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安泰集团的女儿,我叫杨咏希,很荣幸认识你。”
听完贺明庭的介绍,她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认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了,紧张的抿了抿唇,脑子飞快地过着,声音尽可能甜美柔和的开口。
“……见过不代表认识。”
贺行洲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听着这女人的自我介绍,心底闪过一阵嘲讽。
说的就好像杨家只有她一个女儿一样。
“慢慢都会熟悉的嘛,毕竟大家是一家人,以后也要经常见面的。”
“好了,去吧。”
贺行洲直接无视掉杨咏希故作熟络的台词,扭头对贺明庭说了句,朝着不远处的座位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走。
面对自家小叔这个样子,贺明庭也不奇怪,毕竟这位小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爱说话,也没有过多言语,甚至老早就出国留学,一直都没在国内待着。
所以他性格古怪,也就不奇怪了。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感觉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杨咏希还不死心,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完美的男人,而且还偏偏是MK的总裁?
MK可是比回家还要有名的企业,而且规模也大的多,要是能攀上这条高枝,未来的自己可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跟贺明庭坐到餐桌前,杨咏希不舍,扭头朝着那个方向看,依旧在反思着。
“他就是那个脾气,很正常,不是针对你。”
“真的吗?”
有本事的男人都是这么冷的,杨安凝在心里暗暗想着,只觉得对这人更好奇了。
“要不我们走?”
崔雅诗一眼就看出男人对这俩人都挺反感,赶紧适时开口。
“嗯。”
贺行洲点头,仰头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起身离开。
至于边上坐着的那俩人,他根本就没多看一眼。
换了个小酒吧,又喝了两杯,崔雅诗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贺明庭口中的女人,自然也控制不住,老想往这上问。
“话说你到底为什么不高兴?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这个表情,一整晚都不说几句话。”
“我没有。”
“才不是好吧?你现在一整张脸上都写着你不开心,你很生气!”
崔雅诗瘪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但却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差不多了,回去吧。”
又喝了没有几杯,贺行洲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突然起身就要走。
已经十一点了,现在回去还赶得上十二点之前把礼物给她,不管怎样买都买了。
“阿?这就要走?”
“嗯,我叫助理过来送你回去。”
“不用,我送你吧!”
崔雅诗看他是真的要走,还以为是自己给他们烦了,赶紧跟着起身。
“我自己回。”
贺行洲不给机会,自顾自的转身就走。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四十,贺行洲站在门口,想到女人可能已经睡了,不自觉的手上动作都轻了许多。
放轻脚步进门,首先迎出来的就是洛芙拉。
走到客厅里,才看到女人已经躺在沙发上,睡得很香的样子。
茶几上倒着一个空空的红酒瓶,旁边还有个半瓶的立在那,杯子放在沙发脚边的地上,还有被拆了包装的香水,也放在一边。
今天是她生日,收到前男友的生日礼物,应该让她很难受吧。
尤其是贺明庭前脚给她送了礼物,转头就跟杨咏希出去吃饭。
贺行洲长叹了口气,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恨自己没出息,这会儿生气归生气,就还是心疼。
脚步轻轻的走到她旁边,想给她盖条毯子,没想到刚一伸手,沙发上的女人略一皱眉立刻醒了。
“回来了?”
杨安凝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还有些迷蒙。
“嗯,怎么睡在这?”
“……你去哪儿了?”
男人身上是刺鼻的酒气,同时还有些似有若无的……香水味。
是那种很温柔的香水味道,不刺鼻,却在酒味的衬托下更加明显。
杨安凝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突然脑子里一根线就崩掉了。
“出去应酬。”
“……他们都说你有洁癖,平时女人近身都不行。”
“……”
贺行洲愣住,没想到她会突然弄出这么一句话来,手往口袋里掏的动作不由顿住。
“我还真没看出来,我看你身边女人也不少吧,也对,像你这种身份身边没有女人才叫奇怪。”
杨安凝自嘲地笑着,一字一句都在戳自己的心,却听得贺行洲莫名其妙。
“你想说什么?”
他语调冷了冷。
“想说外面的传闻不可信,你就是个假洁癖,实际上滥情的很。”
“……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照过镜子?”
女人要是不提这茬,他差点都快忘了,今天在安泰停车场看到的那一幕。
“怎么?我说错了?前一秒还对着我温声细语的,下一秒指不定又要去跟谁耳鬓厮磨了,只有我朋友傻乎乎的,觉得你还挺好。”
“说够了吗?”
贺行洲余光瞟了眼茶几上放着的空酒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怎么了?听不下去了吗?堂堂贺大少爷敢做不敢当啊?你这么滥情,其他女人知道吗?还是说他们都觉得你是传闻中那个洁癖大少爷?”
“那你呢?心里装着前男友却要跟我结婚?”
“你放屁,我没有前男友!”
杨安凝被他噎到,当场炸毛。
“嗯,你没有,只不过是被抛弃了而已。”
贺行洲薄唇轻启,吐出刀子般的话语,直接把她戳的愣在原地。
“你!”
“我们不是合作关系?那就做好你该做的事,剩下不该管的也不需要你来操心。”
“呵呵……对,是我管的太宽了,真对不起,贺大少爷,我以后会好好注意的。”
杨安凝咬着牙,眼泪在眼眶打着转,纤细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努力忍着,不想在他面前掉下眼泪来。
接着移开视线,也顾不上去拿拐杖,直接从沙发上下去,单腿蹦到楼梯那边,艰难的扶着扶手上楼。
看着她倔强的身影,想到自己车子离开时,贺明庭抓着她手臂,扶着她站稳的场景,贺行洲更气,心中怒气刚升几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终于拿了出来。
小小的戒指盒就那样摊在手心,外层月白色的绸缎看起来几分凄凉,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呵……”
贺行洲唇角微勾,自嘲了声,反手直接把盒子丢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也转身大步上楼了。
卧室门被两人摔得震天响,洛芙拉趴在客厅正中间,看看这边的门,又看看那边的门,晃**着脑袋凑到了贺行洲刚才扔东西进去的垃圾桶边上。
厚厚的爪子轻轻一拍,垃圾桶应声倒地,里面的东西通通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