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洲也没想到,她居然语气这么强硬,还跟自己对着来,不过说她一句,她倒理直气壮地反问起来,当下冷下脸来也没有什么耐心了。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还没等说完,就见女人眼睛瞪得老大,高声打断了自己。
“对啊,我也知道我是个已婚女人,所以至少我晚上会回家,至少我不会整天整天看不见人。”
“……我一直跟齐铭轩在一起。”
没想到女人会说这个,贺行洲微怔,声音再次缓和下来,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
“我也刚才一直跟韩子惠在一起,早知道这样,我刚才下去跟她一起住好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贺行洲,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双标了吗?”
杨安凝小脖子一梗,一副绝对不服气的样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怎么双标了?”
“凭什么你就可以彻夜不归,我不过去个酒吧就要挨骂,保护自己的妻子不是你身为人夫应尽的责任吗?而且我又没招惹他,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不得不承认,杨安凝说这些话其实是有点借着酒劲的,换作平时她可没这勇气跟贺行洲如此坦诚的说起这些。
“身……你说的对,我以后不会彻夜不归了,不过既然这样那就公平一点,起码在跟我还是夫妻的这段时间里,别跟任何其他男人有来往。”
身为人夫这四个字虽然语气强硬了点,但听着还是挺顺耳的,贺行洲原本对她的怒气瞬间就消散了大半。
单手撑在膝盖上,俯下身来看着女人,明显有些迷离的双眼,语调中带着不可察觉的宠溺,温声道。
“我跟什么男人有来往,你是说杨承业还是说剧本杀负责人?”
说起这个杨安凝更理直气壮了,她什么时候跟其他男人有来往了,别说男人,这几天心情不好,在公司连个人都懒得说话。
“……自己看着办,反正异性就是不行!”
看着她下巴扬得高高的,一双眼睛满是毫不惧怕,坦坦****的神色,贺行洲竟然语塞。
她是当真一点儿也不理亏,还是真的打心眼里觉得这没什么。
“那你不要跟我说话,你也是男的。”
“你……”
“噗嗤……”‘
杨安凝说着,一撇脑袋转到另外一侧去了,双手往眼睛旁边一倒看都不看他,这会儿是酒劲有点上来了。
贺行洲话还没等出口,突然从前座传来了一阵嗤笑声。
合着齐铭轩这个小弟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到这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他们开的虽然是辆保姆车,但前后并没有隔断的板子,也没有那种开关,可以把司机和后面的人隔开,所以贺行洲只能当场无语,警告似的看了眼后视镜。
终于到了别墅,贺行洲第一时间下车,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女人抱下去,临走还不忘对着那个司机警告。
“今天在车上的所有事情,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我嘴很严的,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今天我一直在酒吧喝酒,从来没有出来过。”
“走吧。”
这小弟倒是机灵,没等贺行洲把话说完就赶紧伸手起誓,眼睛瞪的溜圆,一副无比真诚的样子,看他这样,贺行洲也就没有再多说。
抱着女人回去,可能是因为刚从车上下来,夜风有点凉,女人纤细的手指抓着他领子,一直往他怀里蹭。
女人的呼吸从衬衫的缝隙钻进胸口,在夜风呼啸而过的此刻,显得格外灼热,很快就燃起一大片皮肤的敏感。
贺行洲身形一顿,无奈的看着怀里毫无意识的女人,长腿加快了脚步。
这女人上辈子绝对是只猫,睡觉的样子很是妩媚,到处蹭来蹭去的,好像在找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把她放上床,贺行洲就坐在边上看着。
一只手不自觉的就朝着她细嫩的侧脸摸了过去,入手滑腻,非常顺滑的手感,让他一瞬间上瘾,爱不释手。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到底代表了什么?”
“唔……”
杨安凝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过,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就抓到了一只温热的手掌,也没多想顺手捞进怀里,直接枕到了脸下面。
“你……”
看着被女人紧紧抱住的一只手臂,贺行洲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简直要怀疑这女人根本没睡着,就是故意的在勾引自己。
“要么你放开我,要么今天我陪你睡。”
贺行洲也没客气,直接对着闭着眼睛呼吸绵长的女人开口,结果当然是得不到回应了。
干脆另一只手用力把她往床的里侧挪了挪,自己则是欠身上了床,就在她旁边躺下。
第二天早上,杨安凝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昨晚的宿醉还让她有些头痛,正疼的呲牙咧嘴从**爬起来,突然察觉到好像哪里不太对。
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压了很重的一个东西,再侧脸一看,居然有一个男人躺在自己旁边。
刚想开口尖叫,抬眼看到了那清晰熟悉的下颌线,没错了,是贺行洲本人。
杨安凝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不会吧,难道又……”
暗暗想着这些,杨安凝下了很大决心,才低头去往身上看,还好还好,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对面男人的衣服也都好好的穿着,看来昨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自己**啊?
杨安凝闭着眼睛努力强迫自己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到底为什么?
算了算了,要是一会儿他醒了,面对这个场景,那可就太尴尬了。
强行恢复理智,杨安凝小心翼翼的起身,试图从他怀里蹬脱出来。
然而刚一动才发现压在自己身上那个庞然大物不是别的,居然正是这臭男人的一条腿,他居然骑着自己睡了一夜?
抬眼,他还睡着,呼吸非常平稳,好像并没有被自己的动静吵到。
杨安凝安了安心又伸手去扳他的大腿,只要稍微扳开一个缝,自己能把腿挪出来就行了。
“你要去哪?”
因为怕把他吵醒,所以只能非常小心的行动,好不容易是扳开了他的腿,刚往外挪一点点,突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带着早起特有的磁性,在头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