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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王妃(重生之嫡女祸妃) 正文 第140章 试探

    前生蒋阮以为叶离是她见过最为温润如玉的男子,即便如今看透叶离整个人,也不得不承认叶离的皮相是不错的,至少外人瞧着当得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称号。可眼下这人只随意的一个动作,便能将叶离比了个九霄云外去。同那刻意营造的不同,萧韶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美。世人都说她是祸国妖女,可在她看来,祸国两字,怕是只有萧韶才当得起。

    萧韶似是终于忍不住她的目光,回过头来,竟是起了一层促狭的笑意,勾了勾唇,挑眉道:“这般倾慕我?”

    生性淡漠的人一旦笑起来,深邃的眸光仿佛更灿烂了些,一笑风流尽显,竟是别样的诱惑。蒋阮愣了一愣,没想到能从萧韶嘴里听到这种话,登时便也瞧过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点评似的道:“骨骼风流,尽态极妍,眉目如画,体魄强健,果真……美人。”

    萧美人神情一僵,斜眼看了她一眼,收回方才诱惑的姿态,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白的瓷瓶,道:“我要上药了。”

    他拉开衣裳,胸口处的伤疤便露了出来,端的是触目惊心。萧韶故意低咳两声,蒋阮见状,便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瓷瓶,道:“我来吧。”

    萧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仍平静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蒋阮声音平板:“我从未将你当做男子,你也不妨将我当成男人。”

    本来听到蒋阮这段话的前面时,萧美人还是颇为满意的,待听到后半句时,又觉出点不对劲了。低头看着凑近自己的少女,忍了忍,还是道:“我能负责。”

    “……”蒋阮一个狠手,故意将那伤口往下按了按,果真听到萧韶的一声闷哼,这才松手闲闲道:“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这般孱弱,负什么责。”

    萧韶脸色又是一黑,林管家和几个属下每日里偷着议论他不解风情跟个石头一样,萧韶觉得,应当让这群人来瞧瞧蒋阮,看看什么才是真的不解风情。

    蒋阮也心中疑惑,萧韶怎么突然间变得有些无赖了,从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烦人呢?

    屋外的侍卫们排成一列竖着耳朵贴在门上,指望能从其中听到什么动静。可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且隔了两道门,听得实在是太勉强。只能模模糊糊分辨,一人说:“哎,我好像听到主子叫了一声。”

    “少夫人真乃英雄也。”令一人赞道。

    “教我等心服!”越发兴奋。

    屋中两人却是暧昧有余,亲密不足。白白浪费了一干属下苦苦制作的好机会,若是被林管家看到,定是又要叹一句:孺子不可教!

    一夜过去,到底是什么都没做成,本想着以萧韶的性子,倒是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但至少两人关系又近了一步。谁知第二日一早打开门一看,两人皆是神色冷淡,丝毫没有众人意料中的忸怩羞涩等情绪。

    众人自知犯错,乖乖去领罚。

    等萧韶离开后,蒋阮打发了众人,坐在书桌前,抽出一叠书,那书里夹着一张东夷国到天晋国的大致舆图。东夷国在大锦朝南边,越过一条江便是天晋国。萧韶前夜里自京城外受伤归来,虽然什么都没说,蒋阮却觉得,和天晋国东夷国脱不了干系,往深里想,战场那边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她毕竟是没有法子上战场的,自从京城流传天晋国反击成功后,蒋信之便也不再寄家书回来,大抵是战局吃紧。但以蒋信之的性子,凡事不为了她担忧,便是会装作什么都没事。如今连家书也不曾寄来,战局怕是已经很激烈了。

    蒋阮皱了皱眉,天晋国蠢蠢欲动,若是朝廷能再拨援军,应当能解燃眉之急。

    可如今赵家手上的兵权也不过二十万,京中也还要留人。剩下的部将不是私下被八皇子笼络起来便是成了叶华一派。叶离岂会乖乖将援军送去,就算皇帝下圣旨,也难免叶离在其中做什么手脚。蒋信之如今可是个香饽饽,以叶离的脾性,若是不能为他所用,必然弃而杀之。

    如今蒋信之若真的身陷囹圄,叶离怕是要落井下石。

    蒋阮站起身来,沉吟一下,开口道:“我要进宫一趟。”

    ……

    御书房里,帝王放下手中的信纸,敲了敲面前的桌案,半晌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年轻男子:“阿韶,你想出兵?”

    萧韶沉默。

    “母后不会同意的。”皇帝皱眉:“当年……”

    “当年的事,臣已经忘了。”萧韶打断他的话:“皇上不必再提起。”

    “那好,”皇帝道:“此事暂且不提,朕听闻你和弘安郡主走的很近,前夜你受伤,歇在弘安郡主院里?”

    “皇上什么都知道,不必再问微臣。”

    皇帝语气倏尔严厉:“她是蒋家人!”

    “那又如何?”

    “莫非你真的喜欢她?”皇帝有些激动,旁边的李公公见状忙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皇帝挥开李公公的手:“朕知道你自有主意,但是蒋阮不行。”

    “为什么?”萧韶问。

    “为什么。”皇帝重复了一句:“蒋权是什么人,你比朕更清楚。”

    “她也是赵光的孙女。”萧韶提醒。

    “那又怎么样!”皇帝怒道:“阿韶,你的人生容不得一点污点,弘安郡主配不上你。朕并非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女子心思深沉,如何与你举案齐眉?况且,赵光虽然手握兵权,却性子过于耿直,蒋权更是个毒虫。你若跟她在一起,不仅得不到半点助力,还会将你拖下浑水。朕已经看好了,滨海程总督的千金年纪与你相仿,更是文韬武略精通不已,程小姐背后的势力也能助你一臂之力,与你最是良配。”

    “陛下多虑了。”萧韶语气冷淡:“臣的亲事,臣自有主张,不劳陛下费心。”

    “你——”皇帝似在这件事情上十分坚持,冷声道:“若朕非要你娶程小姐,明日就赐婚,你待如何?”

    萧韶扬眉:“那臣便只好抗旨拒婚,人头落地了。”

    皇帝又是一阵猛咳,不等他说话,萧韶已经开口道:“东夷国事急从权,陛下不必将心思放到微臣的琐事上,至于程小姐……”墨色长眸深邃冷漠,语气平淡无波:“陛下若是赐婚,岂不是平白辜负一条性命。”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李公公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帝,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两粒药丸喂皇帝吞下,皇帝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只是神情却有些萧索,长长叹息一声:“他为了那个丫头忤逆朕。”

    “陛下。”李公公温言劝道:“萧王爷的性子您是从小看到大的,决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陛下方才那般说,萧王爷心中必然不痛快,说话语气冲了些,可那心思却是没有旁的。”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异心。”皇帝有些疲惫的按着额心:“朕处处为他着想,程小姐知书达理,出身大家,朕也亲眼见过,也算才貌双绝,程总督若是成了阿韶的助力,日后岂不是容易的多。朕这般为他铺路,他却偏偏不走朕这条。”

    “萧王爷毕竟还年轻。”李公公劝道:“或许郡主与他真有不同的交情,萧王爷重情重义,也并非是攀附之人。”

    “有捷径不走,偏要走最难的那条。”皇帝冷哼一声:“蒋阮真是普通的女子便罢了,朕可看的清楚,她心机深沉,性子却冷得很,阿韶性子本就冷,这样的女子如何生活得?蒋信之两兄妹可都是自有主意的,不好掌控,尤其是蒋信之,要是起了异心,天下岂不大乱了。”

    李公公不知如何劝慰,心知锦英王就是皇帝心中的一个坎。这帝王在别的事情上尚且英明果决,可一旦关系到锦英王,却是有些看不清楚情势。锦英王那样的性子,岂能容人摆布,今日既然下了那番言论,若是皇帝真的不管不顾赐婚,怕是第二日那程家千金就会消失在这世界上。锦英王做的事情李公公是见识过的。到时候程家与皇家反目成仇,那才是一大祸患。

    皇帝长叹一声:“算了,此事以后再议。”他从最初开始,便直觉的不喜欢蒋阮。这说起来很是奇怪,但是身居高位的人,在某些方面尤其是敏感的。譬如蒋阮每次与他说话的时候,虽然瞧着没什么,可似乎总能感到一丝淡淡的怨气和仇恨。那感觉很淡,皇帝察觉到,他也看不大惯蒋阮。在他看来,元容公主温柔端方,体贴入微,顾全大局,是世上最高贵的公主。可当初懿德太后却执意认为蒋阮与元容公主有几分相似,但事实上,从陈贵妃的事情就能看出来,蒋阮绝不是表面上显得温柔大度,相反,她的性子锱铢必较,只是隐藏的比较深罢了。自从知道萧韶与她关系非同寻常后,皇帝也曾派了人去查蒋阮曾经过的那些事情,越查下去便越觉得蒋阮城府极深。

    皇帝是不容许一个危险的人在萧韶身边的。他也不知道为何对蒋阮总有淡淡的不喜,怕只是上辈子欠下的仇恨吧,世上总有许多说不清楚的事情。

    ……

    皇帝与萧韶的谈话便如这御书房里燃的龙诞香,眨眼间便烟消云散了。

    此时的蒋阮,却是见过懿德太后,与懿德太后话了一会家常,与天竺几人先回公主殿。

    方走到门口,却是遇到了一个熟人,四皇子叶朗。

    叶朗身为四皇子,却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暗褐色锦衣,全身上下也只有腰间一枚玉佩做装饰,显得极为朴素。不过落在有心之人的眼中,怕也只是会觉得这只是个不受宠的落魄皇子。见了蒋阮,四皇子走上前来作了一揖:“郡主。”

    叶朗平日里似乎习惯了讨好别人,语气中总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谦恭。这话语听在蒋阮的耳朵,只觉得与蒋丹像了个十成十。只是蒋阮面上却是微笑着回了叶朗一句:“四殿下。”

    这不冷不淡的态度让叶朗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过转瞬即逝,笑道:“之前听闻天晋国战事紧张,还想着郡主心中定是十分担忧。眼下看郡主心情无碍,我便也放心了。”

    蒋阮挑眉,不怕他问,就怕他不问。果真,天晋国的事情和叶离有关,这不,叶朗刻意与她“偶遇”,可不就是过来试探她的态度?正好,她也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又要试探什么?

    “怎么会无碍呢。”她轻轻叹息一声,眸光瞬间转为黯淡,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惆怅:“大哥在边关杀敌,我却心安理得的享受安稳的日子。眼下战事紧张,大哥也许久不曾寄家书回来,每每想到此处,便觉得心中不安的很。”

    叶朗眼光闪了闪,认真的观察着蒋阮的脸色。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便安慰道:“蒋副将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又是天生的战神。那天晋国不过弹丸之地,如何能赢?郡主莫要担忧了,令兄一定会凯旋归来。”

    蒋阮笑了笑:“多谢四殿下宽慰。”只是笑容到底有些勉强。

    叶朗摇头道:“说起来,我也听父皇提过,如今却是战事有些紧张。天晋国虽然是弹丸之地,可本就冶炼技术高超,刀剑斧盾锋利精良。加上战术狡猾,哎……”

    一听到叶朗的话,蒋阮神情又是一变,勉强道:“四殿下说的是。”

    她心神不定的模样落在叶朗眼里,叶朗更是有了信心,状似无意的道:“若是吴将军能出兵就好了。”

    “吴将军?”蒋阮疑惑。

    “郡主大约不太了解朝廷之事。”叶朗善解人意的解释:“吴将军也是武将,手下颇有一帮好兵,那吴家军也各个都是好手。从前是镇守西戎的,可早在好几年前西戎俯首称臣,吴家军便从西戎退了回来,吴将军这些年倒是没有再带过兵,还正愁英雄无用武之地。若是有吴家军相助,吴将军重新出山,想来要攻破天晋国,那是指日可待了。”

    蒋阮垂眸,吴将军,她自然知道这个吴将军。前世叶离上位,一步步蚕食不是他一派的人,处处打压赵家的同时,也在提拔这个吴家。吴家与赵家同是陪先皇打下江山的老功臣,只是吴老将军死后,现在的这个吴将军却是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之人。更是野心极大,妄想坐到大锦朝“第一”的位置。在打压赵家的时候,更是不遗余力。

    上一世她被关入大牢的时候,隐约还听见,带人去抓捕赵家全府上下的人的时候,正是这个吴将军亲自带的人。

    蒋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叶朗盯着她,蒋阮抬起头来道:“四殿下说的是,只是为何不让我外公几个舅舅令人做援军呢?岂不是更方便些?”

    “赵老将军的兵都守着京城的要害,如何能离得了人?”叶朗摇了摇头:“况且蒋副将与赵将军的这层关系……父皇也不会让赵家出兵的?”

    这便是挑拨离间了?想要他们兄弟对皇帝寒了心?蒋阮唇角的微笑转瞬即逝,不过片刻已然换了一副有些茫然的表情:“那……怎么办?”

    “别担忧,”叶朗似是想了想,迟疑道:“八弟倒是与那吴将军关系极好,若是八弟能说的上话……”

    “八皇子?”蒋阮一愣,急急道:“能否请八皇子帮忙说动吴将军?”

    “这事到最后还不是看父皇的心思。”叶朗似乎也有些无奈,摇头道:“况且父皇最恨的便是臣子间互相攀附。八弟这样冒冒失失的去说,怕是会引起父皇的猜疑。”

    “那该如何?”蒋阮声音有些失望。

    叶朗看了她一眼,突然凑近道:“郡主,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

    “你说。”蒋阮看着他。

    “其实,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叶朗道。

    “什么办法?”蒋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

    “八弟如今也到了该选妃的时候,当初因为贵妃的事情,父皇一直对八弟有些成见。好在前些日子主动问起了八弟的亲事,八弟曾与我说过,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人。”他看了看蒋阮,见蒋阮没有露出愠怒的表情才继续道:“若是八弟与郡主成了亲,大锦朝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的。到了那时候,郡主再顺势提出援军的事情,身为夫君,八弟帮助郡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便是向父皇推荐吴将军,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我……同八殿下?”蒋阮问。

    叶朗点头,似是有些为难道:“这其实不算什么好主意,只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郡主若是想要救蒋副将,这是最快的法子。八弟对郡主一片痴心,郡主,也应当能和八弟好好相处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何能做的了主?”蒋阮问。

    “这简单。”叶朗道:“八弟只要向父皇请旨赐婚便是了。”

    蒋阮心中冷笑,说的容易,请旨赐婚,怕是最后还是要看懿德太后那边,若她真是不愿意,懿德太后也不会勉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叶离才会让叶朗来游说,确认她不会拒绝。

    她还在想叶朗兜兜转转到底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却不想原来是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和她成亲,然后将赵家纳为己有,蒋家本就是他的人,蒋信之不就是任他鱼肉?就连最后让吴将军出兵的事情都是借了她的情势。最后若是真的获了胜,全部的功劳岂不是全部都要落在叶离的头上?真是如何都不会吃亏的一笔生意!

    只是……叶离真要让吴将军出兵去帮蒋信之,她还信不过呢。怕是蒋信之要是露出一丁点不会归顺叶离的心思,那个吴将军便会毫不犹豫的在背后捅上一刀。就算蒋信之没有流露出那样的意思,以吴将军心胸狭窄又生性爱嫉妒的脾性,见了年纪轻轻便军功卓绝的蒋信之,也难保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叶朗自以为这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要知道蒋信之便是蒋阮的软肋。这两兄妹感情极好,蒋阮又到底是个女子,容易感情用事,一听到与蒋信之有关,还不是立刻就急的昏头了。只是等了许久也迟迟不见蒋阮的答案,叶朗不由得有些心急,蒋阮抬起头来,却不似叶朗以为的有些无助慌乱的神情。那神情冷淡平静,略略上扬的媚眼露出些了然的讥嘲,在那样的目光下,几乎要看的人狼狈而逃。

    “郡主……”他正要说话。

    “四殿下原是如此精通时政。”蒋阮微微一笑,一句话便成功的让叶朗神情大变。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朗:“四殿下的这番口才,对朝堂的胸中经纬,实在应当要让陛下看清楚才是。”

    她语气含笑,似乎又含着叹息,却让叶朗登时就冷汗涔涔。

    他是什么人,大锦朝最无能的一个平庸皇子。谁都可以轻贱他,最无能,却也最安全。当初几个皇子或多或少的暴毙而亡,为什么独独他活了下来,不是因为他幸运,因为他蠢!

    即便那蠢,是要装出来的!

    事实上,他虽然平庸,没有什么雄才大略,却也没有众人意料中的那么蠢,那么懦弱卑微。之前的几个兄弟比他聪慧灵敏的又落得个什么好下场,还不是一样一堆白骨。

    皇帝知道他不堪大任,朝臣也知道他没有能力,在夺嫡的漩涡中,他从来都是被掘弃在外。他伏低做小,在众位兄弟中独独看中了叶离。

    他表面跟太子亲厚,实则是叶离的人。再无能的人,装了十几年的蠢货,身在皇家,却还是一样的渴望权力。虽然知道他没有资格去争夺那个最高的位置,可比现在的地位高那么一点点,也是好的。

    叶离有一张温润君子的面具,他又何尝没有?只是这张面具没有叶离的好看,他卑微,懦弱,胆小如鼠。却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虫蚁,看着不起眼,却能在关键时候给人致命一击。

    他就是皇宫中,叶离用的一把透明的剑。

    可方才蒋阮的话是什么意思?要让皇帝知道他这般关心时政,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他平日里的呆蠢都是装出来的,岂不是要坏事?一旦坏事,就是叶离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叶朗勉强笑了笑:“郡主,我才疏学浅……。”

    “哪里哪里,”蒋阮语气轻松:“四殿下分明是耳聪目明,应对有度。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了有这么个聪明的人在身边,岂不是太傅都是多余的了。”她微笑着看着叶朗惊慌的表情:“或许五殿下知道自己的兄弟这般有才华,也会很欣喜。”

    听对面人的语气,轻松含笑,哪里还有方才一丝一毫的惊惶。要是这时候叶朗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知道方才蒋阮不过是骗了她,她根本就没有为蒋信之担忧,这个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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