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型基地目前是很隐蔽的,短时间内没有被唐净之发现的危险。今晚大家休息后,明天由我来给各位上课,讲解龙血人的身体构造和他们的弱点,之后我会给大家介绍我们专门研发用来对付龙血人的武器。”唐汀之说完之后,又一一介绍了他带来的人,“沈长泽就不需要介绍了,他是‘黄莺’,专职侦察和爆破”,他指着适才给他们开门的面相憨厚的小伙子,然后指向一个四十岁左右、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光头,“这个是‘秃鹫’,狙击手,”,最后是一个身材粗短壮硕、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的男人,“‘乌鸦’,火力手,他们三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战斗员,由于中日两国的关系敏感,这已经是我能调动过来的最好配置,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能生擒唐净之最好,如果不行,那就……”唐汀之叹了口气,“处决”。
黄莺摸了摸短短的头发茬子,有些羞涩地开口道:“我给你们安排住宿,都跟我来吧。”他的英文很流畅,但是口音奇特,惹得佩尔和百合先笑了起来。
黄莺看着这两个前凸后翘的洋美女,脸一下子红了。
秃鹰拍了下黄莺的脑袋,“没见过娘们儿啊,别丢人。”他从电脑里调出别墅的平面图放到了投影仪下,给游隼的十六个人指示了这个三层别墅各个功能区的位置,尤其是能迅速撤离的出口。
五分钟讲解完,秃鹰颇有气势的一拍桌子,“睡觉。”说完自己叼着烟、抱着枪,自觉地先去门口守夜了。
游隼里也出了三个人,和黄莺一起守第一轮夜,其他人各自找房间休息去了。
单鸣拖着肿了一圈儿的腿,就懒得动了,索性和衣就打算在客厅睡。
沈长泽把他拽了起来,“回房间,别在这里睡。”
单鸣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沈长泽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让你睡觉。”
单鸣推开他,“我在这里睡就行。”
沈长泽看了看正在不远处守夜的几个人,低声道:“爸爸,我给你留个面子,现在跟我回房间,别逼我动手。”
单鸣是最不惧威胁的,他立刻瞪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沈长泽沉声道:“进房间,我用冰块给你敷腿。”
这话还听着像人话,单鸣撇了撇嘴,想着在这里打起来确实不太好,就让沈长泽把他扶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沈长泽把放在床上后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拿了一袋子冰回来,他沉着一张脸解开单鸣的裤子,把冰块用保鲜膜包着缠在单鸣的腿上,希望能尽快消肿。
冰块儿太凉,单鸣冻得直哆嗦,大夏天的,空调都不用开了。
他又不想开口喊冷,就闭着眼睛坐在床头,嘴唇都快么颜色了。
沈长泽爬上床,把他搂进了怀里。
单鸣睁开眼睛,想推开他。
沈长泽收紧了手臂,就像小时候一样,那么腻歪地抱着单鸣,嘟囔着“别动”。
恍惚之间,单鸣觉得时光好像倒转了,沈长泽从小就爱往他怀里钻,长大了钻不了了,就改成环抱他,到现在完全成年了,甚至长得比他高壮了,这个习惯依然没改掉。
被沈长泽抱在怀里,确实感觉没那么冷了,腿部的不适,好像也舒缓了一些。
这么几秒的愣神之后,单鸣很快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推了沈长泽一把,被自己儿子这么抱着像什么样子。
沈长泽好像早有防备,动也不动,沉声道:“你再动,我就把你的两只胳膊再卸了。”
单鸣一拳打在他下巴上,“你他妈卸啊!”
沈长泽抓着他两只胳膊把他压倒在床上,眼睛里升腾着小火苗,“你都三十多岁了,脾气居然还跟我五岁那年一样,你到底有没有长进?”
“放屁!我没长进能把你养这么大!”
沈长泽怒笑道:“你把我养这么大?那十年究竟是谁养谁?你自己洗过一双袜子吗?做过一顿饭吗?最后连头发都是我给你吹,我挺好奇你这四年是怎么过的,没了我这个全职保姆,你活得还好吗?”
单鸣想了想,沈长泽走之后,他的生活质量确实下降到了原始人的状态,刚开始确实很难适应,还好他不挑,能吃的就往嘴里送,能遮体的就往身上套,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机会吃沈长泽专心研究出来的中国菜。
沈长泽看着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然后认真地问道:“爸爸,这四年,你想过我吗?”
爸爸,你想过我吗?
单鸣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实在想笑。何止想过,可以说没有一天忘记过,但是眼前的沈长泽,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更不是他期待中的样子,他的儿子应该是又可爱又听话的,能上战场杀敌四方,也能抱着他的腰撒一天的娇,总之,不会是眼前这个阴冷、控制欲极强、气势逼人的少年。
他天天都想的儿子,不是这样的。
所以他想笑,想了这么久,盼来的却让他大失所望。
沈长泽收紧手腕,咬牙道:“说话呀。”
单鸣直视着他,“想,我天天都记得我有个儿子,可是他不是你这样的。”
沈长泽冷笑道:“那他是什么样的,像条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即使你一脚踹了他?”
“无论什么样的,都不会是像上我的那一个。”
“那你就彻底错了。”沈长泽的黑眸深不见底,“从前的我,现在的我,以后的我,只有一点不会改变,那就是我要你。以前的我不敢说,不代表我不想,事实上我那时候天天都想操-你,想得发狂,现在也是。”他舔着单鸣被冻得没有血色的嘴唇,仿佛那是无上的美味,“爸爸,你永远都想不到,我有多爱你。”
单鸣任凭他舔着,没有反抗,反而心情复杂地看着沈长泽。三番五次之下,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为沈长泽的大逆不道而暴跳如雷,在沈长泽毫不避讳的坦白下,单鸣不得不接受他的儿子想和他睡觉这个现实。
单鸣六岁逃离让自己饱受虐待的家庭,七岁被林强收养,他的道德和伦理观念没能在一个正常有序的社会和家庭中成型,就已经被雇佣兵血腥冷酷的价值观却替代。所以他情感缺失,生性凉薄,只依靠自己的喜恶行事和生活,对他来说无论是同性恋还是乱-伦,都是件“只要人家乐意没碍着他就管他屁事”的平常事,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感到了无所适从,一方面,他不想教育沈长泽这是不对的,因为他也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对错之分,但另一方面,他想抽死沈长泽,俩人年纪相差了十三岁,他怎么能对他有非分之想,简直他妈的找死。
所以他矛盾、他无奈、他愤怒,而沈长泽那一句句“我爱你”,更是让他尝到了焦虑的滋味儿。
“爱”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当子弹打,但是每当沈长泽对他说“爱”的时候,他都感到高兴和窝心。
他真希望沈长泽一辈子都以儿子的心态爱着他,而不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可惜沈长泽不能让他如愿。
他按住单鸣的额头,看似用力不大,却让单鸣的后脑勺仅仅贴着床铺,动弹不得,两片唇瓣紧密贴在一起,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人心尖战栗,沈长泽把灵巧的舌头伸进单鸣嘴里,交换着彼此的唾液,用心品尝爸爸的味道。
单鸣一想到现在在亲他的不仅是个男的,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心里就别扭的要抓狂。
正亲得热烈的时候,沈长泽把手伸进了单鸣的裤子里,一把抓住了他的小兄弟,肆意揉搓起来。
单鸣闷哼出声,“你别得寸进尺……唔……”
沈长泽没什么伺候人的技巧,但是估计自己做的多了,虽然动作有些粗暴,却把单鸣撩拨的浑身起火,在沈长泽的手里越发壮大起来。
他低下头,把单鸣的骂声堵在了嘴里,他用力亲吻着单鸣,仿佛要把他肺部的氧气统统吸干一般,密不透风的吻和来自身体的原始反应,让单鸣有些头晕目眩。
最后,他把持不住,身体一抖,在自己儿子的手心里泄了出来。
然后他就大脑一片空白,能坦然面对任何要命的突发状况的顶级雇佣兵的大脑,这时候却因为说不上来的羞耻而不知道作何反应。
沈长泽的脸也红扑扑的,他下-身涨得发痛,却咬牙忍了下去,虽然他被单鸣气得不轻,但还没有丧失理智,他还是希望,哪怕仅仅是奢望,爸爸有一天能真正接受他,为了这个目的,他现在还能忍。
单鸣拿手挡住眼睛,哑声道:“我-操,沈长泽,你这个混账玩意儿……老子非弄死你不可……妈的,你……”
沈长泽看着单鸣憋得通红的脖子,心情顿时柔和了起来,他拿着毛巾给单鸣把大腿上融化的冰水仔细擦了个干净,给他换上干净的裤子,然后任凭单鸣骂了几句也忍了,不多说什么激化矛盾的话,给单鸣盖好被子,就自觉地跑去守夜了。
借着月光,他发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弯甚至还能回味紧紧抱着爸爸的感觉。当年他需要踮起脚,先搂住爸爸的脖子,然后才能被他一下子带起来,被爸爸一只手托抱,如今他却可以把反把单鸣搂在怀里,这感觉奇妙而不可思议,他第一次为成长而感到兴奋不已。
沈长泽把手放在胸口,悄悄捂住急速跳动的心脏,那颗心不停地叫嚣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