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眸光闪烁,哭着看向皇上:“臣妾如今想来,不知馨婕妤藏的什么心思,为何要邀请臣妾一起来看这迎春花,又专门带了那么一个包藏祸心的宫女!”
“这陷阱定是人为布置,奴婢觉得,皇上还是好好问问馨婕妤!”绿柳听到皇后来了,怕会来不及,也直接豁出去了!
上官征沉默片刻,一双眼睛沉沉看向馨婕妤。
馨婕妤脑中飞快的想着:“嫔妾不明白昭妃娘娘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邀我来赏迎春花,你不明白你让我站在这里,你不明白你带着一个想要害我的宫女?!”
衡月怒道,“馨婕妤,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般来害我?!”
“我没有,我、嫔妾不是……”
“皇上,您请细看,这边微小的斜坡被人打磨的格外光滑,奴婢刚刚抹过,上面还被涂了油。”
绿柳也道,“正对着这小斜坡下面就是这个陷阱——这么巧吗?怎么可能,此事定是人为,还有这把刀,后宫怎么可能有这般利器?求皇上彻查!”
“皇上,若不是夏花忠心护主,臣妾今日怕就要命丧于此了呀!”
衡月脸也不要了,干脆的大哭起来,“这后宫到底是谁要害臣妾!是谁要置臣妾于死地啊!”
夏花被衡月和绿柳这般激烈的情绪吓到,在一旁也嘤嘤哭了起来。
她年纪小,这一年又被衡月养的好,看着嫩极了,这会儿肩膀上的伤口又尤其吓人,哭的便格外委屈。
这主仆三人的可怜不必再多言,上官征气的面色阴沉,回身就踹了馨婕妤一脚。
馨婕妤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就会挨踹。
她“哎哟”一声就歪在身边的宫女身上,被踹到的腰侧狠狠的疼着,疼的她眼泛泪花:“皇上……”
“皇上怎的这般大的脾气。”皇后急急赶来,匆匆行了一礼,强笑着说道,“馨婕妤这是做了什么,惹的皇上这般不悦?”
“皇后娘娘是看不到臣妾的手吗?”衡月举起自己还在流血的胳膊,冷笑连连,“馨婕妤想置臣妾与死地!”
皇后惊讶捂嘴:“昭妃妹妹这是怎么了?哎呀,这其中别的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皇后娘娘来的如此及时,是不是误会,娘娘应是知晓的吧。”衡月丝毫不让。
夏花也被人扶出了大洞,这会儿虚弱的靠着个小宫女坐在地上。
她伤的比衡月重多了,摔的狠被扎伤的也狠,这会儿脸色煞白,身上淡粉色的宫女装染的血红。
便是上官征,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眉心深蹙之余也很是担心衡月。
见皇后还要与她争辩,上官征压抑不住怒气,直接说道:“还要吵什么?昭妃的伤不是假的。”
皇后顿了一下,还是说道:“皇上,臣妾的意思是……”
“皇上,余御医到了。奴才还请了擅长治疗外伤的丰太医……”文忠匆匆而来,打断了皇后还未出口的话。
皇后有些不悦,再次开口:“皇上……”
“快去看看昭妃!”上官征催促着。
余御医和丰太医都应了一声,连忙就去了。
衡月自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所以也只是简单的止血治疗。
那边给宫女治伤的医女也到了,一看夏花的情况就惊呼一声,之后马上跪下请罪道:“皇上饶命,奴婢只是许久没在后宫见过这般严重的刀伤了。”
“无事,医治吧。”上官征眉头就没展开过。
衡月对那医女加了一句:“务必要治好她!”
“是,奴婢定将尽力!只是现在,要将这位姑娘先挪走……”医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衡月转身,祈求的看向上官征:“皇上……”
“还愣着做什么?快,该做什么就去!”上官征踢了文忠一脚。
文忠哎呀一声,连忙应是,又指挥着小太监帮忙清搬夏花先到最近的宫殿文轩阁去。
皇后从来就没说上一句话,这会儿跟着说道:“皇上,昭妃的伤要紧,不若也先往文轩阁去吧?”
“不必了,此事如何,昭然若揭,还挪动做什么?”上官征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