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征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一双眼睛看着衡月,竟仿似已经说不出话了一般。
衡月惊讶极了,文忠也一下子扑到在床边,哭喊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呀皇上!”
余御医姗姗来迟,这才提着药箱小跑进来。
衡月连忙拉着箂箂往旁边让了让:“快,余御医快给皇上瞧瞧!”
所有人都在期待又关注的看着上官征的手腕,包括他自己。
余御医细诊片刻后,忽然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疯狂磕头起来:“皇上气血翻涌,心脉堵塞……臣无能,求皇上饶命,臣……无能……”
衡月踉跄一步,扶着柱子才没倒下去。
文忠更是不敢置信问道:“余御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语有云,气大伤身,皇上原本就该好好养着心情,但、但这、这次是太生气了,血气上涌,心脉、心脉不通……”
余御医又磕起头来,“臣无能!”
“余御医,先别说这个,能不能让皇上先说出话来?”衡月连忙说道,又安慰上官征,“皇上别急,臣妾这便让所有御医和太医都过来,若一个治不好便杀一个,总有人能治好皇上!”
她说的真情实意,上官征眼中的抗拒和防备也减弱了一些。
恰在此时,淑妃去而复返,闯进寝殿的时候正好听到衡月这番话。
她顿了一下,尖声喊道:“皇上!你莫要相信这个妇人!她还能盼着您好?她恨不得您现在就没了,好扶持自己儿子正经上位!”
“淑妃!你在胡说什么!”衡月大惊,满脸不敢置信看向淑妃,“我怎么会盼着皇上……”
她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二皇子才多大?还未长成,臣妾又能盼着什么?唯一盼着的就是皇上千秋万代,健康活着,好好护佑我们母子啊!”
“臣妾在这皇宫,在这世上,唯一可立足的点,便是皇上了呀!”衡月哭道。
淑妃一时语塞,上官征却怒目朝她看过来,她连忙说道:“皇上不知,这妇人竟要做贵妃——”
“淑妃娘娘,还请不要大吵大闹,皇上此时需要平和的心情。”
余御医忽然出声说道,“刚刚昭妃娘娘说的就很好,皇上只是一时病了,虽然这病不好治,但也没有生命危险!”
此言一出,衡月抚着胸口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般,淑妃却是惊讶的瞪大眼睛:“无生命之忧?”
说话间,余御医已经将银针扎在上官征头上。
衡月惊的往前走了一步,文忠忙拦住她:“月主子莫要扰了余御医,银针刺穴是余家绝活。”
“本宫只是担心……”衡月表现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皇上……呜呜……”
箂箂扶住衡月,跟着说道:“母妃放心,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定会无恙的。”
上官征看向他们的目光温情了许多,淑妃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说道:“本宫也只是担心皇上。”
“淑妃姐姐那是担心皇上吗?是担心自己的以后吧!”衡月毫不留情的戳穿淑妃。
淑妃怒目瞪回来,还没说什么,那边余御医忽然拔针,然后上官征一声沙哑怒斥响起:“滚出去!”
“皇上!”衡月早有准备,扑过去跪在床边,低头轻啜。
箂箂跟着跪在她身后,小脸上又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
“月儿如今是贵妃,是朕亲封的贵妃!”上官征呼哧呼哧喘着,还是努力把话说完,“以后,后宫种种,皆交由贵妃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