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烟最佩服的就是江骋拆字解题,混淆重点的能力。她明明说的是要跟其他节目组的女艺人竞争,再说了,谁不想穿得好看吸引全场的目光。
谈烟小心地叠好自己的高定礼服,懒得跟他解释。江骋垂眼看着谈烟每放一件露背或是开叉的裙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骋发现自己被忽略得彻底后,试图找存在感:“行李我帮你收拾。”
“真的?”谈烟叠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狐疑地看着江骋,试图从他脸上发出点他帮她的动机。结果江骋目光沉静,神色坦然。
能让环视老板亲自帮她收拾行李,谈烟当然乐享其成,她站了起来:“好吧,你叠,我抓紧时间敷面膜。”
谈烟往外走了两步,又忽地回头:“你小心点啊,我衣服要是被你弄坏了,你得赔。”
“嗯。”江骋应道。
次日早上十点,谈烟拥着被窝神色困倦地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一想到外面大冷天,谈烟就不想去参加什么综艺了。
都怪江骋,要不是他这个狗男人,她怎么会突然有了事业心,还想证明给他看她才不是花瓶。
谈烟心里正骂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站在她跟前,穿着白衬衫,隐隐露出一截精瘦腰线的男人,不是江骋还是谁?
“你怎么在这?”谈烟有些懵。
江骋忽然倾身过来,他身上的冷杉味一点点渗进她的鼻尖,大半个身体朝她压来,伴随着男人荷尔蒙旺盛的气息,她的嘴唇堪堪擦过他的高定白衬衫。谈烟身体瞬间紧绷,大早上的,他在搞什么迷魂记?
“你紧张什么?”江骋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谈烟正要反驳他,不料江骋越过她是去拿床边那块积家手表,然后再从她身撤离,那股冷杉味也慢慢散去,正慢条斯理地把手表扣到手腕上。
所以搞半天他忽然过来只是拿块表?那为什么不直接绕到床的那边去拿,非要从她旁边拿,怎么,这是显得自己手很长吗?
江骋低头看了一下腕表:“现在十点十五分,你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去机场。”
“啊——”谈烟头疼地喊了一句。
她立刻从床上起来,快步跑向洗手间去洗漱。十分钟后,谈烟又走出来,神色明显有点慌:“你帮我叫辆计程车。”
此时的江骋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向谈烟,低下头用拇指慢慢拭掉她嘴角旁边的泡沫,他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碰上她柔软的嘴唇时,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我送你过去。”
“你不用上班吗?”谈烟有些没回过神来。
江骋收回手,不动声色地说:“顺路,刚好那边有个生意要谈。”
谈烟收拾好后,匆忙坐下江骋的车。然而坐在副驾驶上,谈烟还在抓紧时间补妆。江骋看了她一眼,有些理解不了:“飞机上又没有人看你。”
意思是她没必要化这么精致的妆,随便打扮一下就好了。
“怎么没有?万一机场有粉丝怎么办,还有上次航班上有个空姐还是我粉丝呢,”谈烟对着镜子涂上番茄红色口红,随口说道,“我很多人喜欢的好不好?也就你不把我当回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骋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继续认真地开车。
到达机场后,身材高大的男人为谈烟办理登记手续,办好以后又陪她到一路走到安检口。谈烟想到要去未知的几个地方旅行求生,她还是有点兴奋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骋看着谈烟轻松的样子,神色有些难看。
到了安检口,谈烟颇为洒脱地冲江骋挥手:“江总,我进去了啊。”
江骋神色有些寡淡,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谈烟去参加的综艺是十五天,其中在节目收尾的时候还是春节,不知道她能不能赶回来过年。
想到这,江骋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不是一直头疼谈烟的磨人和闯祸吗?怎么看她毫不留恋的样子胸口有些闷。
江骋自嘲地勾起嘴角,不愿意深究这其中的原因。倏忽,一道红色的身影朝他冲过。是谈烟,走到入口那里又忽然转身,一路小跑过来,抱住他。
江骋顺势接住她,低头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馨香。谈烟的脸埋在他胸膛,故意用撩人的声音问:“江总刚才看我没有黏着你是不是特别失望?”
江骋没有回答她,慢慢地擡起手,回抱住了她。
‘“江骋,你要记得想我,你要是不想我,我就不想你了。”谈烟威胁道。
“好。”江骋应道。
一直到上飞机,谈烟的心情都是持续愉快的。她在飞机上小憩两个小时,其中一小时谈烟用kindle断断续续地看了一本伊坂幸太郎的推理小说。
飞机穿越厚厚的云层,在深蓝的穹顶之下飞了一道弧线抵达中国的西北——甘肃。一下飞机,助理已先她两小时抵达,真真早早地在机场候着,与此同时,还有《青春易过》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到谈烟后同其他节目组的明星演员汇合,谈烟礼物性地同他们打了招呼。导演站在一群人中间,笑道:“很高兴大家能收邀来参加《青春易过》这个节目,接下来的半个月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共同前进。”
“鉴于还有其他艺人没有到齐,晚上八点,我们在南华酒店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导演问道。
其他人纷纷应了好,谈烟站在一边有些受不了的这里的太阳,拿着编导发给他们的剧本顶在头顶。
这里也太晒了吧。
西北海拔高,云层稀薄,光照又强。谈烟站了没一会儿,就打断导演的话:“不好意思,导演,我有点不舒服,先回酒店了。”
其他人顺着导演的动作纷纷看向谈烟,后者一脸淡定地看着导演。
导演手一挥:“去吧,有事电话联系。”
太阳缓缓下移,傍晚七点,酒泉还是亮如白昼。谈烟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睡了一个觉。助理敲了敲门,进来后,小声地喊谈烟:“烟姐姐,你该迟到了,节目组那还有个饭局呢。”
谈烟从被窝里伸出白到发光的胳膊,神色慵懒:“不想去,你找个借口帮我了推了吧,我要养精蓄锐。”
说完谈烟翻了个身背对着助理继续睡觉。丝质的被子滑落一半,露出谈烟一片雪白的背。助理走前去,小心地替她掖好被子。
助理悄悄叹了一口气出去了,早该想到的,谈烟不喜欢交际,这种饭局她不会去的。只是,她肯定又要被不知情的人说了。
南华酒店304包厢,各艺人轮番敬导演,制片人,还有后辈认真敬前辈,推杯换盏间,一派和谐。
导演扫了一眼到场的艺人,没有看到谈烟,问道:“谈烟呢?”
编导在旁边解释了一下:“她助理说她不舒服,就没来。”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其它事情盖了过去。
可在场的其他小花可是在邻桌听了到了。
他们开始对这位享有负面热搜体质的女星有些微词。
“不是吧,她又不红,在这耍什么大牌?”
“对啊,节目组的前辈都来吃饭了。”
“可能背后有金主吧,我看导演挺关心她的。”
桌上有位女人身材姣好,面容精致的人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只是在听到“金主”这两个词嘴角略微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她最看不起这种被潜还装清高的人了。
此时已经完全醒过来坐在床上,开始整理行李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话题人物。
谈烟穿着一件黑色的贴身针织,像网红开箱一样满怀期待地打开江骋给她整理的行李箱。
一打开,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操!江骋这只狗批!
他是变态吗!她那些性感的小裙子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巨厚无比的登山棉服。
谈烟拎起来这件灰不溜秋地棉服一看,随便钻了进去一试。这他妈的是什么设计,她的完美身材,穿上去就像俄罗斯套娃。
还有她的麻辣自热火锅,江骋居然换成了寿喜锅的!
谁要吃这么清淡啊!
她的那些小零食也没全了,江骋还不知道从来给她搞来两罐红枣和枸杞。
谁要养生啊!
谈烟气愤得不行,忽然发现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江骋的字一如他本人,字字冷峻:
多穿点,别感冒了。吃清淡点,对身体好。还有,多吃枸杞红枣,我看你体力不太行。
最后一句充满了男人的优越感和暗示意味。
谈烟真的是又羞又气,江骋就是这样,平时冷淡要死,占有欲出来的时候,闷骚又烦人。
谈烟想去找江骋理论,想了一下又觉得还是算了。
这不是又显得她一离开江骋就开始变着法的黏他了吗?
她不要。
谈烟思来想去,发了条朋友圈:最近养了一条闷骚的藏獒,谁要谁带走。
还配了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jpg。
不出五分钟,葛亦今火速评论,并公然在朋友圈开了个车。「这什么狗啊,在床上也闷骚吗?」
谈烟:「?对,不太行。」
而京南市的另一边,江骋还在加班,家里没人,他更成了一个工作狂,全集团的员工叫苦连天。
江骋刚处理完一份方案,擡手揉了揉脖子休息,不知怎么的,拿起了一旁的手机刷起了平时不怎么刷的朋友圈。
巧的是,江骋恰好看见了这条朋友圈,葛亦今的互动和她一唱一和。
“不太行”三个字明显得不行,江骋眯了眯眼,在底下回复谈烟[不太行,你上次怎么晕倒在浴室的,嗯?]
百无聊赖的谈烟正盯着手机看,看到江骋忽然评论她的评论,他不会不好意思的吗!又在说什么骚话。
为了防止他们的共同好友看到,谈烟火速把这条朋友圈设为自己可见。
葛亦今明明看到朋友圈有红点提示,点开来是江骋,正要看到他说什么,发现怎么都刷不出来。
再重新刷时,那条动态又没了。葛亦今八卦得不行,火速在微信上敲谈烟[江骋评论了什么?如实召来。]
谈烟[他说他想我了,害羞jpg]
葛亦今[?少骗我,江骋是不会说这种话的。还有,就之前对你态度,出差能记得给别人带礼物都不记得自己老婆的人,会说这话我不信。]
谈烟看到这句话,原本愉悦的心情忽然感到暗淡又有点沉。
是啊,主动去爱的那一方输更多不是吗?
葛亦今见谈烟久久没有回复,有些慌[姐妹,对不起!我刚开玩笑的,没有恶意。]
说完,葛亦今还火速转了个账给她,还发了个跪下的表情包[姐妹,我错了。]
谈烟知道葛亦今没有恶意,两人也一直是这样开玩笑过来的,只是,再遇上江骋,她的情绪比之前敏感多了。
谈烟点了接收,页面一转,显示是520块。
她回了个.[那我下楼去吃点东西了。]
本来是准备下楼的,谈烟打开窗户,拉出一条缝,伸出手去,风迅猛地灌了进来,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算了,点外卖吧。
谈烟点了一个份紫薯小米粥,然后就盯着手机看。
江骋给她评论后,她的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次日一早,正值九点,《青春易过》第一站正式在中国的西北端——甘肃酒泉,拉开序幕。
第一站是环保性质的探险,由艺人两两组合,从其中一个起点横穿敦煌的末端。
其中两人还要协力合作,在荒漠的北端种上梭子树,以数量取胜,赢的人有两百块旅行基金。
而她们种下的树,也将长久栽于荒漠中,为西北的防风固沙增添一份力量。
组合是由抽奖决定,抽到号码相同的则自动归位一组。
节目组一共请了个八个嘉宾,三男五女。
谈烟抽到的号码是7,她心里千祈祷万祈祷,希望能老天能给她分个男生,这样才能较为轻松地完成任何。
结果谈烟就是那个只有百分之一的好运的人,她不仅抽到了一个女生,还抽到了一个看起来比她还瘦弱的小故娘。?????有没有人来掐一下她的人中。
谈烟看了一眼她胸前的铭牌——王诗嫣。
她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是新晋的一位小花,小姑娘白白瘦瘦的,怎么被公司拎来参加这种节目了。
谈烟花了五分钟才消化她就是那个倒霉鬼,两个人组了个垃圾组合。
工作人员开始给每位嘉宾发雪橇,毕竟她们要是横穿荒漠,万一体力不支,无法完成任务,还能有个支撑。
谈烟上前去同王诗嫣说话,红唇微张:“我叫谈烟,是你的搭档,我们两个是组合,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王诗嫣年纪比较小,才十八岁的样子,看见前辈主动过来过来同自己说话,自然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一声令下,他们便背着背包开始前进。
谈烟穿着青绿连黑的冲锋衣,黑色铅笔裤,背着一个背包,面无表情地开始了她的野外探险之旅。
据工作人员说,横穿荒漠末端约三十五公里。
谈烟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没昏过去。
都怪江骋!
敦煌的天气不知道怎么形容?北风呼呼地吹来,刮得她脸生疼,皮肤层都要裂开了。
但光照又强,她戴着鸭舌帽都觉得头顶是烫的。
一行人向前走着,不出两小时,谈烟和王诗嫣很快就被甩在后面。
谈烟排倒数第二,王诗嫣排倒数第一。
两个废物组合。
越走到后面,谈烟感觉自己脚磨了好几个水泡,走起来路感觉脚跟生疼,但她一声不吭。这个时候喊累,到时候节目播出来,网友又要对她进行新的一轮攻击了。
眼看就要走到还剩三分之一的路程了,谈烟累得够呛还在坚持,结果人小姑娘张嫣把背包和雪橇棍一扔,说不干了。
“我想我妈了。”王诗嫣擦了一下眼泪,“早知道不来这个节目了。”
“我还想我老公了呢。”谈烟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就像在开玩笑。
谈烟叹了一口气,冲瘫坐在地上的王诗嫣说:“姑奶奶,就还有五十步,想想你熬过这个路程,可以消耗多少千卡,奶茶随便喝。”
“真的啊?”小姑娘抽抽嗒嗒地,听到奶茶两字止住了抽噎。
谈烟把手递给她,说道:“起来吧,包里的水壶,衣服,重的东西可以分一些给我。”
谈烟本来就累得不行,背包里又多了一些王诗嫣的东西,感觉肩膀都被压变形了。
走了没两步,谈烟就后悔了,总不能说还给她吧。
谈烟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有点理解江骋。
她感觉自己就是江骋2.0,在照顾一个比她更骄纵的谈烟。
忽然有点理解江骋的日常头疼了。
好不容易赶到末点,王诗嫣把包一扔就坐下来休息。
谈烟看了一下其他组的嘉宾,已经种了十多颗树了。
谈烟走到王诗嫣面前,踢了一下她的脚:“起来,种树。”
“我不想种,姐姐我好累啊。”王诗嫣试图撒娇。
啧,年纪小就是好,可以随心所欲的撒娇。
谈烟看了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那行,回去的时候,你得把我那份背包背上,因为我刚才替你背了。”
王诗嫣睁大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还有这种操作。她一脸不情愿地全起身,在谈烟眼神的压迫下老老实实地种树。
谈烟没什么种树的经验,但知道分工合作共赢,她看了一眼他们做的任务,开口道:“不需要你拿第一,但起码别得最后一名丢脸吧。”
“一共二十棵树,一人种十棵。”谈烟说道。
种树其实就是挖坑,填树,埋土的步骤。前半段时间是谈烟浇水挖坑,王诗嫣来栽树。谈烟挖坑挖得头昏眼花,虽说她弄得又小又浅,但好歹把树种下去了。
轮到张诗嫣的时候,谈烟怀疑她是不是林黛玉附体,挖了两个坑就说太累了,不行了。谈烟看了一下别的队伍的嘉宾的任务完成量,计时器又在滴滴地提醒着她们时间。
谈烟一边弯腰浇水,一边鼓励王诗嫣动作加快点:“小王,种一颗树你就想象成埋下一个包,爱马仕古驰香奈儿lv,快啊,你再不抓紧时间种,新款巴宝莉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王诗嫣一边擦眼泪,一边挥着小铁锹用力地挖坑:“呜呜呜呜,好像真的有点用。”
谈烟一边把树拖进坑里,一边鼓励她:“拿出你冲去奢侈品店强新款的劲了。”
“快,你要做第一个拥有这个新款包的人。”
“不错,小王,这个限量款鳄鱼纹包包是你的了。”
综艺节目的摄影师必须一路全方位360度无死角跟拍嘉宾,从谈烟发明那个种包得包理论开始,摄影大哥已经憋不住笑了。
到了后面,谈烟的谎言式鼓励,王诗嫣一副委屈小媳妇却又不得不信服她得模样十分好笑,以至于摄像大哥举着相机的手,连着导演直播那边都能看到镜头在晃。
最终,裁判一声令下,谈烟长舒一口气,马上紧闭嘴巴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最后,导演一一宣布名次,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不是倒数第一,是倒数第二。
王诗嫣眼睛晶亮,开心地冲过来想要给谈烟一个大大的拥抱。谈烟警惕性地后退了两步,蔻丹色的指甲指着她:“咱俩现在跟建筑工人一样,就别互抱了。”
王诗嫣看了一下身上的沾的泥巴,确实有些太脏了,不适合拥抱。她笑了一下:“谈烟姐,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肯定完不成任务。现在看着自己种的树,还挺有成就感的。”
“那你留在这给你的种下的包保养一下吧。”谈烟红唇微张。
其他人围在一起讨论刚才的任务,场面一度十分热闹。谈烟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一张纸巾一边擦脸,一边若无其事地回去了。
夜幕降临,灯火渐渐亮起。回到酒店后的谈烟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脱鞋子,白色的袜子脱掉,玉足露出来,上面布着好几个又红又大的水泡,脚踝处由于长途跋涉的原因,有些红肿。
助理真真拿着一管药膏眼泪汪汪地看着谈烟的伤口,说道:“烟姐姐,你刚才录节目的时候怎么不说?”
谈烟拿过她手里的药膏,一边涂一边说话,语气毫不在意:“我说了,到时候又得被喷。好了,你去吃饭吧,一会儿帮我叫个外卖。”
“好,你多休息,有什么事我再叫你。”助理离开的时候帮她把门关上了。
室内重新归为一片寂静,没人的时候,谈烟抱着膝盖开始觉得心里难受。她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给谈父,电话接通后,她开始撒娇:“爸,我最近在录一档综艺,好累呀。”
“累就别录了,我闺女吃饭没有?”谈父说道。
谈烟和她爸抱怨了两句后,又想打葛亦今的电话,结果那丫头的电话竟然打不通。最后谈烟盯着手机发呆。
现在是是九点,她来敦煌都两天了。江骋一个电话也没有,她心里到底在期待什么。
然而下一秒,谈烟的手机屏幕亮起,江骋的电话打了进来,并持续很久,一直不停地闪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6千,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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