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山,离寨子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漫上遍野的花朵,迎风摇曳,五彩斑斓,越往上走,花开得越艳丽,一大片一大片连在一起,美得十分壮观。
众人在花丛中穿梭,清风拂面,已是初秋,太阳不似夏日毒辣,走在其中十分舒畅。
元清衡刻意放慢了脚步,不动声色挪到了凤懿的身旁,悄悄勾了勾她的小手指,低声道:“我们像不像新婚第一天出来约会的小两口?”
凤懿瞧了瞧周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小姑娘们,嘴角露出一丝笑,“我觉得更像风流浪/**公子哥的大型交友现场。从前总说我身边女人多,如今你被诸位姑娘环绕,感觉怎么样?”
“有点吵,怎么,你吃醋了?”元清衡有些得意,他可恨不得凤懿吃味来争夺他。
“那倒不至于,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凤懿斜眼一看,赵韵诗又跟了过来,赶紧甩开元清衡的手,努嘴道:“你的小迷妹又来了。”
元清衡颇有些头痛,能不能给他和陛下留点相处的时间,心里虽不满,但脸上依旧堆满了礼貌的笑容,朝赵韵诗微微点头。
“越过这座山,前面山谷里还有一个小湖泊,那里的景色最美。”赵韵诗努力想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面容娇羞,举止得体,总之不会跟金花一样,上来就动手动脚。
“我来的时候,经过一片竹林,那里距离此处有多远?”元清衡低声问道。
赵韵诗四周看了看,指着西南角的方向道:“从这边一直往前走,翻过一座山就到了。不过山路很崎岖,自己走很容易迷失在山林里,你若是想要出去,一定要叫上寨子里的人。”
元清衡点头,“多谢诗诗提醒。”
这称呼叫得暧昧,薛绣绣赶过来,刚巧听到这句话,不由怒火中烧。
她一把扯住赵韵诗的衣领,将她凭空提了起来,“你老跟我夫君靠那么近干什么?怎么,想抢人啊?”
赵韵诗一下子就被吓哭,“绣绣你这是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欺负我。”
她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这可把一旁的护花使者王狗蛋气坏了。
他一下子冲了上来,强健有力的手抓住薛绣绣的手腕,吼道:“你干嘛欺负韵诗?她那么柔弱,你怎么下得去手!”
黑妹金花一看小姐妹被欺负,也叉腰喊道:“薛绣绣,你不要仗着自己力气大,就随便欺负人,再不松手,我就告诉你爹了。”
薛绣绣一把松开赵韵诗,她软软的身体便跌落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你这人真小气,我不过与你夫君说了几句话而已,便要这样针对我。”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就是想勾引我男人。”薛绣绣大吼大叫,她从早上到现在,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显得她蛮不讲理。
王狗蛋将赵韵诗扶起来,指着薛绣绣骂,“你个毒妇,自己长成那样,还好意思说我们家韵诗。她又不像你嫁不出去,至于勾引你男人吗?给她道歉。”
薛绣绣一听这话就冒火,“你有种再说一遍?”
王狗蛋大声吼道:“我说你是个毒妇……”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薛绣绣一拳打飞了出去,王狗蛋躺在地上直叫唤。
李全也赶了过来,扶起王狗蛋,义愤填膺:“你个泼妇,干嘛打人?别以为你是寨主女儿就了不起,长得丑还脾气差,嫁了两个夫君,都得跑没了。”
薛绣绣二话不说,一脚将李全也踹飞了出去,“谁敢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打谁。”
金花还想说话,被薛绣绣一瞪,瞬时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丫头一身蛮力,硬碰硬绝对吃亏。
“出来赏个花而已,没必要弄成这样。绣绣你别生气,我和二夫君对你都是真心的,肯定不会跑,他们都瞎说。”元清衡出来打圆场,安抚了薛绣绣几句话。
他大约已经了解了周边的环境,先前又在这山寨周围绕了几圈,怎么最快速逃出去,他心里早已有了底,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薛绣绣安心。
薛绣绣一看到他就没了脾气,低声道:“我想回去了。”
现在谁还有心情赏花,看那群各怀心思的小娘们就想打人。
“好好好,我们回去。”元清衡朝众人挥手,回头看了凤懿一眼,暗示她跟上。
“不好意思,我们就先走了。”元清衡站在暴怒的薛绣绣旁边,表情温和,一如既往的有礼貌。
金花和赵韵诗都对他恋恋不舍,但旁边站了只母老虎,也不敢太靠近,只能挥手告别,“下次再约出来一起玩。”
“得看我们家这位的意见呢。”元清衡刻意看了薛绣绣一眼。
果然这句话,极大抚慰了她的心,薛绣绣满腔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一手牵凤懿,一手拉元清衡,雄赳赳气昂昂离开,满脸得意。
这群小娘们,还想挖墙角,门儿都没有。
晚上依旧是凤懿与元清衡住在那间单独的房子里,薛绣绣新房里的床,堪堪容纳她一个人睡,再加一个人就有些勉强,新房间还没来得及搭建起来,只能做此安排。
幸好澡房是单独使用的,凤懿还能安全的洗个澡。
之前脚伤严重时,她原本是在房间洗澡,眼下多了一个元清衡,便只能换地方,说不方便,那是真不方便。
晚风徐徐,她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房间,刚巧看见元清衡从木桶里站起来,身上未着一物,好身材一览无余。
她愣了片刻,慌忙转身背对他。
“你怎么还没洗完?”她不自觉吞咽口水,嗔怪道。
“你每次澡房待那么久,就不允许我洗得久一些?”元清衡嘴角挂笑,他可是算好了时间,就等凤懿看见刚刚那一幕。
新婚第一天,总得有些福利不是。
“流氓!”凤懿嘟囔了一句,坐在桌子上咕咚咕咚喝茶,不想理他。
元清衡赤条条从木桶里走了出来,又喊道:“我衣服忘在**,你帮我拿过来。”
“元清衡,你不要得寸进尺。”凤懿攥紧了拳头,她现在算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平常他可从来没有丢三落四的毛病。
“既然你不肯送过来,那我就自己过去了。”元清衡笑嘻嘻,光着身子,大摇大摆走到凤懿面前,“我马上就要穿衣服了,你真不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