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
唐漾:“!!”
教室外,吃瓜群众纷纷朝里看。
教室里,吃瓜群众笑着问唐漾:“唐副什么时候和蒋总在一起的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唐漾心里只想把蒋时延揉巴揉巴成一团:“才在一起没多久。”
蒋时延听到这话,双手插-进裤兜,偏头偷偷笑。
唐漾瞥见他笑意,被坑得一阵心累。
她是真的没想到蒋时延会来这一下,出其不意又理直气壮。
这样的感觉,就像被自家小狗卖萌挠了一下,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唐漾回答完同学们的问题,收好包包出教室,伸手挽住蒋时延。
蒋时延舔了一下唇。
唐漾没看他,无奈又纵容地给外面的同学介绍:“这是我男朋友蒋时延。”
这里是汇商教室,蒋时延也很有外来人口的自觉,嗓音温和道:“我是唐漾的男朋友蒋时延。”
唐漾穿着高跟鞋,堪堪到蒋时延肩下的位置,蒋时延说话时,身体很自然地朝唐漾倾了一些。
唐漾长相清灵,讨人喜欢,蒋时延亦是面如冠玉,眉梢眼尾蕴着倜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唐漾裙摆下面缀着一方丝软的蓝色,和蒋时延衬衫领口的刺绣遥相呼应。
不少老头老阿姨称赞:“唐副和蒋总郎才女貌。”
唐漾羞赧颔首,蒋时延倒大大方方:“谢谢。”
又一人夸道:“蒋总赚钱,唐副管钱,分工明确,家庭和谐。”
蒋时延再次应下:“谢谢。”
“……”
再来一人:“要百年好合,三年抱俩。”
“谢谢。”蒋时延笑得发自内心,唐漾高贵冷艳的学霸人设早就崩成了一只耳尖微红的小动物。
又一阵寒暄后。
“真的谢谢大家,中午休息愉快。”唐漾手勾着蒋时延胳膊绕到身前,一边合掌讨饶,一边朝电梯口退,瞟见蒋时延唇角压不住的弧度,她又羞又恼,忍不住去掐他的腰。
————
B市地理位置偏僻,特产美食倒是层出不穷。
唐漾和蒋时延从汇商出来后,去了小吃街。唐漾给蒋妈妈和自己妈妈买了两份一样的礼盒寄出去,把蒋时延带到了一家老字号中餐馆。
周一中午,用餐的人不多,两人选到了一个僻静的包厢。
唐漾以为自己班上那些中老年同学不会玩微博,大家都是位高权重的人也不会大嘴巴,结果等待上菜时,她收到了蒋亚男和秦月她们的祝贺。
唐漾翻开微博热搜,整个人懵在原处——
最开始是B市分行樊行长喜滋滋发了条微博:“还以为自己可以当媒人,这要当了,怕也是个假媒人。”
樊行长有十几万粉丝,但他平常转锦鲤转新闻几乎没人点赞。结果这条微博出来,好多同事评论,甚至,汇商官博都转发凑热闹:“听说今天遇见了好事【偷笑】。”
一休几百万粉的官微又转了汇商官博。
之前,蒋时延转唐漾那条关于张志兰的微博就在网友那留了案底。这厢,不知道是两人共同好友里的谁,用小号发了截图。
唐漾看到什么攻略或者推荐,就用微博发好友圈说“马住”,蒋时延转唐漾微博发好友圈“陪她去”。偶尔唐漾发条正常微博,蒋时延就评论,内容很普通,可两人每句话后面的波浪号和感叹号让无数网友隔着屏幕都啃了一嘴狗粮。
此外,更有人找出了先前身高差的热搜图片,游乐场里抱着熊的一高一矮明显是蒋时延和唐漾。
还有网友在国色天香拍自己,结果照片里的不远处,一个小个子女生站在树下啃糖画,高个子男生手举在小个子女生头顶上,给她挡太阳。虽然两人侧颜很糊,但男生手上那块七位数的表是蒋时延出镜访谈的常客。
“汇商女高层”“一休总裁恋情”字样刚冲上热搜,便被一休的营销号们温和地朝下压。
可越是这样,越是欲盖弥彰。
唐漾和蒋时延是高中同学,是大学同学,唐漾去蒋时延家里,两人一同进出商场,蒋时延接唐漾下班……
越来越多的细节顺着时间线被扒出。
越来越多的网友涌入。
大部分都在说“超甜”“朋友变成情人好有爱”“我也有一个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可不是不敢去表白”。
也有质疑的声音:“啧啧啧都是成年人,谁特么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第一次听人把包养说得这么好听。”
“总算明白一休为什么长盛不衰:想要什么热搜就编什么料,编不出来了连总裁都得顶上。按照一休艹话题的手法,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位置的应该是包-养,结果是蒋时延唐漾,等价替换一下,楼上正解。”
“讲个道理,蒋男神这种配置,别说包养,就算让我千里送过去……呜呜呜激动到哭。”
“……”
老字号的服务员训练有素。即便前一秒,她们还在门口“哇哇”叫着刷微博,这一秒端菜进来,脸上也只有微笑。
唐漾刷微博,刷着刷着,“嗷”一下,不开心地钻到蒋时延怀里。
“盛倪娜和程斯然堂哥闪婚了,定的是今天中午13:14发微博,到时候热度会盖上去。”蒋时延知道唐漾不喜欢这种曝光的感觉,尤其一些话还不好听。
他把娇娇小小的一团朝怀里搂了搂,偏头吻她发顶:“键盘侠脑子里装的都是翔,和他们计较你就输了,好听的话咱听着,不好听的话你就当放屁,漾漾咱们宽容点,别朝心里去。”
热度确实慢慢在降,估计等会儿就没了。
除了消气还有其他办法吗,唐漾叹气:“难不成我还要拿个小号和他们像小学生一样对刚吗?你是猪,反弹,反弹再反弹……”
漾漾声音软得像棉花。
蒋时延忍不住亲亲她唇角:“宝宝真懂事。”
“谁是宝宝了,”唐漾嘟囔,“我是中年少女。”
暖色的八角琉璃灯光线泄落,勾出蒋时延流畅的侧脸。
他听到这话,低低笑了声,压住微哑的声线在她耳旁说什么。
唐漾不肯回答。
蒋时延继续说。
唐漾小脸刷地爆红,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这人怎么这么坏!她是理科生好吗!她怎么知道中年少女和中年少妇有什么区别!!
“好啦,”蒋时延包住她拳头,小声哄,“快吃饭,再不吃就要凉了,吃完了你还要回去上课。”
唐漾哼哼着放过他。
蒋时延给她把汤盛好,自己吃两口便放下筷子拿起手机。
唐漾以为他公司有事,不催也不问,只是看到他喜欢的,先给他夹到碗里。
而蒋时延就顶着一张大概在谈上亿合作案的严肃脸,切换到微博小号,他点开那几条黑子的评论,下面已经有一休人在控场“不了解实情乱说是诽谤”“需要负法律责任”“女方需要被包?自己洗洗智商”……
蒋时延跟在回复后面回复,手起键落就是“傻-逼MMP”。
黑子回骂,蒋时延毒怼。
唐漾戳戳蒋时延胳膊:“菜快凉了,先吃。”
“马上,这边还有细节在敲。”蒋时延说着,把嘴凑过去。
唐漾故作嫌弃地拍拍他的脸,还是把东西喂到了他嘴里。
————
与此同时,A市新光天地某咖啡厅。
光影幢幢,音乐如泉,角落里,两个女人相对而坐。
一个黑白职业装衣着干练,一个穿浅绿吊带短裙青春洋溢。
“大概的,我们在电话里已经聊过了,如果您觉得没问题,就可以在这份保密授权书上签字了。”职业装女子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笔,推到短裙女子跟前。
如果唐漾和蒋时延看到,大概会认出这个短裙女子叫倩倩,甘一鸣“表妹”。
“是一休考虑得太周到?还是现在给营销号投稿都需要签这样的东西?”倩倩拿过东西。
“不是,”职业装女子爽快地承认,“一休这次做这么大批量的征集就是想寻找素材拍边缘题材的电影,素材被选上后有一系列的营销和推广,”职业装女子解释,“如果素材通过了选题会,那么您会获得合同上相应金额的版权费,如果素材没通过选题会,那么您也会获得合同上相应金额的采集费。”
“当然,”职业装女子想到什么,“这份合同不友好的地方在于如果曝光量上去,虽然人像会打码,但您亲戚朋友仍然可能从衣服或者其他细节认出您来,然后有些投稿人只是想分享经历,并不想因为曝光影响正常生活。”
但倩倩明显不是。
倩倩故作淡定地瞥了一眼合同上的金额,立马不淡定了,她眸光闪了闪,指外面:“我可以出去和我先生商量一下吗?”
一休征集主题是“藏娇”不是“包养”,即便知道短裙女子说的先生是谁,职业装女子面上仍旧没有丝毫异样:“请便。”
咖啡厅外面有个露天阳台,天光大好。
倩倩站到伞下的阴影里,拨下快捷键。
第一次被人挂了,她拨第二次,接通。
倩倩小心唤:“一鸣——”
“这个月生活费打到你卡上了,我这周不过来。”电话里,男人极为不耐。
倩倩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鸣——”
“我记得我们当时说得很清楚,”男人似是在一个幽闭的空间,嗓音阴冷,“你做什么是你的义务,我来不来是我的自由。”
“一鸣……”
倩倩还想说什么,甘一鸣直接挂了电话。
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来找自己。
倩倩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阖眸掩下情绪,她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转身朝里走。
而甘一鸣挂断电话后,又打开了洗手台水龙头,“哗哗啦啦”冲了把脸,才回到客厅。
他进洗手间之前,魏长秋笑着在玩手机,他出来后,魏长秋把手机砸到他身上。
甘一鸣吃疼却没皱眉。
他捡起手机,坐到沙发上,揽过臃肿的女人,语气讨巧道:“手机不听话?”
“我记得你之前有一天给我带过一张糖画回来,你说在路边买的,想到小女生可能喜欢吃,就给我买了,”魏长秋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滑到一处,“刚刚唐漾和蒋时延在热搜上,有人发了这张图,唐漾手里也拿着一张糖画,和我那张一样,下面有条直线,”魏长秋指,“这里的评论说,这在国色天香,只有国色天香那家糖画师傅才习惯在下面画一条直线。”
“你那天给我说你周末回去是办复职,又加了一会儿班?”魏长秋冷笑,“加班加到了国色天香?”
甘一鸣脸上的笑容缓缓僵住:“秋秋……”
“还有,”魏长秋点了一根烟,“我没回来这些天,管家说你也不在家?”
“秋秋……”甘一鸣脸上露出着急想解释的表情。
“说吧。”魏长秋取下耳环,漫不经心地抖烟灰。
甘一鸣把手伸过去接住滚烫的烟灰:“我生病的时候,周自省安排唐漾做代理处长,唐漾才进汇商一年,能有什么能力,她表面功夫做很好,结果内里给我弄得一团糟,她自己拍拍屁股去出差,给我留了一个烂摊子,”甘一鸣说顺了,脸上有了愤懑之意,“我每天都超级忙,能有什么精力去国色天香,秋秋我真的是在加班。”
魏长秋烟抽一半,给了甘一鸣:“男人撒谎靠一张嘴。”
甘一鸣猛吸一口烟,眼神似是涣散在烟雾里。
他想到什么,苦笑:“虽然你对我没抱过太多要求,但我有时候也想努力一点,和你站得近一点,夫妻之间……”
“行了。”事业对于男人来说就像肋骨,魏长秋对甘一鸣有感情,每每甘一鸣拔出这根肋骨,她都无法计较。
魏长秋见过唐漾,唐漾办事能力如何,她自然清楚。
甘一鸣说唐漾,魏长秋也没说甘一鸣什么,她攥着耳环寻了拖鞋起身上楼,甘一鸣跟上去,魏长秋背对甘一鸣:“你中午别上来了,我想一个人休息,”说着,她又对一直候在楼梯口的管家道,“两点半叫我。”
甘一鸣温顺应“好”。
管家颔首应“好”。
魏长秋托拖着笨重的身体上楼,脚步声响了一会儿,停下,然后是开门声,“咔哒”关门声。
卧室门隔音效果好。
一片安静里,甘一鸣松一口气,睨着管家:“说她不在这些天我也不在?会告状了?自己告的?还是周默教的?”
管家淡淡的:“魏总付我薪水——”
甘一鸣一巴掌直接甩在管家脸上。
甘一鸣下力很重,管家身体朝旁边偏倒。
楼上,本该进到卧室里的魏长秋站在房门外,她听着这声响,动了动下颚,眸里有一闪而逝的幽深。
而咖啡厅内,倩倩回去的时候,职业装女子在和网红朋友打电话,语气十分轻快:“你去的仙本那?我还以为是普吉岛,海景真的漂亮……杨树林这么便宜?行啊,年中盛宴来看看。鳄鱼皮就算了,你敢送我还不敢收……对对对,您VV就是我女神行了吧,25岁,微博粉丝五百万,网店流水额八位数,单身白富美,自由到处飞……可真不能收……”
职业装女子察觉短裙女子从外面回来,简单说了两句挂了电话,道:“考虑得怎么样?”
“不打码的话,”短裙女子犹疑,“合同上的金额可以稍微加高一点吗?”
职业装女子神情顿住:“这个我需要和上面商量一下。”
五分钟后,职业装女子改合同金额,重新打印。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倩倩脑海里回荡着“仙本那”“杨树林”“25岁”“单身白富美”“到处飞”……
她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抚着,在一份更彻底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接下来三天,B市连续放晴。
唐漾和蒋时延谈恋爱的事在周一的热搜待了半小时,几乎汇商所有人都知道了。
蒋时延这几天住在唐漾房间,偶尔在电梯里碰到汇商同事,他们会笑:“蒋总和唐副感情真好。”
唐漾含羞。
遇到熟一点的,蒋时延会开玩笑:“两个人住一起,只用照一盏灯,用一个浴室,节约水节约电响应国家号召。”
那人眼神揶揄,蒋时延搂着唐漾笑得舒畅。
回房间后,唐漾可惜:“之前我还幻想过我俩谈恋爱,其他人不知道,然后一个陌生男人戴着口罩墨镜悄悄从唐漾房间出去,其他人议论我一个单身老女人是不是寂寞难耐叫了那什么,我就把你叫过去,让你摘了口罩墨镜,给他们说当当当当,这是我男朋友,他们问我之前怎么不说,我说他们没问,”唐漾“啧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蒋时延叉腰走台步,走到唐漾跟前,他定点,一边脱衣服一边昂着下巴拿捏声调:“本会所为唐总独家提供八块腹肌优质猛男,强劲持久……”
唐漾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抱住他脖子,憋笑轻哼一段旋律。
蒋猛男表情一僵,下一秒,倏地将唐总打横抱起。
蒋时延把唐漾折腾了好久,本以为还能折腾她四天,下周一再回去。
结果周五一早,助理就来了一通加急电话。
《遗珠》已经提前播出并破了收视记录,按理说,庆功会开完,这个项目就算结束了。
但后来,一休和汤普逊的合作愉快,Leo对蒋时延印象极好,没忍住给他提了句“纪录片成片拿到国外发行”的先例,蒋时延也就放在了心上。
《遗珠》题材敏感,蒋时延给唐漾说送审时,唐漾拧了眉:“总局会不会拦下来或者让你去啊,因为内容确实比较……”
一语成谶。
周五下午,蒋时延要飞帝都出急差。
中午,其他同学在午休,唐漾在酒店大堂旁边的休息区陪着不开心的小朋友。
两人并排坐。
蒋时延双手环胸,拉着黑脸,紧了眉。
唐漾歪着脑袋看他,然后学他拉脸,皱眉。
蒋时延发小脾气转向左边,唐漾跟着转向左边,蒋时延转向右边,唐漾跟着转向右边。
来回几次。
蒋时延不作妖了,一脸生无可恋脸地对唐漾道:“你得给我说说话,你得说你舍不得我,你得说你会想我。”
唐漾笑了,绵软地靠在他肩头:“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都格外有魅力。”
尤其某人,一边在电话里安排事情,一边哼哼唧唧闹脾气不想走的样子。
听听,听听,漾漾在夸自己!
夸什么?格外有魅力!格外,啧!
蒋时延背后无形的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嘴上却不依:“快说舍不得我,不许蒙混过关。”
确实也舍不得他,唐漾紧了紧抱他的手臂:“你要走好多天啊……”
蒋时延:“我也舍不得你。”
唐漾想了一会儿:“我刚刚有说舍不得你?”
蒋时延肯定:“有。”
唐漾不和他计较,仰头悄悄亲他,蒋时延心尖痒着,将人搂深了些。
两人腻腻歪歪说了好一会儿话,蒋时延的车到了。
唐漾送他到门口,蒋时延拉着唐漾事无巨细地交代,要注意天气啊,注意带伞啊,注意关窗啊,断电啊,一个女孩子要注意安全啊……
“既然蒋总要走了,那我这周是不是可以继续给唐副送花?”一道清亮的男音从旁边传来。
蒋时延和唐漾循着声源抬头,一个男人走至两人身前。
他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一身剪裁合度的黑西服倒穿出了笔挺感。他皮肤白,娃娃脸,大眼睛,戴金属边酒底瓶眼镜。他笑着走向两人,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肖勤,汇商做战略分析的总监,23岁的……小屁孩儿。
蒋时延心里不屑地嗤了声,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手不着痕迹地揽上唐漾肩头:“我以为肖总监已经知道唐副名花有主了,”他睨着肖勤,懒散地扯了丝笑,“男朋友是蒋时延。”
唐漾细软的喉咙滚了一下,算默认。
肖勤睁着无辜的眼睛望唐漾:“结婚了吗?”
蒋时延:“没有。”
肖勤再问:“见家长了吗?”
“没有。”蒋时延神色愈深。
肖勤22岁博士毕业,23岁年薪可观。蒋时延气场虽然凌冽,可肖勤和蒋时延是一卦的天之骄子,他不仅不怕,反而轻笑一声:“结婚了还能离婚,见了家长还能悔婚,两者都没有的话,那我们就是同一起跑线。”
唐漾尴尬得想走了,蒋时延收手摩了摩唐漾的肩。
肖勤视线从唐漾转至蒋时延,他仰面直视着蒋时延的眼睛:“虽然你高一点,老一点,看上去是那种招人喜欢的成熟男人,但你马上要走了,”他眉眼弯弯,用那股学生稚气尚未褪尽的清音道,“你要走这么多天,我又天天在这里,万一唐副哪天就改了口味,喜欢我这样的小男生呢?我会陪她看电影,陪她逛街,陪她玩游戏,她和我在一起会变可爱,我会关心她爱护她。”
肖勤顿了顿,“我还会卖萌撒娇打滚呢,”他带了“年龄小”的炫耀望着蒋时延,笑眯眯地一字一顿,“蒋总您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