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南风16岁便嫁给凤懿,自幼被教导要端庄贤惠,加之小小年纪便坐上了后位,一言一行更是谨慎,她与凤懿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自觉在陛下心中有着特殊地位,并为之自豪。
夫妻三年,行房之事,若陛下不主动,循规蹈矩的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如今被太后这么一激,又被乐家派来的嬷嬷教导了一番,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主动宽衣。
羞耻与难堪一直在她心头萦绕,乐南风弱弱朝凤懿伸出手,“不如我们试试吧。”
凤懿脑内晴天霹雳一响,震在原地没敢动,她太明白乐南风走到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拒绝,她该受到多大的伤害,可是自己能怎么办?
“南风,不要勉强自己,这事我们以后再商量。”凤懿捡起地上的衣服包住乐南风,心如刀绞。
“陛下,您是……嫌弃臣妾吗?”乐南风抱住了她,带了哭腔,身体在微微颤抖,她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
“你那么好,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原因凤懿说不出口。
“臣妾明白了。”乐南风绝望的闭上眼,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原来她在陛下的心中也不过如此,他宁愿每天跟男人厮混,也不愿碰她一下,今天受的屈辱已经够了,她不想再自取其辱。
凤懿眼睁睁看着乐南风离开,心里很慌却不敢去追,事到如今,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她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一脚踩碎了掉落在地上的木鸟,“没意思,不玩了。”
她甩袖出了书房,刚到院门,就撞上前来请安的元清衡,凤懿一颗焦躁不安的心愈发烦闷。
“整日冒冒失失干嘛?想撞死朕吗?”凤懿撒气道。
元清衡平白无故受了一顿骂,见地上散落的木鸟零部件,便知陛下又玩腻了,讨好道:“臣不该如此鲁莽,臣该死。”
他说着偷偷拿出一包油纸塞到凤懿手中,“进宫前特地买的清凉糕,陛下您尝尝,入口清凉绵密,特别适合夏天吃。”
“朕要什么吃的没有,别指望一包零嘴就想讨朕欢心。”凤懿白了他一眼,顺手塞了一片进嘴。
清清凉凉的感觉直达心头,说来也怪,那股烦躁的感觉立马就消散了大半。
啊,真香!
她语气缓和下来,“今天来找朕有什么事?可是那工匠有下落了?”
“还没有。”元清衡跟在她身后答道。
两人踱步缓缓走向湖心亭,夕阳火烧一般的红,将湖水染成一片橘色,仿佛随时要燃烧起来。
“找不到就算了,朕觉得那木鸟没意思。”凤懿拈了一朵花把玩,很快将那朵小白花揉成皱巴巴一坨,顺手丢进湖中。
元清衡心道您都将那木鸟玩得四分五裂了,还能有啥意思?再好的东西也禁不住您这么折腾呐!
不过这些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抱怨,嘴上附和道:“陛下说得对,一只木鸟罢了,有啥稀奇的,臣还能找到更多有意思的给您玩。”
凤懿慢悠悠坐了下来,林德全奉完茶便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候着,凤懿说了一声热,林德全便拿起扇子给她扇风,可谓十分贴心。
“林总管真是身兼多职,陛下怎么不让宫女跟着?”元清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