的冷笑话……呃,佛经应该也快讲完了,他便琢磨着打算回去了。临走时他去看樊少皇,神色极为郑重:“应龙仙友,贫僧这便回西天了,好歹也同僚一场,要么贫僧替你给冰夷带个话,你俩关系不一般,它若知晓你被困,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樊少皇额上青筋直跳:“要滚就滚,哪来那么多废话!”
观世音还是不打算走:“仙友,贫僧这可是一片好心呐,仙友何故当成驴肝啊?”
樊少皇暴跳如雷:“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废话多!”
观世音这才乐了:“其实也没什么要求,贫僧出来一趟总得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如来那边也好交待么……仙友你就随便赏贫僧几个美容、润喉的方子,贫僧对仙友之事定然是咬紧牙关、只字不提。”
樊少皇冷哼一声,终也给了几个方子。观世音揣在怀里,乐颠颠地正欲走,又似想起什么,回身又道:“其实告诉冰夷也没用,自你下凡后,冰夷仙友也转世轮回了。”
樊少皇用前几日巧儿瞪他时那种幽怨的眼神瞪观世音,观世音浑身发毛,终于疾步走了。
快出观天苑时,他瞅见沙滩上许多僵尸在上课,略略一数,竟然近两百只,每只都喷喷香。他搓搓手,又想跟巧儿讨人情:“贡兮施主,西天苦寒呐,最近如来搞不杀戒,弄得蚊蝇四起,还不准打。施主可否赏贫僧一只僵尸,驱驱蚊蝇也好啊。”
巧儿往旁边绿瞳僵尸身上靠得一靠,笑弯了眼:“好哇,菩萨去捉吧,捉住哪只就抱哪只吧。”
观世音闻言大喜,就待上前捉一只。岂料众僵尸一见他来势汹汹,立时作鸟兽散,全部跳进海里游走了。
观世音也在海里奋力扑腾了两下,终于一脸无奈地上了岸。巧儿打趣他:“不是都说南海观音么?菩萨居然不会游泳。”
观世音一脸沉痛:“一知半解,施主只听说南海观音,难道就没听说过全句乃是南无观世音菩萨么……”
观世音离开后,观天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巧儿依旧领着众僵尸、小妖在附近修桥铺路,转眼便是五月春末了。海滨小城地处南方,历来雨量丰沛,唯今年,整个冬春季节竟然滴雨也无。
海边淡水本就稀少,长时间的干旱很快便引起了民众的恐慌。村镇请了许多法师前来求雨,均无成效。
天气愈加炎热,五月的天已经如同盛夏。巧儿领着一众僵尸打井,另一部分从远处挑水送至村民家中,虽然能保证饮食用水,庄稼、牲口用水却无论如何供应不了。
巧儿只得派了鱼虾下海打听――龙王爷有时候也是管降雨的。回来的小虾却躲躲闪闪,吱唔半天,实在被她问急了才道:“龙王说,此附近方圆百里之内的灵气俱被邪灵吸食怠尽,没有足够的灵力,它根本不能在这些地方布雨。”
巧儿就更奇怪了:“何方邪灵竟然能够避开观天苑和翠微山的耳目,吸尽了这方圆百里的灵气?”
小虾又吱唔了一阵,留下一句话,一溜烟跑了:“龙王说魃乃旱鬼,旱鬼肆掠,如慈绶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