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相公精致娇美,风度偏偏,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瑕疵,而那个将领是一种极度阳刚的俊美,身形矫健有力,浑身散发着让人着迷的男性气息。
说实在话,这种强壮的男人,对薛绣绣有致命的吸引力,毕竟从小在薛墨的手下熏陶久了,崇尚强大是所有人的本能。
凤懿看她一脸艳羡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该不会瞧上他了吧?”
“哪能啊,坚决不向敌方势力投降,包括美貌。”薛绣绣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虽然颜控,但也是很有原则的!
“你看上谁都不要看上他,这人危险得很。”元清衡轻哼了一声,想起司马期,心里就一团火。
这个混球到底在做什么!沉寂了那么久,忽然一声不吭来攻寨,万一误伤了他和陛下,他担得起责任吗?
他既然带兵跑来,想来本意应当是想救出陛下,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被扣押在土匪寨里了,司马期一开始的做法无可厚非。
可问题是后来他明知他们在帮助花朝寨,依旧执意攻打,这摆明就是赌气,他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己依旧无敌吗?
想看看他和陛下,像残兵败将一般从寨里走出来,向他投降吗?
司马期此人掌控欲和胜负欲都太强,是一个非常危险且反复无常的人,这些年他变得越来越极端,元清衡很明显的感觉到,两人已经走得越来越远。
也是,既然他选择了陛下,就注定要与司马期为敌。
从前的兄弟情,早已被时间碾压得粉末不剩。
“我都听元相公的。”薛绣绣有些心虚的回道。
“啥?看上谁了?”黑三努力想插话进来,然而对话没听全,压根就没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话题,问题生硬到令人尴尬。
薛绣绣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随便问,我们一家人说话,干你什么事?”
这话就扎心了,黑三瘪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委屈他受不了!
“绣绣,怎么说话呢,好歹人黑娃刚刚搏命帮了我们。赶紧给他去倒一杯水。”
薛夫人打开院门,很热情的招呼几人进来。
薛绣绣扭着庞大的身躯,一马当先进了主屋。
黑三这下见识到两位相公在薛绣绣心里的地位,双方一对比,简直偏心得一塌糊涂。
于是客客气气让凤懿和元清衡先过,心上人太抢手,他心里愁啊!**落泪有没有!
元清衡还记着刚刚那个仇,补了一句刀:“绣绣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光练肌肉是没用的。你有空捯饬下你那张脸,比什么都强。”
“啊?!”黑三土憨土憨的,嘴巴微张,一脸震惊的模样。
他长得这么强壮,寨子里不少女人青睐他呢,还需要捯饬脸?
凤懿在一旁摇摇头,发出啧叹声,看来这人离追上薛绣绣,还有那么亿点点距离。
薛墨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黑三被薛绣绣赶去邻居家睡了,走之前他眼巴巴望着那栋新盖好的土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尤其是见到凤懿和元清衡走进去,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薛墨一回来就直接来找两人,开门见山,“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们两的帮忙,寨子才逃过一劫,只是有一事想问清楚,你们放心回答,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追责。
我薛墨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们对整个花朝寨都有大恩,所以我可以保证不会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情。”
他翻来覆去重复说明自己的意思,然后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看向元清衡,“你如何得知竹山寨?”
他记得他们之前,谁都没有提过这个寨子,元守仪到寨子不过一个月时间,连寨门都没有出过几次,竟然将浮屠山的地形摸得如此之熟,这完全不合理。
唯一的推断,只能是花朝寨有人泄露了消息,但这是他们共同的家,谁会闲得没事干说这些事?
元清衡想了想,“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薛墨忽然愣住,大家邻里邻居的,相互之间都很熟悉,他难不成还要因为此事去处罚别人吗?更何况这事,并没有带来坏处。
更严格说起来,元守仪进了薛家的门,也算不得外人。于情于理,他都没有指责别人的立场。
“我确实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浮屠山的一些情况,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恶意,传递消息的人,也是无意中谈起才被我知晓,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更加没有危害花朝寨的想法。”
元清衡并不打算说出详情,通过出卖色相,利用赵韵诗拿到浮屠山地图一事,做的确实不太厚道,若是说出来很可能影响到她的名声。
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人家可是要在这待一辈子的,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实不相瞒,赵镇手中有一张浮屠山的地形图,所有地方都标记得非常详细,我是担心有人偷走过它,说不定刚巧被你看见过。”薛墨支支吾吾,说出了真实目的。
那地形图至关重要,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整个浮屠山里大大小小的土匪窝,可能全部都会被铲除,这是他担不起的责任。
“地形图有没有被偷,你直接问赵镇不就行了,来问我做什么?还是说,你担心我会带走地形图?”元清衡面不改色,表情清冷,有些逼问的意思。
“昨夜之前,也许我依旧会怀疑你们,但昨夜之后,我已经相信,你们的确没有恶意。倘若你真看过那地图,其实也无妨。我现在当你是自己人。”薛墨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我们只是一个小山寨,禁不起折腾,世道太乱,大家都是走投无路才走到这里来,若是连花朝寨也失去,我们便没有家了。为了守护这个家,我不得不谨慎一些,希望你们见谅。”
“花朝寨现在被外面当做土匪窝,的确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将你们的身份都转为良民呢?”凤懿试探着问道。
薛墨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们是土匪,是社会的不安定分子,更是朝廷重点剿灭的对象,怎么当个良民?”
若是能好好当个户籍记录在册的良民,他们何至于躲到山里来?
“只要朝廷不追究你们的过往,重新给一个身份,花朝寨不就是正当的村寨了吗?何至于躲躲藏藏?今日能被官兵攻打第一次,以后就能被攻打第二次,你能保证次次都有这么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