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顾渊,我竟然蠢到相信了你!”
“楚之天,你我皆为男子,本就有违天理。”
“所以你要离开我?娶妻?生子?去继承那个如死城一般的镜城?!”
“……”
“你说话啊!”
“……”
“你说话啊!!!!好,顾渊,你不说,我便来说,当初你承诺只要习得此招便同我在江湖上隐退?现在呢?现在你又是如何实现你的承诺的,你真的是那个一言九鼎的镜城之主?!”
“……抱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们便来打一场吧,我若是赢了,你便信守承诺陪我离开,你若是赢了……我便,放你自由。”
“楚之天,你这是何必。”
“废话少说,来吧!”
楚天惶和楚地藏的父亲楚之天,三十六岁那年死于旧疾。
当时的楚天惶已经早就明白了死亡的含义,他一点也不觉的这个男人的死亡值得他流下一滴眼泪。
“你看看他多可怜。”楚天惶的母亲似乎也是这么觉的的,同样刚刚三十岁,本该是女人风韵犹存的年龄,可是她的脸却已经苍老的不像样子如同六十岁的老妪:“像个可怜虫一样哀求别人,到最后呢,哈哈哈哈哈,还不是被当成虫子一样被碾死了。”
江湖上的人均以为是楚之天是在同顾渊的那一战中伤了肺腑才英年早逝,却不知这个被江湖人称作枭雄的男人,是死于情伤。
爱上男人,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怜的事啊。
楚天惶看着他的父亲颓废,看着他一点点的毁了自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楚之天是厌恶楚天惶的,就如同楚天惶厌恶他一样,这对父子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到一点属于血缘的情谊。
“你就让他看看吧,他不行,你却可以。”被仇恨蒙住了眼的女人笑的像个恶鬼,她摸了摸楚天惶的头道:“你要证明给他看,他到底有多失败。”
楚之天死后第二年,当时的镜城之主顾渊也死了。死因至今是个谜,不过对于楚天惶来说,这并不重要,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顾渊,而是下一任的镜城之主,顾麟堂。
楚家人都是疯子,他的父亲是,他的母亲是,就连他自己,都是个疯子。
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暴自弃的楚之天是可笑的,因为得不到自己丈夫的心而虐待儿子的母亲也是可笑的,楚天惶就生活在这样可笑的世界里,日复一日,直到成年。
爱这种东西对于楚天惶来说一文不值,他不需要爱,也从来不去追求爱,也正因为如此,他完全不能理解楚地藏的心情。
“想要的东西很多,若是真的想得到什么,便需要不择手段。”母亲是这样教导楚天惶的:“若是他想跑,砍了他的脚,也要留下他。”
是的,她最后留下了楚天惶,同楚之天一起死去了。
楚天惶没有为他们流下一滴眼泪,他平静的办了后事,平静的接任的楚家,然后平静的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那你是你父亲的东西。”母亲是这么说的:“是你父亲楚之天给顾渊的,是顾渊欠我们楚家的!顾渊死了,还有顾麟堂,顾麟堂死了,还有顾麟堂的儿子!你把那个东西给夺回来,夺回来!埋在我的坟上——就算让我死的也瞑目了。”
在这个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女人看来,那支木犀花代表了楚之天对顾渊的爱,只有取回,才能彻底的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那便取回来吧。”楚天惶这么对自己说的时候,脑海里却想起的是自己那个从小就被送入镜城的弟弟。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却根本没有见过几面,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并且,他是自己在这世间最后的血缘羁绊。
愚蠢啊,当楚天惶知道楚地藏爱上了顾麟堂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觉的可笑——这是楚家人的命运么?不停的循环往复,就像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魔咒。
不过楚地藏到底是比楚之天幸运的,他不像楚之天那般求而不得,到最后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这本该就是故事的结局——顾麟堂被囚禁,成为了楚家兄弟的禁脔,彻底的被毁掉。
可是在某一天,这一切都变了——楚天惶发现了一件,改变他一生的事。
“麟堂……?”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顾千树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他躺在地上,身上全是青丨紫的痕迹,腹部微微鼓起,那里还在往外流着白色的液体。
“麟堂。”楚天惶是餍足的,他舔丨着顾千树的唇,道:“你真棒。”
顾千树说不出话,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双丨腿大大的张开,似乎已经合不拢了。
“我带他去沐浴。”楚地藏几乎每次都是做收尾工作的那个,在这次性丨事里他也得到了满足。
顾千树本来就在生病,体内的温度比平时高上一些,更是舒服的让人根本不愿意离去。
“呜……”顾千树的眼神是涣散的,他无意识的发从轻微的呜咽,像小猫的爪子轻轻的挠在楚地藏的心上。
被两人个同时进入的经历,简直要让顾千树发疯了。最可怕的是他的对面就是一面铜镜,将那些淫丨靡的画面完整的完整的送入了顾千树的视野里。
顾千树想闭上眼睛逃避,可每到这时候,楚天惶便越发的粗暴,直到他无法忍受的睁开眼,才能稍微缓和下来。
顾千树……还以为自己会死呢。
身体的虚脱感,精神上的折磨感,都让顾千树如同大病了一场,他的肌丨肤上几乎布满了指痕和吻丨痕,没有一处地方完好无损。
被两个人一同进入的时候,顾千树几乎快要求饶了,他被楚地藏抱在怀里,声音哽咽的不像样子,原本就在生病的身体在此时更让顾千树觉的自己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彻底的崩溃。
然而人生命的强悍出乎了顾千树的预料,他没死,并且活了下来。
虽然身体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甚至也变得模糊不清,可是顾千树还是感觉到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不……”以为还没有结束,顾千树终于开口了,这一声“不”十分的微弱,若不是楚地藏将顾千树抱在怀里,怕是也听不见的。
“没事了。”楚地藏只是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顾千树的额头:“别怕,没事了。”
“……”顾千树也不说话,只是眼神茫然的看着楚地藏,似乎已经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了。
“怎么,傻了么。”楚天惶似乎觉的顾千树的反应十分有趣,他带着笑容走过来,用手摸了摸顾千树的脸颊:“还想再来一次?”
“……呜。”顾千树的声音是哑的,这一声悲鸣也越发的显得楚楚可怜。
“叫什么叫,刚才还不是有爽到。”楚天惶恶劣的将手指伸进顾千树嘴里搅动着,对着楚地藏道:“也就你会对他心软。”
“拿开。”楚地藏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在楚天惶将手指取出之后,便抱着顾千树离开了。
“……嘿,这小子。”楚天惶嗤笑一声:“还把不把我当你哥哥了。”
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了干净的热水,楚地藏轻轻的将顾千树放进了水里,却见他的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
对于身体上布满了细小破损的顾千树来说,热水也并不是什么温和的液体。
“没事了,没事了。”把受惊的顾千树揽入怀里,楚地藏抚摸着他的背脊,安慰着顾千树的情绪。
“……”顾千树已经很累了,一进到浴池里就几乎快要昏倒,若不是楚地藏扶着,怕是已经淹死在了浴池里。
“……啊。”被楚地藏的一只手指伸入到了体丨内,顾千树发出一声轻微的呼叫。
“……”楚地藏的动作虽然已经够轻柔了,却还是让顾千树绷紧了身体,可以看出,今天晚上的经历对顾千树的打击的确很大。
“……”楚地藏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尽快的将液体掏出,洗干净顾千树的身体。
在情节完毕之后,顾千树已经站不起来了,而此时楚天惶才优哉游哉的走进了浴室,看到坐在楚地藏怀里的顾千树,却是笑了:“清理干净了?”
“嗯。”楚地藏垂下眼睑,表情并不热切。
“要不要在这里再来一次?”看到顾千树如此脆弱的模样,楚天惶不但没有怜惜反而像是更加有兴趣了,他勾起顾千树的下巴,看着那双已经茫然的眼睛:“一定别有风味。”
“改日吧。”不出楚天惶的意料,楚地藏拒绝了,不但拒绝了,还更加残酷的打击了楚天惶:“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一个月不碰他。”
“……”楚天惶终于露出一脸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你真的是我的亲弟弟?”
“你真的是我亲哥?”楚地藏面无表情的看了楚天惶一眼,抱起已经神志不清的顾千树走了出去。
“……”好吧,我不是你亲哥,你是我亲哥,楚天惶在心中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