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陷入僵持的怪圈中,一直没有开口的时羽出声:“你们能不能放开我?有点疼。”
江恪闻言先松了手,周泽野也随后松了手,时羽越过他们走向中心处,场内原本闹哄哄个不停,看到theone站在那里似乎有话要说,都一致地安静下来。
“你们好,zero说的没错,我就是theone,新城游戏背景编曲确实也是我编的。之前一直隐着自己的身份是想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分清楚一点……”时羽站在台上落落大方,她甚至跟还开了鞥个玩笑,“无论是所谓的神级编曲人,还是十八线糊咖,都是我,我叫时羽,很高兴能重新被大家认识。”
台下的气氛因为时羽的发言轻松许多,有的人还鼓了掌,人群中有人嚎了一句:“也证明theone并不是如花。”
时羽笑了一下,眸色动人,继续开口:“但是今天是讯升的主场,大家还是多关住讯升科技,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说完这些后,时羽走下台,温声开口,眼睫垂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骗人确实是她不对,江恪他们多次在她面前提起theone,她却装无辜,时羽确实做错了。
江恪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时羽最后开口:“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
“我送你。”两道男声重合同时响起。
时羽摇了摇头,语气佯装轻快:“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时羽提着裙摆离开宴会现场,在与时嘉瑜,张语绒擦肩而过的时候,挺直背脊,明艳又骄傲,一点眼神都懒得分开她们。
这场闹剧最终以时羽的提前离场而结束。
时羽在外面一直租有一套房子,在闵江新区,用来平时拍大夜的戏休息的,偶尔在家住烦了就会跑去那住。
这次也是,时羽打了辆车直奔闵江区的公寓。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回时家的话,肯定很多事情铺天盖地朝她砸来,她暂时还不想面对这么快。
时羽回到家,泡了一个花瓣澡,泡得毛孔舒张,脸颊熏红,睡前又点了香薰,血橙和佛手柑的味道散开,时羽的神经得到放松,很快沉沉地睡去。
时语不知道的是,她连上了四个热搜,霸屏了当晚的各社交平台,有关于她的微博一个小时内阅读量破千万。
微博相关词条#theone就是时羽#,#时羽情商#,#时羽周泽野#,#追风青春官宣#一直挂在热搜前四上,从未掉下来过。
有人把时羽在宴会上的发言录了视频上传到了网上,网友先是被时羽的马甲吓一跳,在看完视频之后纷纷好感于时羽。随便点开微博的一条评论,全是对时羽的好评。
【这位妹妹情商好高哦,没有喧宾夺主,而且发言落落大方,逻辑清晰,比起那些明星声明的发言时吞吐不清,没有重点,这位也太拉好感了吧。】
【theone拿金曲奖的时候是三年前吧,我艹,那个时候才20岁,天才鬼马少女编曲人实锤了。】
【没想到她就是theone,我可是theone的脑残粉,呜呜呜,我马上去补时羽参演过的相关的电视剧。】
【我真的爱了,长得漂亮又才华,却一直没用theone这个身份为自己开路,不作妖,啊啊啊,我粉了。】
另外两个词条则是关于时羽和周泽野,之前周泽野机场接某女星,以及两人宴会同框的照片再次被营销号放出来。
网友赶来第一线吃瓜:【我操,两人莫名配一脸。】
【听说两人是青梅竹马,这次追风青春也是因为时羽,周泽野才答应参加的,这可是zero第一次参加综艺诶。】
【卧槽,好苏,你看周泽野看时羽的眼神,就差没把“老子喜欢你”打公屏上了。】
theone虽然一直没有微博,但她的一直粉丝众多,向心力还强,却一直迟迟没有开微博,当晚,因为时羽掉马,时羽发言以及和周泽野传的绯闻等等种种事件,造成时羽原本200万的粉丝,一直不停地上涨,直逼800万。
原本无人问津的小明星时羽,一夜之间成了众人追捧的流量女星。
有人欢喜有人愁。
江恪一身疲惫地回到家,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他自然也看到了这些新闻,但脑子里想得更多的是时羽在宴会时看向他的眼神。
漆黑的瞳孔里是掩不住的失望,还有一闪而过的脆弱。
一想到她的眼神,江恪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缩了一下,他随后窝到沙发里沉思,烟灰缸里杂乱无章地堆满了烟头,隐约闪着猩红的火光。
次日,天光放晴,空气漂浮着咖啡的香气。
经纪人桦姐推开窗,难得地哼了歌。今天早上从,从她上班起,办公室的专线电话酒没停过,都被打爆了,各大公司向时羽抛来的商务邀约接踵而来。
而她正准备参加会议,公司打算给时羽制定全新的路线,把大部分资源倾斜于时羽,好好捧她。
另一边,讯升集团正在经历通过一场暴风雨前的平静,江恪调查了核心团队的成员,查了他们的电脑,邮箱,什么痕迹都没有。
最后,江恪在当初给时羽的那个ipad发现了数据盗取的痕迹,眸光闪了闪。
现在是属于网络浪潮的时代,只要你使用社交网络,就会留下痕迹,江恪让人调查了张语绒身边圈子的社交平台。
一位明星po了两人下午茶的界面,而手机的一角正是新城游戏的界面。
江恪让人联系那位女星,查了她的手机,用户发送的ip地址显示是时嘉瑜,张语绒。
张语绒打死也没想到,这么些年,她拼死拼活地爬到这个位置,就因为得罪了时羽,顷刻间化为乌有。
她的通告全面暂停,商务合作尽数被解约,公司最终将她雪藏。
不仅如此,张语绒收来一纸诉讼,讯升集团将她告上了法庭,数额赔偿高答八千万。
张语绒拿着这文件,哭得梨花带雨去找令恒,抱着他的手臂求情。前一天还宝贝宝贝喊着的男人这会儿冷酷无情抽出手臂:“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
“为什么?”张语绒眼睛泛泪。
“你脑子进水了去得罪时羽?你知道她爸是谁吗?时正平的亲生女儿。她背后还有江恪给她撑腰,那可是京北的江家”令恒语气不耐烦,“你改行吧。”
张语绒听到最后一句话浑身一震,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跌落在地,大滴的眼泪砸在地板上。
江恪出手的速度很快,解决完事情后,团队即刻重新开发新游戏。
晚上,江恪忙完坐在办工桌前抽烟,不自觉地,他拿出手机打了时羽的电话,那头通了很久,无人接听。
江恪颇为烦躁地将烟头摁在桌边的虎尾兰叶子上,绿掌立刻被烫开一个黑色的洞,周边叶心渐渐泛黄。
写字楼的灯熄灭,办公室的烟味浓重,风一吹,随即散开来。
时羽结束完一天的工作,回了时家。她人站在玄关处换鞋,阿姨迎了上来接过时羽手里的大衣。
室内灯火通明,同时也静悄悄的。
时羽走进去,在餐桌旁倒了一杯温开水。时嘉瑜在楼上听到声响匆匆跑下楼,双眼通红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回来看我笑话的?”
盛兰紧接跟着在后头,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拦她:“嘉瑜。”
时羽垂下眼睫没有说话,时嘉瑜看她不作声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瞬间被激怒。她冲上前,扯着时羽的胳膊,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十多年来装疯卖傻看我笑话是不是?是你让江恪这样做的对不对?”时嘉瑜说话语无伦次起来。
时羽被扯得去胳膊生疼,皱了皱眉:“什么?”
“我本来要筹备第一场钢琴演奏会的,可是场地没批下来,还有……我的老师将我扫地出门了!”时嘉瑜越说越嫉恨。
时嘉瑜本来以为自己会是著名钢琴大师岑老的最后一名关门弟子,可是岑老拒绝了她灯,还说了句:“做文艺工作者,要先学徳再学艺啊。”
盛兰语气不太满意:“小羽,两姐妹之间的矛盾肯定是会有的,但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姐姐?”
时嘉瑜手掐着时羽的胳膊,她白皙的手腕顿时起了一片红印,手背还被她的指甲掐破皮了。时羽冷声道:“放开我。”
时嘉瑜无动于衷,甚至还打翻了时羽手里的杯子,水被泼到她衣服上,顺着她毛衣袖子往下滴水。
“江恪让我给你道歉,这事才能过去。”时嘉瑜语气尖锐,忽地,她看向时父回来了,整个人立刻便弱了。
“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时嘉瑜边说边往下跪。
时羽一句话没说,也没拦着,直接把一杯凉水从时嘉瑜头顶浇了下去。时嘉瑜发出一声尖叫,头发湿透,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水。
“疯够了吗?”时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搞清楚,泄露讯升的游戏是属于商业犯罪,江恪没把你送进牢房里你该谢谢你姓时,”时羽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捂住袖子,淡声开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陷害我,况且,你向我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时嘉瑜据理力争,带着哭腔:“那你隐瞒自己是theone,就是是为了看我笑话吗?”
“不是,我是怕你自卑。”时羽语气坦诚。
时羽一出口,全场的人都愣了,特别是时嘉瑜。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时羽能明白时嘉瑜身份忽然被抢走,以为幸福再属于自己的不安全感,
即使时嘉瑜一直逼自己更优秀,处处针对她。时羽也选择着忍耐和包容。
时羽不想这个家过得不太平,所以装潇洒,她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懂,但其实什么都懂。
时正平站在身后,把一切看在眼里,一边心疼自己的女儿一边又觉得她过于懂事,厉声喊道:“跟你妹妹道歉,不然滚出这个家。”
“对……不起。”时嘉瑜当即吓了一跳,听见时父这句话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
时羽洗漱完躺在床上,一身疲惫,忽然,江恪来电,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接听。听筒传来沙沙的电流声,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后还是江恪开口,声音是一惯的磁性:“睡了吗?”
“要准备睡了。”时羽回道。
“嗯,这件事查出来了,是我的错。”江恪的声音很低。
时羽没有应声,忽然,她听到江恪点烟的声音。他一定时低头咬着烟,伸手拢住橘红色的火,烟雾漫过他倦淡的脸。
她听到江恪手肘碰到车门的声音,忽地,一种大胆的猜想在心里的慢慢行成。时羽从床上下来,光着脚飞快踩过地板,来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角,她偷偷地往下一瞥,呆住了。
一辆黑色的幻影停在树下,江恪居然在她家楼下。
江恪似乎被烟雾呛到了,他咳嗽了一声,声音嘶哑:“还在生哥哥的气吗?”
“嗯。”时羽语气闷闷的。
“那哥哥给我们羽毛道个歉。”江恪低低沉沉的声音透过沙沙的电流声传来,像是耳斯鬓磨般震在她耳边,在冬日的夜晚被无限放大。
男人的语气像在哄他的小公主,不经意的又带着认真的成分。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存稿都没啦,以后更新改为每晚10点前。
下本开《告白》或者《含苞欲放》
贴一下含苞的预收,感兴趣的可以收藏看看。
梁纵北受朋友之托,答应照顾一个小姑娘三个月。覃甜时常惹祸,梁大少认命地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
最严重的一次,覃甜缩在角落里,眼睛红红。梁纵北走前去,用指腹给她擦去眼泪,眼睛却沉沉:“你是不是仗着有我给我撑腰,就翻天了?”
谁知小姑娘答非所问,眼睫还挂着泪:“是,那你对我好是喜欢我吗?”
梁纵北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扫了她前面一下:“不喜欢,太小了。”
覃甜被拒后,气得第二天就搬离他家,消失得干干净净,洒脱到不行。
再重逢,梁纵北隔着一段距离,看自己自己曾经带大过的姑娘,在同一个男人详谈甚欢。长大候的覃甜,明艳又风情,身材还勾人。
梁纵北看她明晃晃的笑容气得发闷,他当着众人的面走过去,抽走她手里的酒杯,面无表情地问:“作业做完了吗?”
“谁让你早恋的?”
伪叔侄文/年龄差
#叔叔,我早成年了好吗##当初你嫌我胸小,现在是我嫌你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