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0陆琛的口吻带着几分玩味,像是故意这么说的。
容晞的脸色瞬间大变,她沉声道,“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她先前已经试探过陆成璋了,在听到盛音和乔漫奇结婚的消息时,陆成璋毫无反应,这不就意味着陆成璋的心里没有盛音吗?
更何况,他们的婚事不可能再出差错,只要走完流程,他们就是夫妻了。
她不相信陆成璋会去见盛音,那不是他的作风。
陆琛笑了笑,“随便你信不信,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关于陆成璋对盛音的感情,陆琛一直捉摸不透,最早的时候,他认为盛音就是容晞的替代品,可后面他发现陆成璋没有多喜欢容晞,也没理由去养一个长得像容晞的女人。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陆成璋对盛音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陆成璋那种人终究是要以事业为重的,即便他有什么想法,他和盛音的缘分也已经尽了。
容晞感觉自己的心被揪成一团,离开陆琛的住处后,她便托人打听盛音的位置,她想要求证陆琛的话,看看陆成璋和盛音是否在一起。
但她等了许久,对方也没查到有用的消息,只说了句,“你要我找的人,应该藏在很隐蔽的地方。”
容晞的一颗心仿佛沉入了谷底。
她在想,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陆成璋和盛音居然同时人间蒸发?这两人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纠缠?
容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个举动是她身为豪门贵女不该做的,但此时的她却顾不得什么形象,她只在意陆成璋是不是要和盛音旧情复燃,而她和陆成璋的婚礼又到底能不能顺利举行。
容晞的大脑被这两个问题牢牢占据,她一时寻不到答案,但又无法什么都不做,于是她只得开车去了陆家。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陆家人认可的儿媳妇,退一万步讲,哪怕陆成璋真的反悔了,但只要她和陆家人搞好关系,那陆成璋妻子的身份,就只能是属于她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后,容晞的心情才稍稍平静-
另一边。
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内。
朱莲被浑身捆绑着丢在了角落,她的面前有一个铁笼子,里面拴着一条狂吠不止的德牧。
被狗叫声吵醒的朱莲,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她瞬间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但是什么人干的呢?
朱莲竟是没有头绪。
她最近一直都在H组织的保护之中,日常出行都有至少八个保镖跟着,她的处境可以说是绝对安全的。
但就是如此森严的防卫下,她被人打晕带到了这里,这说明她的仇家比起H组织,似乎要更有实力。
此时,肖岚正在外面给予光打电话,她汇报了这次任务进行地很顺利,朱莲已经落到了她的手里,接下来要怎么做,还得听予光的命令。
只听予光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在我去之前,让她还有呼吸就成。”
他的言外之意,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肖岚可以随便收拾朱莲。
肖岚闻言笑了笑,“既然老大这么说,那我可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挂断电话后,肖岚径直走进了地下室。
朱莲见有人进来,迅速警惕了起来。
肖岚一步步朝她逼近,走到朱莲跟前时,一脚就踹到了朱莲的脸上。
她本来就是个练家子,这会儿出手更是带着报仇的怨气,朱莲自然承受不住,嘴里瞬间就喷出了血。
肖岚看到朱莲这幅狼狈的样子,突然大笑了两声,“怎么样?疼吗?”
朱莲面色狰狞,她声音虚弱地反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
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她们应该是无冤无仇的,可对方看她的眼神带着汹涌的恨意,她对此很不解。
肖岚冷嗤一声,“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你只要记住,这次你落到了我手里,你就别想好过!”
朱莲这个人的信息,肖岚都调查过了,在得知她曾拐卖过凌默,并且还装成凌默的母亲,多年来和H组织勾结,利用凌默对她的亲情,逼迫凌默卖命的时候,她恨不得直接要了朱莲的命。
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地狱才该是她的归宿!
但现在朱莲又对盛音出手,彻底得罪了他们老大,她觉得,用不着她再做什么,他们老大对付人的手段,可比她狠多了。
片刻后,予光匆匆赶来,这时朱莲已经不仅仅是脸上有伤了,刚才肖岚等予光来的这会儿功夫,怎么看朱莲怎么不爽,于是又给她身上添了点伤。
朱莲到底是不年轻了,她现在浑身疼得要命,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予光看到她这幅昏昏沉沉的样子,就让肖岚给她当头浇了盆凉水,她清醒了,自己才好问话。
“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朱莲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嘶吼。
予光凌厉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一字一句问道,“说!你为什么要害盛音?是谁指使你的?”
朱莲听着身体一颤,她显然没想到,自己被绑架的事,居然是因为盛音!
那个女人不是很普通吗?为什么会和眼前这些人认识?而且看样子,他们的关系还不浅!
朱莲知道,事到如今她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对方一定是掌握了证据,才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但这件事的真相,她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要害盛音的人就是我,没有别人,她拐走了我的儿子,还戳穿了我的身份,我对她怀恨在心,才故意报复她的!”
朱莲随口编了个谎言。
予光自然听得出来她这是糊弄自己的话,不过,他也没打算朱莲会轻易就范,否则也就不会把朱莲带到这里了。
他回头给肖岚使了个眼色,肖岚瞬间会意,只见她走到大铁笼前,然后掏出了一把钥匙,像是要把那条凶狠的恶犬放出来。
朱莲注意到她的动作,一瞬间连呼吸都停滞了。
情急之下,她喊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