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容晞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有人也看到了她,熟稔的打招呼。
“陆哥,牌桌上可不兴夫妻档,要不你去休息,让我们陪容晞玩会牌?”有人起哄。
“对对,也该让我们翻翻本了。”
一伙人都开始怂恿陆成璋让位置。
陆成璋盯着僵立在门口的盛音,朝她伸出手,语气莫名,“还不过来。”
盛音怔了下,似乎,他并没有认出她!
她暗暗松了口气,隐约又有些失落,提步朝他走了过去。
而一到他面前,就被他伸手揽住腰,按坐在了腿上,接着他带着热意的手掌自然而然的贴在她的腰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一如曾经,他习惯在忙碌过后,揽着她的腰揉捏她的腰肉。
不带暧昧,反而有些许亲昵。
原来,他对容晞也会如此。
不,不对,他会对她如此,不过是曾经对容晞做过的而已。
仿佛察觉不到她身体的紧绷,陆成璋淡淡开口,“我休息,她来玩,发牌吧。”
桌上几人交换记诧异的眼神。
要知道,饶是四年前陆成璋和容晞传出感情深厚即将订婚那会,在他们这些朋友面前,两人相处时也至多挽个胳膊而已。
如今竟落落大方的在他们面前秀起了恩爱,看来陆容两家好事将近并非空穴来风。
“啧啧,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啊,你们俩以前可没这么黏糊。”
“这分明是欺负我们孤家寡人!”
“唉,等会宵夜都省了,饱了饱了。”
盛音僵着脸不知道说什么,而陆成璋也兀自任由他们起哄,好在众人也只说笑了几句,就开始了新一轮的牌局。
忽地,陆成璋手臂微一用力,盛音整个人被迫偎入了他怀里。感觉到背后灼热的体温,她整个人都似要烧了起来,心更是蹦到了嗓子眼。
“你很紧张?”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没,没有,只是不太会玩,怕输太多你怪我。”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有些含糊的回答,避免被一下子识破声音的不同。
陆成璋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输多了,那就将你赔给我吧。”
盛音心口发酸,原来他在容晞面前会说会笑,远不似跟她在一起时的冷漠无言。
陆成璋松开她的腰,一只手搭在椅上,一只手慢慢抚着她的头发,好似在抚摸一只宠爱的小猫咪,不疾不徐道:“明天想吃什么?家里新来了个厨子,做的法餐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原来容晞也喜欢法餐吗?
盛音抿了下唇,“你安排就好。”
“下周安诺森的音乐会,我尽量腾出时间陪你去。”
“……好。”
真巧,她也喜欢安诺森,只是他从没陪她去听过音乐会。
勉强撑到一局结束,她迅速从陆成璋腿上起来,匆匆丢下句,“我去补妆。”
落荒而逃。
锁好洗手间的门,她背靠门扉,捂脸苦笑。
她这叫什么?作茧自缚?
如果陆琛只想为容晞出气,那么他做到了,没有什么痛苦比亲身感受爱着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如何温柔体贴更致命了。
雅室里,陆琛推门进来,径自走到陆成璋身边坐下,左右看了看,笑问:“哥,阿晞呢,我听人说他过来了。”
陆成璋意味不明的扫他眼,“去补妆,等会就来。”
陆琛对面的年轻人打趣道:“你哥如今和容晞可黏糊的很,刚才两人还联手赢了我们一把牌。”
“不得不说,几年不见,容晞越来越漂亮了,性格看着也比以前好,陆哥好福气啊。”
听着他们的夸奖,陆琛笑容淡了一瞬,他的阿晞怎么会比不过那个不知廉耻的卖身女?
他眼神阴鸷了一瞬,忽又笑道:“哥,等会我给你们看个表演吧!”
“哦?什么表演?”陆成璋没有出声,有人感兴趣的问。
陆琛神秘一笑,“待会就知道了。”
门外,盛音深吸口气,推开了门。
“哗——”
一盆水兜头淋下,瞬间将她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
她整个人都懵了,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琛便拿着湿毛巾过来,使劲擦去了她脸上的妆,露出她真实的容颜来。
“这女人可不是阿晞!”陆琛将浑身狼狈的盛音往众人面前一堆,笑得份外恶劣,“你们都骗到了吧!”
“哥,你也被骗到了吧?”陆琛笑眯眯的看向陆成璋。
陆成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只高脚酒杯,淡淡说道:“真品和仿品的区别,我很清楚。”
这一刻,盛音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陆琛明显不信,“哥你要没把她认成阿晞,之前会抱她?”
陆成璋牵起嘴角,“不是你想玩吗?陪你玩玩罢了,高兴吗?”
湿漉漉的冷水顺着盛音的头发滴哒落下,她低垂着头,握紧手掌,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
原来他早就认出她不是容晞,却任由她像个小丑似的在那表演?
这算什么?骗人者恒被骗,戏弄人的反遭了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