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馨婕妤那里,上官征还未说什么,馨婕妤便哭哭啼啼,说自己只是个婕妤,早上给皇后请安都只能坐在后排……
话里话外,暗示着想要晋位。
上官征起初没理,结果馨婕妤又开始攀扯衡月,说她晋升速度快云云,最后还哭了起来,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
实在烦躁,上官征便径自起身离开了。
衡月起初,不过是个美人,第一次上官征在坤宁宫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坐在门后面那里,甚至不注意找都看不到。
就这般,她也从未要求过晋位,甚至仿佛根本没这方面的要求。
不管她是美人,是婕妤,是嫔,还是妃,对待上官征都是一般的模样。
上官征喜欢这样。
而衡月的晋位,也都是他来了兴致主动提的罢了。
馨婕妤那般模样,又小意清纯,唱的曲儿也好听,偏就喜哭闹歪缠。
若是年轻时,上官征还有耐心哄几句,但如今,他来后宫便是休息的,还要费心思哄人?
所以一时生气,上官征便来了未央宫。
也是来了之后,他才想起,衡月还在月子中。
二皇子实在被她养的不错,余御医三日一禀,如今孩子已无什么早产的症状,眼看便能立住。
而生养之后的衡月,似乎更加迷人了。
衡月有些羞涩的抓住上官征不老实的手,长睫忽闪的极快,脸颊也染上了点点粉色:“皇上,臣妾……还未出月子呢……”
“朕问过余御医,你身子恢复的极好。”上官征深深吸一口气,叹道,“月儿越发香了。”
他仿佛想起什么,又凑近几分,“朕听说,你还自己给箂箂喂奶?”
“臣妾,就喂了几次……”衡月万没想到上官征连这个都知道,顿时爆红了脸。
上官征却连眸色都变了,他轻轻的,却不容置疑的将衡月拉进怀里:“只差几日了,应是无碍的。”
无碍自是无碍的,衡月的身体恢复的极好。
无法,她只得欲拒还迎的抱住上官征的脖子:“皇上……那您,轻些……”
第二日,衡月是被箂箂的哭声吵醒的。
她撑起身子,喊了声“绿柳”,床帐掀开,绿柳正抱着箂箂笑着看她。
衡月身子酸疼,昨晚的上官征实在没有节制。这会儿,她便也没坚持着去抱箂箂,只叹道:“二皇子怎么了?”
“大约是想母妃了,主子,这都快晌午了。”绿柳有些无奈,还有些心情,“主子……可需要宣余御医来看看?”
“不必了,我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衡月此时也有些后悔,她夺宠心切,早知道不该日日用灵泉泡澡的。
只谁能想到,上官征竟那般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衡月只觉得饿的发慌。
“醒了?”
却是一道男声传来,吓衡月一跳:“皇上……”
“是朕孟浪了,你可还好?”上官征坐在床边,嘴里说着仿佛抱歉的话,但满面的春光昭示着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衡月嗔怪的看他一眼,又担心的往外望去:“箂箂呢?”
“朕刚看过,已经吃饱午歇了。”上官征感叹道,“真是乖巧,朕与他说话,他仿佛能听懂一样。”
衡月笑起来:“他才多大,哪里能明白皇上的话。”
“朕与箂箂,父子心有灵犀,月儿不懂。”上官征难得的开了个玩笑,之后又拉她起床,“听说你今日还未进食,快起来吧。”
衡月起床后得知上官征竟也还未用午膳,在等着她,不免有些惊讶,随后又很是感激的抱住了上官征的胳膊:“饿着皇上可怎么办呀。”
“你呀。”上官征点了点她的鼻子,又笑起来。
箂箂实在乖巧,而衡月又确实合心意,上官征来了一次后便仿佛被唤起了往昔的美好回忆,一连五日,都在未央宫度过的。
“主子,该用晚膳了。”瑞敏小心的劝道。
皇后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发呆,又仿佛在想什么事情,被瑞敏提醒才回过神来,先“啊”了一声,又问道:“皇上还是去了未央宫?”
“是……”瑞敏小心的答完,见皇后仿佛也并未生气,便悄悄松了口气。
皇后坐在餐桌旁,看着偌大一个桌子,孤零零的自己,瞬间便没了胃口。
这么多年了,她却越发不习惯……
从前,偶尔皇上还会来陪她一起用膳,如今连初一十五,都不一定能见到皇上。
她亲手往龙床送了女人,却还是无用,只昙花一现般得了些宠爱,等那衡月身子养好了,皇上便仿似迫不及待的往又未央宫去……
为什么啊,一个原本就被太医断定胎里弱的孩子,又早产,难道还能好好活着吗?
“明日二皇子满月,皇上是什么意思?”皇后忽然问道。
瑞敏顿了一下,还是说道:“皇上的意思是,都去未央宫,热闹热闹……”
“贵子,呵。”她倒要看看,这个病恹恹的贵子,能活多久!
一封与外男往来的信件竟然都治不死衡月,皇后震惊许久,如今竟恍惚生了惧意。
似乎衡月站在那里,是无论什么手段都打不到的人。
不行,她却是要看看那二皇子到底能被养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