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有点,觉得能得到母亲这么一个评价可真不容易,正想再替蒋思承言间,就又听母亲淡淡说道:“不过就是黑了些。”
萧萧脸上有些冒黑线,男人嘛,要那么白净有什么用呢,没看到好多小白脸还故意去晒黑么!搞不懂老娘的想法。
“你爸就不白,害我优良的基因受到了影响,没想到你又找了这么个黑小子,”萧母叹口气说道:“看来以后你们还是生男孩子吧,男孩子黑点没事,要是生个孩子像他那泌,可真要嫁到非洲去了!”
“妈!”萧萧撒娇,上去摇了母亲的胳膊,有点不依不饶。
萧母笑了,“行了,开个玩笑啦,小伙子我很满意,我这里通过了!”说着从行李箱里掏出一卷画轴,递给萧萧,故作神秘地说道:“给你,我从你老爹那摸来的,反正他也不在国内,你先送出去再说!哈哈。”
既然母亲这边通过了,萧萧自然就要跟着蒋思承去拜访他的家人,萧萧一直为第一次去带什么礼物发愁,后来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老爹头上,老爹画画,当然也就收藏不少名家的作品,搞一幅出来当作见面礼,应该还是蛮不错的。
萧萧打开画卷瞄了眼,不抽了口凉气,竟然是老爹最宝贝的那个“骏马图”!
“老天,妈,你竟然把老爹的这幅画给出来了,他知道会扒了你的皮的!”
“没事,”萧母笑道,伸手轻轻地抚摸萧萧的头发,“丫头,你能定下来,爸妈都很高兴,只要你能开心快乐,别说什么大师的骏马图,你就是你老爹的皮,妈都能给你扒下来!”
看着母亲温耗笑容,萧萧觉得鼻子有些酸,这几年自己吊儿郎当的混日子,父母虽然没怎么约束过自己,恐怕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原来,她的幸福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幸福。
萧萧把画又放进母亲的皮箱里,轻声说道:“去他们家也不用带这么重的礼,”她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再说了,你儿已经够拿的出手去了,就不用这幅画来衬了!”
母亲看着她,欣慰地笑了。
周末晚上,张静之过来陪萧母吃饭,大学的时候,她曾经跟萧萧回过家,所以和萧母也是亲的不行,前几天去萧萧那见萧母,已是腻乎了半天,今天晚上再见,少不了又是一番撒娇拍马,什么越来越年轻啦,越来越漂亮啦,什么肉麻上什么了,奉承的萧母笑得跟朵似的,就差搂着张静之喊心肝宝贝了。
萧萧还好,只是在旁边嘴角含笑地看着,蒋思承功力就远没有那么深了,听着张静之对萧母的奉承,时不时地抖抖胳膊,晃一地灿烂的鸡皮疙瘩!
趁张静之伺候着“老佛爷”去“更衣”,蒋思承小声问萧萧:“张静之今天怎么了?这话也太多了些,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萧萧扫一眼张静之和母亲远去的背影,“她和我妈本来就对脾气,大学的时候去我家,就把我妈哄得差点认她做干闺,不过后来也不知道听谁说人的子数是命中注定的,多认了对子反而不好,这才打消了这份心思,至于她今天话为什么这么多,”萧萧顿了顿,又淡淡说道:“她心里有事,老毛病了,心里压得事越多,人就越亢奋,跟话痨似的!”
张静之心里还真有不少的烦心事,首先是楚杨的那锅乱事,那天一个深水炸弹扔下去,这浪还没全泛上来呢,结果就又扔了颗原子弹下去——她说她要和方毅订婚!
楚杨她妈是一直想把她嫁出去没错,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把她嫁给一个三十一岁的“老男人”!而且还是一看就不是什鸟的老男人!——这是楚杨她妈的原话。
于是,家里就炸开了锅,就连张静之父母也都出动了,几个至亲轮番上阵,又是威逼又是劝,别说红脸白脸,十二脸谱都上全了,楚杨照常还是那一句话:我先订婚,结不结还两说呢,你们着什么急?
张静之也就不明白了,开头分明就是一场猫逗老鼠老鼠耍猫的游戏,到最后怎么就能说到谈婚论嫁上去了呢?楚杨大脑短路了,难道那个方毅脑白质也被摘除了么?更离谱的是,方毅他妈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竟是亲自上阵,一番论战下来,竟把楚杨她妈驳了个哑口无言,张静之她妈一看这个不干了,虽说和自己弟的关系不怎么样,可真遇到外敌的时候,竟然结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了!
第一场论战:楚杨她妈VS方毅她妈,惨败!
第二场论战:楚杨她妈&张静之她妈VS方毅她妈,顽胜!
只短短几天的时间,家里已经是鸡飞狗跳!
张静之很头疼,不过这还是好的,再亲,那毕竟也是别人身上的事情,自己不是当事人,再加上有长辈们操着心,张静之这里也只不过是头疼,并不怎么上心,真正烦心的却是汪裕涵的事情。
这几天,她和汪裕涵打了好几个照面,汪裕涵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她,以前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管是冷是暖,好歹都会在她身上停留一下,可现在好了,他已经炕到她了。
按理说,张静之应该高兴,毕竟她是一直反感他对自己的纠缠手段的,可自从在萧萧那里得知他曾经在医院里守过自己一之后,她自己都觉得再也无法以一副平常心看他了。
在他眼里变透明人了,她心里竟然莫名地阴郁起来,就像是阴了很久的天,黑黑的云层压迪厚,仿佛拿棍子捅一捅就能掉几个雨点下来。
周一上班,张静之没什么心思放在工作上,当她再一次把视线从汪裕涵办公室扫回来的时候,正好对上对面小王的视线。
小王挑了挑嘴角,一副棵戏的模样,低声说道:“原来还不敢肯定,现在是确定了。”
“确定什么?”张静之问。
小王奸诈地笑了笑,“确定导致你甩了超级大帅哥的神秘人物是谁了!”
张静之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问:“谁?”
小王嘿嘿地笑了笑,冲着汪裕涵的办公室方向抬了抬下巴,小声问:“没错吧?”
张静之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又惊又呆地看小王,都忘了否认。
小王笑地得意,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摇头晃脑地说道:“一个上午,你往那个方向看了三十一次,还用我说别的么?”
有三十一次了么?张静之惊讶,不敢置信地看小王,她做出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么?
小王有些同情地瞅着张静之,缓缓点头。
张静之用手抚额,如果小王这种粗心的人都看了出来,那别人呢?那些一个个猴精的同事呢?那白骨精呢?她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还不叼了自己?也不知道会给自己准备多大号的小鞋了!
“开始我还有点不明白,不过后来有位大开导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就想通了,”小王说着,眼光瞄白骨精的办公室,不过可惜张静之只顾低着头发愁,没看到,“嘿嘿,说实话,也不怕你笑话,我还差点暗你呢,幸亏啊,幸亏,光看看那位的悲惨遭遇,我就简直太庆幸了!”
张静之现在烦的够戗,哪里还有心思听小王的玩笑话,挥手念道:“去,去,一边去,得静一静,静一静……”
是啊,得好好静一静,考虑一下自己的下一个容身之所了,且不说再待在这里面对着汪裕涵得有多尴尬,就连白骨精她也惹不起啊!
跟白骨精抢男人?还是直接打死她比较干脆些!
可是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心里正在半空里吊着,白骨精的内线电话就打过来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她说,语气冷漠。
汪裕涵和白骨精的办公室属于半开放式的,冲着外面大厅的都是一面玻璃墙,今天,白骨精的那面玻璃拉下了百叶窗。
“张静之,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白骨精坐在黑皮座椅中不阴不阳地叹道,“你有个什么打算呢?”
“打算?”张静之决定还是先装糊涂的好,“白主任您说什么呢?”
白骨精有些怒了,撑着桌拙起身来,杏眼圆瞪、柳眉倒竖,恨恨说道:“张静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对他存得到底是什么心思?耍人很好玩么?嗯?不喜欢就放过他,别总吊着,有意思么?”
张静之一时间有些怔,没想到白骨精会这么猛,连点装饰工作都不做,直接就上了正题,不知道下面是不是就会指着她鼻子骂她了,就像她曾指着杨雷前友的鼻子骂的那样,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点吧?
白骨精一看张静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来气,还真为自己师兄不值,就这么个人,哪好啊?还能被她折磨的那么痛苦,越想越气,怒道:“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工作上不利索,感情上也不干脆,你好歹也二十好几的人了,你就连这点事情都考虑不清楚么?喜欢就上,不喜欢就走人,哪那么多事呢?”
白骨精一顿臭骂,却突然让张静之开了窍,她突然抬头,问:“白主任,你现在是他的朋友了吗?”
白骨精一怔,随即骂道:“我倒想是,可那个家伙看上的偏偏是你这个笨蛋!”
“现在还是么?”张静之问。
白骨精气得直捣气,强忍着怒气点了点头。
张静之秘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白骨精鞠了一躬,“谢谢你,白主任,我终于想明白了!”说完也不能白洁回话,就直接出去了。
白骨精愣了愣,然后冷哼一声,嘟囔道:“对这种蠢人,还久下猛药!”
张静之出了白骨精的办公室,凭着一股猛劲儿低着头就又冲进了汪裕涵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也不管汪裕涵诧异的眼神,第一个动作就是先去拉他玻璃墙上的百叶窗,心道,丢人就丢在屋里吧,可别让外面的人都跟着免费看戏。
汪裕涵冷冷地看她的动作,心里暗骂蠢人!她前脚进办公室,随后就拉百叶窗,这不是明摆着她和他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